女儿的援交(01-40)
女儿的援交
引言
“不…不会是真的…”
当看到那最不想看到的名字,我浑身搐动了一下,有种眼前发黑的激动。
不会的,我心爱的女儿,宝贝的雪怡,竟然是…援交女…
不会是真的!
第01章
我名叫马如城,行年四十八,任职公务员,已婚,育有一女,一家三口算是安稳的一族。
我的女儿马雪怡,今年十九岁,是一位大学生,对只有一位小孩的我和妻子来说,雪怡就如心奸宝贝,掌上明珠,甚至等于我俩的生命。可以给最好的,我们都给了,可以满足的,家里亦会尽力满足她。纵使明白过份溺爱并非好事,但对着这调皮的乖女,我和老婆仍是每每就范于她的骄纵里。
所以当发觉女儿竟然是援交女的时候,我的心简直被撕裂了,好比世界末日的降临。
会发现这个残酷的事实,是在一个月前,当天我的电脑因为零件故障修理,为了查阅邮件,我借了雪怡的手提电脑一用,没想到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事实。
“雪怡的浏览纪录怎么会有成人交友网站…”我知道查阅女儿的纪录是很不道德,但那只是一时随意的举动,自问没什么恶意,却看到了惊人的事情。
我本来想直接问女儿是怎么一回事,但若被她知道我侵犯她私隐,只怕反被怪责,要知道这个年纪的青年人最重个人空间,雪怡又是女生,触怒了她,恐怕会做出什么大错的事来。
于是我不动声色,暗中记下网站名称,待日后再慢慢调查。
两天之后我的电脑也修理好了,我可以开始展开我的工作。登入网站,注册名称,我来到交友的大厅,和想象一样,那是一个不太正派的地方,充斥着各种淫靡的勾当。但我还是抱着希望,雪怡曾浏览此网站也许只是出于好奇,不代表她是在这种地方认识朋友,亦可能她也是把电脑借给同学或朋友,看的根本不是她本人。
在我和妻子心中,雪怡是个连男朋友也不曾交过的乖乖女,又怎会在这种地方流连,甚至是认识坏朋友?
那是一个很大型的网站,几万个会员,要找出女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她亦肯定不会用真名。我在大海捞针的逐一去试,终于在按下雪字搜寻的时候,出现了数佰字相关网名。
几佰个总算是缩窄了范围,我逐个细看,结果在网名“飞雪飘飘”的头像中,看到熟悉的东西。
是一个雪娃娃,是我在雪怡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雪娃娃。
再细看,背景的白色书桌,完全就是雪怡的房间,毫无疑问这个是雪怡,是我宝贝的女儿!
我的心很痛,疼爱的女儿竟然真是这种色情网站的会员,但我仍然是相信她,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用各种借口安慰自己,参加会员可能只是贪玩,不能就此证明雪怡有做败坏家声的行为,我需要确认,虽然后果也许很可怕,可是作为父亲的我,必须要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你好,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
我给雪怡发了一条讯息,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时刻,我渴望得到回复,但又宁愿永远不要有回复,第二天查阅没有,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飞雪飘飘”的头像亮了灯,雪怡登入了!
我心头一震,旋即走出客厅,只有妻子在看电视,女儿果然在房间上线。
然后回到电脑前,讯息箱中已经收到回信,战战兢兢的打开阅读。
“OK,QQ:2830524956,加我”
看到回复我心又是揪动,竟然这么容易就认识陌生人了,这小妮子到底什么心态?
我立刻回复:“我没有QQ号,可以用其他吗?”
雪怡亦是即时回复了:“没QQ怎聊天啊?开个户口吧,你第一天泡女生的吗?(藐视)”
我没法相信知书识礼的女儿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但为了追查也只有照办,十分钟后申请了户口,我加了雪怡的帐户。
“你好”
“安安”
“你是飞雪飘飘吗?”
“是喔”
“很高兴认识你”
雪怡没有回我,等了五分钟,我再发了一条。
“在忙吗?”
“在偷菜”
“偷菜?”
“偷菜也不知道?你火星人么?”
“抱歉,比较少接触”
雪怡又没理我了,隔了五分钟,再发给她。
“你今年多大了?”
“19”
“是女孩子吗?”
“有屄的会是男孩子吗?”
我头一晕,雪怡竟然会说脏话?
她又反问我:“你呢?棍还是洞?”
“我是男的”
“哥哥还是弟弟?”
“年纪比你大”
“有多大?”
看到这个问题我有点犹豫,如果直说年龄,也许雪怡会嫌我太老不愿跟我说话,可能更会被她看穿我的身份。
于是我说了谎话:“我今年30”
“哦,是叔叔么?”
“你讨厌叔叔吗?”
“还好,说话不讨厌就可以了”
“怎样算是讨厌?”
“啰啰唆唆的像老爸”
这句话令我心死了,原来在雪怡心中,我是啰啰唆唆的老爸。
“你很讨厌你父亲吗?”我怀着颤抖心情问道。
“我跟我老爸怎样关你屁事!你是泡我还是泡我爸?”
“没有,只是关心一下”
“聊天哪有关心家人?你关心我的奶有多大才正常吧?”
听到雪怡提起自己的敏感部份,我浑身不自在,忽然不知怎回她,她继续骂过来。
“你有点烦人,要黑你了”
“黑我?”
“你真蠢还是假呆啊?黑也不知道?就是切你鸡鸡,不跟你聊呀!”
“别、别黑我”
“那说点有趣的来听听,本小姐考虑考虑”
“我不知道什么是有趣”
“是闷蛋耶,不跟你聊啦”
“拜托!别黑我”
“不理你了,溜的”
“再见”
“88你毛毛”
当雪怡的头像灯变暗,我仍是未能从幻觉中醒过来。
这个真的是雪怡?真的是…我女儿?
怀着沉重脚步踏出大厅,妻子仍在看电视,我叹口气坐在沙发上,老婆问我一脸皱眉所为何事,我苦恼的摇摇头。
“爸爸!”这时候女儿从房间跑出来,脸带兴奋的说:“下星期有新的迪士尼动画上映,我要跟爸爸一起去看的!”
妻子教训说:“你今年几岁了,还要爸爸带你去看卡通片?”
“女儿在爸爸心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嘛。”雪怡亲昵的拥着我说:“好吗?一起去看好吗?”
“好…好吧…”
“万岁!我就最爱爸爸了!”女儿欢喜得紧紧抱着我,当那一对软绵绵的胸脯隔着睡衣挤压在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十分感慨。
我应该关心这对奶子有多大…吗?
第02章
“唉…”
在成人交友网站找到雪怡一事叫我愁眉不展,终日郁郁不欢,这样的一个心肝宝贝女竟然如此开放,不但随便认识男人,更污言秽语,为人父母怎不心痛?
那段日子我一直想着怎样可以说服雪怡,把她导回正轨,但亦知道当面拆破不但不能改变,反而会因为失去面子而使她做出更错的事。
“到底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我固然不敢问人意见,就连妻子也没胆告之,老婆爱女如命,若然知道雪怡误入歧途,我想一定伤痛欲绝。
现在唯一方法,就只有装作不知,见步行步,希望可以找到机会救回女儿。
每天晚上只要看到雪怡回房,我便立刻去书房开启电脑,期望可以跟她对话。同时亦参考很多跟年轻人沟通的教材,希望说的不会太闷蛋,以免女儿一时嫌烦把我拉黑,没法子继续调查下去。
我发觉雪怡并非每天都登录交友网站,QQ也很少登入,这令我稍为安心,这孩子应该只是贪玩,还没到堕落的地步。
一连等了几天,终于再次看到雪怡的头象亮灯,我又惊又喜,按下问候的说话。
“你好”
等了十多分钟,没有回话,望望女儿一直在房间,应该有看到我的讯息,于是多加一句。
“你讨厌我了?”
这次她回了:“没有,有话说吧,看到的”
“那太好,最近好吗?”
“还好吧”
“学校忙吗?”
又没回了,我发觉这些话对她来说就是所谓啰唆的话,于是硬着头皮换个方法说:“下星期推出的苹果六代,你想要吗?”
果然,这次半秒就回我:“想啊!”
我知道这个话题可以留住她,继续沿路走:“有预订吗?”
“我哪里有钱,只是学生耶”
我装作不知说:“你是学生吗?”
“19当然是学生了”
“大学生?”
“是欧”
“那太可惜了,有很多新功能呢”
“我知道,很想要的,叔叔你会帮我吗?”
我心一跳,说了!想要得到物质的说话。
“想怎样帮的?”
“就是借钱给人家买”
“你是学生,借给你有能力还吗?”
“没啦”
“这么诚实”
“大学生不骗人嘛”
“那即是送了啊?”
“也不会的,人家会给你好处”
“什么好处?”
“陪你逛街看电影的”
“就这样?”
“其他要再商量啦”
“怎样商量?”
“讨厌啦,谁会直接问的”
“那拉倒吧”
“哼,你根本不会买给我”
“谈好条件会买的”
“好啦,公价的,牵手五百,用手一千,口二千”
看到这一堆价目,我的心沉得不能再沉,真的在做,我的女儿真的是妓女!
我沉痛的按下键盘,这一个字,花了很多劲才能打出来:“没做爱吗?”
“我不是每个人也做的”
不是每个人,我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更坏的消息。
“那有点贵了”
“真正大学生耶,不要跟妓女比”
“怎知道你有没骗我?”
“什么不信没好聊的”
“那算了”
来到这一步,我觉得要跟雪怡角力,不能太顺她意,否则会惹她怀疑。
果然十五分钟后,她主动发言:“真的不帮吗?叔叔”
“条件谈不拢”
“叔叔,没骗你,我真是很漂亮的,看到我你会觉得有所值”
“怎知道你有没说谎,说不定是中年妓女”
“要怎样才相信啦?”
“证明”
“证明是大学生就可以?”
“是”
“那你等等我”
我偋息静气,半分钟后,电脑荧幕突然出现一个小格,雪怡打开了视频?
再下一秒,映出了一张以贴纸遮盖相片和名字的证件。
是雪怡的…学生证。
已经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完全没了,虽然看不到名字,但肯定是我女儿的证件。
只几秒,对方就关了视频。
“怎样?看到了没有?”讯息再次传来。
“看到”
“相信没有?”
“看不到样貌,也不知证件是不是你的,可能用别人的证件”
“你疑心很大,没骗你,我真是很优的”
“证明”
“你有点烦耶,等等我”
视频再次打开,这次映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女孩,看不到头,只对着颈项以下。
粉红色的家居睡衣,每天雪怡便是穿着这套睡衣,是她妈妈买给她的睡衣。雪藕一般的手臂,毫无疑问是我宝贝女儿的手臂!
对方没有做声,双手放在腰际,一刹那把衣服向上掀开,露出一双浑圆的胸脯,没有胸罩,雪白色的娇嫩乳房,点缀着两颗淡红色的乳头。
我的脑像突然被血液溢满一样,我没想到在这种情况看到雪怡的乳房,八岁后我便没有看过她的裸体,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到了。
雪怡没几秒揪回衣服,关掉视频。
“怎样?相信没有,刚才的是我”
我的心跳未止,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这时候我已经没气力再跟女儿讨论,我有立刻冲去她房间,揪着她脑袋狠狠打一顿的激动。
但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输入了这样的说话:“很年轻的胸部”
“当然了,都说是大学生”雪怡有点自豪的样子。
相较于看到她的裸体,我更难受的是她竟然为了促成一宗交易,而给一个素未谋面、甚至没付一分钱的男人观看自己的身体。你知否你的身体在父母心中是多么宝贵,就是倾尽家财我也愿意保护的身体,你可以如此糟蹋。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在爸妈心中,是任何事物也不可取代的吗?
我太心痛了,然而最令我震惊的,是女儿的乳房影像不断在脑中来回呈现,我在想什么?马如城,那可是你亲女儿的乳房啊,怎么你会有龌龊的想法?你现在不是应该全力去拯救她,不让她继续错下去吗?
那冷封的时间令雪怡不耐烦了,她催促我说:“叔叔还在吗?”
我尽最大努力按下键盘:“在”
“怎么不说话了?”
“没,太久没看到年轻女生的胸部”
“呵,叔叔好可爱哦,给我买手机,还有很多好处,我会给你很舒服的”
“好吧…”
第03章
本文写第一回的时候,我本打算以“误会”来处理,即恶搞了一轮,最后发觉援交的是女儿同学,是小鸡汤一贯的闹剧。
但到第二回,我改变了想法,尝试打个直线球,把女儿直接写成援交女。
至于后面的在现阶段是一张白纸,到底是“爸爸快快乐乐嫖女儿,连同学也一网打尽”的欢乐文,还是“有血有泪女儿堕落”的虐心文,还未有定案。
当然作者是小鸡汤,那最终变成“床戏出现前烂尾”的太监文机会是最高。
我的心很乱,完全不知道怎样应对,空白的脑袋却像被牵引着般,配合对方说话回答。
“算成交了吗?”雪怡问我。
“算是吧”
“那你想玩什么?”
“逛街好吗?”
“一次才500,我什么时候可以买电话?”
“那你有什么提议?”
“用口吧,你给我2000,另加1000零用钱,玩两次我拿6000”
“临时加价吗?”
“叔叔不要这样说,人家急要钱的,以后会好好补偿你”
“那好吧,地点?”
“电影院好吗?”
“电影院?”
“现在大家都在电影院啊”
“电影院怎样做?”
“找人次小的场数,坐最后位置”
“那有什么意思?不如上酒店”
“新客人我不上酒店的”
“为什么?”
“现在太多坏人偷拍,我可不想被放上网当女明星”
“那即是怎样?”
“电影院,找立体影片的,戴立体眼镜,我给你用口,陪你看完电影也可以”
“不是连样貌也看不到?”
“戴眼镜也看到脸吧”
“眼睛是灵魂之窗”
“多做两次我便给你上酒店,自然可以看到”
“可以摸你吗?”
“上面可以伸手摸,下面不可以”
“为什么?”
“脏”
“好吧”
“那你现在给我看看小弟弟”
“什么?”
“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病,太大的也不行”
“还对客人有要求啊?”
“我只是业余,太利害的对手吃不消”
我的心完全慌起来了,我们在说什么?我和雪怡谈嫖客与妓女的话?而她更要我给她…看阴茎?我可是你的爸爸,是你的父亲啊!
心房的跳动是从未有的剧烈,事到如今其实什么也不须说了,所有水落石出,什么的测试也不需要,告诉女儿我已经知道一切,是唯一应该做的事。
但我没有,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没有。
“真的要看吗?”
“是,我不想出来后才吵架,浪费大家时间”
“好吧,我坦白,其实我不是30岁”
“那多大?”
“快50”
“跟我爸差不多哩”
“不愿意了?”
“没关系,都一样,给我看看,没病便可以”
“认真的吗?”
“害羞啊?你没给女生看过吗?都这个年纪了”
“我已婚”
“不关我事”
“那好吧,要打开视频?”
“你有其他方法?”
“没有”
“屁话”
我的手提电脑设有镜头,可以随时视频,但真的要给雪怡看吗?回头看看背景,会否知道是家里的书房?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从未跟任何人在网上视聊,而且更要在女儿之前露体。明明知道是不可以,但却非常…兴奋。
血脉沸腾,这个年纪的我有多少日子没这样激动了,内裤中的阴茎早已勃起,那是一种已经多时没有的冲动。
“还没好吗?叔叔,别怕,男人的裸体没市场,我不会偷拍你(嘲笑)”
“没有,我在调整镜头”
“那好了没有?”
“快好”
“我等你”
我知道这是绝对不可以做的事,在雪怡面前展露下体,日后是没法以父亲的尊严来教训她。但就像毒品一样,那是没法抗拒的诱惑,显示父亲雄风的机会,对男人来说原来是如此吸引。
我打开镜头,映出自己的脸孔,然后从椅上站起,慢慢将睡裤和内裤一并脱下,褪至膝盖,不让她看到睡裤的模样。
完全硬了,紫红色的龟头向天花昂首,茎干青筋暴现,有多久没有这样硬过,有多久没有这样兴奋?
把镜头对准,确定不会映入其他事物,我抖动着手,预备按下视频的开关。
看吧,雪怡,这就是你爸爸的阴茎,你父亲的鸡巴。
但最终,我没勇气按下。
不可以,我是她父亲,就是再禽兽,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放弃了,仅余的理性战胜了欲望,我输了入以下字句:“开不了视频,可能镜头坏了”
“哦”对方的语气有点冷。
“那怎么办?”
“算了,我知道你骗我,根本不想给我买”
“我没骗你”
“这种借口很烂(白眼)”
“什么借口?”
“镜头坏的借口”
“我真的没骗你”
“不理你了,我找其他人给我买”
“别,等等我”
“不想等”
雪怡明显生气了,我害怕她真的找其他客人,情急之下问道:“你要怎样才相信?”
“你用电话吧”
“电话?”
“别装傻,电话也有镜头,你下载QQ,可以用手机视频”
“好吧,我试试,给我一点时间”
“等你”
我双手打震的下载软件,女儿的说话就像一种命令,叫我不敢违抗,每一个不听命的后果,害怕会想不到的恐布。
完成下载后,我登入了,喘着气的输入:“好了”
“给我看”
这段期间我一直光着下体,也许我的内心是在期待,最深处的魔鬼在怂恿我做最下流的事。
我吸一口气,把手机镜头对着自己勃起的阴茎,按下了开关。
“看到了,不错嘛,很粗”对方说出恭维的话:“我以为你很小,所以不敢给我看”
我浑身发抖,一把年纪的我,竟然和亲女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硬了的?”雪怡像是调侃我。
“因为看到你的胸脯”
“哈哈,要不要再看?(鬼脸)”
“你愿意?”
“没所谓,不会少一片肉”
“我还没付钞,不找你不是亏大本?”
“你不会的,我觉得你人很好,而且”
“而且?”
“看到我的奶子,你一定想亲手玩”
“你很有信心”
“我是”
“那来真的?”
“OK哟”
“不怕我偷拍?”
“看不到脸没关系,而且我相信你”
“什么时候得你信任了?”
“害怕给女生看小弟弟的男人都很胆小,不懂害人(偷笑)”
“是赞还是贬?”
“你猜”
“那来吧”
“等我”
相隔十秒,雪怡的视频便打开了,这次她不再掀开睡衣,而是直接脱掉赤裸上身,同样看不到头,但整个光滑的肩膀,形状姣好的乳房都一览无遗。
‘好美…’
那是一种惊为天人的美丽,不像刚才的惊鸿一瞥,这次我可以慢慢地、细心地欣赏女儿纯美的躯体,是那作为最亲的人也久未得见的身体。
高翘的青涩乳头,浑圆的胸部曲线,显出这对乳房坚挺而弹性十足。那年轻时候独有的水嫩肌肤,红粉绯绯,娇艳动人,配以连半点赘肉也没有的光滑小腹,如丝雪白,无不诱人至极。难怪女孩如此有自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抗这种魔力,看到这样完美的一对乳房,必然地有握在手里,好好把玩的欲望。
实在太美,这就是我的女儿,我的雪怡。
“怎么了?不说话?”
“你太美”
“是看呆了么?纯情的叔叔,应该叫你伯伯吧?(取笑)”
“都可以”
同一间屋内,一个阴茎勃起的父亲,和一个裸着胸脯的女儿,互相以视频观看对方的身体。
第04章
在我欣赏雪怡裸身的同时,她亦观察我的性器。
“镜头近一点,我要看龟头的”
这时候欲望已经支配了我,我很想女儿好好观看自己的阴茎,把肉棒倾向镜头前:“这样可以吗?”
“可以,很清楚,你的龟头很大,跟你做爱一定很舒服”
“你经常做爱吗?”
“还好,正常大学生的性生活(害羞)”
“看完了没有?”
“下面的也看,要知道有没皮肤病”
“你很小心”
“染病我就完了”
我提起阴茎,让布满褶皱的阴囊映在视频里。
“看到了吗?”
“看到,一个很黑的袋袋(取笑)”
“可以了吗?”
“可以”
“那关视频”
“好的”
关上镜头后我松一口气,背脊冷汗直冒,好像终于完结一件难堪而又快乐的事情。
而雪怡在关掉之前,突然以双手夹胸,并以指头调皮地搓弄自己樱红的乳头,让整个饱满胸脯像只小玉兔般跳动。
太吸引了,这个诱惑的动作使我禁不住吞下唾液。
“这是福利”女儿又作出取笑的表情。
“这么好,谢谢你”
“不用谢,多给我零用钱就好(眨眼)”
“贪心的女孩”
“我是”
接着雪怡又问我:“伯伯你一般做多久?”
“多久也是考虑要素吗?”
“拜托,你没吃过一小时也不出的好不好?”
“你真是很挑客人”
“我有挑的本钱”
“那么想要手机,为什么不跟家人拿?”
“别提家人好不好?”
“只是好奇”
“我爸人很好的,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个坏女孩(伸舌)”
“你在家很乖的吗?”
“乖啦”
“怎乖?”
“真心乖”
“不怕父母知道?”
“别老提家里好不好?”
“告诉我多些,伯伯多给零用钱”
“可恶的伯伯”
“哈哈”
“伯伯你有小孩吗?”
“反来调查我了?”
“其人之道(笑)”
“有一个女儿”
“多大?”
“比你小一点”
“漂亮吗?”
“漂亮”
“哦,别碰女儿啊,是犯罪(偷笑),让飞雪妹妹来服侍你好了,你会爱上我的”
“我知道”
“然后给我很多钱花($)”
“所有财产也可以”
“真的吗?约定哟”
“真的,伯伯没骗人”
“呵呵,那先给我4000的”
“又涨价了”
“是你说给所有财产(无辜)”
“好吧”
“万岁(欢呼),什么时候给的?”
“你什么时候可以?”
“看你的,大学生跷课平常事(偷笑)”
“今天星期四,星期天好不好?”
“星期天要陪爸爸(乖乖)”
“星期二早上?我那天休假”
“可以,早上电影院人很少,可以坏坏(奸笑)”
“地点?”
“都可以,给我车费就好($)”
为了不令雪怡怀疑,我故意挑了一个离家较远的地点。
“这间电影院可以吗?”
“天涯海角也陪伯伯去(卖乖)”
“那好吧,怎样约?”
“早上十点半场,三号院,各自买最后一行票,5、6号连位,你先进去,我开场后进来”
“不会爽约吧?”
“我才不会,波波都给你看了(生气)”
“也是,飞雪妹妹很计较”
“是穷学生好不好?(委屈)”
“穷学生买贵手机”
“老伯伯玩小眉眉”
“那约定了”
“嗯嗯,见面时先付钱哦”
“不会欺负小妹妹”
“飞雪爱伯伯”
“有钱你谁都爱”
“别这样说我,真的爱你”
“爱我的钱,爱手机”
“聪明的伯伯(惊奇)”
“就知道”
“好啦,不聊了,去给爸爸亲亲的”
“乖女儿”
“我真心乖(自豪)”
“晚安”
“886,飞雪爱死伯伯”
“爱伯伯的钱”
“也爱你的大棒棒(好色)”
“再见”
“88个88”
离线后,我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在聊什么了?那么荒唐的对话,不知羞耻的调情,完全不是一个中年、甚至开始踏入老年的我应该做的事。
何况,对手是自己的亲女儿。
但,那又是从没有的兴奋,整个过程都很自然,好像…回到了初恋的时候,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不配,我不配当一个爸爸,不配当我女儿的父亲。
甚至不配做人。
刺激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羞愧和内疚,甚至憎恨。
雪怡是我们的女儿,我和妻子悉心栽培,供书教学,现在为了区区金钱,不但放弃灵魂,亦放弃爱她的父母。
痛心、自责、愤怒,令我如被刀割,而最可悲的,是我也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在女儿面前裸露勃起的阴茎。
我很后悔,我如何再有面目见我的妻子?如何有面目面对家人?
就在我痛苦万分、无法自我的时候,上锁的书房门被敲响。
“爸爸~”
是雪怡的声音。
是令我仿如陷入地狱的爱女声音。
我揪起无力身躯,整理衣服,犹如行尸的打开房门。
“爸爸,送给你!我亲手织的。”身穿刚才在视频里看到那粉红色睡衣的雪怡,欢天喜地把一条颈巾绕在我的脖子。
“送给我?是颈巾?”
女儿开心的点头:“是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现在才九月?”我莫名奇妙,跟在雪怡背后的妻子笑说:“是去年的圣诞礼物,这孩子老说要亲手织颈巾给爸爸,但又爱偷懒,结果整整迟了快一年才完成。”
“妈,别这么说人家,大学也很忙嘛,我的成绩不是很好吗?”女儿撒娇的嘟着嘴说,然后又问我:“喜欢吗?爸爸。”
“喜欢…当然喜欢…”
“喜欢就好,我爱你唷,爸爸!”雪怡笑得天真烂漫,活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我也爱你…雪怡…谢谢你的礼物…”
看着女儿有如嫩藕的白滑手臂,我不禁抽一口凉气,睡衣里那雪肌凝肤和桃红乳头,至今仍历历在目。
第05章
先声明,故事我是逐段想的,今天不知明天事,当中的所谓伏线、人物都是随意写,不要当真,亦有心理准备随时太监,谢谢。
“应该怎么办…”
星期五早上,回到办公室,即使需要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但我未能像平日鼓起干劲把工作做好,一整天被烦恼困扰。
是雪怡的事。
雪怡是援交女的残酷真相,令我痛心疾首,我的乖巧女儿,居然是个出卖肉体的妓女。
我明白要找个机会把雪怡导回正轨,从昨晚女儿那豪放的对答,不用怀疑她一定并非首次,甚至是经验丰富。她的贞操观念已经荡然无存,为了钱,可以轻易跟自己父亲同年的陌生人进行交易。
对视她如珠如宝的父亲来说,没有比这更虐心的事情。仿佛只要闭起眼,就会看到女儿天使般的身体,被丑陋无比的嫖客蹂躏,更痛心的是她把这种行为视作等闲,为的就只是物质享受。
这个年代没有逼良为娼,只有自甘堕落。
然而作为父母,即使子女做的事多错,亦一定会无条件地原谅他们。纵使雪怡已经堕落,我仍然希望能够拯救她,她还年轻,现在回头仍不太迟。
但我可以用什么方法?我不但一筹莫展,更是令我进退两难的,是不知不觉间与她那嫖客与妓女的约定。
我一定是被鬼迷住了,这个约定意味着我自己也把雪怡视为妓女,当连身为父亲的我也放弃她,试问世界上还有谁可以救她?
何况我根本不能赴约,只要一出现,雪怡便立刻会知道自己是援交女的秘密已经被父亲发现,我不可想象她会有什么反应,更没法预测后果。
“十六岁学生因为被家人禁止夜出,从家里窗户跃下自杀”
两星期前,当从报章阅到这段报导时,我和几位同事还在叹息,现今世代的物质太丰富,年轻人思想过份脆弱,一丁点小事便会想到放弃生命。在贫穷的年代大家为活下去挣扎求全,富裕起来却反而不懂珍惜生命。
当时作为旁观者的冷言冷语,跟现在事情发在自己身上时的沉痛,是一种强烈讽刺。
如果被雪怡知道我已经得悉一切,也许她会自毁生命。
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亦没法否定是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我过往从没想象不愁衣食的女儿会为金钱出卖肉体,当曾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变成真实时,其他一切再不相信的,亦有可能发生。
如果她是为了钱,就是要我倾家荡产,我和妻子亦在所不惜,但这时候我实在搞不懂女儿为的是什么?我亦反省自己过去是否对她过份严厉,为了令她成才,我们给了她最好的,但某程度上亦给了她很大压力。也许是这种压力令一个刚成年的女孩没法承受,从而走上了歪路。
子不教父之过,我绝对是责任最大的一个。
“有什么办法…”我苦恼不堪,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我应了一声,一位下属推门而进。
郭健伟,是我部门的新人,虽说新人,入职已经有一年,职位低微,但有着年青人的干劲,肯学肯问,我对他是甚为欣赏。
“科长,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的批准…”身为公职人员,服务的是整个社会,家庭问题是不应该带到岗位上,我尽力克制,把精神集中于工作上,但说的容易,做的仍是非常困难。
‘好好跟雪怡谈谈,看看能否以父亲的身份开解她吧。’
思前想后,这应该是唯一的方法。我当然不可以把昨天跟她谈条件的就是自己告诉她,要以一种较为婉转的方法,尝试能否扭转雪怡为钱不惜出卖肉体的想法。
“雪怡。”晚饭时,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最近没什么事情烦恼吧?”
“嗯?没有唷,爸爸为什么这样问?”正在吃饭的女儿一脸奇怪的反问我。
“没有,只是觉得你最近神不守舍,好像心情重重的。”我随便找个借口,雪怡摸不着头脑的望向妻子:“有吗?妈妈你也觉得?”
老婆亦是不明的摇头,我心中有气,母亲和女儿的关系一向较亲密,雪怡去卖淫了,这个老母还一头雾水,真不知道怎样教女。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但如果有什么心事,就一定要和父母商量,爸爸和妈妈是一定站在你那边。”女儿不承认,我也不好说下去,雪怡挟起一条菜放进口,理所当然的点头说:“我会啦,爸爸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没,可能最近工作忙,有点胡思乱想。”为免打草惊蛇,我反把问题放在自己身上,雪怡提点我说:“那有时间和妈妈去外面散散心,累坏了就不好。”
“我知道,没事了,吃饭吧。”我对女儿的关心感到和暖之余,那种痛心亦同时加重。
我怎可以相信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背后竟然做着那样的事?
我不能失去雪怡,更不能让她继续堕落下去。
这顿晚饭在忐忑间吃完,小休一阵,洗澡出来,从睡房蹦跳而出的雪怡便冲过来说:“我知道是什么事了!我最近的确有烦恼,不愧是爸爸,这样也看出来。”
我心一惊,强作镇静问:“是…是什么事?”
雪怡笑着拿起一份剧本说:“是学校功课。”
“学校功课?”
雪怡表示,就读新闻系的她有一份课题,是制作一套半小时关于社会问题的短片,资料搜集,旁白和拍摄都完成了,就只欠配音和剪辑。
“里面有一段是描述退休问题,是一位长者的自白,我们找了很多男同学试配,但效果总不理想,没有那种经历社会的感觉。”雪怡解释道。
“找教师帮忙不可以吗?”我问道,女儿生气说:“学校功课怎可以找老师帮忙耶。”
“那你想怎样?”
雪怡扬起高低眉说:“爸爸刚才不是说:你一定站在我那边的吗?”
我立刻明白聪明女儿的意思,她还体贴的掩嘴笑说:“我知道爸爸工作很忙,大家相就在星期天配音也可以的。”
我不会有怨言,为了宝贝女儿,献出休息的时间是十分乐意,而且更可藉此机会,认识雪怡的同学和身边朋友。
‘多了解雪怡的同学,也许可以找到女儿的问题。’
这时我从没想象,现今世代年轻女生们的跌堕,是远远超越我所认知的境界。
第06章
“世伯,你好!”被雪怡牵拉来到大学的小型多功能会议房,三位活泼有礼的女同学早已在准备。
“大家好,星期天也上学辛苦了。”三人中有两位跟女儿的感情较好,在这之前亦曾在我家见面,另外一位则是第一次见,雪怡介绍她是今次课题的指挥。
“我名叫杨小莲,世伯你好。”女孩甚有礼貌,我点头笑说:“幸会,我是雪怡父亲。”
女儿嘟嘴嚷着:“爸爸你是长辈,要什么幸会耶,应该有点威严嘛。”
这位叫朱文蔚的同学教训道:“世伯这种不摆架子的态度才是最令人欣赏。”
旁边的候咏珊亦和应说:“就是,如果雪怡你学到一半世伯的处世就好了。”
“你们两个这算是赞一个顺便贬一个吗?”雪怡追打两位女生,十九岁了,仍像少女般的孩子气。没人会想象这个在父亲心中仍是小女孩的雪怡,是在干着那种下流的勾当。
“好了,别闹了,难得世伯来帮忙,快点完成不要阻他的宝贵时间。”个性看来最成熟的小莲叫住各人,正在嘻戏的三位女生伸一伸舌头,作个“知道了嘛”的调皮表情。
我拿起剧本读出对白,女孩们的准备很好很充份,只排一次,正式录一次便完成了,合共十分钟的自白,不花一小时大功告成。
“雪怡的爸爸好利害啊,正式一次便完成了,连一句断续也没有。”文蔚佩服的说,女儿争着领功道:“当然了,是我爸耶,有着我的优良血统。”
“拜托,怎么好像说成是你生下他?”咏珊看不过眼道,几位女生互相取笑,乐也融融。
雪怡是我的亲女,身上当然流着我的血,但一对有血缘的父女,就曾经做过那种事。我因为女儿勃起,我是一个最恶劣的父亲。
内疚的同时,大家吵吵闹闹开始准备余下工作,雪怡把我拉一边说:“爸爸,你等等我,做一些剪接便好的。”
我笑道:“你们忙吧,不阻大家,我自己回去可以了。”
女儿生气说:“当然不行!说好今天爸爸帮忙,大家一起请客的,可不能便宜她们。”
“对呀,世伯一起吃过午饭才走,我们有很多关于雪怡的不满要投诉。”咏珊插口说。
“你胡说什么?如果不是人家的爸爸帮忙,这份功课可以这么快完成得了吗?还要投诉的。”雪怡骂着道,文蔚一副对着干说:“那是世伯的表现好,跟雪怡你没有直接关系。”
“什么没直接关系?我不是他女儿,他会星期天跑来帮你们三个婆娘吗?所以我才是最大功劳。”三个女孩一人一句,各不相让。小莲苦笑说:“世伯别见怪,她们是这样子。”
“不会,年轻女孩是爱吵闹。”我毫不介意,虽然吵吵闹闹,但可以看得出女儿和同学们的感情是相当好。
和长得标致可人的雪怡比较,三位同学也许不算突出,但亦各有自己的美态。杨小莲是四人中最高挑的一个,瓜子口脸,皮肤白哲,说话稳重有礼,个性明显比其他人成熟;朱文蔚个子较矮小,一头中学生般的清汤挂面发型,清纯透彻;至于候咏珊则说话动作有点男子气概,但身材最好,穿上大学生流行的轻便上衣,亦难掩其骄人上围。
我无意品评女儿同学,但在观察雪怡跟什么人交往的时候,少不免留意她们的外观,从谈吐打扮,毫无疑问都是正派勤快的好女生。
只是在发现雪怡的秘密之前,我又何曾怀疑自己的女儿在背后是做着何事。
这一顿饭在女孩子们的吱声下渡过,受到年轻人青春活力的感染,雪怡卖淫烦忧一事也暂且放下。
‘我的女儿真的在援交?会不会是我误会了什么?’思索期间,我甚至有这样的想法,纵然已经证据确凿,那学生证、甚至裸露的胸脯肯定是雪怡无误,我仍像在实行鸵鸟政策,有种不想面对现实的逃避。
但事实上如何逃避,发生了的事仍然要面对,我跟雪怡约好了,是以嫖客与援交女的身份。
我当然不能应约,即使是灯光如何昏暗的电影院,一个女儿也没可能认不出她的爸爸,是每天相对的父亲。
我认真的想,曾构思过几种方法,甚至想过找可以信赖的朋友代替我去,进一步了解女儿卖淫的真相。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以给我认识的人知道我的女儿在做这种事,我不能伤害她,即使是出于好意也不可以。
而且我亦不肯定那些可以信赖的朋友,在遇上一个像雪怡这种天使般的女孩,是否能够控制情欲,那是连身为父亲的我也无法做到的事。我绝对不能接受认识的人以嫖客身份跟我的宝贝女儿发生关系,即使是手淫、口交也不可以。
虽然这些事情,我的女儿早已跟其他男人在做。
这是一个找不到出路的迷宫,困在里面的我像默默等待死亡的瘦马,无法找到生机。
爽约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我根本不可能出现,不可能赴约。
在吃完午饭之后,雪怡拉着我去逛百货公司,一对感情好得惹人羡慕的父女。没有年龄的隔阂,看见任何事物都可以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意见,像一对很好的朋友。
我庆幸和雪怡能有这种关系,亦珍惜这种关系,更渴望永远保持这种关系。
后来经过一间售卖电话的连锁店,看到那铺天盖地的苹果六代宣传。
其实只是一部手提电话,即使多贵,多难买到,亦只是一部手提电话。
只要可以令雪怡不受摧残,不要说一部,就是一百、一千部我都会毫不考虑地买下来,把房子卖掉,用尽所有积蓄都在所不惜。
只要我的女儿,不再是妓女。
故此这时候我有种念头,如果现在雪怡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她是否会拒绝那不道德的交易,说到底只是为了一部电话。
我装作不经意,指着连锁店橱窗广告牌说:“雪怡,这个新的电话很热门,你想要吗?”
女儿从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提:“我这个还可以用啊。”
“你们年轻女生不都喜欢赶潮流吗?”我笑问。
雪怡认真地看了一遍:“是有点想要,但好像很浪费的。”
“没关系,你想要送给你吧,当作是颈巾的回礼。”我好意说。
雪怡想了一想道:“算了吧,还是不要乱花钱,我这个坏了再想的。”
说完女儿继续浏览其他电器,没有再把心思放在电话上。我感觉她根本不是那样渴望得到。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你要出卖肉体?
我有种想问她的冲动,但我当然不会问,亦不能问。
我俩逛了半天,女儿没买一件东西,只是逛逛,她已经觉得很愉快。回到家中,雪怡嚷着帮忙妻子晚饭,两母女有说有笑,完成了一顿美味晚餐。
饭后看一阵电视,沐浴过,已经是晚上九点。我没留意女儿在我洗澡期间回到自己睡房。
登上QQ,飞雪飘飘的名字亮起在线。
第07章
昨天晚上,我突然有种想法,怎么这阵子都在花时间写一些奇奇怪怪的文章?
像“我姊程綝”,接下来的真的不知贴不贴好,不贴文章烂尾,贴么,肯定被骂死。
而这一篇亦明知道没有明天,完全超越现实的设定,根本没可能惹起读者共呜,往后发展也很难自圆其说。
认真的想,是否应该写回一些较迎合大众口味的文章?又或许是时候,放弃“小鸡汤”这个笔名了。
看到女儿的名字,使我感到头皮发麻,后悔为何登入,我仍还没想出拒绝她的借口,可是雪怡看到我,立刻就发了一条讯息。
“伯伯”
我不知道怎回,但也没可能不理,我要跟她说清楚约定日子不能赴约的事情。
“你好”
“伯伯星期天也上线啊(红心)”
“你也是呢”
“今天陪爸爸了,刚吃饱饱的”
“那么乖”
“都说我是真心乖(自赞)”
“你爸爸高兴嘛?”
“他高兴吧,不过我更高兴的,和爸爸逛街很开心”
“那么好”
“伯伯也要陪女儿啊,世上有爸爸的女儿像个宝”
“今天怎么这样孝顺?”
“我每天都孝顺好不好?(生气)”
“当然好”
“伯伯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没忘记”
“一定要到哦,飞雪妹妹想见你的(飞吻)”
“其实”
“其实什么?”
“我刚巧有点事,可能去不了”
“工作吗?”
“是的”
“那改别的时间吧,我什么时候跷课都可以”
“我想这段日子比较忙”
“你的意思是说不约了?”
“算是吧”
“那好啦,不勉强你,我约别人好了”
“你要约别人吗?”
“当然了,伯伯放我鸽子,我只有找其他人了”
“你真的那么需要钱吗?”
“这个不要管好吗?伯伯你都不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
“不找就是不理”
“你要怎样才不找别人?”
“跟你有关吗?”
“只是问问”
“没法子”
“电话真的那么重要?”
“伯伯你别管”
“告诉我好吗?”
“我讨厌你了,骗我”
“我没骗你”
“你是骗我,我都给你看了,但你骗我”
“我没骗你,真的有事”
“换个时间都不可以”
“真的去不了”
“那挂了”
“别走好吗?”
“别走干么?”
“跟伯伯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伯伯是个骗子”
“别这样好吗?”
“是你别这样才好,都骗我了”
“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我不能说”
“那挂了”
“求你不要走”
“那你告诉我”
“真的不能说”
“伯伯害怕给我知道你是谁吗?”
雪怡的说话一下子打乱我的思绪,令我瞬间有种心慌意乱的恐惧。
她已经知道我是谁?雪怡发现我是她的爸爸?
我发呆得接不下去,她继续问:“伯伯你是名人?”
我抽一口气,读着她的说话。
“我以前也碰过一位客人,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谁,每次约会都很神秘,后来我知道他是议员,害怕给记者偷拍照”
“也有朋友接过一些是明星的客人,他们更夸张,交易时不但要关灯,还把整个人包着的,朋友说除了小弟弟其他都看不到,做完了也不知道是谁”
“很多男人想玩个小美眉,又怕被公开,大家只是找点乐子,不想事后惹来麻烦,更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找女孩子”
“伯伯害怕被人知道,可以秘密一点,戴帽子、太阳镜、面罩,不会给知道你是谁,我会配合你”
“你不用担心,不会被发现,我这方面有经验,我也不想害惨伯伯”
“当然如果你只打算骗飞雪妹妹,那就算了,人家的心被你敲碎了,欢喜了两天的(流泪)”
“怎样啊?伯伯(眼光诚恳)”
我像发冷的打震,不知道怎样回答对方。
不被发现吗?这种事有可能吗?
我的心很乱,但后面已没退路,我不想雪怡被其他人嫖玩,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向前走。
“那好吧”我按下了答允。
“谢谢伯伯(欢呼),那今次约定了,不准再爽的”
“不会…”
“勾个手指的”
“好”
“约定哟,星期二不见不散的”
“不见不散”
“那先溜,爱死伯伯”
“我也爱飞雪妹妹”
“见面后你会更爱我(自信)”
“早点休息”
“886”
“再见”
离线后,我发觉自己是一错再错,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泥沼。同时亦发觉一件十奇怪的事,每次跟以援交女身份的雪怡谈话,我就好像着了魔,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对她一切的说话都言听计从,像一个害怕不听令就永远无法再接近女神的追求者。
包括当日裸露阴茎,这本来是身为父亲的我绝不会做的事,事后我亦无法解释为何面对雪怡要求会不懂拒绝,仿佛她的话,是不能不听。
现在重看刚才的对答,这完全是一个迷上了风尘女子的嫖客间对答,每一句说话都战战兢兢,生怕会得失这刁蛮的小公主,这绝对不是一个在追寻某一种秘密的父亲和女儿间应有的态度。
我开始对自己的判断力抱有怀疑,面对身为援交女的雪怡,我无法以正常思考力去跟她相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晚上我固然是无法入睡,星期一的整天,仍在思想挣扎,考虑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风险。
作为一个父亲,如果我是真心爱我的女儿,当然还是应该爽约,连一点出意外的可能性我都应该避免。想想若被雪怡发现的话,后果将会是多么严重和可怕。
但与女儿的约定,仿佛又如一个最大的诱惑,叫人无法拒抗。
我企图说服自己,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不打算要雪怡跟我做什么,只给她钱便让她走,免去一次跟其他男人的皮肉工作。我没法制止女儿的行为,但至少不要在自己的眼底下发生。
但我明白我的内心是渴望见识雪怡的妩媚,见识她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另一面,我想知道女儿的一切。那是一种最低俗下流的不良动机,不惜以雪怡的人生作赌注,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没有资格说爱我的女儿。
下班后,我到附近的商场买了全套的乔装衣服,外套、衬衫、长裤、皮鞋,全部是新的,还有户外钓鱼用的防风寒头套和太阳镜。
我接受了女儿的提议,以隐藏自己身份的方法赴约,做了最危险的事情。为了令身形不易察觉,在这个仍算炎热的日子买了厚质的外套。
准备好一切后,我把东西带回办公室,我的职位令我有在办公时间外出入政府大楼的职权。我决定应约,赌这人生最大的一场,是绝不能输的一场。
回到家里,妻子和女儿经已在等我晚饭,除了因为工作必须晚归,否则她们一般都会等我晚餐。
无可否认,这是个温馨的家庭。
“爸爸明天休假吗?好好休息的。”雪怡并没忘记我前几天提到的精神疲惫,我点点头,没有跟她说明天将要早出的事。
我再次叮嘱自己,我没打算要雪怡做任何事,我是她的父亲,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第08章
接着的一天,像是小孩子迎接户外旅行一样,心情紧张得无法自我。早上六点半,朦胧中看到我正呆望窗外的妻子打着呵欠的问我。
“老公?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这么早起床,不多睡一会?”
“没,只是有点失眠。”我微笑说,事实上几乎是一夜未眠。
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客厅,正在准备做早餐的雪怡看到是我,一脸奇怪,问着跟妻子同一个问题:“爸爸,怎么这么早?”
“没事,想看看早报。”我装作不经意,女儿把茶几上的报纸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坐在沙发上翻阅,雪怡问我:“爸爸吃早点吗?”
“不用了。”我笑着摇头,女儿叉起纤腰:“也是,雪怡做的,当然没妈妈的那么好味道。”
我没有话说,乖巧女儿,有时也颇为任性。
“可以了,火腿煎双蛋,多士。”雪怡把两个碟子拿到餐桌,并体贴地递上饮品:“橙汁。”
“谢谢。”因为上班和上学时间有差距,我是较少跟雪怡一起吃早餐,这天算是比较罕见的早晨。看到拿着三明治的女儿,那一直缠绕不散的感觉又再出现,这个清纯如水的乖乖女,真的是这两晚我跟她网聊的“飞雪飘飘”?
其实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例如是一些巧合,或是美丽的误会,总之我是很难把雪怡和援交女联想为一起。
看,明明在跟我吃早餐,如果雪怡真的是飞雪飘飘,那么今天她是打算跷课,理由是约了她的客人,现在做的就全是演戏。
这是一件难以想象、亦十分恐怖的事情。如果我的女儿真是一个戴有虚假面具的双面人,作为父亲的我今后是如何面对?
所有答案,在三个半小时后便可以揭盅。也许雪怡不是飞雪飘飘,亦也许飞雪飘飘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
我宁可一切是我的幻想,是老人妄想症的征兆,即使答案如何,也不会希望雪怡是出卖肉体的妓女,这是最坏的一个结果。
雪怡是我家唯一的孩子,亦是我跟妻子唯一的希望,她的人生就是我们的未来,我绝不希望当中有什么差错,因为一时的迷失,毁掉这美好的一切。
“雪怡。”胡思乱想之际,我唤起女儿的名字。
“嗯?”脸庞咀嚼着三明治的女儿望向我,东拉西扯拿出一些话题:“最近学校忙吗?”
“还好吧,是功课有点多,都是论文和模拟实习,不过也不是太吃力。”雪怡回我,顿一顿,我继续问:“有没交男朋友了?”
雪怡脸上一红,嘟嘴答:“没啦。”
女儿是个漂亮女孩,校园里应该有不少男同学对她倾慕,但自中学开始,从来没听她有与男生交往的说话。身为父亲,我亦不知道女儿尝过初恋没有。即使有,以其清纯性格,我想没有人会怀疑她仍是一个处女。
“我不是每个人也做的。”
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会,一个这样如水透彻的单纯女孩,又怎会是为了金钱人尽可夫的妓女。
“爸爸我上学啰。”吃完早点,雪怡把餐具清洗好才离家上学,这样的一个乖巧少女,怎样看也和坏女孩沾不上边缘。
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神不守舍,好不容易等到八点半,我跟老婆说约了旧友闲聊出去一会,大概下午回来。这个年纪的我一向珍惜跟往年好友见面的机会,假日聚旧已经成为习惯,妻子对此没有怀疑。
回到工作地点,几位同事见我休假上班,推说忘了拿点私人物件,大家不作多问,这亦是一件全没需要怀疑的事情,唯独当事人是处处心惊,仿佛心里有鬼。
到洗手间换过新买的衫裤鞋袜,我把头套和太阳镜塞在口袋,乘着大家不察觉,迅速把盛载衣服的背包放回私人的贮物柜,然后急步离开。
没有一个人发现,算是很顺利。
乘计程车来到和雪怡相约的电影院,九点半,到售票处买下戏票,最后一行的位置全空着,女儿还没到。
我松一口气,急急买下自己的戏票立即离开,以防在这里碰上她。
为了确定客人来了,我想雪怡会在电影开场后才买票,如果约好的位置仍然空着,即是代表客人爽约。
那是十分紧张的一件事,活了四十八个年头的我从来没有如此绷紧,即使过去面对入职考试,第一次约会女友也没有这般抖震。
为的是即将面对我的女儿。
是作为妓女的雪怡。
在电影开场前十分钟,再三确定女儿不在附近的情况下,我诚惶诚恐地把门票交给查票员,我非常后悔来了,简直有如在行刑场的恐惧。
真相,往往令人害怕。
到洗手间戴上头套和漆黑的太阳镜,在电影院装备这种像飞虎队般把脸都蒙起的头套有点滑稽,还好早场时间通道没几个人,否则一定被视为精神病者,甚至是恐怖份子。
喷上过往从没用过的男仕香体气,我胆怯得害怕被女儿从身上气味,就认出自己。
到达电影院的观众厅,影片已经公开一段时间,加上是早场,正如雪怡所说观众很少,全场只有小猫三两,在关掉灯后别人做什么,的确不易被发现。
我不能被发现,亦不可以被发现。
战战兢兢来到最后一行的5号席,我如坐针毡,手心早已全湿,甚至希望对方爽约。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十分具真实感的幻觉。雪怡不会出现,我的女儿正在大学课室,接受她应受的教育,为日后的灿烂人生作好准备。
灯光调暗,电影开始播放,片头夸张的声调,把我的心跳亦一起带动。
相约的人没有在播放后立刻出现,而是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穿鲜红短裙、戴着紫蓝色假发的女郎慢慢走近,亲昵地坐在我的旁边,以纤细手指,搭在我的掌背。
“Hi,我是飞雪妹妹,伯伯你好吗?”
架着立体眼镜的她看不到眼睛,但无可置疑她是雪怡,我的女儿。
我的心跳得不能再快,面对天使般的脸庞,却如在魔鬼前的战栗。
第09章
‘雪怡…’
人往往是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动物,纵然证据多么确凿,事实如何清晰,在真正答案揭开前,还是会有一种盼望奇迹出现的自欺欺人。我安慰和欺骗了自己多遍雪怡不会是援交女的最后一丝希望,随着眼前她的出现残酷地被轰过烟消灰灭。
真的是雪怡,她果然是一个妓女。
绝望有如顽石压在胸膛,心如刀绞令我有呼天抢地喊叫的冲动,这一身辣妹打扮的真是我家乖巧女儿?我一直以爱女为傲,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非常失败!
雪怡当然不会察觉到我的内心痛苦,她把粉脸靠近,在我耳边小声说:“伯伯你好夸张呢,打扮得像个外星人了,我开始有点好奇你是谁?”
我不做声,汗水不断从背脊流下。
“我想你是上报的人吧?真可怜,跟女孩子玩玩也要害怕成为新闻的。”雪怡把我理解为社会上具有知名度的男人,她的指尖在我手背打转,娇滴滴的说:“我以为你会失约,没想到还是来了,伯伯没骗我,你是很疼飞雪妹妹。”
雪怡把立体眼镜稍稍提高,露出勾人心弦的明亮眼睛:“我漂亮吗?有没令你失望?”
我摇摇头,雪怡娇笑一声,把眼镜架回鼻梁,语气妩媚:“那说好的,先钱后人。”
我把预备好的钱交给她,她没有点数,随手放在荧光粉红的小手袋里。
“谢谢你,伯伯。”女儿作出动人的笑容。
这并不是我认识的雪怡,一个假发,一片口红,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钱交她了,要做的经已做完,我应该装作上厕所然后暗中离去,对雪怡来说这有利无害,她会感到奇怪,但不会介意。没有一个援交女不乐意在收钱后什么也不用做便让她走,包括我的女儿。
还是我应该在这时候表露身份,跟她说爸爸什么都知道了,你有苦衷跟我说,我们一家人,永远共同进退。这也许会刺激到雪怡,但总好过让她继续当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可是我没有,眼前这不认识的女儿留住了我,她留住了我的心。妩媚的笑容、诱惑的声线,充满女人味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我从未见过。我甚至以为这只是一个跟雪怡人有相似的女孩子,是一个相似得连父亲也无法分辨的女孩子。
“伯伯你都不说话呢,对了,你不想给我知道身份,明白的,那你什么也不用讲,好好享受飞雪妹妹的服务就好了。”雪怡亲昵的挨着我说,女儿很聪明,遵守当日的承诺,配合我不希望暴露身份的要求。
这不是女儿第一次挨在我身,蹦蹦跳的她总爱撒娇地扑入我怀里,但从未试过如此娇美动人。我直觉整个人像被层层铁链锁在座椅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白白看着雪怡接下来的演出。我知道这是身为父亲不可以接触的事,内心最深层的恶念,却怂恿我去接近这可怕而又有着魔鬼甜美的诱惑。
‘不…雪怡…我是你爸爸…我们不可以…’
我宁愿雪怡是一个女骗子,骗财后就用各种借口逃之夭夭,不会对那些陌生男人进行什么服务,可惜这个唯一的愿望仍是落空了,女儿不但没有逃跑,还表现得像个敬业乐业的熟练援交女。
雪怡端正地坐在自己座位,安静观看了五分钟的电影,手开始徐徐地伸过来,隔着长裤在我的大腿上轻扫。
‘…她…雪怡…要开始了…’
那是一种放松整个人绷紧的抚摸,轻轻的,柔柔的,没有半点侵略性,是慢慢挑起情欲的前奏。指尖在大腿上每寸游走,覆盖整个范围,偶尔来到内侧,在快要到达敏感位置前便立刻离开,偶尔又会装作不经意地触碰到重要部位,每次都是蜻蜓点水,一碰即止。
这是一种最高级的挑动人心手法,叫人巴不得纤纤玉手,立刻便使劲地碰在关键位置。偏偏雪怡没有使你如愿,而像来日方长的故意放慢步伐,欲擒先纵,一步一步地把对手勾进她的指头上。
我知道雪怡开始她的工作了,这种时候我应该制止她,不让坏事情发展下去。
但男性本能叫我没法自己,女儿挑逗的技巧使人着迷,我无法抗拒眼前欲望。因为一时之快使悲剧发生从来是千百年来男人的劣根性,每个男人都会做错的事,如今在我眼前进行。
‘雪怡…’
焦躁在体内升温,阴茎开始膨胀,逐渐在裤裆上形成臃肿一团,对再一次因为亲生女儿产生性欲我感到羞愧,雪怡像嘲弄我的丑态般发出半声娇笑:“嘻嘻,伯伯升旗了呢,可以给我摸摸吗?”
这是不用回答的问题,事实上女儿亦没待我反应,小手缓缓放下,像初次抚摸男人器官的轻轻接触。感觉到阴茎被触碰时我不自觉地轻叹一口,被女儿触碰下体的感觉原来非常好,我不知道这是否出于乱伦的刺激快感,如果面前的不是雪怡,我想就是更优胜的美女也不会有这种兴奋。
‘雪怡…在摸我的鸡巴…’
雪怡摸了一下,嘟一嘟嘴,再摸第二下,第三下,像爱惜一件心爱宝物的柔柔细抚,抚摸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隔着裤子完全洞悉阴茎的虚实。她以指间比划,在我耳边小声说:“伯伯的小弟弟有七寸呢,很长,是大鸡巴哥哥。”
赞美的说话使人飘然,从女儿口中听到鸡巴这低俗话亦是有种莫名兴奋。雪怡继续细摸几遍,看到阴茎愈发胀硬,取笑我说:“伯伯不乖呢,飞雪妹妹给你教训的。”
说完五指纤纤,落在两腿中间,像啄木鸟以指头轻轻啄食那正被注入血液的器官。一啄、两啄、三啄,整支阴茎便昂然起立,直竖在最瞩目的位置。
雪怡坏笑着说:“哎哟,伯伯扎起帐篷了,好大的一根柱子。”
我吞一口唾液,女儿这纯真中带着淫靡的挑逗最吸引我这种年纪的中年人,即使我是她的父亲亦被其带动情绪。雪怡张开手掌,徐徐落在木柱的最高点,刚好抵到,便以掌心按着龟头轻轻磨蹭,使整支笔直的阴茎随着她的手儿摇摆,恰似船夫摇着船桨,终点方向尽在掌握之内。
“碰到了,很硬呢,像支摇摇棍的。”
‘呀…雪怡竟然懂得这种手法…’
这个动作令龟头跟内裤不断磨擦,加速了阴茎前端的硬度,像是替肉棒进行热身运动,准备够后,掌背一翻,嫩嫩的白指头便准确地落在阳具之上,一握而下。
‘喔!她握住了!’我心跟随握住的一刻怦然跳动。
“我抓到你的小弟弟了,伯伯,好粗呢。”那是一种从没有的成熟声韵,跟平日天真地叫着爸爸的声调完全是另一个人,是如此的细腻,如此的动人,令人由心的陶醉。
雪怡握着我的阴茎,指尖隔着裤子轻拂在龟头的马眼,她一面以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一面在龟头轻轻上画圆,画呀画的,令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想求这调皮小女不要闹了。
“小弟弟说在里面很闷,要出来跟飞雪妹妹玩游戏的。”雪怡娇声道,事实上完全胀硬的阴茎屈在裤管里是十分不适,我没反对余地,任由女儿慢慢拉开我裤子上的拉錬,“勒勒勒勒”的声响散发着淫靡,曾在视频里观看过的阴茎,被雪怡的手温柔地提了出来。
‘雪怡在用手给我拿出来,她在摸我的阴茎,我的女儿在摸她父亲的鸡巴!’
纤细玉指触碰阴茎,柔若无骨的感觉使我感到无比激动。作为最亲的人我们经常有身体接触,唯独父女之间有一些器官是不可触碰。在从被女儿提着肉棒的这一刻开始我便知道一切太迟,将要发生的事,到此已经再也走不了回头路。
第10章
“嘻嘻,真的好大,连龟头也这么巨型。”
从裤管拿出阴茎后,雪怡一面欣赏,一面研究。我难忍在女儿前露体的兴奋,肉棒一柱擎天,硬如木柱。四十五岁后我的性能力以斜线下降,最近一年跟妻子在床事上一片空白,没想过面对女儿,性欲是可以回复年青时代的最佳状态,龟头上的充血把整根阳具涨至极限,暴现的青筋呈出紫红色的血管,这一根曾以为大不如前的家伙,原来仍保持着往年的雄风。
雪怡以指头像钢琴的沿着茎身轻弹几下,再一手握住,爱不惜手地细抚数遍,调皮以古代人钻木取火的姿势,用掌心夹起阴茎推磨,笑声清脆:“不知道能不能磨出火?”
我心中的欲火,早已给雪怡磨到上头。女儿手法熟练,生动地游走茎干一分一毫。她的手掌很嫩很滑,指节间没半分指茧,即使没有润滑油也不会在干燥下使阴茎感到不适。左手绕着龟头冠来回卷动,右手则握着茎干上下套弄肉棒。
‘嗄…好爽…’
“舒服吗?伯伯…”雪怡一面替我手淫,一面柔声询问,表情妩媚。我享受着最好的服务,鼻间粗沉的气息从头套空隙泄出,把太阳镜熏上一层雾气。我没法想象女儿手淫的技巧是如此精准,甚至比男人更懂得敏感地带,整个龟头在套弄下又硬了一圈。她回头望望楼下观众,那三两小猫专注在电影画面中,于是伸手解开我裤头的纽扣。
女儿要把我的裤子脱下,一瞬间我打震了一下,她着我放心说:“别怕,没人看到。”最终我没法抗拒诱惑,雪怡以手扶起我的屁股,我本能地抬起身体离开座椅,让她把长裤褪到膝盖之上。
‘我居然在这种地方光着屁股…’
我从未想过会在电影院这种公众场所暴露下体,更是在女儿面前。我是一个生活保守的男人,即使夏天在家亦多穿长裤,我的大腿雪怡大慨没见过几次。她没发现什么,把上身倾侧,以伏在我大腿的姿势,嫩白手儿抓紧整支阳具,细心地检查一遍,柔声笑道:“这样看更大。”
被亲生女儿这样近距离观看和把玩阴茎,我兴奋燥热。有人说女儿是男人的前世情人,感情好的父女总是有种特别的暧昧感情。那时候我斥责说这种话的人是心态变态,父亲对女儿的爱是无私而伟大,哪有什么不纯想法,那都是有乱伦思想的人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事实在此之前我对雪怡是从未有过歪念,从其手抱婴儿到婷婷玉立,女儿的发育我看在眼里,胸脯的隆起,纤腰的收细,美腿的长成,一一在父母见证下成长。只是无论雪怡长得多美,我亦只是以爱她的心待她,而不会联想到性。令其他男人神魂颠倒的曼妙身材,自信也不会刺激到自己的性欲。
我是爱她的,以心去爱,没有污念,只要女儿健康快乐,身为父亲已经再没他求。我一直只渴望她可以得到幸福,而不会以有色眼光去看她。
然而在发现雪怡是援交女的这段日子,我才知道这一切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男人欲念是可怕得可以摧毁亲子间无私的爱。我对女儿的身体是有反应的,看到雪怡那完美胴体,我亦会跟其他男人一样觉得兴奋,面对她的挑逗爱抚,我的生理反应还是率直地发挥他们的机能。
这是一件可悲的事,也许比知道雪怡卖淫一事更令人伤感,如果说只有无罪的人才能审判别人,我大概没资格以父亲身份斥责女儿。她因为受不住物质诱惑出卖自己,我亦受不住生理欲望而出卖了她。
雪怡替我脱去裤子后没有立刻进攻要害,她像刚才一样以指头轻轻抚我大腿。拿去了布料的隔开,这挑逗快感是远远提高,我只觉腿间的毛孔都张开了,被快感刺激得一起尽情呼吸氧气。
“来,伯伯张开脚的。”
女儿把长裤拉至我的小腿,让我可以把大腿向两旁张开,整个生殖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她把指头伸到阴囊下,以指甲沿着阴囊缝向上轻轻挑逗。你会惊讶原来这是个十分敏感的部位。过往与妻子做爱,阴囊往往是被忽略的器官,从没想过如此磨擦是可以得到很大快感。
“伯伯的袋袋好黑哦,飞雪妹妹给伯伯玩袋袋。”
整个阴囊被重复挑逗了几遍,雪怡改以指头的中节按摩,仍是沿阴囊缝而上,但今次到达阴茎时她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上推磨,从尿道一直按到上马眼。这样使人感觉爱抚性器官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有别于只集中阴茎便告完事。女儿仿佛在教导对手,他的生殖器其实还有很多连本人也不知道的性感带,慢慢开发,你才会享受人生最大的快乐。
‘好爽…原来摸这里也这样舒服…’
身为父亲的我亦从未享受过这种舒适,性对男人来说除了享乐还有压力,勃起硬度、持久时间等都为一件本来愉快的事添上阴影。雪怡这种轻柔的爱抚却使人纯粹地享受快感,阴茎有否勃起都不是重要,单是感觉这种心痒痒已经是一种很大的享受。当然我确信像雪怡一位这样的美少女替你爱抚阳具,只要不是性无能都一定会完全勃起。
“小弟弟的蘑菇头也好大哦,飞雪妹妹给你按摩。”
阴茎在细心而专注的服务下挺立不动,这个年纪的我有多久没有如此坚韧?雪怡把姆指和食指围成小圈,扣在冠状沟后轻力打转,像一个包皮环刺激着连接龟头和包皮的系带。这又是一个惊奇的地方,敏感程度超乎想象,我这个女儿到底要玩了多少个男人的阴茎,才可以对这个自己没有的器官了如指掌。
我心感叹,曾以为仍是处子的雪怡连男人裸体也不曾看过,怎料她把玩男人阳具的手法还要比我妻子熟练得多。
爱抚了一段时间,雪怡在我耳边说:“伯伯,舒服吗?这里不可以用手玩太久的,蘑菇头充血太长时间待会很酸很难受,我替你吹箫。”
‘雪怡说要给我用口…’
矛盾感压在胸膛,口交当然是父女间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我明知道自己是无法拒绝雪怡的邀请。男人最痛莫过于大脑和阴茎永远无法同步,被性欲支配的时候任何事都会不顾后果,可悲又可怜。
雪怡从小手袋拿出一包带有香水的湿纸巾,温柔地在阴茎上拭抹,清洁后把下面黝黑的阴囊和屁眼亦抹了一遍。我的心跳加速,默默等待时机到来。透过黑镜那紫发女孩专注于自己的肉棒上,罪恶感同时带来的兴奋让人激动万分。
‘嗄…’湿纸巾的凉快便我叹一口鼻息,雪怡再以小手弄套弄几下,便伸出香舌,以舌尖在马眼上轻轻舔弄。
“舔舔…舔舔…”
‘来了!’
那是一种震惊的快感,被湿纸巾抹得阵阵清凉的龟头突然受到温热刺激,那强烈对比叫人倍感舌头的魔力。但对雪怡来说这只是前菜,她舔了两下便没有继续,而是握着茎干,从底部开始舔起。
‘太…太舒服了…’
雪怡舔得很细心,是慢慢、轻轻的,毫不焦急,从尿道而上,每每去到龟头又重头舔起,甚至连冠状沟也不给你碰,让人心痒什么时候才再次攻占那最敏感的部位。
“舔舔…舔舔…舔舔…舔舔…”
雪怡在吃,我的女儿在吃我的鸡巴。
第11章
肉戏好写,像这一篇,叫老婆给我吹一次,直接把过程纪录下来就可以了,当在写烹饪食谱。
但下一篇怎办呢?怎样圆坑?怎样洗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不如用最老土的方法,这是一场梦?又或这其实是一个科幻故事,在一个平衡时空,有另一个和女儿一模一样的女生,每天跟雪怡交换身份……
也可以是因为许愿树,和别人换了肉体……
我认了,这又是抄幕后那家伙的。
“舔舔…舔舔…舔舔…”
明显女儿是深得取悦男人之道,她明白不可以让你一步到位,而是要逐渐的挑逗你,吊足胃口,让你永远不能摆脱她的影子,心思无时无刻记挂这魔性的女孩身上。
吃了几遍,雪怡仍未肯亲向龟头,反而转攻阵地,小手揪住茎身,以牙齿轻轻担起阴囊的表皮,像是吸啜般亲吻肉袋。灵巧舌头从下方以拍打动作,犹如煎煮鸡蛋的热镬,把当中的睾丸抛得跳来跳去,使我在微痛间带来快感。接连舌尖沿着阴囊缝使劲舔弄,更以指头在阴囊与肛间之间的会阴发力搓揉,阵阵舒适涌至,浪接浪的无法停下。
‘呜…太利害…’
我极力克制,中年男人被少女挑逗至呻吟是一件可笑的事,我亦不可以在女儿前发出声音。但在雪怡的强势进攻下我实在难以自控,她手口并用,舔袋期间套弄着阴茎的手一直没有停下,好比一个精巧的工匠以一心多用的技艺,进行一件艺术的作品。
“啜啜…啜啜…”雪怡一点没有着急,她并非以令对手射精为目的,而是要你真切地享受人间仙境的畅快,掌心握起龟头牢牢打转,磨擦间渗出的热力加速血液流动,忽然间,热力急速上升,一阵从天而降的温湿骤然而至,女儿的小嘴已经像青蛙扑吃般含住了整个龟头。
“呀!”城门失守,多番强忍,这一记突攻还是令我情不自禁地叫了。犹幸专注于服务下体的雪怡没有听到我的喉音,她继续努力在自己的口活上。这一次雪怡全力集中于龟头,她是一个不会令人失望的女孩子,要你等了那么久,就给你同样时间的享受,半点不会欺场。整个龟头被她小嘴完全含住,温暖无比的口腔呵护,加上里面以舌尖不断舔着马眼,这种享受简直是飘飘欲仙。
“舔舔…舔舔舔舔…”
‘是天国级的享受…’我舒服得仰头叹息。含了一会,雪怡便吐出龟头,滴几口唾液在马眼,再一一舔净,接着以甜尖往冠状沟游走一遍,再沿尿道亲到阴囊。一个只有几寸的器官被呵护了千百遍,是细心的,用心的被逐寸呵护,是无可比拟的最高享受。
“啜啜…啜啜…啜啜啜啜…”
环游一遍后,回到木柱顶点,雪怡像刚才把自己的唾液滴在龟头上,但份量明显较多,看来她是要进行比较激烈的动作,需要较大量的润滑。准备好后先以舌尖在马眼上画了三圈,接连再次张口把整个龟头含住。
“扑!”
我发觉雪怡在含的时候是以嘴唇包覆牙齿,完全不会咬到茎干。把龟头含住后她以舌苔柔柔舔在冠状沟后方的系带上,动作很轻,如湖水般恬静。同时感觉她在继续不断酝酿唾液,把整个口腔像喝了清水般湿湿润润。在我享受着小嘴里温暖之际,平静间忽然变得激烈,舌头仿佛从四方八面猛力同时拍打龟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这是!’
那高速动作激发着每一个神经末捎,经过多年的性生活,龟头感觉早已退至迟钝,没有初接触女体时那稍为刺激便不能自控的敏感。但雪怡把这种久别的感觉带来给我,被带着力道的舌头拍打,龟头的敏感简直如刚发育从包皮冒出时的幼嫩,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快感。
‘实在太棒!’
我惊叹着,这远远比妻子高超的口技,让人慨叹不足二十岁的女孩是可以如此烂熟,青出于蓝,远胜于蓝。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种感觉很难以笔墨形容,雪怡的舌头仿如小蛇,灵巧高妙地缠着阴茎。小女孩的舌头当然不可能长到可以围绕肉棒,但她真的可以做到整个龟头都像被团团缠住,任何一面都受到小舌拍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到底雪怡怎样可以做到…’
拍打像无止境的继续,雪怡的舌头犹如不觉疲惫,一直以相同节奏重复动作,我过往与妻子的床事一成不变,试问又如何受得了这出乎意料的快感,只一会儿输精管便开始感到尿意,后无退路的千军万马,似要快被迫上梁山,一泄而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成…就快要射…’
我做爱的时间从插入计算一般是二十分钟,谈不上强,应该也不是太弱。亦从未在前戏的口交已经弃械,可是遇上雪怡这般高超舌技,提前下马是毫不为奇。
‘雪怡…停!爸爸受不了!’
然正如刚才所说,女儿并不急于完成工作,在明了对手陷入困境的时候,雪怡如慈爱女神给予生路。在感觉到我阴茎抖动、是射精前的预告时她迅速停下动作,在快要失火前悬崖勒马,没有令我在不光彩的短时间内做出损害男性尊严的事。
‘嗄…嗄…’
我急喘着气,雪怡放慢脚步,缓缓地前后吞吐,给予龟头休息机会。小吃一会后,便吐出阴茎,再一次把焦点集中在阴囊上,张开口把其中一颗睾丸完全含住在口腔内搅动,令本来已经灼热的鸟蛋受到池水温暖。激烈过后,是柔情蜜意的贴心呵护。
“啜啜…啜啜…”
‘爽…实在太爽…’
吐出一颗,顺势又含住另一颗,这种睾丸在唇边溜入滑出的感觉十分好受。我明白那天雪怡为什么要检查我的阴囊。这的确是一个没有防备的举动,对方有病的话她亦容易受到感染。我在这些年里安份守己,从未做出对妻子不忠的事,专业技巧今天是第一次尝到滋味,更是我至亲女儿的服务。
小嘴勤劳,一对白嫩的手儿亦从没偷懒,嘴巴吃着肉袋的同时,左手放在浓密阴毛上轻柔抚慰,根根毛发逐一把弄,右手中指继续按摩会阴,偶然滑在肛门,轻轻蠕动,插得不深,但足够撩起内心的扭曲思想。初雪一般的无瑕少女,在玩弄男人最肮脏的器官,那种美与丑的反差令人感到莫名兴奋。
‘舒服…没话说的舒服…’
这算是一段小息时间,雪怡做的种种是为了对手能够养精蓄锐,以最佳状态迎来接踵而上的第二波,是更畅快,更使人欲罢不能的美妙快感。
难怪女儿自信每个对手都会爱上她,那完全投入的服务,令人觉得这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一位真心爱你的女友,在展示她的爱情,是一种叫人动心的感觉。
“伯伯,再来,好吗…”连会阴也亲过痛快,雪怡向我作一个挑逗的询问,身为其父,但受制其中的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切只有任她摆布。女儿离开一直侧坐的座位,半蹲地上,玉手从没有放开阴茎,丁香舌头尖成一点,略为用力地舔在龟头棱角上。
“舔~!”
‘呀!这种感觉…’
舌头肌肉可软可硬,使劲去舔,刮在棱角上的快感便更觉强烈,龟头有种像抗衡般愈舔愈硬。雪怡从右至左,以顺时针方向的围住棱角肉紧地舔了三圈,忽地猛然张口,如正在缠绵的蜘蛛后一口把对手吞噬。
‘唷,又含住了!’
再一次被和暖包围,雪怡先以门牙轻磨伞冠,再把整个龟头用卷舌搅动,储够唾液后,瞬间便展开舌头拍打攻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一次她的动作比刚才更激烈,我吃惊那几乎令我失控射精的巧技原来是留了一手,我这个女儿的舌技到底达到了什么级数?
‘太…太舒服…’
雪怡的舌头动作很快,牙齿亦配合节奏地轻咬茎干,使人飘飘欲仙。我以为女儿要直接在此把今次的大战划上句号,一口气给我带到高潮,没想到她拍了一会,忽然停下舌头间的动作,嘴巴把大半条阴茎牢牢含住,呆痴痴的以一个眼有泪光的仰望姿势凝视着我。
“嗄嗄……”这是一个可怕的场面,我俩父女正在对望,两副深沉色调的镜片阻隔,我相信雪怡不会透过昏暗光线看到我的眼睛,但那种恐惧仍是禁不住油然而生。
我明白这应该是援交女用作取悦客人的一个技俩。楚楚可怜地含住阴茎,抬头仰望毫无疑问带给男人一种像皇帝征服大地的优越感。
‘雪怡…’
我冒着被悉破身份的风险,伸出抖震的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没有一个男人会想象,人生中有这样与女儿交流的一日。
第12章
‘雪怡…’
轻抚秀发,雪怡像受到夸奖的女孩,再度开始她勤快的口活,这一次她没有重复刚才的舌拍龟头,而是还原基本步,以最普遍的小女孩吃甜筒来舔,每口吃得馋嘴肉紧,让人觉得味道甜美,而目睹嫩红色的舌苔一下下地舔着龟头,视觉上更是最佳享受。
“舔~舔~舔~~舔~~~”
吃完甜筒,再吃冰棒,女儿饥不择食,连鸟蛋也不放过,吃过饱饱来点余兴,换成箫乐吹奏。右手提起茎身,右手摆成偷桃,把大半支玉箫纳入小嘴,五根玉指则轮流捏揉阴囊,并以指甲轻刮外皮,使人有如虫咬,心痒难耐。
‘太舒服了…’
“嗯……嗯……嗯……”
含住龟头细心吞吐,开始的时候像是演奏会的开场曲,很慢很柔和,龟头棱角可以感受到唇边柔软。我陶醉于女儿的柔柔乐曲之上,幻想一对父女在园林里翩翩起舞,优哉游哉,世间烦嚣,一扫而空。
‘雪怡…雪怡…’
脚海里喃喃念起女儿名字,回忆她的儿时趣事,十九年里,雪怡带给我的只有喜无悲,也许今次的事对我和她都会带来很大打击,但作为她的父亲即使遇上什么难关,都一定会尽力帮助她渡过。
‘雪怡,为什么你要出卖肉体?为什么你要做援交?告诉爸爸好吗?雪怡…’
女儿小时候跟我的感情十分好,爸爸前爸爸后,每天嚷着要跟我一起睡。后来逐渐长大,有一天她突然说要独个睡了,那时候的失落我至今仍没有忘记。
将来某日,雪怡始终会出嫁,即使我多爱她亦没可能永远把她留在身边,要眼白白看到心爱的宝贝投进别个男人怀抱。父亲是世界上唯一不能永远拥有女儿的男人,爱她就要放手,这可能是对世界上所有做爸爸的,最大的折磨。
女大不中留,很多人说子和女不一样,儿子永远是自己的,女儿嫁出就等同失去了,但这是真的吗?马雪怡日后即使嫁到怎样的人家,改作什么的姓氏,她仍是我的宝贝女儿,永远不会改变。
“嗯嗯……嗯嗯……嗯嗯……”
这个温馨时间我想了很多,雪怡吹乐的节奏亦转了几遍,看到雪怡头颅迎着阴茎长度前后俯仰,肉棒在小嘴消失出现,一种正在乱伦的犯罪感,加上对女儿的疼惜,使我进入生理兴奋的忘我境界。
‘实在太舒服,这是我有生以来最舒服的一次…’
慢曲奏完,开始逐步��涂,说了一百遍不可以对雪怡
有遐想,却总是绕着这事上转来转去。
叹一口气脱衣沐浴,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映照自己年华老去的身体,真的
很丑,完全是不堪入目,配在雪怡那轻盈娇美的身躯,简直是美女与野兽,不,
是美女与禽兽。
扭开水龙头,一股冷水从花洒喷出,我习惯无论哪个季节也以冷水洗澡,不
但强健身体,亦有令整个人清醒的功效。
可是一闭上眼,雪怡刚才那柔嫩身体便出现眼前。虽然并非裸体,但胸罩内
裤仍是暴露出大部份肌肤,加上女儿家婀娜曲线和一双白滑无瑕的条长美腿,也
是诱人至极。
『唉,我又在做什么了!』肉棒蠢蠢欲动,欲望这种事就如潘朵拉的盒子,
当打开了就很难合上,更何况那是最亲最爱的人。
『没事,今晚一定可以煞过去!』本来打算让女儿还个心愿的晚上,怎么会
变成一种考验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要做这种不必要的事还好!
穿上雪怡挂在门后的睡袍,刷完牙后抹一抹脸,我吸一口气,如临大敌,决
定要以最正常的父亲心态面对女儿。
扭开浴室的门,电视节目的吵闹声仍在响着,我以为雪怡又会看到什么都呱
呱大叫,没想到是出奇的静。
「雪怡?」我有点意外,上前一看,发觉女儿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傻孩子,是很累了吧?」我心一安,替雪怡盖好被子。这样还好,万一小
妮子又用什么来作弄我,还真不知道怎办。人生就是这样,没预备的事突然发生,
困扰的问题有时候又会自然迎刃而解。
「好吧,今晚应该可以做个好梦?」搥搥自己酸痛的肩膀,我扬起另一张床
的被单,钻进去打算就寝。这时候「哗呼」一声,大半张被单被雪怡踢到床下,
这女儿白天时老爱顽皮,就是做梦也睡姿不佳。
「唉,怎么都不像个淑女。」我皱着眉头的从床上站起,再次替雪怡盖被,
没想到才刚盖上,她又一脚踢开,活像个捣蛋的小孩。
「就是热也要盖着肚?」我咕咕噜噜地重新拿起被角,没想看这时看到一个
光景。雪怡睡袍缠在腰间的结没有绑好,这样大动作两手一伸,系起的带子便告
松开,把一片雪白肚皮暴露出来。
不单是小腹,就是刚才给我展示的内裤也一同出现,不一样的是刻前是个调
皮女,现在是海棠春睡的美人儿。
「雪怡…」
我本来要替女儿盖被,却反过来把被单掀起,从那闭起双眼的悠然睡姿,直
落至柔若无骨的娇嫩足踝,无一不是美得出尘。最吃惊是沿着小肚而上,半掩的
睡袍间找不着阻隔,那片雪肌是一直延伸到颈项。大部份女孩子睡觉时都不爱受
束缚,雪怡也不例外,在睡前把胸罩脱下,以免被吊带缠着不适。
我猛力吸一口气,女儿上身现在就只被两片布料盖着,只要轻轻一提,便可
以看到那完美的胸脯。不是相隔荧幕,而是伸手可碰的近在咫尺。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做!』欲念在我脑内丛生,但作为人的最后一点良
知,使我没勇气做这简单动作,可是一切防线,随着女儿一个动作,而溃不成军。
「呼呼~」雪怡身子向外翻侧,那盖着左胸的袍边稍一移位,整个像水蜜桃
的乳房便弹跳而出,透过窗户映照,皓月有如水银般洒落在洁白的肌肤上,好比
披上一层冷霜,从里透外的现出亮光。那散聚着柔和色调的乳尖清幽亮丽,骄傲
地耸立在饱满的白玉之上。
「雪怡?」
我是看得痴了,你是不会相信世间上可以有如此天使下凡。我凝望着女儿,
欣赏她每一寸美,每一分柔,每一刻舒解心灵的动人神韵。
第35章
「雪怡…」
女儿的美态,完全勾住了我的心灵. 我可以肯定如果没发生最近的事,我是
绝对不会以这种目光去看雪怡。但当尝过了女儿的娇美,那如蜜饯的甘味使我无
法忘怀,亦不能自拔。
叮嘱了自己无数遍不可以有的欲念,随着看到女儿身体如倾倒纸上的墨水般
蔓延,迅速染成漆黑一片。血液在体内翻腾,直流到那早过了冲动年纪的海绵体
里.
我勃起了,是为着雪怡的睡姿而兴奋;是为着女儿那脱俗而动情。
这样的一个天使,是我的女儿,她把我从她的父亲,变成一个男人。
我像被魔鬼怂恿,无言地走到雪怡身旁。我知道是绝不能做的事,但当看到
那连毛孔也几乎不见的雪白肌肤,青春无敌的曼妙身体,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
我坐到床边,眼睛没法离开那一只裸露睡袍外的乳房。雪怡的胸杯不算很大,
但因为本身纤瘦,背肌也薄,烘托起来便有份外丰盈的效果。胸脯上肌肤有如其
名,雪腻香酥,春盎怡人。我看着美如初芽的乳头,忆起当日在电影院里亦曾摸
过这对乳房一遍,那种温软触感缱绻心间,至今未能忘怀。
不一样的是那时候隔着衣服,如今坦荡荡暴露眼前,只要手一伸,便可以感
受到她的柔软细腻;只要掌一握,便可以体会到她的温香暖滑。
「雪怡…」我的情欲被提升至最高点,世界上最不可为的事,偏偏又是最诱
惑动人。我受不了引诱,打震的手慢慢伸近,徐徐落在那一只散发着乳香的胸脯
上。
「啊!」触碰到的一刹那,酥融脂凝的触感使我情不自禁地由心内抖颤,真
的好软,好滑。我不敢用力,更不敢搓揉,只是轻轻盖上去,感受其年轻的弹性
和嫩滑。有如绽放桃花的乳尖刚好顶在手心中间,犹像甜美绵花糖的软软绵绵,
叫人垂涎欲滴。
『这是雪怡的…乳房…太舒服了…这种手感简直是无可比拟…』
拥雪成峰,无疑是不忍释手,但始终乳房是敏感部位,我亦怕惊动雪怡,稍
稍触碰一阵,便不舍地放开溢发着醉人肉香的酥乳。
「嗄…嗄…」离开女儿身体后,我但觉心跳突然加快,好像做了一件惊险万
分的事情,这和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又是另一种感觉. 彷彿我就是我,是正式以
父亲做出亵渎女儿的事,是比过往任何一次都更可耻,更下流。
『不可这样,我不可以这样,要摸的已经摸过了,要放肆的,亦放肆过了。』
我警戒自己,但人的贪念是如此可怕,得了甜头,便不愿放手。我刚要把目光抽
离,却随着雪怡的一个懒腰,把视线移到下方。
「嗯嗯…」
睡袍的两幅早已被踢开,一双修长美腿,以摆着毫不做作的姿势安躺床上。
那小巧的脚丫洁而亮白,十根并排的脚趾秀气挺直,就连趾甲亦整整齐齐. 这一
双称得上精雕细琢的完美玉足,对男人来说是具诱惑力的致命武器。
『是雪怡的腿…』
我提起雪怡的足踝细心欣赏,脚底的皮肤甚薄,加上女儿怕痒,被我一握,
五根趾头登时本能地微微内缩. 我对女儿反应柔柔一笑,忆起她婴儿时每次吃奶,
总是腹部胀气打嗝不停,医生教我们弹她脚心,让她哭两声便可抑止。妻子疼爱
女儿不忍去做,於是这个「残忍」工作便每次都由我去实行。十九年过去了,这
一双脚仍像当年细嫩,就连脚跟也完全没有半点角质厚皮,彷彿是从未踏在尘世,
不曾吃过人间烟火。
『好美的一双腿…』
迎着上去,两条纤细小腿更是好比嫩藕晶莹剔透,没一条汗毛的白壁无瑕,
足踝彷如羊脂玉颈瓶般形状优美。膝盖以上的大腿圆润滑溜,光滑得有如丝绸.
中国人的腿大多是上长下短,雪怡这双便是小腿比大腿长,看起来笔挺纤直,比
例均称,宛若青葱,倍觉高挑修长.
『快到了…』
越过一双美腿,无可避免来到那被米老鼠图案包裹的私处。我叮嘱自己这是
不可踏足的禁地,可是目光始终无法抽离那勾划出阴户形状的内裤,脑海中不断
浮现昨天在视频上看到的那诱人小屄。
是女儿的小屄。
不再是相隔千里,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网络视频,而是真真切切,摸得到,
亦触得着的真人实物。
「不可以…够了…到此为止了…」我知道不可继续,把眼光拉上,今天晚餐
较迟,雪怡在饭后肚皮略显微胀,却无损不足盈握的杨柳纤腰,反倒添上几分可
爱。
点缀当中的小脐眼如酒窝凹陷,在小腹间划成一条细长海蛇,把视线引导到
那三角处之下。
「太性感了…」一个真正美女是身体任何一个部份都可以挑起男人性欲,雪
怡就正正是其表表者。本想回避,却又被带到禁地,这一次是从上而下,凭藉昨
日记忆,那一束可爱毛发的范围仍是历历在目。
是雪怡的阴毛。
「骨碌…」我吞一口唾液,思绪凌乱不堪。要看吗?就在眼前了,很简单,
没有人会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看一下,就像刚才,只是看一下,不会伤
害雪怡,不会伤害到我的女儿。
这是跟之前完全的另一种感觉,睡袍摊开,我可推说雪怡自己的睡姿不佳;
看她的脚,也能解释出於父爱关怀。但当要脱她的内裤,就无论如何没有藉口,
纯粹是对她的侵犯。
我发誓,只看一眼,雪怡你相信我,只是看一眼,爸爸便立刻停止。
「嗄…雪怡…」我的呼吸加快,嘴着低吟着女儿的名字,手像被牵引着一样,
缓缓落在那内裤的边缘上,逐点把裤头褪下。
谁也知道这是一种禽兽行为,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所做的一切,随着那洁
白的肌肤上渐渐出现由稀疏变成浓密的毛发,那气氛更是一触即发,就像一辆开
动了的火车,再也不能阻止。
「嗄…嗄…看到了…全部看到了…」直至整个逆三角展露眼前,我仍是没有
停下动作,微微抬高大腿,让内裤完全脱离臀部。我骗了雪怡,也骗了自己。我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不单只要看到阴毛,还要欣赏整
个小屄,要亲手掰开屄口,深入她的肉壁,採摘她的宝物。
「脱下来…继续脱下来!」我知道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那条紧闭的裂缝出
现,是性器!是我女儿的性器!好香!是阵阵足以令男人发情的女儿芳香!
看到小屄同时,雪怡自慰的说话也一同在听边响起,太诱惑了,虽然那不是
向我的话,但却每句都彷似是冲着我来说.
「飞雪妹妹想念伯伯的小弟弟…伯伯的小弟弟很大…飞雪妹妹要给伯伯操
…伯伯好坏…不给飞雪妹妹爽爽…飞雪妹妹恨伯伯…」
雪怡啊,我就是伯伯,要吗?你真的想要吗?但我们不可以,因为我们是父
女,是绝不可以超越这道界线,你永远只能是我女儿,而我亦永远只能是你的爸
爸。
我像入了魔一样,脑里不断盘旋制止自己的说话,身体却反道而行,内裤已
经拉到膝盖,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什么只看一下都是假的。女儿太美,我太冲
动,我有种不顾一切地掏出肉棒,完全佔有雪怡的恶念。
我不能这样,我不可以这样,我要停下来,不能做出违背伦理的事。但我真
的很想,我停不了,这是可一不可再,人生也许只有一晚与女儿独处,这是不可
以做的事,但这亦是不做就永远也没机会去做的事。
脱裤间手不经意碰到屁股,很滑,比乳房肌肤更要滑溜,女性下体一向是最
幼嫩的部位。我知道更粉嫩的还不是这里,是小屄,是那可以把人带上天堂的小
屄!
「嗄…雪怡…雪怡!」
我是疯了,血液的翻腾使我疯了,有如脱韁野马,不受管制地往前狂飙. 每
个人都有放纵自己的时候,我循规蹈矩做了四十八年人,现在就是放纵的时候。
什么枷锁,什么禁忌,再也阻不住我。
「要做…我要和雪怡做!」
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是比过去的每一天,每一次都要更硬!我要用这坚
硬的阳具,去满足我心爱的女儿!
「爸爸,和我一起…坐太空山…」
可是就在内裤穿过小腿的时候,雪怡的一声梦呓,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重
重在我心房割了一刀。
「雪怡…」
雪怡在叫我,女儿在做梦,和她的父亲一起在游乐园.
她的父亲是谁,是我吗?我还可以说是她爸爸吗?
我整个人如堕冰窖,完全呆住,包括心跳,包括呼吸,包括思想,一同静止。
当我这样对你的时候,你在梦中想起我?
当你梦中想起我的时候,我在这样对你?
「雪怡…」
我看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女性下体. 活色生香的场景,再也无法兴奋.
我在做什么了?我要强奸自己的女儿吗?如果这时候雪怡醒了,我可以怎样
解释?没法解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法解释。
我浑身发抖,把褪至小腿的内裤拉回原位,替雪怡掩起身体,盖好被单。
做完这一切,打震的手仍是没法停下,脑里不断回问自己。
我把雪怡当成什么了?因为她在援交,因为她是人尽可夫,於是作为父亲的
我也想要分一杯羹,享用女儿的身体. 如果给她知道信任的父亲在一直欺骗自己,
一直把自己视为一种发泄工具,雪怡会有什么感想?
相较任何一个男人,雪怡是最不希望被我知道真相,我是最不可以触碰这一
道禁忌的人,但结果我触碰了,非但触碰,更是沉迷其中。这样的一个游戏,难
道我不知道将以悲剧告终?明明知道却仍旧在玩,是不顾后果,不顾雪怡死活地
继续去玩。
今天骗得过雪怡我沾沾自喜,但其实我在做什么?我只不过在把事情推向更
无可拯救的地步,我在引火自焚,是足以把一整个家庭烧毁的熊熊烈火。
我认为郭健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却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利用他,抹煞了
他跟雪怡今后发展的可能。我口口声声说为了不想令雪怡失望,但其实所有都是
为了自己。
躲过得今天,那明天,明天我可以怎样做?当伯伯已经在雪怡面前出现,下
一次我还可以用怎样的藉口推搪女儿?我没想过,因为我根本没有明天。
我这是爱一个人吗?我只是在害一个人。
害一个我最爱的人。
我错了,是错得很彻底。女儿援交我没有想办法救她出去,反而自陷其中。
以客人的身份,让她继续堕落。
想到这里,无比内疚使泪水夺眶而至,双腿一软,咽呜的跪在床边,向着女
儿忏悔。
「对不起,雪怡,你原谅我,原谅我这样的一个父亲…」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绒地毯上,我悔恨自己,亦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
可以继续以伯伯身份找雪怡,甚至再也不能登上QQ,就是千万份之一会给雪怡
知道真相的险,也不可以再冒,之前做的事已经太多破绽,也埋下太多炸弹,随
便一个引爆,我和雪怡的关系,女儿的人生也会毁於一旦。
完了,伯伯和飞雪飘飘的关系,到此都要完了。
「呜呜…雪怡…雪怡…」
然而在老泪纵横之际,静谧房间中一下微音惊醒了我,是QQ讯息的提示音,
我刚才已经登出了,那这一下声音是…
我把眼泪汪汪的目光投在案头女儿的手提电话上,雪怡倦极入睡,也是没有
登出帐号。我知道这是她的私隐,仍是上前查看。
雪怡用的是苹果五代,上锁的电话我没法打开,但因为她设定了讯息提示机
能,讯息会出现在荧屏几秒后才自动消失。内容很简单,只短短几个字。
「明天的派对,去吗?」
我心里一寒,一种无法言喻的可怕感觉笼罩内心。
「发件人是蔚蓝…碧海…」
《三十六》
「爸爸,要去了。」
雪怡脸带兴奋,娇嫩无骨的掌心搭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无心享受女儿温柔,
只如临大敌地牢牢握紧前方把手。
「早知道不要答应,所以就说所有后悔事,都是由心软惹祸。」我喃喃自语,
身为男人,自问虽未至胆小如鼠,但对太刺激的玩意实在没什么好感,要知道这
个年纪可能有什么暗病也不自知,因为贪图一时快乐,而留有后患是十分不值。
更何况我根本从来不认为搭乘过山车是快乐!
从公主式的梦幻客房渡过了安祥一夜,晨曦初现,精神奕奕的雪怡已经急不
及待把我叫醒,一起继续享受畅游乐园之旅。
「爸爸,起身啊,今天超忙呢。」
「忙什么忙,不就是去玩,呵欠?」
敌不过女儿急躁,刷牙洗脸,到酒店的餐厅用过早点. 价钱是否物有所值是
另一回事,但不得不佩服美国人做生意的手法高明,很多小环节都显得花了心思,
把经已成年的女儿逗得笑得不拢嘴:「爸爸,原来还有纪念品,好可爱,这次真
是太完美了。」
「只是小礼物,要么这样高兴?」
「是第一次和爸爸睡酒店的纪念品啊,怎么不珍贵?」
「你就不会用别的形容词?」
「那我们现在去坐太空山吧,我今天学乖了,早上人比较少,不用排多久。」
「太、太空山?」
「是啊,你昨天答应了的!」
「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明有的!一定有的!」
「才刚吃完早餐,我想会呕吐。」
「没事啦,我对爸爸有信心!」
「这应该不是信心的问题吧?」
雪怡的说话,令我想起昨晚她的梦呓,当女儿连做梦也想要跟你坐过山车,
哪怕是九死一生,也只有奉陪。
「开动了,爸爸捉紧啊!」
「已经捉得很紧!」
「呼…呼…开始快了…哗…好爽耶!」
随着过山车开动,「勒勒勒勒」的声响令人心跳加速,然后一下子速度突然
急增,雪怡发出女生乘坐高速游戏时独有的尖叫。而我在漆黑一片的轨道里飞驰,
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爸爸,你怎么都不叫?过山车要尖叫才有意思!哗~哗~~好爽~~~」
雪怡兴奋地拍着我手,我没有照她意思,因为劲风扑面,五官被吹过东歪西斜,
哪里还有气力发出声响。
「要叫啊,要叫才不害怕,像我放胆大叫的,哗~~~~~~~」
「噁~~噁噁~~~~~」我咬紧牙关,两分钟的旅程,足够带我去另一个
世界,是也许跟妻女生离死别的另一个世界。
「嗄,终於完了,没有死,祖先保佑。」从过山车下来,我犹有余悸,雪怡
则仍喋喋不休的教训着说:「爸爸怎么这样差劲,都好像快要死掉的。」
「我没你们幸福,你爷爷嬷嬷是很少带我来游乐园玩?」
话没说完,女儿已经牵起我手,微笑道:「这么惨,那让雪怡以后多和爸爸
去玩吧。」
「雪怡?」那种暖入心脾的感觉,叫人瞬刻间忘掉所有烦恼,有的只是一片
甘甜。
「那么我们下一次,去日本的米老鼠乐园!」雪怡举起双手兴致高扬道。
「日本?是谁请客?」我心一惊,慌忙确认是谁作东.
「就这样决定了,是日本!」
「不如先说清楚谁请客?」
玩了痛快一天,雪怡没有忘记要买米老鼠布娃娃,进了几间商店挑了又挑,
大件小件,满载而归.
「哗,真的好大,背囊也放不下,要委屈你一会了。」雪怡摸着塞了大半个
身子进背囊的米老鼠耳朵,活像几岁孩子,我没她好气,提起背囊想替她拿,没
想到被女儿制止:「爸爸不要动,这个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我扬起高低眉。
雪怡亲热地抱紧布娃娃:「以后他陪我睡,不就是男朋友,呀,是老公啦!
亲亲老公~」
「这头亲事爸爸是不会承认的!」我坚决摇头.
接着雪怡又细心挑选各种包装精緻的饼乾糖果,我莫名其妙问:「买这么多
干么?」
女儿反问道:「不是说去探林伯伯吗?难得来了总要带点手信吧。」
对了,本来骗雪怡昨天约了老林,这孩子玩得兴高采烈,也没有忘记给长辈
探望的事。
「对呢,我先给老林电话,星期天,他可能在外面。」我拿起手提电话,雪
怡自信笑道:「说我去探他,多忙也赶回来。」
我对雪怡的信心满泻哭笑不得,事实上这个年纪还有细姪女这么有心来探望,
我想就是有天大要事,亦不愿辜负小女孩一番心意。
「他说没问题,在家里恭候我家大小姐光临. 」挂线后我跟女儿道,雪怡早
有所料的得意洋洋:「都说了嘛,今天我还穿了裙子,林伯伯总说人家的腿好看,
待会他一定很高兴. 」
我低头一看,一双美腿白滑得耀眼。明明天气寒冷,爱美的女孩们却还爱穿
短裙。老林是个长腿控,雪怡这身装扮肯定吃亏,我二话不说再次拨起电话:
「还是推掉他,下次有空再约. 」
「爸爸干什么耶,是人家答应了的啊!」
「那老傢伙很色的!」
「还不是跟爸爸一样!」
我心虚道:「爸爸什么时候很色了?」
「哼,爸爸不好妈妈美色,又怎会有我,石头爆出来的吗?」雪怡揶揄我道。
我没话反驳,女儿挨过来掩嘴偷笑:「话说你们是好了多少次才怀上我?是
意外,还是有计划?」
我不作答话,直接揪起她背囊的巨大布娃娃:「货物还没有拿出店门,可以
退款。」
「已经出啦,这个是我老公,爸爸你棒打鸳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女儿
拼命抱着她的陪睡老鼠不肯放手。
胡混一轮,连花车巡演也欣赏完,两父女满心满足地离开乐园. 去到老林的
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老朋友看到雪怡笑逐颜开. 而女儿亦乖巧地披上外套,不
让老父操心。
老林跟我家的距离不远,我本来说先把笨重的老鼠先生安顿,雪怡却坚持背
在身上,给大家秀秀她的「好丈夫」,这小妮子真是毫无她办法。
「那我们回去了,改天再来探你的。」坐了半天,我们向好友道别. 老林育
有一子,自立家门后少有探望父母,余下两老孤零,所以谁说女不及子好,懂考
心的便最好。
「哗,这么晚还有大餐啊!」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半,妻子替我俩准备好夜
宵,雪怡怕胖,可面对至爱仍是忍不住大快朵颐,还要一面吃一面唠叨:「妈妈
好过份,都说九点后不可以吃东西的嘛,万一我长胖了,老公不要我就惨啦。」
「老公?」妻子一脸讶异地望着我,我无奈指着那只露出耳朵的背囊:「是
老鼠。」
妻子知道真相忍不住失笑,雪怡不满道:「怎么在笑?我是很认真啰,今晚
洞房的!」
我俩一同无言,现在的大学生脑袋怎么都是奇怪念头?
吃过老婆的手艺,大家也各自沐浴更衣,准备迎接新一星期工作的开始。我
洗过澡从主人房的浴室步出,正在床上看书的妻子微微一笑:「这两天辛苦了。」
我心一阵内疚,勉强回笑道:「也不辛苦。」
「雪怡跟我说好不容易把你拉上过山车了,你是最害怕这种的吧?」
「为了唯一的宝贝女,再怕也要顶上去。」我搔着头,顺势钻入被窝,妻子
屁股一移让出位置,两个人并肩半躺床上。
「感觉怎样了?这么久没跟女儿独处,新老爷。」妻子取笑道。
「不知道怎样说,好像长大了,又好像还是往年一个模样。」我有感而发道。
「不是很好吗?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是呢,雪怡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说到这里,我不禁默默望着秀娟。妻子比我小五岁,在我认识她时还是年方
十八的少女,不知不觉,当年的女孩便陪伴了我二十五个年头.
时间飞逝,论姿色当然不可与花样年华的雪怡相比,但在保养得宜下,现在
还算是美艳熟女,而且几曾何时,更是不比女儿逊色的美人。
「秀娟…」
我情不自控地亲在她额角,再顺延而下,直落到一张红唇。手亦不安份地伸
进睡衣,抚向那一双大小适中的乳房。
「嗯?你干什么?」妻子冷不防我突然发情,放下手上小书,半推半就地迎
着我的攻势,我打趣道:「女儿跟新郎洞房,不如我们也来?」
「你为老不尊,快坐好,不跟你疯。」妻子羞涩地把我推开,我下流笑道:
「什么为老不尊,今晚要让老婆知道丈夫是老而弥坚。」
「你很老吗?才四十多,白头发也没几条,呀,别坏,房门没有锁,雪怡会
推门进来,啊,你摸到哪里去了?」
「老公摸老婆天公地道,没投诉,也不接纳控告。」我摸进妻子的桃花源里,
虽没有女儿的紧窄细嫩,但花露充足;肌肤亦也许失去年轻时的光泽,可弹滑依
旧,在熟透之年,仍不失为诱人尤物。
「不要这样?雪怡会听到?」妻子声线娇嗲,口说不要,实质开始进入状态
. 我愈觉兴奋,微笑说:「女儿长大了,知道父母要房事,你的呻吟大一点,她
听到知道什么事,便不会打扰我们。」
妻子脸红如枣责骂道:「你这个人怎说这种话,哎哟,又摸到哪里去了?」
「看你都湿了,来吧,老婆。」
「你今晚怎么了?」
想当年妻子如花似玉,我亦是倾倒其石榴裙下。雪怡遗传母亲优美,青出於
蓝。女儿有的,妻子也有。我是老胡涂了,竟然觑觎亲女,而忘记这个一直忠贞
於我的贤淑妻子。
『好美,就连小屄形状,也跟女儿一个模样?』重新认识妻子的美,我讚叹
不已,男人总不安现状,明明已经拥有最好,却仍贪恋不可採摘的禁果。
「要进去了,老婆。」
「来啊?」
夫妇间的性是和谐的,是安心的,是无所顾忌的。纵然欠缺偷情快感,但那
种放肆享受的愉悦是无可比拟.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世人认同,亦一切都是建
立於正常关系.
「秀?秀娟?」
「如?如城?」
我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和妻子有这样激情的性爱,水雨交溶,大家都可以尽情
浑发,而毋须隐藏什么,更不用恐惧什么.
我错了,秀娟,你原谅我,从今开始,我发誓不会再以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
我们的女儿。
「呀呀?来了?要来了?老公?啊啊?老公?」
有过夫妻畅快的房事,我俩有如新婚夫妇般甜蜜,稍休一会,我突然想起什
么,站起穿好衫裤,妻子奇怪问道:「你去哪里?」
我回头柔声道:「书房,我忘记了明天有点文件,你先睡,我很快做完。」
「别太操劳。」
「知道?」
推开主人房门,雪怡的房灯亦已关上,我稍稍安心地步进书房,昨晚缠绕了
一整夜的名字,再次涌在脑海。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三十七》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我喃喃自语,答案其实不问而知,雪怡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女生,一般跟同学
朋友通讯惯用WhatsApp或Line等较为洋化的工具,会使用QQ,是
因为不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方便和客人联络.
那会使用QQ来找雪怡的,相信亦是同一路人,雪怡援交的网名是飞雪飘飘,
蔚蓝碧海,就更几乎肯定不会有错.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笨。女儿性格清纯,家庭背境也不差,有什么
理由需要出卖肉体?不就是受到坏朋友的感染,一时失足误入歧途。
我怒从心起,那些人渣,居然害我女儿当娼,我一定要把黑手揪出,让有份
做这种事的人没好下场。
我知道雪怡一定是逼於无奈,甚至有把柄在其手里,要拯救女儿,一定要先
查清事情真相。
我打开电脑,再次回到当日发现雪怡援交一事的网站,登入帐户,学着上次
输入其中一个字去搜寻,又是出现几百个名字。
「呼,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花多眼乱,我不知从何入手,等等,
蔚蓝碧海,女性比较少用海字,尝试输入,范围立刻缩窄到三十多个。
「蔚蓝…碧海…有了!果然都是在这里混的傢伙!」迅速找到目标,我心神
一振,登进其个人资料页,除了性别外,便没什么也没有写上。
看到这里我感到奇怪,和雪怡一样,这个女孩都是连相片也没有,那平时是
怎样在茫茫万多个会员中突出自己,还是根本不愁客源?
回想女儿初时那傲慢态度,亦的确是不甚在乎,始终以真正大学生作为招徕,
已经叫不少嫖客趋之若鹜,不惜一择千金以其亲其香泽。
我要知道多一些情报,雪怡她们是怎样接客,抑或有没受人操纵,这是十分
困难的事,即使我以伯伯身份去问,女儿亦不一定会答我。何况我已经不能再找
飞雪飘飘.
我有种一筹莫展的苦恼,如果雪怡只是贪钱那还好办,但如果她是堕入了卖
淫集团的魔爪,我的轻举妄动是很容易坏了大事。
『我可以怎样做…』对着荧幕呆坐,我的思想空白一片。得知雪怡并非单独
行事,我的忧虑是更多了,有一群狐群狗党走在身边,万一染上毒瘾,便是一条
不归路。
「雪怡…」
这天我在困恼中渡过,但即使如何心烦,日子还得过. 我的工作牵涉到市民
福祉,更是不可轻率,不能把私人事带到职责里. 次日回到办公室,以马不停蹄
的工作麻醉自己,忙过不堪,总算是没有挂念女儿的空间.
「呼,今天可算是够充实。」被一堆大小事务弄过头瘟脑胀,好不容易安静
下来,已经是下班时间,说来今天连午饭也没空去吃,以工作开脱,似乎是有点
太过了。
只是如何不想,当停下来女儿的笑脸便会出现,我心痒不已,有种登上QQ
以伯伯身份跟雪怡调侃的冲动,但又立刻警戒自己,一切已经完了,不可一,更
不可再。
「真傻,不以伯伯,以爸爸还不是一样可以找她?」我苦笑一下,拨起女儿
电话,对面传来开朗声线:「忙了一天,终於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个女儿的吗?」
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可慰藉一天疲惫,我心一安,和睦道:「现在不是给女儿
拨电话了,怎么了,回家没有?」
「还在学校忙呢,明天要重新录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资料,忙过一头烟。」
雪怡满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协力去办好一件事,是最
有意思了。」
女儿前阵子和同学们一起做报告功课,邀请我替其配旁白,结果惨淡收场,
被老师批过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们相约在我星期二晚再次录
音,今次是卷土重来,只可胜不可败,誓要报被严格老师奚落之仇。
「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骚之
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
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操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
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淫荡一面的女孩,
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於快到十点,
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妈妈,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
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
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
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
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
叠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
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
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
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
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
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
「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
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
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你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
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
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
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
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
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
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
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
「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
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
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讚叹不己,雪怡夸
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
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
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
「世伯喝茶。」
「谢谢. 」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
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 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
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讚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
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
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
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
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你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
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麵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
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
《三十八》
一秒钟的猜想,比当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时候更难相信。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
未深的模样,竟然是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单凭一个字去猜测太武断,也对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么了?都在发呆的。」雪怡见我呆住片刻奇怪问道,我立刻强装
平静说:「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蔚蔚这样细心。」
文蔚得到讚赏,纯扑扑的脸蛋现出红润,倒是雪怡不满的扠着腰肢:「哦,
好啰,人家天天给爸爸泡茶没感谢,别人一包茶叶便感动得想哭了。」
「这种事也拿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小器?」咏珊没好气骂道,两个女生
又开战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微笑跟文蔚点头,她笑靥满脸,谈不上美女,但
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好女孩。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工作,别耽误世伯太多时间. 」小莲像领队般叫大家
心拾心情,几个女孩也随即放下嬉闹一面,投入在学校的功课之上。
「爸爸,这一段是先录的,然后再配上后一段。」
「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约知道要点. 」
这次女孩们的准备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过一次经验,我的表现亦较上次为
佳,但遇上陌生词彙,仍是要不耻下问,请教后辈:「这里的bureaucr
atic是什么意思?」负责撰写文稿的文蔚解释道:「这是官僚体制或官僚主
义. 」
雪怡不满责备:「爸爸是公务员,算是半个官,连这个字也不会啊?」
我靦腆自辩道:「我只是一时看不清楚,爸爸年纪大,最近老花严重了。」
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乾咳一声继续工作。大约花了不到一小时,负责的一
段便告大功告成。
「哗,比上次还要快,世伯你其实不会是专业配音员吧?」咏珊讚佩道,虽
然知道是客套话,在雪怡同学前拿些面子感觉还是不错. 我脸露笑容,女儿亲暱
地牵起我手:「当然了,是我的爸爸耶!」
「雪怡你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说,雪怡拍着胸脯道:「是唷,
我和爸爸是没有秘密的!」
我心虚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那么要做的事做完了,我们也要遵守承诺,请世伯晚饭当作慰劳。」小莲
微笑道,几个女孩一同举手:「讚成!」
「我很乐意和大家一起吃饭,但事先声明这一餐是由世伯请客,不准反对。」
我对此是半步不让:「上次已经收了你们的礼物,老要讨小女孩便宜,世伯
也不心安。」
「这样啊…」女孩们显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说什么,立刻被我制止:「爸爸
说了,留点面子给我,请几个小女孩吃一顿饭。」
「那好啰~」雪怡知道我要坚持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也便顺意下来。我带着
几位女同学到大学附近的西餐厅晚膳,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毫没半点代沟。
「那今天谢谢世伯了!」饭后三位女生有礼向我道谢,我好歹是个长辈,晚
饭一顿,也不必她们多礼,笑说有时间到我家里游玩,让妻子给大家做顿家常便
饭。
别个众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车回家,谈到跟同学们相处融洽,女儿对一班好
朋友也十分骄傲:「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也共
同进退!」
共同进退…这事令我想起刚才的那个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蓝碧海,那是否她引诱女儿一起去卖淫?
但有可能吗?这样纯情的一个女孩子,说是处女也不奇怪,怎么会引诱雪怡,
难道是雪怡引诱她?这更没可能,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种人?我想到哪里去了。
「爸爸你在沉思什么?」雪怡奇怪问我,我摇道推说:「没,明天有个工程
遇到点问题,有些烦恼。」
「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就好了,别太烦到自己。」
「我知道的,爸爸会…」
回到家里,趁着雪怡淋浴的时间,我躲到书房进行查证. 为了不让日后穿帮,
我多註册了一个QQ帐户,然后依样葫芦地给蔚蓝碧海发出邀请交友的短讯,并
留下自己的QQ号码.
援交网站以广告收入图利,算是设计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平台给客人和女孩们
交易,我在等待对方回覆间随便看了一遍,徵友栏上都是露骨的招徕,相对来说
雪怡她们是十分低调的一群,这令我更确信她们背后是另有人作接头.
只有揪出这个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蓝碧海便是这事的重要线索。
「来了。」对方很快加了我,看来她们对陌生人没什么抗拒,做这种工作,
接触不同男人已是习而为常。
「你好,可以交过朋友吗?」我试探问道,对方回答说:「你是谁啊?」
有过上次认识女儿的经验,我这次较为冷静,知道援交女认识客人的途径除
了网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於是找个借口:「是我朋友介绍,
她说你很好」
「这么好,你朋友是谁?」
我随便说个比较普遍的名字:「andy」
「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没关系」
「你是大学生吗?」
「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你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学生很少做这个」
「你朋友没骗你,我今年大二」
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测中了一半。
「你呢?」对方反问我,我把年龄调高一点:「我是伯伯了,五十多」
「五十还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
「你很宽容」
「你朋友有没告诉你我的样子?」
「有,他说你很美」
「没啦,才可以吧」
「你很谦虚」
「是不想给别人太多幻想最后失望」
「好有令客人失望过吗?」
「那倒没有(面红)」
「就是」我顿了一顿问道:「我朋友说你是直长发,有没剪掉?」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
「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
「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
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
「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
「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
「这样过份」
「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
「你人太好」
「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
「一点也不做?」
「手还可以,口会吐」
「明白了」
「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
「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
「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
「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
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
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
趣。」
「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
以参加」
「红姐?」
「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
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
「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
「好吧」
「那什么时候?」
「我看看,明天回覆你」
「好」
「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
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
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
「这么乖女。」
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
比较香吧?」
「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
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
「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
「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喂喂喂…」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靜下來,她畢竟只是女兒同學,那
衝擊和痛心是遠不及當日知道雪怡在賣淫。而另一個真相的揭開,亦加倍我的思
量。
我初時以為雪怡只是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著青春賺些快錢.
但當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後主使,事情便複雜得多。
這個紅姐到底是什麼人,是一般的鴇母?還是賣淫集團的手下?現階段仍是
毫無頭緒.
雪怡在這段時間給我的感覺是不太著緊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
出有需要向上繳付金錢的壓力,似乎並非受到黑社會等操縱的逼於無奈。我要知
道原因,知道她們之間正在發生什麼事,才可以找到對?。
而相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報的渠道。她對我完全陌生,不會有什麼
戒心,即使穿幫,我也只是她同學一個愛嫖的父親,其嚴重性是遠較直接和女兒
交手為低。
我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現,相信她會告
訴雪怡。那麼在害怕被父親發現自己亦有賣淫的情況下,女兒是否便會洗手不幹?
我不知道,在查清她們做此事的理由前,這個方法風險太高,我不敢輕然嘗試。
決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尋線索後,我認真地考慮以交談引她說出真相的方法。
雖然跟這個女孩只見過兩次,但大家的聲線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
約她見面。那正如當初和雪怡接觸,一個援交女不會願意花太多時間在一些根本
得不到好處的客人身上,多談兩次知道我無心光顧,相信文蔚便會不理睬我。
於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賣淫的原因和紅姐是誰,還有那個不
是每個客人都能參與的派對是什麼回事。
這天工作完畢,剛到下班時間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線,嘗試第二度與
她接觸.
「妳好」
對方很快回覆了我。
「你好」
「在外面嗎?」
「剛回家」
「昨天說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嗎?」
「星期三要上學」
「不可以蹺課?一個上午就好」
「我不喜歡蹺課」
我是故意這樣問,雪怡跟我提過星期三是她們那份功課的交卷日,準備了這
麼長時間,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視,不會輕易蹺課. 加上從當日文稿的水平,我
猜測文蔚是一個專於學業、相當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麼時間比較方便?」
「晚上可以嗎?」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過一段時間了,我的例假快要來」
我正中下懷,這樣我便可以多拖延時間,問我需要得到客案的問題.
「這麼不巧」
「沒關係吧,到時候再約你」
「要等很多天嗎?」
「嘿,有那麼想女孩子?」
「andy說妳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現在也想不起是哪個andy」
「就是短頭髮那個」
「你說了好像沒說,不如說是男人」
「完全忘記了嗎?給他知道一定很傷心」
「沒可能每個客人都記住吧」
「也是,有沒印象特別深刻的?」
「沒有,在眼中都一樣」
「這樣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對」
「男人都一個樣」
「會打擾妳嗎?」
「沒事,在看書」
「什麼書?」
「莎士比亞」
「原來是文學派」
「只是消閒」
「大學生不是很忙?」
「還好」
「介意告訴我為什麼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嗎?」
「沒,只是隨便問問」
「想了解我?」
「算是吧」
「連面也沒見過吧」
「感覺妳很有氣質」
「感覺這種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點不理性」
「那是什麼?」
「任性」
「會嗎?我覺得妳很爽朗」
「何以見得?」
「至少什麼都先說清楚」
「只是不想有爭執」
「有過爭執嗎?」
「有」
「怎樣?」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結果怎樣?」
「可以怎樣?不會做的事是怎樣也不會做」
「結果?」
「只拿到一半錢」
「真可憐」
「沒辦法,什麼客人也有」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習慣了吧,我沒主動找,有人約我便去」
「願者上釣嗎?」
「是」
「很寫意的工作」
「我不覺得這是工作」
「那是什麼?」
「不知道」
「妳的說話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較複雜」
「妳修心理學?」
「主修文化管理,輔系環境科學」
「果然是才女」
「不用讚賞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
「是什麼?」
「妓女」
「別這樣稱呼自己」
「那可以怎樣稱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妳生氣了?」
「沒有」
「說別的吧」
「隨便」
「不會阻妳?」
「還好」
「說妳喜歡的事吧」
「會很悶」
「沒關係,我也很悶蛋」
「我喜歡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個說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來了」
「有這麼好笑?」
「是」
「可以告訴我派對的事?」
「還在意那個?」
「是有點興趣」
「是一起做愛的地方」
「群交?」
「是」
「這種事會有人願意嗎?不會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習慣了」
「大約有幾個人?」
「女孩子三到四個,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紅姐挑選,會比較嚴格」
「只有幾個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麼辦?」
「上限每個女孩子對兩個客人」
「是3P?」
「是」
「應付得了嗎?」
「可以,男人做愛的時間比女人短」
「有點吃驚,挑選的條件是?」
「最近一個月的驗身報告和個人資料」
「哪個嫖客會出示個人資料?」
「不願意便不要參加,這種事我們也有風險」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麼吸引?」
「男人都很喜歡」
「我是不能想像,女生都是學生嗎?」
「是」
「難怪」
「有興趣嗎?」
「有點,可否給我紅姐聯絡方法?」
「見面後再說,紅姐要求必須是熟客才可以參加」
「哦」
「你一定會想參加,女生質素都很高」
「像妳一樣?」
「比我好」
「妳也會去嗎?」
「會」
「不會很辛苦?」
「還好」
「覺得現在的女生很利害」
「沒什麼,做愛誰都會」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習慣了便好,都是一樣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學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妳嗎?」
「可以」
「謝謝」
「再見」
按下退出,我的心臟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聽了一件天方夜譚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詢問不會是第一次,更不會是
最後一次。
女兒居然參加這種派對,和一個、甚至更多的男人當眾做愛,這豈不是比最
廉價的妓女更下賤?
經過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認了命,無奈地接受現實。但現在上天又給我
另一個衝擊。
我的女兒,到底墮落到什麼地步?
可怕,實在太可怕!
拖著遊離腳步回到家裡,迎門的女兒第一句說話。
「實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沒乾透,勉強鎮靜道:「有什麼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家大小姐也
會覺得可怕了?」
「我是很認真啦,別當我開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發前,指著電視螢幕說:
「電視報導今天印度西北部發生了7。9級地震,超過兩萬人喪生,三萬人受傷,
還有一萬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嚴重呢。」我看著滿目瘡痍的畫面嘆氣,雪怡跟我說:「宣明會設
立了臨時基金籌集,這麼慘,爸爸,我們也捐錢吧。」
「沒問題,這種事我們應該出一分力,妳打算捐多少?」
「兩個月的零用吧,還有我儲起的壓歲錢也拿一點出來。」雪怡數著指頭,
我好奇問:「兩個月的零用?那妳這陣子怎吃飯?」
「爸爸好過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還可以只顧著吃麼?」雪怡
生氣說,我連忙賠不是:「是我不對,那妳捐一份,爸爸捐兩份好了。」
「兩份?爸爸是社會人,就只兩份?有沒誠意啊?」雪怡質問我,我舉起三
只指頭:「三、三份?」
「這還差不多,還有媽媽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錢都是亂花!」
「我什麼時候亂花了?去遊樂園,住酒店,買大布娃娃,這陣子花的全都是
為了寶貝女。」
「哦,在跟我計較了?我是你親生女耶!」
「我不是跟妳計較,只是想妳知道…」
「嗚嗚…媽媽,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裝哭跑到廚房跟妻子投訴,我不滿的
咕嚕咕嚕:「明明說得好好的,怎麼又來撒野?」
毫無疑問,雪怡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關心社會,孝順父母,尊重
別人。
「啊…太癢了…不夠…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給男人操…還是有雞
巴操進來才最舒服…」
群交嗎?這樣的一個女兒,會有可能嗎?
我不敢相信,但當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時,我又何曾願意相信?
看著突發的天災人禍,世界,其實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
間毀於一旦。
《四十》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
「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
「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
「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
「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
「爸爸好过份!」
得知女儿经已回家,我放心下来。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继续和文蔚在线上
交谈。
「今天心情好吗?」
「还不错」
「有什么好事?」
「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可以松一口气」
「值得高兴」
今天是星期五,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
和女儿之间. 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交谈几次后,
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么在乎交易,即使不涉及
金钱,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
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
相较女儿的调皮,文蔚是较为文静,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当一个
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
信?
「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
「还好,老师有点坏心眼,上次给我们零分」
「零分?」
「别再提,我们都哭了」
「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
「哭的不是你」
「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
「例如?」
「你想知道?」
「嗯」
「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
「就说来听听」
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
的苦与乐。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她居然全部听完,不像在敷衍
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准顾客」。
「你即是说当时你有机会自己创业,但最终进了政府机构?」
「对,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商家满身铜臭,还是为社会服务有意思,是不是
很幼稚?」
「后悔吗?」
「也没有,只是可惜,如果那时候把握机会,说不定现在是工厂的大老闆了」
「工厂的大老闆很了不起?」
「总比上班族有意思吧?」
「有没意思看个人,半杯水的道理你不懂?」
「喂喂,是教我做人道理吗?我可是比你年纪大」
「年纪大不一定有道理」
「那我要小女孩给我指导了」
「哪里敢,我只是乳臭未乾的小丫头」
「那我就是持老卖老的糟老头」
「哈哈」
「咦,又笑了」
「是被你逗笑的」
「总算没弄哭女孩」
「你弄哭过很多女孩吗?」
「好像没有」
「就是」
「实情是除了妻子外没怎么碰过女人」
「谁相信,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找女孩子」
我想了一想,女儿应该不包括在内吧?
「严格上算是」
「还要严格上」
「那技术上?」
「你就继续你的言语艺术吧」
「你不相信?我发誓,就只跟老婆好过」
「男人每个上床的都叫老婆」
「是真正註册拜堂的那种」
「那你有几个老婆?」
「什么几个,不就一个」
「呵」
「这是什么?冷笑?」
「你猜」
「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
「男人就是爱骗女人,不需理由」
「你这是欲加之罪」
「要算你们做过的坏事,何患无辞」
「哈哈,我是说不赢你」
「到你笑了」
「我这是苦笑」
「苦笑也是笑」
「你几天都在线,不忙吗?」
「没客人找我,而且明天开始不方便了」
「你说你不会主动找,如果一个月也没客人找你怎么办?」
「没所谓」
「看得这样豁达,不会没收入?」
「钱也花不多」
「既然钱没关系,有没想过不再援交?」
「暂时没有」
「不怕给男朋友知道?」
「我没有男朋友」
「但日后交了,也会害怕给知道以前的事吧?」
「你看不起援交的女孩?」
「不是,我只是」
我还没有完全输入字句,被对方打断了我:「已经做过的事,一次和一百次
没分别,要介意的,即使一次也介意,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看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正如她自己形容,出卖肉体的女生,心理上是会比较
複杂.
「我问你一个问题」
「随便」
「如果有客人给你一张五百和一张十圆,你会要哪一张?」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谁也会选五百吧」
「好了,那如果那张五百是被丢到地上,给弄髒了,给弄皱了,你还会挑哪
一张?」
「仍是五百」
「对,这个很正常,因为那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髒了,弄皱了,它的
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要高贵得多。人亦是一样,你要珍惜
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即使遇上了挫折,也不要受曾经发生的事对自己动摇」
文蔚沉默了一会,反过来问我:「那如果我的本质是十圆呢?」
「别看轻自己,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这个比喻很不伦不类,但我还是谢谢你」
「别客气,但很不伦不类吗?我觉得是十分有意思」
「嗯,你说你是公务员,希望不是教育部,不然孩子们的未来会很令人担心」
「喂,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要提醒一下,我的公价是二千,给五百是太少了一点」
「哈哈,我知道」
「无论如何,谢谢你」
「明天星期六,去哪里玩?」
「同学家」
「约会吗?」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这么好,祝有个愉快周末」
「嗯」
「那先不阻你,再见」
「再聊」
离线后,我长呼一口气,这跟和雪怡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少了一份罪恶感,
而是像跟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谈天说地,毫无压力,轻松写意。这个年纪,原
来也可以和小女孩聊得不错.
「红颜知己吗?年龄也相差太远了吧…」我苦笑,有人说男人在年轻时没有
风流过,年纪大了意志力便会十分薄弱,少许诱惑也抵受不了。那我过往只有秀
娟一个,从没见识过其他女人的妩媚,岂不是不堪一击?
事实上从雪怡抑或文蔚,我是没法否认这个事实。而比女儿更吸引的是,这
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孩。
『世伯,你叫我蔚蔚可以了。』闭上眼,是纯朴甜美的笑容,虽然我知道这
样形容是很下流,但如果用钱可以和这样清新的邻家女孩一亲香泽,相信没有男
人会吝啬。
我在乱想什么?难道我渴望和文蔚有越轨行为?我接触她只打算找出真相,
而并非有其他企图.
当然这和雪怡的时候一样,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收拾心情,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和想像中一样,是一团糟。
「真有这样难吃吗?」雪怡瞪大双眼,对这样努力的女儿我是很不想打击她,
但额角上的汗水出卖了我:「不错,还不错…」
妻子掩嘴窃笑,看来她是放开了手,让雪怡一尽孝道。但现实告诉我们,努
力做的事不一定是好,内心感动跟舌头味蕾也不会是同步。
「吃完了!终於!」放不容易把饭都扒光,我像跑完千百米的田径选手放下
饭碗,深呼吸一口气。雪怡嘟着小嘴道:「辛苦了,很难为你呢。」
「自己试试不就知道…」我不满地望着正吃泡麵的女儿和妻子,这一顿饭,
她们根本早知是不能入口。
「今天是辛苦爸爸了,不过明天会有补偿的。」饭后雪怡故作神秘,我问是
什么意思,女儿怎也不肯透露,说要给我惊喜,我忽然想起刚才跟文蔚的对话: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女同学,难不成是雪怡?
想到这里,再看看鬼灵精怪的女儿,大概可以猜到是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拜託,地狱厨神,我家一个已经很足够。
「世伯你好!」
果然到了次天大约正午十二点,手上拿着麵粉鸡蛋等材料的咏珊和文蔚便按
响门铃。雪怡揭开谜底的笑道:「她们三个婆娘说今次麻烦了爸爸很多,怎样也
要答谢一下,於是约好今天来我家做蛋糕!」
「都说只是小事,怎么用答谢. 」虽然经已经猜到,但我对小女孩们的心意
还是十分感动。最爱跟女儿吵架的咏珊不满道:「喂,什么叫三个婆娘?我们可
是专诚来给世伯做蛋糕。我们是婆娘,那你又是什么了?」
「呵呵,这还用说,当然是姑娘,好啦,这是我家,不跟你吵,我们开始吧,
咦,小莲呢?」雪怡发觉少了一个奇怪问道,文蔚回答说:「她说这附近卖的芒
果不新鲜,去外婆家里拿,等一下再过来。」
「要她特地跑远路,那怎好意思?」我对女孩们的认真受之有愧。雪怡理所
当然道:「爸爸你太不专业了,芒果蛋糕当然要芒果新鲜才有灵魂,这点工夫是
不能省的。」
我心想你好意思说,是谁昨晚把咖哩鱼蛋弄得咖哩没咖哩味,鱼蛋没鱼味?
唯一有的就只是酸苦味!
「她应该很快便到,我们先去准备,伯母,可以借厨房一用吗?」咏珊爽朗
地领着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去进行她们的伟业,妻子笑笑地走到我身边,说起旧
事的问我:「当年雪怡出世前,你老说想要个儿子,现在再给你选一次,你会怎
选?」
我安慰地搭在她的手背:「当然是女儿,再给我选一百次,也是女儿。」
「我们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我准备糖和牛奶,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
叉洗好。」
「我洗碗?不是一起做蛋糕吗?」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
「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我家,就是全家中毒死了,也是我的家事!」
秀娟坐在沙发上对我苦笑:「做一个蛋糕,三个女孩,其实是太多了。」
「完全同意?」
半小时后,绕了一个大圈的小莲亦来到我家,看她拿着重甸甸的一袋香芒,
我心更不安,气仍未喘定的女孩微笑道:「不重,世伯别客气。」
「是你们太客气了。」我叹一口气。
「队长来了,所有队员退下!」吵过不停的咏珊扬声道,嚷闹了半句钟,其
实三位女孩没做到什么. 小莲甫一进去便迅速把场面压住,尽显领导风范:「怎
么这样子?你们到底是来做蛋糕,还是炸厨房?」
「对不起?」
「重头来吧,大家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咏珊准备糖和牛奶,我切芒果,
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又是洗碗?」雪怡不满道。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众女十分同心,意志坚定。
有小莲坐阵,我和妻子是放心多了。帮不上忙,坐着等吃也不好意思,於是
到超市买些纸碟饮料。回来时小莲已经把芒果都脱皮去核,打成灯黄色的一碗浆
糊,然后熟练地加入糖和麵粉高速搅拌,手法俐落,看得人啧啧称奇。
「好利害?」
「日后谁娶了小莲,每天都有芒果蛋糕吃了。」
「你就只懂吃,快来帮忙吧,慕斯都还没准备好!」
武刀弄枪花了一个多小时,从焗炉拿出,一个泛出金黄香气的芒果蛋糕大功
告成,我和妻子看到色香味俱全,不得不佩服现今女孩也有部份是入得厨房,可
惜那个并非自己女儿。
「要放凉一阵,大概半小时吧。」小莲拍拍手上粉末,抹去额上汗珠,似对
作品感到满意,虽说四女做蛋糕,但其实大部份都由她一个人去完成。而由始至
终都没有碰过蛋糕半分的雪怡也不认输,拿起一张「我爱爸爸」的牌子插在中间:
「好啦,辛苦了,画龙要点睛,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由亲女儿去完成啰!」
几个女生看到快要二十岁的大学生还在孩子气,忍不住翘起嘴角。正如女儿
所说,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事做最少,功劳最大」。
等着无聊,女孩们也有准备,把完成了的功课短片播给妻子欣赏,以一同分
享辛苦成果。
「拍得很不错,比得上电视里的专业节目了。」秀娟是首次看到影片,对女
孩们的评价甚高,雪怡还不忘讨好父亲:「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影片里爸爸的声
音很有磁性,十分性感呀?」
「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好像差不多。」妻子没什么体会,女儿语气夸张的说:
「哪里差不多,简直是超有男人味,我班的女同学都给迷住了,说很羨慕我有这
样英伟的爸爸!」
「喂,够了,取笑也有个限度,你这样是在丢爸爸面子。」被夸奖过头,我
是反过来不好意思了,雪怡听了不服气,跳上来拥着我:「哪里取笑,我明明就
是在讚你!」
「好了,是爸爸错怪你,快放开,现在是大庭广众,妈妈也在看。」
「哪里怕,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抱抱不可以吗?妈妈不会生气的。」
雪怡亲暱地缠着我不肯放开,弄得我尴尬非常,难得妻子也跟女儿一起闹玩:
「没问题,你们好好谈情,妈妈不做电灯泡,我们今晚换房睡。」
「好啊!」
「秀、秀娟!」
胡混一轮,我是几乎给女儿当众玩死,犹幸大家焦点始终还集中在精心炮制
的傑作上,听到小莲说蛋糕可以,几个女生便一窝蜂地冲了过去。留下我和妻子
在沙发上抹冷汗:「你说今天雪怡干么了?」
老婆点头道:「我很明白她的心态,女儿都爱向父亲撒娇,但真正和爸爸感
情好的其实不多,可以在同学面前秀秀幸福,是女人爱炫耀自己的一种天性吧。」
「炫耀自己吗?」
妻子微笑说:「这不很好?証明你在雪怡心里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好爸爸,可
以向朋友炫耀。」
「好爸爸吗?」我自感羞愧,如果这里任何一个知道我曾对雪怡做过的事,
我想没有人会认同,我是一个好爸爸。
「爸爸,来吃蛋糕啦,我切了最大份的给你!」
「来了,来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