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爱替身(大唐跋仲同人)(跋仲H)
“我爱你!”
虚无缥缈的声音飘荡在空中,被强烈的风沙轻易的给打碎了,什么都没有剩下,有的只是那些零碎的声调不知道是向前还是向后,又或者……是向着自己迎面扑来?
当砂子孤寂的回旋在空中,迷糊的人影又或……是迷蒙的双眼……
那日的相遇还历历在目……只是又会觉得有那么几分的模糊……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不知道……那么……他呢?如果要说扬州最好的酒楼是哪里?一年前的或许不怎么可以清晰的报个名儿出来,但是现在,只要你在大街上随便的拉上那么一个人,问上一句,那么,那个答案十成十的是开元酒楼。
这个开元酒楼的来历可不小,在现今日益昌盛的唐朝不花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名遍大江南北,全国上下,无数的民商达官贵人相继前来,为得的不单单是来这里一尝有名的美食,而是希望自己能有机会见一见那传说中的双龙。
大唐双龙!
这是当今天子李世民赐予那两人的名号,对於此二人连他都莫不敬上几分。
曾有言:如无大唐双龙,必无今日盛事对於整个大唐来说,双龙是一部活生生的传奇,两个无名的小混混在机缘之下获得了《长生决》并将原本只是一本道家传说的修炼之术变成了一本决世秘笈。从无到有,从点点滴滴到开创宗师,双龙的经历被说书之人编成了故事,纵是几日也无法说完。更为让人尊敬的是双龙的为人,即使为一军之首,一国之主亦没有忘记一般百姓的贫苦,为了天下百姓的幸福,毅然将已经握在了手中的半壁江山拱手想让。那气度是非一般人所能为之的。
在当今天子李世民杀父拭兄稳坐了皇位之后,立刻颁布条令,宣布封双龙为大唐双龙,享有於天子同等级别的待遇。在长安城中落院溪龙居供两人居住,怎奈双龙不耐单一生活,硬是想要在别处闯闯。同回扬州开了一家开元酒楼,光冲着双龙的名号,好厨子从四面八方前来应职,只要能在传奇一般的双龙手下工作,即使没有工钱他们都愿意。
当然,双龙是何等之人,从小体会了生活的坚信,必不会克扣他人的工资。
如有小乞丐前来行乞必会给予施舍,相应的还会留一些有能力的人在自己的酒楼里工作。
因此,开元酒楼的出名不仅仅是在他的美味,更是拥有者的传奇和善良让人人口碑相传。即使没有当今圣上的任何赏赐依旧生意兴隆。
一日风和日丽,开元酒楼的顶楼一靠街面的包房里。
“仲少,今天去哪里玩啊?现在咱们可都是一身轻了啊!”
徐子陵的声音试图拉回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的寇仲,顺着看去,视线的直接处什么东西都没有,估计是神游去了。
在那双没有清晰焦距的眼睛前面晃动着自己的手掌,想要努力的把那个呆子的注意力拉回来。
“啊?”
被在眼前以非常人所能够达到的频率挥动着的手弄花了眼,寇仲终於回过了神来。接上依旧是那些为着生计儿忙碌着的人们,完全没有什么吸引人的,自己是彻底的出神了,出神的在想一些自己已经想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子,但是依旧没有结果的事情。
“不会……”
徐子陵故意的拖长了话音,想要让寇仲的注意力能够好好的集中到自己这里,而不是去想一些白痴也知道想了不会怎么样子的事情。
“啊?”
继续是那个没有什么创意的单一音节的字,但是那眼神上面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徐子陵对自己观察他人神色方面有一定的把握,虽说同样练习长生决的寇仲也能做到不露声色的地步,但是……现在的他有点傻傻的把心情表露在了脸上。
“又在想老跋的事情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想了已经不下是几万遍了。可惜……只是想,除了想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略带调笑的口气让寇仲的脸微微的有一些皱眉,顺手的拿起了摆放在桌上的酒壶,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没有说一句话,仰头就是一杯干。
没有多说一句,徐子陵只是静静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根绿油油的青菜放在了自己的碗中,没有要吃的意思,再次把筷子收回了桌子上的玉制筷架上。
在寇仲猛烈的灌下了第三杯酒之后,拿起自己的碗递到了寇仲的面前。
“小心胃!”
一股暖意流窜在寇仲的心头,毕竟是从小到大出生入死的兄弟,虽然有时会有让人倍感不爽的调笑。然而那分关爱还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真的,兄弟之情就是会让人眼红,即使是英雄又如何呢!
“你真的不打算和老跋说嘛?”
徐子陵关切的询问着,有自己和李世民的例子在先,希白和突利可汗的例子在后,徐子陵相信跋锋寒并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这种感情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寇仲却一直不停的在犹豫着,犹豫着之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即使最后是以拒绝而结尾,那么至少大家清楚了,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再多的机会也不会成全这段感情啊!
“不~”
寇仲的话语中有着几分犹豫,其实那是一直存於他心中的犹豫,从那一刻的怦然心动开始。起初只是脸红,然后是心跳加速,再之后听到谈论他和芭黛儿的感情会心间隐隐的做疼,再再之后……就是无法抑止的思念。泛滥在心间,泛滥在脑中。
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陷於苦涩单恋的男人似乎再次的回旋於自己的出神之中。可惜,即使再多次的出神,也不会有一个明朗的结果的吧!
打算放弃的徐子陵开始动起了筷子,即使是最好的兄弟,也不能为了他那种傻得不能再傻的感情而虐待自己的胃吧!
细细的品尝着自己喜欢的几道菜,大厨的厨艺又有了几分的长进。那麻辣豆腐真是色香味据全,入口即化的口感让人赞不绝口。
“呜呜……”
轻轻的敲门声突然的响了起来。
“进来!”
随着徐子陵的唤声,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开了门。抹布搭在肩膀上面,手上却没有端任何的菜,着实让人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徐爷,有人来报,李公子和多情公子稍后就到!”
小二口中的多情公子自然是英俊潇洒,儒雅风韵,手握美人扇的多情公子候希白。而所谓的李公子便是当今的天子──李世民。
自从和李世民正式的确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后,徐子陵依旧不安於皇宫鸟笼般的生活,想要和好兄弟寇仲再次的!翔於自由的风中。
起初李世民误以为子陵是想要抛弃他和寇仲远走高飞,醋劲大发的把子陵囚禁於宫中愣是做得徐子陵三天下不了龙榻,之后在知道了寇仲对於跋锋寒的感情之后才放心的让两人定居於扬州。
然而为了国家的江山社稷不能随意离宫的李世民硬是和徐子陵做了一个约定,每月必须有半个月的时候回长安城於自己同住。另外半月可留於扬州与寇仲生活。
而事实上两人分开的日子几乎是没有的,虽然说有半个月让徐子陵留在扬州城中,而那半个月李世民绝对会追过来与他共同游玩扬州。而那所谓的游玩绝对的让徐子陵咬牙切齿,因为,游来游去都游玩在那张大床之上。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挥退了小二,徐子陵继续吃着桌上的菜。酸甜苦辣咸尽在其中。
李世民的到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个候希白跟着一起来到是有那么点稀奇。不是被可汗锁在塞外了嘛?怎么游溜回来了??
“仲少,等一下……”
徐子陵的话还没有说完,寇仲突然一个转身站了起来,仰头灌完了最后的一杯酒,轻声的说了一句‘我累了’便离开了包房。原本想要唤住寇仲的徐子陵稍稍的看了一下情况也顿时作罢,毕竟很快世民就要来了,几日不见,自己的心中还是惦记着他的啊!
“亲亲子陵~~~”
轻微的开门声被后面那个大声吼叫的噪音盖了个过,冲进包房的李世民毫无节制的向着徐子陵的方向冲了过去,如同一个想要扑进母亲怀抱的孩子一般。
徐子陵身形稍稍一闪,立时就让李世民给扑了一个空。他依旧安静的坐在刚才寇仲所坐着的位置上,拿起调羹,一勺清炒虾仁送入了口中。那鲜嫩滑爽的口感顿是让他赞叹不已,轻轻的赞叹声从喉中发出。
“多日不见,陵少的身手依旧如此的矫健,长生决实在是个不错的东西啊!”
一个清朗的声音窜入了徐子陵的耳中,还是那样的熟悉,从声音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人的热情和那种怀念的感觉。
“希白兄,真是多日不见了啊!”
站起身,给候希白让了个座。待他入座之后,自己也坐下了身。边上的李世民完全没有怠慢自己的意思,拉开刚才徐子陵的位子,稍稍的想着现在子陵坐的位子拉近了几分,然后直接坐在了那里。
“吱……”
表示告知的轻微敲门声之后,小二再次的拉开了门,这次,他的手上多了一些东西。
两副简单的碗筷和酒杯被快速的摆放在了候希白和李世民的面前,同时还摆上了两壶酒。相应的,寇仲留下的那套被快速的收了下去,稍稍的鞠了一个躬,小二退了出去,并且聪明的带上了门。
“子陵……我好想你!”
那甜腻的吓死人的声音实在没有办法让人想象他是从李世民的口中所发出的,总觉得一旦用了这样的声音说话,整个皇家的颜面是丢的干干净净的了。
当然,对於李世民来说。比起徐子陵的一个浅浅的微笑,皇家的颜面简直是一文不值的。颜面能够当面饼子直接放在嘴里嚼嘛?
放弃耙开那个把整个上半身都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徐子陵只是温柔的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抚弄着李世民的发髻。
“真是的……要甜蜜可以回家嘛?不要随便的在外面刺激他人!”
看着边上两人的动作有着越发亲密的趋势,候希白及时的出言制止,今天到这里可不光是为了玩才来的啊~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哦!
“呵呵!”
只是浅浅一笑,徐子陵那美丽的面容让人顿失方向。
“那么希白兄为何不在大漠好好的享受幸福,到回中原来了啊?”
“唉~~还不是为了仲少的事情!对了,说道仲少,他人呢!”
进来多时,此时两人才想起此番目的的主要人物怎么不在场。
“在你们来之前回去了,仲少现在是害相思啊!!”
轻轻的一声叹息,虽然自己获得了幸福,找到了那个自己所爱而又爱着自己的男人。但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却彻底的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之中,无法从中抽离。
也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回报,心中带着几分痛。
总想他也和自己一样幸福,即使,无法触摸到幸福也不要象现在一样陷入沼泽而迷糊的沦陷。
“不过,他不在也好,要是和他说了这个计划,百分之三百他是不会同意的。
那家夥,太为别人着想了,更何况是他爱的那个呢!“
李世民淡淡的说出了他的看法。为了促进一些变化,一些卑劣的手段还是需要使用的。静静的等待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改变的。
“恩!我同意世民兄的话,仲少一定会反对的!我可是把烙情给偷出来了哦!
石师可是把这个给藏得好的不能再好了。如果不能好好计划进行的话,可是对不起我的哦!“
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金色的液体。晃动瓶身,液体十分缓慢的晃动着。
“那么珍贵的东西啊?也给我一点吧?”
李世民一脸陶醉的向候希白伸出了手,顿时给徐子陵拍了下去。那个色鬼脑子里面想些什么色情的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个家夥得逞。
候希白不动声色的递了一个眼神给李世民,正在揪李世民耳朵的徐子陵恰恰漏看了那么一个眼神。
“探子说跋锋寒明天晌午就会达到扬州城的!”
识时务的李世民借到候希白的眼色立时的扯开了话题,伸手拿起被摆放在桌上自己面前的酒壶。献殷勤的为徐子陵慢慢的斟上了一杯,然后也为自己的酒杯添了一个满。
“子陵,好多些时日没有喝过酒了,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虽然对眼前这个不正经的皇帝有一些这么样或者那么样的不满意。但是,爱情是可以弥补一切不足的东西,情人眼中出西施,这句话绝对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老跋那里我来负责!”
见徐子陵和李世民喝下了他们那杯甜蜜的鸳鸯酒,候希白立时接上了话题。
寇仲和跋锋寒两人都不是笨蛋,而是实实在在的聪明人,一个准备不妥当定会坏事。故此,一定要准备好整个大局,让一切想着大家期望着的方向发展。
“那么仲少那里就由我来!”
最最能够获得寇仲百分之百信任的除了徐子陵还有谁,但李世民还是由几分不放心。
“你确定可以嘛,万一……万一来个万一,我们的安排不就全部给费了嘛?”
“没问题的!最最了解仲少的就是我了,一定可以搞定的,为了他不再陷入目前的状态啊?现在的仲少怎么也看不出当日双龙之一的少帅的风采啊!我不想他一直这样,我希望他会和我们一样幸福。”
说着,徐子陵轻轻的把自己的身子依偎在李世民的怀中。那个宽阔的胸膛,那个熟悉的味道,那个安心的心跳。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沈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
也想让仲少体会这个滋味啊!被幸福所包围着的滋味……
“那么……就明天晚上了!庆祝我们成功”
候希白端起了酒杯,一个敬酒,三个立时干尽了杯中的酒。
为了他的幸福……他们……想要帮他一把……
仪红院是扬州城内最富盛名的妓院。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着全扬州最为美丽动人的女子,更是因为这里有着全扬州城最为聪慧的女子,一个集合了美貌和才智於一身的女子──语炎!
那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没有一个人清楚她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她会成为仪红院的头牌,更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她会说要选择第一个入幕之宾。
但是,这件事情却把整个扬州城给弄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有机会成为语炎的入幕之宾,唯一例外的或许只有幸福的徐子陵和李世民以及无心与此的寇仲和热心的想要给寇仲他们幸福的候希白了!
走进扬州城,才没有走上几步,跋锋寒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跟踪自己。而且,此人武功十分的高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勤修换日大法的话,或许还不能如此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
装作还不知道的继续的往前走着,在瞄到一个十分符合自己想法的小巷的时候,暗中稍稍的加快了脚步,一个闪身就进入了小巷之中。
很快的,一个人影也跟了上来,正四处的张望的想要找什么东西。突然,偷天剑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面,剑锋紧紧的贴在了肌肤上面。冷冷的,那是一种刺骨的冷,让人无法抑止的想要颤抖。
“跋兄,难得见次面就这样的招待老友吗?”
候希白的声音轻缓的响了起来,在这个无人的巷子里面幽幽的回响着。虽然看清了跟踪自己的究竟是谁,但是那清晰的声音还是让跋锋寒的心微微的一颤。
那是一个让他有那么几分不愿意听见的声音,那是一种属於下意识的回避!
“原来是希白,我倒是在想,现在如此的国泰安宁,怎么还有人会暗中的跟踪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多情公子如此麻烦的跟踪我呢?”
把偷天剑收回了剑鞘,跋锋寒稍稍的拍了拍粘在自己衣服上面的灰尘。
“既然来了扬州城,跋兄不会不知道扬州第一名妓语炎的事情吧!”
略带调笑的话语中,候希白略有一份的试探。虽然早就从李世民的那些遍布了全国的线人那里知道今日跋锋寒要进城的事情。但是,两人对於跋锋寒此番前来的目的完全无从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似乎他的到来确实给他们的计划带来了一定的便利,可以省了拐骗这一步。
“想兄弟了,所以……回来看看!”
跋锋寒的声音清澈的听不出任何的异样,那张脸上依旧是那个让人熟悉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真的是来看兄弟?
“那好!今天就兄弟我第一个招待你!”
豪爽的拍了拍跋锋寒的肩膀,昨日制订好的计划立刻的浮出了水面,机会是摆在眼前了,抓不抓得住可就是看各人的本事了啊!
“那……仲少和子陵他们呢?”
既然来了扬州城,首要见得当然是闻名全国的双龙了啊!
“子陵在陪我们的天子呢!至於仲少……我已经和他约好了今天在仪红院里面碰头!”
虽说并没有和寇仲约过所谓的仪红院之约,也没有事先提点过。但是只要有徐子陵在后头打点着,候希白坚信寇仲必到仪红院!
“那!~就仪红院吧!也真想看看那个闻名天下的才女语炎是否真有传闻中那样的魅力,不知比之石青璇是怎么样啊?”
跟着候希白出了小巷,走上人来人往的大街。渐渐落下的夜色,一些打扮富贵相的男人们正向着一个相同的方向涌去。那就是今晚扬州城的焦点,那容纳了全国闻名才色兼备的女子语炎的仪红院!
就着夜幕挂起了红红的灯笼,喜庆的红色照亮了整个街道。相映出来的是那些男人脸上猴急的神色,仿佛今晚语炎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比之石青璇,语炎虽然无其之清雅仙气,却拥有尘世绝容之美,更为难得的是具备了极佳的才智。连我都有为之倾心之意啊!”
候希白那一副感动的望着天际的样子实是让跋锋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他刚才的一番赞美确实撩动了他想要前往一看的心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呢?与傅君瑜相比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味道呢?
随着简单的谈话,跋锋寒已经跟随候希白进入了仪红院的大门。微微让人诧异的是,仪红院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庸俗,倒是一个十分清新淡雅之处。以浅粉色为主色调的妆饰让整个院子充满了活泼的女子气息,让人在不禁意之间就感染了一种温柔的气息。没有凶悍的护卫,有的是一些怎么看都算的上是硬挺的男子在隐蔽的角落之中守卫着。
走入了正门的大厅之中,简单的摆放着几张圆桌上面都已经坐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有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有一副痞子相的公子哥儿,有一身肥肉的富甲豪商,也有一些达官贵人,或者是象跋锋寒、候希白这般的儒雅公子和英俊武生的奇异组合。
正前方是一个被浅粉色的纱帐围绕的方块,高出的台阶,红木围成的栅栏把看官和舞台明显的隔了开来。让人有一种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的感觉。
候希白和跋锋寒在一张靠舞台右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桌子上摆放着简单的糕点和酒壶,拿起酒壶把摆放在跋锋寒面前的那个酒杯给斟满,然后是自己的杯子,琥珀色的液体立时的灌满了那个被子。放下手中的酒壶,端起杯子向着跋锋寒。
“跋兄,我先敬你一杯了!”
没有等跋锋寒会话,一个仰首,一杯酒硬是就那么的灌入了候希白的腹中。
对着跋锋寒亮了亮见底的酒杯,候希白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并没有说什么。
见这样的情景,跋锋寒到也是豪爽的一口就把酒给干了个底朝天。放下手中的酒杯才刚想要问些什么,突然整个屋子的灯光暗了下来,四周的几盏灯都不知道被谁给吹灭了。唯一还亮在那里的是围绕而挂在纱帐四周的几盏灯。然后一个动人的身影出现在了纱帐之中,缓缓的,那只从轮廓上来看就十分诱人的手落在了琴弦之上。
顿时,原本被嘈杂的人声所充斥着的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唯一可以听到的只是从那个琴弦上所发出的,因为撩拨而产生的单音。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单音,不成曲,也不成调。落在了跋锋寒的耳中,却顿时的凄凉了起来,仿佛什么东西被慢慢的牵动了起来,跟着原本一些并没有显露在外面的东西而牵动了起来,痛!泛开的是无尽的痛楚。
突然的,另外一只玉手也落向了琴弦,此时泛开的已经不再是那刺人心绪的单音,而是连贯成曲的优雅调子。时而缓缓流淌,仿佛林中的小溪,时而汹涌澎湃,犹如辽阔的海洋一般无边无际,一次又一次落下的手指,被撩拨的不是那丝丝琴弦,而是那晃动的心弦。声声感言只是一个情字牵着另一个愁字。有的也只是一种心痛而已。
一曲奏罢,纱帐中的人儿站起了身子,那婀娜的身子,但凡只要是男人的,有哪个会不动心呢?
“今日最最能让奴家满意的答案便是语炎的入幕之宾了!问题便是刚才那首曲子!”
那犹如黄莺一般动听的声音让在坐的许多人硬是失了神,只是愣愣的看着纱帐之中的那个人影。哪个不想要一亲芳泽,哪个不想得到着唐朝一绝呢?
“小姐刚才一曲真是人间绝品,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一个自作聪明的富豪噌的站起身,大大赞扬的说了那么一番,甚是得意的看着纱帐之中的语炎,那色眯眯的眼神早已暴露了他心中的欲望。然后,帐内的语炎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
“此曲蕴涵了无限的感情,感人之深,实在是催人泪下啊!”
一书生模样的男子站起身,摇着手中的扇子,低低的吟到。纱帐中依旧毫无动静。
“愁由情生,相思情,无尽愁,断情消愁,情丝缠,愁味浓”
还没有从刚才那琴声的韵味中缓过神来的跋锋寒,突然低低的吟唱了起来,一阵心酸由内往外的泛开,眼眶微微的一湿!
“刚才吟诗的那位公子,便是语炎今日的入幕之宾了!”
突然响起的语炎那轻柔的声音让所有的人愣了一个神,待听清楚话中的含义之后,许多人都失望的叹起气来。愣是看着那如此美丽动人的尤物成了他人盘中的餐点。无奈,语炎的话就是绝对,仪红院的规矩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的,即使那人是个达官贵人!
随着人群开始散开,每个男人开始寻找属於自己的乐趣。纱帐中的那个人儿也隐隐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留下的只有因为那引人心神的乐曲而呆愣在了原地的跋锋寒和坐在边上做陪客的候希白。
“这位公子~”
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走到了候希白的面前,委婉动人的声音不禁让人赞叹,连婢女的声音样貌都如此的了得,那未得细见的语炎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滋味呢?
候希白心中暗暗的赞叹到。只是身边这个傻子怎么还沈静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而不自知呢?
“公子既然答对了小姐的问题,请楼上雅室稍等!”
婢女浅浅的向候希白施了一个礼,然后指着上楼的楼梯。
“那个~其实刚才答对小姐问题的不是我,是我边上这位!”
用自己手上的扇子合拢,斜斜的指了指边上依旧在出神的跋锋寒。看到婢女脸上微微的诧异,候希白也不禁苦笑。
怎么看跋锋寒都是一副英俊潇洒样的男子,情愁之类的东西似乎完全和他搭不上边一样,刚才那如此酸涩的话语竟然是出自此人之口,怎么不让人有几分诧异呢?
“哦~那请这位公子到雅室稍等!”
“让我也陪同前去吧!并无他意,只是单纯的想要一睹语炎小姐的美貌,之后~我便会离去!”
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当然真正知道计划的有没有几个人,如果不让他上楼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啊~原来,这仪红院的后台老板便是当今的天子──李世民。当然,仪红院不是用来给他享乐的,除非他愿意让徐子陵彻底的离开他的身边。全国各地的所遍布的眼线不是别的,就是那一家又一家的妓院赌坊。
妓院和赌坊虽然让穷人所唾骂,但是毕竟那大笔大笔的入帐绝对能够成为经济的命脉,更何况,象妓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又有什么是打探不到的呢?
“那~就一会儿~”
被候希白的笑容电的不知道应该往哪里看的婢女微红着脸,手轻轻的撮弄着自己的衣角,脸不自然的向下看着。
“那么请姑娘带路!跋兄,醒醒了!”
“啊?”
肩膀被大力的拍了几下,跋锋寒一下子被那种哀愁的情绪之中给抽离了出来。
迷惑的看了看边上的候希白,还没有理解他脸上的意思就看着他跟着一个女子向上走去。
虽然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依着刚才候希白的那个眼神,应该是让他跟着。
於是,跋锋寒便起身跟在了那女子和候希白的后面向着楼上走去。
楼上的雅室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雅致,怎么看都无法让人把这里和情色漫溢的妓院相互联系起来。
“二位公子请在这里稍后!”
那个婢女稍稍的行了一个礼便退出了房间,离开的时候还轻轻的合上了门。
“坐吧!”
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没等跋锋寒开口,候希白就自行的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满满的斟上了一杯仰首就是一干。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那个装灌着金色液体的透明小瓶,拔出了瓶塞,一股淡雅的清香慢慢的散发了开来。往空空的酒杯里面稍稍的滴上了几滴,然后拿起酒壶斟慢了琥珀色的液体。利索的收起了瓶子,把他塞回了怀中。
一切的过程都是在跋锋寒的‘监视’之下所完成的。看着那个透明的瓶子,跋锋寒心中隐隐的有那么一点不好的预感。
“那是什么?”
一个武者的本能告诉跋锋寒,那滴入了杯中的物体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烙情!我从石师那里偷来的!要知道,语炎可是未开过苞的处子,象你这样的大老粗一定会弄疼她的,所以……借助这烙情的力量,大家都能快乐嘛!我……”
候希白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啪’的一声,房门被粗暴的推了开来,来人象一阵风似得闯了进来,没有等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便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昂首,干了个底朝天。
“啊!”
在所有的画面静止了将近一分锺之后,候希白的叫声打破了一切。
仔细的一看,跋锋寒才发现闯入了房中的人正是他们等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来的寇仲。突然想起刚才候希白好像往酒杯里面滴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候希白拉倒了一边。
“老跋,怎么办???”
焦急的口吻一下子扯住了跋锋寒的心,刚才不祥的预感似乎彻底的应验了。
“……”
“仲少怎么会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进来,还把烙情给喝了!你说这……”
烙情这两个字跋锋寒不是没有听过,魔道着名的三大春药之一便是这烙情。
无论服用者是男是女,此人皆为阴性,必须与纯阳之人胶合才能解其药性,否则服用者会沦落在欲望的幻觉之中痛苦至死。而且此药的另一效果,便是服用之人会混乱心志,变得淫乱不堪。
之前候希白想用此药与语炎身上,跋锋寒便觉得十分的不妥,不想一不注意却让寇仲服用了此药。眼角微微的一瞄边上,寇仲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原本红润的脸颊突然变得更加的火红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
为难的神情出现在了跋锋寒的脸上,当然候希白的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十成十的是在演戏,却着实把眼前的人给骗倒了。
“恩……老跋……你们在谈什么?”
被冷落在了边上的寇仲有那么点搞不清楚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状况了。
昨日离开了开元酒楼之后,一个人精神不济的回到了屋子,无聊的喝着闷酒,没有多久就醉倒在了床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了次日的傍晚,弄醒他的人是李世民和徐子陵,看着幸福的两个人,寇仲有心想要避开他们,不想却被子陵给抓得牢牢的,说是要去什么仪红院看谁人能夺得扬州第一才女语炎的初夜。
原本只是想要满足了陵少的意愿,应该不多一会儿就能回去休息。不想在那里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跋锋寒。那时候,脚硬是就那样的在地上生了根一般,怎么挪都不动,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自己所爱的男人。
当语炎的凤指点向了跋锋寒的时候,寇仲的心一阵刺痛,周围什么样子的声音都听不到。等到徐子陵的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跋锋寒和候希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之上。
愣愣的看着那个已经没有人做着的桌椅,寇仲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子的反应,只是一想到今天晚上,跋锋寒将会抱着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女人入睡,心如同绞起一般的疼痛。
‘如果老跋喝了桌上的那杯定香酒,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算是定了,否则……还是有反悔的余地的。’没有把徐子陵的话给彻底的听完,寇仲立时的冲上了二楼的雅室,硬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找到了跋锋寒他们所在的那件屋子。
当看到摆放在桌上的酒杯还是满满的时候,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个健步向前,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一个干净。
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心等着跋锋寒的责骂。没有想到却是屋子里面的另一个人──候希白,拉着跋锋寒到了边上,小声的不知道开始讨论些什么东西了。
“总不能随便的找个男人帮仲少解身上的烙情吧!”
候希白把最最为难的问题抛上了台面。寇仲好歹是大唐双龙,好歹是一个传奇中的人物,只是因为一杯误食(??)的春药便要随便的找一个男人上了他…
…那莫不是一种奇耻大辱。就着的寇仲善良的性格,即使觉得自己受了辱也不会拿刀杀了此人,那么留下的只是悔痛。
“而我练的功夫是属阴性的,怎么也帮不了忙,况且……”
候希白硬生生的把后面半句话给吞回了肚子里,可是此时的跋锋寒也清楚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他已经有了突利了,又怎么能够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呢?即使只是单纯的为了救助。
“那……”
看看已经开始不怎么对颈的寇仲,跋锋寒似乎暗中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来吧!”
一听到跋锋寒答应的回答,候希白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那……我先暂退了!”
硬是忍住不能笑出声来,候希白快速的拉开门,跨出门槛,合上门,‘噌’的向徐子陵和李世民所待的那个方向窜了过去。
“计划一切顺利!”
整个计划完全在三个人的意料之中。
首先是得到跋锋寒即将来扬州的消息,立即仪红院的语炎开始选择第一个入幕之宾。之后候希白骗跋锋寒去仪红院,并成为语炎的入幕之宾。下烙情在酒中,让突然闯入的寇仲喝下。
唯一让人意外的是,原本回答语炎问题的应该是候希白的任务。凭借他的才气后李世民暗中的之后,怎么样都会让所有满意的得到语炎的青睐,未曾想到,跋锋寒的有感而发却让大家都为之一愣。虽然中间出了小差错,结果却依旧是那个样子。
三人相视而笑,然后一同走进了一间已经摆好了酒菜的雅室,共同去庆祝这个计划的顺利进行。
此时的雅室里面,只剩下寇仲和跋锋寒两人。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救兄弟出水火,虽然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也是一个男人。但是真的要他和一个男人做那些水乳
交融的事情却有那么点为难~总是无法想象自己去抚摸那个和自己身上所同样拥
有的部位。
为难的看着那边站着,却怎么看到越发严重的寇仲,跋锋寒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沈默之中。
虽然因为一时的冲动冲入了二楼的雅室,二话不说的拿起桌子上唯一的酒杯就喝。
当看到候希白和跋锋寒在那里嘀咕什么的时候,虽有几分的不解却也没有十分的在意此事。
一想到跋锋寒没有喝下那杯酒,一想到今夜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将不能与跋锋寒共睹明日的朝阳,寇仲的心从高高的悬挂处落了下来。
一旦安了心,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觉得有那么点累的坐到了那个没有人的椅子,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为自己压压惊的灌了下去。
酒入愁肠,火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延伸到了胃部。随着喉咙的那种火辣感的消失,胃部的热反而越发的激烈。有一种要烧起来的感觉,那种热并没有回到喉咙之中,而是开始逐渐的向小腹移动着。
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困困的,想到今晚跋锋寒将不会抱得美人,望着那张空空的床铺,寇仲决定还是就睡一下。
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向着床的方向走去。‘啪’就那么硬生生的到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上,完完全全的忽略了还愣愣的站立在一边的跋锋寒,甚至於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如此突然的闯入他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更不用说注意到候希白悄悄的离开了!(那个……烙情还真是狠药唉~)
柔软的床铺,蕴含着淡淡的女子所特有的气息,头深深的陷入了枕头之中。
面部被滑滑的丝织锦缎所包围着,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在心头泛滥开来。
小腹上的热逐渐的慢慢向着四肢扩散着,并且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窜了出来。侧过脸,眼中的桌子变得越来越模糊,不停的晃动着,门已经从自己的眼中消失了。
好热~无意识的,寇仲的手开始扯弄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本整齐的包裹在身上的衣物已经变得十分的松散。腰带已经解开,拉开的外衣里面显现出白色的单衣,似乎还觉得不适的手在继续的忙碌着。
单衣下,小麦色的胸膛隐约可见。一个用力的撕扯,半个胸膛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因为突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樱红的乳头立时的硬了起来。
手伸入了单衣内,滑过胸膛快速的落向小腹上。腹部上结实的肌肉十分具有手感,仿佛要把手指给滞留在那里一般。
在朦胧之中,裤子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手十分顺利的滑入了其中。
穿越过浓密的体毛,手指触及到的是那已经完全硬挺了起来的分身。仅仅是微微冰凉的手指的碰触,一股强烈的快感窜流在寇仲的身体里面,大脑中能够反应过来的除了快感别无他物。
“啊……”
浅浅的呻吟声从嘴里溢了出来,快感所带来的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受让寇仲彻底的抛弃了他的理智。
因为分身的挺立和手指的包裹,寇仲下身的裤子被撑的紧紧的,怎么都没有办法好好的抚慰那急需刺激的分身。
直觉的用另外一只空闲着的手,单手的把裤子褪到了膝盖出,没有了裤子的妨碍,整个分身硬挺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在获得了一定自由之后,包裹着分身的手指开始缓缓的移动起来了。
略微粗糙的手掌,因为长久的练武和握刀所留下的痕迹却成了更好的催情剂,不是完全平整的掌心合着略有缝隙的手指,不断的上下的搓揉着炙热的分身。
热和冷,包裹和裸露,平整和粗糙,不同的感觉相互交替出现刺激着那挺立的分身。
“恩~”
战栗的感觉透过火热的分身贯穿了整个身体,快感让寇仲不自觉的微微蜷缩了起来。本能的把身子稍稍的往床的里侧一侧,原本空闲着的左手也触摸到了自己的分身。
手掌用力的套弄着分身的枝干,左手的手指托住了垂荡在下方的囊袋。稍稍的用力的慢慢的抚摸着那沈甸甸的东西,还不时的用手指相互的挤压着。
“恩……啊……”
快感让呻吟声变成了流畅的呼唤,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忧郁,替代的是是欲望所带来的无尽的需索。
不断的抚弄,分身的顶端已经被渗出的透明而黏着的液体濡湿了,顺着枝干往下流着,渐渐的,手指和手掌上也黏着上了那稠稠的液体。
“啊啊阿…………”
接近高潮的感觉不断的刺激着寇仲的每一根神经,紧紧闭上的双眼,更加的蜷缩起身体。手指的套弄已经越来越快,甚至已经可以听到手指碰撞到分身根部的‘啪嗒’声了。
“呜……”
伴随着低低的呜咽声,浊白色的体液喷射在了寇仲结实的小腹上和手指上。
因为射过精而微微垂下的分身合着精液贴在小腹上,手缓缓的抬起,张开的双眼中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迷茫。粘有精液的手指被移动到了嘴边,精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嘴角上。猩红色的舌尖由上唇慢慢的舔拭到了嘴角。白色的精液合着猩红色的舌尖,错乱而刺眼。
只是一个动作,嘴角便只剩下一片濡湿了。
一切的一切,从单衣被撩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被呆站在一边的跋锋寒纳入了眼中。只是他始终象根木头一样的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睛被床上那靡乱景象所镇住了。
直到那诱人的舌尖把精液舔入了口中,跋锋寒才猛然醒过来。下身那紧绷的感觉告诉他,自己的欲望已经完全的被眼前这个男人所挑逗了起来。
什么烙情,什么爱情,什么痛苦都暂时的被遗忘了。现在的他,眼中所容下的只是那个……那个被淫乱的气息所包围着的男人。
“好热……”
虽然已经释放过一次,但烙情毕竟是圣品级别的东西。不是简单的一次释放就可以解决掉的。无尽的欲望席卷着寇仲的每一根神经,想要的感觉无限的在他的心理蔓延着,被热气所包围着的身体急需冰凉的感觉来冷却。
看着寇仲被情欲占据着那痛苦的样子,跋锋寒那被欲望所掩埋的理智稍稍的冒出了一点。
要救他!
或许这是理智给予跋锋寒的最后一个讯息了。
双脚无意识的向前移动着,渐渐的,渐渐的靠近了床边。床上那靡乱的景象更为清晰的映入了眼帘,刺激着跋锋寒的每一根神经。
刚刚才射过精的分身再度微微的硬挺了起来,左手依旧托弄着那沈甸甸的囊袋,指腹缓缓的在分身的根部来回的轻轻摩擦着。猩红色的舌尖缓慢的舔拭着手背上的白浊色精液,脸上略带痴迷的表情显得异常的淫乱,让人恨不得马上把他给吃个干净,连骨头都不剩下。
当手背上的精液被唾液所替代了之后,落入口中的是那被精液所包裹着的食指,手指在口中缓缓的抽动着,双唇用力的吮吸着,一点点的精液散落在了鲜红的唇上。舌尖稍稍的溜出了嘴里,伴随着手指搅拌着,并同时的舔拭着在散落的精液。
跋锋寒觉得脑子中有一根线突然的崩断了,手落在了寇仲那赤裸的胸膛上。
那炙热的肌肤紧紧的吸附着跋锋寒的手,让他没有办法把手从那具躯体上面抽离。
“好舒服~”
突然出现的冰凉感觉让被热感充斥着整个身体的寇仲感到一阵舒服,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寇仲的手指从嘴里抽离用力的抓住了跋锋寒的手腕。
力量出乎意料的大,紧紧的扣住了跋锋寒那滞留在寇仲胸膛上的手。
感受着那舒爽的感觉,寇仲不自觉的拖着那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不停的移动着,从胸口到了颈项,然后渐渐的移动到了脸上。张开那张诱人犯罪的嘴,把跋锋寒的手指含入了口中,稍稍用力的吮吸着,牙齿轻轻的啃嗜着,如同在吃着喜欢糖果的孩子。
一种战栗的快感透过手指传递到了跋锋寒的每一根神经,下身的那种紧绷感似乎变得更加的强烈,一股浅淡的燥热感开始在身体里面蔓延了开。想要占用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变得越发的强烈,拯救这个最初的目的似乎变得淡了。
没有挣扎的顺从着寇仲的牵引,任由他把自己的手带遍了那具炙热的躯体,口腔中的温湿感会让人产生一种眷恋的心理,指尖和舌尖相互的纠缠着,摩擦着,感觉着相互之间的那种温暖和冰冷。仿佛那就是各自所最为需要的那样,紧紧的吸引着,无法放手。
感受着口中那如同冰一样让人感到舒服的手指,寇仲用舌头细致的舔吮着,从指腹到指甲,从一侧到另一侧,并且把手指深深的吸入了口中,一直含到了手指的根部。嘴里,舌头适当的搅弄着,让手指能很好的抚摸着自己的腔壁,而手指的主人也十分配合的没有任何的反抗。
感觉着寇仲如此细致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外加视觉上直观的冲击,跋锋寒感觉到此时被寇仲那温湿的口腔舔吮着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自己那炙热膨胀得不行的分身。
“呜呜……呜呜……”
听觉,视觉,感觉。不断的冲击如同潮涌一般的撞击着跋锋寒的精神,欲望的热流在他的躯体里面不停的奔腾着,努力的寻找着宣泄的出口。而现在,出口就这样赤裸裸的摆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抽出被寇仲含着的手指,俯下身子,强势的霸住了那双诱人的唇。唇上那种属於男性特有的腥味逐渐的蔓延着,温软的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拭着寇仲那双红唇,稍稍用力的用牙齿轻咬着寇仲的下唇,齿尖慢慢的在那柔嫩的肌肤上撕磨着,仿佛想要榨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被舒服的冰凉所包裹,寇仲也开始热情的回应着,并且下意识的想要留住那一份让人放松的感觉。热情的张开双唇,伸出自己的舌头勾引上还在舔拭着自己唇瓣的那条温软。用舌尖点触着跋锋寒的舌根,并用自己的双唇吮吸着那让他疯狂的舌。
跋锋寒稍稍的侧了一下头,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深入这个吻,唾液从跋锋寒的口中顺着两人相互交替接触着的部分流入了寇仲的嘴里,因为烙情的作用,无法很好控制住自己的寇仲任由多余的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过练剑滴落在了床单上。
相互紧贴着的身子让被无尽的炙热所缠绕着的寇仲解脱了出来,双手无意识的环上了跋锋寒的脖子,把他紧紧的锁定在了自己的双手之间,唯恐一个不注意就从中消失了。想要用自己的腿勾住跋锋寒的腿,却被自己那脱到了膝盖处的裤子所绊住。
努力的扭动着下身,想要利用双腿的上下移动把那个碍事的裤子给彻底的脱掉,却反而把事情给弄的更糟糕。原本就被眼前淫乱的景象给挑逗起性欲的跋锋寒早已经是硬挺的绷住了裤子,而此时把寇仲压倒在了身下的跋锋寒,他的分身正直接的顶在寇仲的大腿上。而为了摆脱裤子的纠缠而扭动下身的寇仲恰恰给跋锋寒带来了巨大的刺激。
虽然是隔着粗布做的裤子,但是大腿移动所带来的摩擦合着粗布那种毛糙的感觉不断的肆虐着那硬挺不已的分身。粗糙感让敏感度爆升,快感直接的冲击着跋锋寒的大脑,连吻都变得略微有点迟钝。
不想,一个迟疑,寇仲翻身把跋锋寒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下。
“老跋,我好想你~”
放开了那微微肿起的双唇,迷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寇仲略带悲伤的唤着。
下身赤裸的坐在跋锋寒的小腹上,单衣和外衣散开的披在寇仲的身上。裸露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小腹上还粘着之前射出的精液,分身因为那才摩擦跋锋寒的身子而再次变得硬挺。俯视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男人,迷茫的寇仲的脸上仰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把身上倍感碍事的衣服褪去丢在了地上,身子微微的向前顷,手指抚上了跋锋寒那让他倍感冰凉的脸庞。双手顺着两边慢慢的下滑,一只手顺着领口向里滑去,被春药所引起的热感所包围着的寇仲触摸着那冰凉的肌肤如同得到了救赎一般。另一只手快速的解开了跋锋寒的衣带,如同野兽一般的撕开了包裹着跋锋寒躯体的外衣,让那迷人的胸膛彻底的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象在触摸着珍宝一般的用双手抚摸着跋锋寒那赤裸的胸膛,为了更好的感受那舒适的感觉,寇仲把整个人都贴在了跋锋寒的胸膛上。侧脸紧紧的抵触着那冰凉而舒适的胸口,一声接着一声的心跳传入了他的耳中,仿佛在带动着自己的心跳一般。
牵起跋锋寒的右手,带着他的右手抚摸上了自己昂扬的分身,虽然刚刚接触的那一个瞬间跋锋寒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在下一刻,他便自行的抚摸了起来。舒适的享受着那让人陶醉不已的抚摸,寇仲的脸上被情欲的色彩所占据着,低低的呻吟声从他的嘴角泄漏了出来。
“恩……啊……锋寒,稍微……稍微用力点~”
清楚的感受着自己手中那个炙热的生物那样清晰的脉动,兴奋和快感占据着跋锋寒的神经,稍微一个用力的套弄,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人那明显的掺和着快感的颤抖,那种掌控着别人快感的举动让心灵的满足升华了。
一边感受着跋锋寒呼强呼弱的搓揉,寇仲也开始用自己的舌头舔拭起那具让他越来越兴奋的躯体。舌尖从侧颈划过,沿着喉结慢慢的向下滑去,然后是慢慢的描绘着跋锋寒那根漂亮的锁骨。由中心滑向肩膀,再由肩膀舔回中间,之后继续慢慢的向下,一直到把那小巧的左乳含入了口中为止。
滑出口的舌尖舔拭着四周的乳晕,双唇用力的吮吸着乳头,牙齿轻微的撕磨着乳头的边缘,简单的挑逗让跋锋寒的分身硬硬的顶触着寇仲的臀部。
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处於低风的跋锋寒加快了搓揉着寇仲分身的手,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也不甘寂寞的掐上了寇仲的乳头。不似寇仲那种温柔的舔拭和轻微的撕磨,手指粗暴的揉捏着那红嫩的乳头,指甲用力的划过四周留下了红红的印子。
“呜呜…………”
从寇仲嘴里飘出的轻微的呜咽声似乎更为强烈的刺激了跋锋寒的神经。套弄着分身的手变得稍稍缓慢,粗糙的手掌用力的摩擦着分身的枝干,么指不时的抚摸着分身的顶端,指甲轻轻的抠弄着顶端的小孔,因为刺激而不断冒出的粘稠液体弄湿了分身以及跋锋寒的手指和手掌。
略显尖锐的指甲同时的扣住了寇仲的乳头和分身顶端的小孔,疼痛感让寇仲不能很好的舔弄被含在了口中的乳头。
看着寇仲脸上难受的表情,快感贯穿了跋锋寒的躯体,套弄着分身的手指不自觉的加快了撮弄的速度,另一只手也放弃了对如同的玩弄,开始触摸起寇仲那坚挺分身的顶端。‘啪嗒’声伴随着一直手快速的套弄而在雅室里面回荡着合着从寇仲嘴里发出的低低的呜咽。形成一种怪异的曲调,杂乱无章而异常诱人。
“啊……恩……啊……”
急促而甜腻的呻吟声从寇仲的嘴里流泻出来,因为烙情而被情欲控制着的他完全忘了什么是羞耻,只是自然的呻吟着,舒服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几乎快瘫软了下来。
“不……不行……了……锋寒……我……我要射了!……”
快感要到来的感觉让寇仲连一句话都无法完整的说清楚,唯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的是那股被驱使着在自己的体内流窜着的热流。此时寇仲感觉到,热流被跋锋寒的手指引诱到了分身之中,蕴涵的越来越多的热量几乎就要爆破而出了,差的只是再那么一点点强烈的刺激。
在听到了那低沈的恳求声之后,跋锋寒非但没有加快手指套弄的速度让寇仲尽快的达到高潮。反倒是用力的掐住了分身的根部,指甲不断的刮骚着顶端的那个小孔。掐弄着乳头的手指也突然的改变了形式,用力的用两根手指提住了乳头,用力的向外拉扯着。
“不……不要……”
“不要让你射是吗?”
跋锋寒低沈的声音之中充斥着的除了情欲别无他物,深潭般的双眼中,可以被望见的,除了欲望还是欲望。
“锋寒……求……求求……你……让我……让我射…………我……不行了!”
因为即将爆发的欲望被抑止住,寇仲痛苦的恳求着跋锋寒。
寇仲那痛苦而迷离的眼神让跋锋寒迷惑,他不知道自己从中究竟看到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欲望?还是……里面还蕴涵着一些不是自己轻易可以看懂的东西?
“锋寒……”
充斥了痛苦的恳求让跋锋寒的心微微的一抖,手稍稍用力的一个套弄,浊白色的精液再次从寇仲的分身中飞溅了出来,掉落在了跋锋寒的小腹之上。
没有等跋锋寒开口,寇仲的脑袋立刻向下移动,用自己猩红色的舌头慢慢的舔拭着那沾染了漂亮小腹的精液。
一边舔拭着精液,寇仲稍稍的把自己的臀部从跋锋寒的身上微微的提起,双膝和小腿前侧整个的贴在床单上,缓缓的向下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舌尖也没有停留的向下移动,一直到腹部和裤子的相合处,寇仲用牙齿咬住了跋锋寒裤头山的绳子,用力的一扯,带子松开了。用双手褪开了裤子,早已膨胀着的巨大分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没有任何的迟疑,寇仲立刻的把跋锋寒粗大的分身含入了自己的口中。温湿的口腔立刻让寇仲身下的人的躯体微微的一颤。那种进入的快感不是简单的语言就可以描述的,跋锋寒唯一可以用来表示自己的感受的就是浅浅的呻吟声。
先是用自己口腔里面的唾液把跋锋寒的分身给濡湿,然后把分身推出了自己的口腔,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分身的顶端。而舌头则从分身的根部缓缓的舔到顶端,另一只手托着沈甸甸的囊的,稍稍用力的搓揉着,如同在搓揉着两个可爱的小球一样。
“恩……恩……”
轻微的呻吟声从跋锋寒的鼻腔里面飘了出来,下体传来的快感让他完全无法抑止自己。似乎唯一可行的行为除了呻吟之外还是呻吟。
当分身舔拭完之后,寇仲再次张口把跋锋寒粗大的分身几乎完全的纳入了口中,分身的顶端顶触着寇仲的咽喉,隐隐的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没有立刻的上下移动自己的嘴,想让自己能够更好的适应跋锋寒那粗大的分身。
之后才稍稍小幅度的开始用嘴来吮吸跋锋寒那粗大的分身。
快感毫无保留的刺激着跋锋寒大脑之中的每一根神经,想要享受快感,想要射精的欲望刺激着他的神经。没有任何过多的思考,跋锋寒的手抓上了寇仲的发丝。当手牵住了那个脑袋的时候,跋锋寒稍稍的提高了那个把他整个分身吞入口中的寇仲的脑袋,让大概二分之一的分身暴露在了寇仲的口中。
“呜呜……”
没有等寇仲把嘴里的话给说出口,跋锋寒开始摆动起他自己的腰部来。
在没有彻底的做好准备之前,分身被彻底的顶入了寇仲的口中,顶端顶触着咽喉,强烈的呕吐感刺激着寇仲。想要从中摆脱出来,但是,被牵制住的头发让他完全没有地方可以闪避。摆动越发快速的腰部让粗大的分身及其频繁的出入着寇仲的嘴,咽喉被三番两次的顶触让寇仲实在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了。
此时,跋锋寒把整个分身从寇仲的嘴里拔了出来。觉得自己才喘了一口气的寇仲刚想说一些抗议的话语,下一刻那个初装的分身自此的闯入寇仲的最中,两次十分快速而简单的抽插,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在了寇仲的脸上和咽喉之中。
跋锋寒用力的让寇仲的头一个昂首,把所有的精液吞入了腹中。看着寇仲那张弥漫了怪异神情,略带一丝痛苦的眼神,跋锋寒满意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粗大的分身并未因为一次的射精而完全的萎靡下来,只是稍稍的软了一些。
虽然强迫让人在自己的嘴里抽插让寇仲感到十分的痛苦,但是,被情欲所掌控的身体很快的就把这痛苦抛到了脑后。再次席卷而来的欲望让寇仲的分身继续傲人的挺立着,后穴内隐隐约约的有一阵搔痒的感觉传递了出来。
“锋寒……我要你~”
没有等跋锋寒采取任何的再次行动,借助沾满了精液的手,寇仲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后庭。把精液细致的涂抹在自己的小穴周围,让肌肤充分个得到了滋润。
一只手再次的套弄着跋锋寒已经微微软下的分身,另一只手的中指则借助粘稠的精液缓缓的进入了自己的小穴之中。
现实之间一段,然后,慢慢的第一个关节被吞入了小穴之中。虽然没有明显的疼痛感,同时还有烙情的缓冲,但是异物感还是让寇仲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当第二个关节没入的时候,寇仲稍稍的弯曲了一下被含在体内的手指,轻微的转动着。同时,搓揉着柔软分身的手指也没有丝毫的停留。
当整个手指没入了小穴之后,寇仲开始缓慢的用自己的手指在小穴之中抽插着。
“啊……恩……”
伴随着轻微的呻吟声的是那手指进出小穴时,精液与肉壁摩擦而产生的‘滋滋’声。淫靡的气息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除了狂乱的情欲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遗留下来。有的只是肉体的撕磨和欲望的相互纠缠,感情……也被淡淡的摒除在外了。
看着寇仲淫乱的玩弄着自己的小穴的样子,以及手不停搓揉玩弄,跋锋寒的分身再次变得十分的炙热。双手突然的擒住了寇仲的腰部,把他的身体高高的托起。
“把手指抽出来!”
命令式的口吻让陷入情欲之中的寇仲无意识的听从了,把手指从小穴中抽离,然后顶触上的是一个又大又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男性的性器。顶端对着小穴的撕磨弄得寇仲心痒痒的,扭动的臀部让跋锋寒无法很好的把分身对准小穴。
“别扭了~”
乘寇仲停止不动的那一个瞬间,跋锋寒粗大的分身硬生生的顶入了寇仲的体内。借助身体重量坐下的这个体位,在第一次就让粗大的分身彻底的深入了小穴之中。
“啊……”
虽然烙情的药性很烈,但是那撕裂一般的痛还是让寇仲发出了刺激人心的惨叫。疼痛毫无保留的传递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凄惨的叫声略微的唤回了跋锋寒的几分理智,看着寇仲眼角那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泛开的泪光,跋锋寒的心中隐隐的多了几丝内疚。
伸手去搓揉寇仲的分身,快感很快的就占据了因为疼痛而稍稍清晰的几根神经,再一次的把寇仲拉回了情欲的深渊之中。等到身体基本的适应了分身的存在,跋锋寒的双手托住了寇仲的腰部开始缓慢的上下摆动起来。
“啊……啊……”
跋锋寒把寇仲的身体托起,让分身几乎离开小穴,然后稍稍松力,因为身体本身的重量,分身被更深的插入到了寇仲的体内。
“恩……恩……啊!……”
突然一个用力的顶触,一个怪异而娇媚的声音从寇仲的嘴里溢了出来,甜腻的几乎让人感到战栗。清楚的了解到是顶到了体内最为敏感的那个点,跋锋寒便如获至宝一般,用力的刺激着那个点。
“啊……啊……啊……”
呻吟声不受控制的彻底的从寇仲的嘴里爆发出来!
寇仲的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腰部跟随着跋锋寒的双手上下的摆动着,当快感的刺激让所有的思考都彻底的断绝了之后,跋锋寒的双手渐渐的从寇仲的腰间滑落下来,一直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寇仲挺立着的分身。
没有手的支持,寇仲借助支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双手自行的摆动起腰部。
“啊……恩……锋寒……锋寒……的好大……恩……好舒服……啊……”
混乱的话语没有停息的从寇仲的嘴里迸了出来,小穴被粗大分身贯穿所带来的巨大快感让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此时所存在的处了性爱,剩下的还是疯狂的性爱。
跋锋寒的手指一用力,寇仲的顿时奔向了高潮,因为高潮的到来而收紧的小穴让被包裹在里面的跋锋寒的分身也射了精。炙热的精液如同撒种一般的播种在了寇仲的体内。
“锋寒……啊……我……爱你……”
因为高潮的绝顶,疲惫的寇仲倒在了跋锋寒的胸膛上。
当眼睛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异常的模糊,还带有一点点的陌生。似乎不是自己和子陵住的房子,整间屋子异常的豪华,应该是有钱人才会去的地方吧!
那么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了哪一个角落里面?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被无尽的问题充满了脑子的寇仲无奈的盯着上面。说是上面其实是因为他正躺在了床上的关系吧!浅色系的纱帐映入眼帘里,柔和的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如同在飘荡着的幸福。
想要转动身体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思考一下,然而强烈的疼痛贯穿着整个身体。
下身那种撕裂的痛苦显得异常的明显,身体几乎被撕碎过的感觉蔓延在每一根神经上面。
下意识的侧过了头,看到了那个躺在自己边上的男人。那时一张在他的梦里出现了不知道多少的脸,那张有着漂亮线条的脸。从他的下颚到下唇,从下唇到上唇,然后是鼻尖,渐渐的继续的往上面,是额头。零散的金色头发落在了额头上,那种成熟的男人的味道完全的漫溢了出来,在空气里面膨胀着。
男人的脸让寇仲的视线紧紧的黏着在了上面,怎么都没有办法移开。如同吸引人的漩涡一样,表面看似平缓的流层,慢慢的,慢慢的聚集到了中心点,变成了湍急的水流猛的向下抽去。就这样把整个人给没入其中,再怎么挣扎都无法从中脱离了。
看着男人裸露出来的胸膛和自己疼痛的下体,似乎可以估测出来到底自己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空白的记忆让寇仲的心头微微的有几分不舒服,和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种悔恨的感觉让人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恩……”
轻轻的呻吟声是从身边的男人那里发出来的,稍稍的侧了身,男人的整个正面都落入了寇仲的眼中。如雕刻出来的雕像一样俊美的脸孔和着凌乱的披散在身上的金发,迷人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下意识的伸出手,触碰着金色的柔发。软软的,滑滑的,矫好的触感让寇仲的心轻轻的一荡。如果,只是如果,时间可以抑止停留在这个点上,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啊……仲少……?”
被触摸的感觉所惊醒,跋锋寒的双眼尚无焦距的看着和自己近得不能够再近的男人。搞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嘴里吐出了疑问的讯息,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边上会躺着自己的兄弟?
“老跋……”
看着自己的手才轻轻的触碰了几下,跋锋寒的眼睛就突然的睁开了,寇仲心中一惊,傻傻的连应该抽回来的手指都依旧停留在了缠着的金色头发上面。
梦似乎打破的太快了一点,心底泛起了一阵淡淡的失望,如同一颗小小的石子打破了一切平静,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怎么回事?”
依旧迷糊着双眼的跋锋寒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个状况,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自己的边上躺着的,并且用手指缠弄自己的头发。但是……究竟是上面状况呢?
一阵微微的凉意突然的让跋锋寒发现自己和寇仲的身上都没有穿衣服,更甚的是在寇仲的身上他发现了一个又一个玫瑰色的吻痕,有深有浅,但是几乎遍布了可以看到的每一个地方。
‘仲少怎么会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进来,还把烙情给喝了!你说这……’候希白的声音突然又在跋锋寒的耳边回荡了起来,里面好像在表达着什么东西,但是跋锋寒一下子并没有反应过来。
“啊!”
只是一个停顿,惊诧的呼声从跋锋寒的嘴里迸了出来。终於理解了回荡在自己的耳边的那句话中的意思,候希白所表的出来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
已经……和……寇仲……发生……关系了!
虽然说是为了把寇仲从烙情所带来的危险之中拯救出来,但是,当自己看到那充满了情色味的寇仲在床上抚慰着自己的身体的那种淫乱感觉的时候,跋锋寒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什么帮助他,什么接触烙情的作用,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那个时候,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唯一遗留下来的,是一个名为欲望的东西。
是欲望让他抱了寇仲,是欲望让他想要占据那个男人,把他拥抱在自己的怀中,让他在自己的怀中显露出可怜的表情。一切稍稍的有那么点出轨了。
但是,清醒了之后,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悔恨。虽然是为了道义上的拯救,但是,总觉得自己背叛了自己心中所爱着的那个人,即使……即使那个人爱的是别人,即使……那个人从来就只是自己的敌人……或者朋友。背叛还是被烙印在了那颗心上。
“你……中了烙情!”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从跋锋寒的嘴里说了出来。
想要委婉一点的表达出事情的真相,不希望寇仲误会了眼前的状况,更不希望两人的兄弟关系因为一个错误的关系就彻底的陷入了僵局之中,再也做不了朋友。
“所以……所以我……因为……你知道,希白已经有人了,而且他也是属於阴性的,我们又不能随便的找一个人,所以……我就……”
跋锋寒微微的垂下了眼,不想直接的看到寇仲的眼睛,奇异的觉得在里面会泛起一些奇怪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是亏对了这位兄弟的东西。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寇仲依旧停留在他头发上的手指不小心的触碰到了一起,温温的手指的感觉让人感觉到人体的真是的存在。没有被甩开的碰触,让跋锋寒的心中稍稍的一安。
“那……谢谢了……”
下意识的接了这样一句话,倒是让寇仲自己给愣了神,瞒着的东西总是希望不要有暴露出来的一天,一直一直的持续被埋在他改埋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怎么都不需要被挖掘出来。
“其实没有什么,如果没有老跋的话,今天早上这么灿烂的太阳我应该是看不到了吧!所以啊!真是多谢了,虽然……身体上有一点的不适!”
爽朗的笑了笑,寇仲坐起了身。虽然下体的疼痛让他的行动显得有点迟缓,但是依旧顺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跨过还躺在床上的跋锋寒的身子,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凌乱的衣物。
男性所特有的腥味还飘荡在房间里面,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边上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即使无法相互的了解,但是,这样的一种沟通也是某种意义上面的幸福吧!虽然并没有确实的记忆存在着。
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认真的整理了一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到肺中,闭上双眼,陷入眼前的这种忧郁并不是他少帅寇仲所需要的,或者说所不应该的一种状态。他……不是被人,是少帅寇仲!
“那么,我先走了,子陵应该在等我了!”
“我……爱着一个人!”
跋锋寒充满了一种迷惑一般感情的话语让寇仲的手完全的停留在了刚刚触及
到的门上。
手指静静的黏着在木质的门框上面,没有用上一分的力量。只是轻轻的力量就可以轻易的推开自己眼前的这一扇门,如果门开了那么刚才的那一个起头就必然的会断了。
静静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没有推开眼前的门也没有转过身子去看那个躺在自己背后的男人,不知道他此时的脸上有的是什么样子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否正看着自己,唯一了解的是他的声音中有着一种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就好像……自己心恋着他的那种苦涩的味道。
“爱一个人……很累!”
跋锋寒的声音之中有着浓重的疲惫的味道,好像在努力背着包裹前行一样,低沈中有着明显的沈重感,那种想放而放不下来的沈重感。
寇仲的心微微的一紧,男人的声音如同锁链一般的缠绕在他的心上,让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僵直的身体稍稍的有点难受,有种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的冲动,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听任何一句会从男人嘴里出来的残酷的言语。然而,脚象生了根一样的扎在了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本来从敌人变成了朋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但是……”
跋锋寒躺在床上,就那样的躺着,被子凌乱的盖在他那赤裸的肢体上,右手的手指深深的插入自己披在额上的金色发丝之中。手掌盖住了双眼,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
有必要看见吗?即使用眼睛看见的也未必是最最真实的东西,只要有心的想要欺骗,又有什么东西是人所编造不出来的呢?真实其实就是很渺茫的东西!
左手依旧摆放在被子上面,手指用力的抓着,表面上留下了一条又一条的折痕~感情是一种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东西,当你觉得它存在并且十分在意它的干扰的时候,其实它只是以最为平常的状态而存在着。然后,当你开始刻意的去忽略它漠视它的时候,反弹往往就这样的出现了,陷入更深完全看不见底的深渊里面。
“开始……并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觉得……变成了朋友是不错的事情。”
寇仲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开的好。刚才自己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停住了脚步,停留在这个地方听一个其实他并不应该去知道的故事,一个会让自己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故事。
“但是……突然有一天,看到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特别的人,一个对他来说最为特别,最为重要的人的时候。我发现,在我的生命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叫做‘嫉妒’的东西。”
话中那种酸酸的味道连带着让寇仲的心中也微微的泛酸,不自然的感觉延续在身上。放下了触碰在门上的手,转过身,看着沈默的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男人的手依旧遮掩着他的眼睛。
“你……爱得是谁?”
这是寇仲在一阵沈默之后的第一次出声,这是他最最想要知道,也最最不希望知道的问题。因为在很久的以前他就不任何跋锋寒会接受自己的感情,虽然也有小小的期待。期待他会告诉自己,其实他也爱着自己,其实他也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只是不敢说而已。
然而,从跋锋寒开口的那一个刹那开始,寇仲就知道,自己根本是在做一个傻傻的白日梦而已。跋锋寒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最为稳定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躺在床上的跋锋寒并没有立刻的回答,而是依旧静静的那样躺着。捂住双眼的手顺着发丝慢慢的向后移去,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盯着床顶看,没有丝毫的移动,仿佛在上面有上面十分吸引他目光的东西存在着。
深深的叹了一口起,跋锋寒起身做了起来,侧过身子双腿自然的垂放在床边,锦被从身上滑落了下来挂在腰际到腿上。头并没有抬起,而是微微的向下看着,金色的中长发凌乱的散落着,恰好的遮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看清楚。
迟迟没有回答的状况让寇仲变得十分的不自然,思量自己是否触及到了一些不应该去触及的东西,泛起一丝淡淡的后悔。并不是想要伤害这个自己所爱着的人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的。沈重的空气让人有种几乎快要窒息了的感觉。
“突利!”
短促而简介的回荡,几乎让寇仲以为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但
是那个有着几分熟悉的名字却让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样子的反应才是
最最正常,最最符合一个朋友所应该处於的位置的了。
突利,这个突如其来闯入自己耳膜中的名字完全是出乎寇仲意料之外的。一直知道跋锋寒和芭黛儿以及突利之间有着一些纠缠不清的关系,却一直以为是他不能介怀自己和芭黛儿之间的那段感情,不想事情最终竟然牵扯到了突利的身上。
跋锋寒爱的人是突利!
寇仲觉得自己的大脑彻底的罢工了,他完全无法接受并且吸收这个信息,被荆棘所缠绕着的心脏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眼前的景象有那么一点的摇摆不定。
伸手抓住了桌子的边缘,稍稍定了定神,坐到了椅子上面。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一直以来我追着的一直是芭黛儿的身影,只是,不知道在哪天突然变成了他的身影,整个都不一样了!”
抬起头看了看上面,跋锋寒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感情这个东西真是个可笑的东西,谁又想到会有这个样子的发展。一直以来的在情感上和战场上的敌人,突然,就这样的产生了依恋?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啊!一直到……看到他宠溺着希白的样子,我才知道,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进去啊!”
那是充满了无奈的笑声,想要洒脱的摆脱一些东西,却不想是更加的深陷其中。那笑声让寇仲的心痛了再痛,想要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上几句话,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傻傻的什么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嵌入掌心的指甲用力的揪着,却没有痛意,似乎心的痛已经让一切感官失去了感觉一样。
“我很傻吧,寇仲!”
突然对上的视线让寇仲闪避不及,看到的是那张俊挺的面容,上面嵌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眼睛的里面看到的是一个名为伤痛的东西。
痛!真的很痛!
不仅仅是跋锋寒的痛,更是他寇仲的痛。
为什么把感情如此赤裸裸的摆放在自己的面前,其实,洒脱的他也承受不起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因为另外一个人而痛苦。其实,他何尝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即使他心中爱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至少……至少比看着他痛苦而又这样的无能为力要来的好的多。
“感情……没有傻不傻的,要说,也只有真不真,深不深啊!”
依旧和跋锋寒对视着,不想因为自己胆怯的收回目光而让他发现什么端倪。
努力的克制自己心中的彭湃,静静的看着那个自己所爱着的男人的双眼,那个浅色系的漩涡,就这样默默的陷入着。
“是吗?谢谢!”
跋锋寒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抬起手搔了搔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用力的甩了甩头仿佛想要把心中所用的烦恼都给彻底的甩干净了一样。
“我……也爱着一个无法得到的人啊!”
寇仲的声音渐渐的在沈寂的房间里面响了起来,仿佛下定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他开始慢慢的讲述起一个好像是属於他的故事。
“啊?”
诧异声中,跋锋寒突然的抬起了头,愣愣的向着寇仲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似乎一下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到底又说了什么东西。
“我会选择放弃,是因为一子陵是我最最重要的兄弟,二他也并不爱我!”
寇仲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这样的平静的编造一个完全不存在的故事,一段横竖看都没有发生过的感情。
“难道……是李世民?”
虽然是疑问外带揣测的问句,其实语气是完全的肯定的。即使是个笨蛋也应该清楚的知道现在寇仲话语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了吧!既然牵扯到了徐子陵,那个男人不是李世民那会是谁呢?
说实话,跋锋寒对这个突然暴露出来的消息感到异常的惊讶。会向着寇仲道出自己心中那段永远要沈寂下去的感情,是因为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性爱之后,总觉得心灵的某些东西需要一个很好的释放。而寇仲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了,能作为自己的心灵倾听者的舍他取谁?更何况他并不介意寇仲不听完他的话,只是要找一个契机宣泄出来而已。
意外的,寇仲却也爆了一个算是劲爆的消息出来。看了那么多的时间了,却也没有哪只眼睛和哪只耳朵发现寇仲对李世民也会存在着这样的感情,实在是让人有那么点的傻眼。
不过,这样一看,两个人倒是实实在在的同病相怜了。
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抬头,看到穿着单衣的跋锋寒正站在自己的边上,用那种最为熟悉的兄弟的眼神看着自己。
“男人最最重要的是事业,在江湖之中闯出一番事业才是最最重要的!”
此时的跋锋寒,语气中充满了一个高手的霸气和如同狼一般的孤傲,仿佛前面的那些伤感都是假相一样。
看着跋锋寒利索的穿上了丢在地上的衣物,快速的整理干净,转身向门口走去,寇仲站起了身子。
“秘密!”
因为突然的话语,跋锋寒迷惑的转身看了看后面的寇仲。
“刚才的话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哦~恩!”
反应过来寇仲话中的含义,跋锋寒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寇仲的身边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充满了成熟味道的笑容。
“回去吧!他们应该在等我们了!”
淡淡的回了一句,寇仲跟着跋锋寒离开了他们共渡一夜的雅室。脸上泛开一个浅浅的甜蜜的笑容。
秘密,这是他和跋锋寒两人之间共有的一个秘密,一个……半真半假的秘密…………
“子陵~~让我抱抱嘛~~”
听着这低沈而充满了甜腻的声音,徐子陵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恨不得立刻用手把这个粘身而难受的东西丢到地上。
李世民那一脸献媚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当今的
皇上,到底是不是那个让许多名将都战败的秦王李世民!现在的他,怎么看都象是一只偷不到腥的猫一样,垂头丧气的然后又满脸计谋的堆上难看得要死的媚笑。
不断的在徐子陵的身上蹭了又蹭,故意的忽略他那脸上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双手紧紧的抱住那可爱的人儿的蛮腰,脸颊贴着他那平整的肩膀。不时的向着那白皙的颈项轻轻的呼着气,试图挑起爱人的情欲。
“李世民!我警告你!再这样就别想进我的房间!”
那副献媚的样子已经让他觉得的受不了了,感觉到那痒痒的,让人不能忍受的气息更是十分的不爽。而李世民还是不知所谓的爬在他的身上赖着不走,让他的不爽飙到了极点。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徐子陵侧过头,狠狠的对着李世民的耳朵吼着。
“小陵~~~”
因为突然的承受过大的吼声,耳朵边上似乎开始有小鸟在唱歌了,虽然那个声音并不是怎么样子的甜美,但是……实在是承受不得。继续装可怜的粘在徐子陵的身上,想要博得爱人的谅解。
“你……”
“吱呀……”
话还尚未说出口,开门声便打断了在这边相互打闹着的两个人。
门应声而开,走进屋子的正是昨夜被留在了仪红院的寇仲、跋锋寒两人。原本还轻快的气氛顿时从整个屋子里面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让人觉得沈重的沈默和那怎么样都看不懂的表情。
“啊!老跋,你来了啊!”
努力的提起嗓子说了一句话,打破这僵硬的气氛,从跋锋寒和寇仲的脸上就可以发现,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不仅仅是在他们的掌握范围之内的事情。更多的,是脱离他们掌握之中的东西,在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之下发生了,这……是不是就是事事难料?
“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子陵你们先招待一下老跋!”
口气有些不稳的寇仲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快速的离开了前厅,向着后面自己的房间走去。穿过小巧而别据一番风味的庭院,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直接的沿着走廊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推门走进屋子,反手的合上了房门。缓缓的踱步到桌子前,双手用力的撑着桌面。
即使因为单纯的和跋锋寒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而感到高兴,但是人毕竟是贪婪的动物,在得到了些许之后就会寻求更多,在获得了更多的东西之后就会想要得到全部,希望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霸占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独占一切自己能够占用的东西。
希望那个人的笑容永远是属於自己的,希望那个人的笑脸永远是对着自己的,希望他那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永远都不会属於别人。
绑住他,用自己和他发生了关系这件事情绑住他?或者杀了突利,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去爱那个男人?
“哈哈~……”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了?自私的想要独占一个并不属於自己的人,自私的想要把他给帮在身边,让他一步都不能离开自己。如同肢体的一个部分一样的存在自己的身上,深深的镶嵌入自己的躯体之中。
刚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相对无言的走着,气氛凝重的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一直犹豫着想要和跋锋寒说上一句话,但是,还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那种难受的感觉便把他给压倒了。如果说能有什么压力把顶天立地的少帅寇仲给压迫住,应该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的吧!然而现实就是──他快要窒息了!
不知道怎么样更好的打开两人之间的话题,虽然之前的一个爽朗的笑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一样,但是实际上一切都没有消息,存在的东西依旧存在於那个属於自己的位置上面,怎么都没有办法去真正的动摇他。
“仲少!”
突然门外传来了徐子陵那柔柔的声音,隐约的可以从里面听出有几分担忧,似乎有些不安定的因素扰乱着。
“我……可以进来吗?”
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担忧,知道陵少一定是因为自己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一早却又和跋锋寒一起回到他们的双龙居。而且,脸上的不适神色和身体在行走时候的一些怪异,必定没有逃过陵少的眼睛,只是单纯的一个人的烦恼,现在却又变成了两个人的问题了。
“恩!”
在轻声的回答之后,门被推了开来,徐子陵不露声色的走进了屋子里面。只是略显仓惶的脚步泄漏了他的担心,寇仲进屋的时候步伐明显的有些不稳,他知道那是欢爱之后遗留下来的症状因此并不是十分的担忧,让他挂心的是寇仲脸上的表情。
以往的寇仲是个乐观而直率的家夥,无论他的心中是否有着跋锋寒,有问题一定会找他这个兄弟徐子陵一同来解决的。在这个世界上面,他和寇仲是两人相互之间唯一的亲人了,美人娘的去世和素素姐的离逝更是让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捆绑和牵扯在一起,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事情,两个人之间都不会十分刻意的去隐瞒。
但是,在进门的那一个瞬间,徐子陵就从寇仲的脸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向来感情外露的寇仲,竟然用着一张平静的不能够再平静的脸对着他们,什么样子的情感都没有存在於上面,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是高兴还是心痛。有的只是一张愣愣的,仿佛家面具一样的脸孔,什么感情都没有的死人一般的表情。
如此的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是徐子陵第一次从寇仲的身上发现这样的事情。
那实在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征兆,到底是怎么了啊!
“小仲,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个样子?”
用手摇了摇寇仲的肩膀,见他还是傻傻的双手支撑着桌子站立在那里,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又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在思考一样。如同一根直直的木头一样就那样呆呆的站立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寇仲顿时让徐子陵急了心,硬生生的把寇仲压到了椅子上面,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到了满满的一杯水,抬手就向着寇仲的脸上扑了过去。
“啪!”
一杯水浇得寇仲整个脸都湿湿得,原本微微下垂看着桌面的双眼略微的动了一下,然后突然的抬起了头,看着站立在自己的边上拿着空空水杯的徐子陵,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烟枪是什么样子的状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陵?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子陵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啊?刚才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啊!还有,怎么突然自己的脸上多了那么多的水?从徐子陵手上的空空如也的杯子上来看,泼自己水的人应该是子陵,但是……为什么?
“还好,总於不发傻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这个是此时此刻徐子陵最最想要知道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
…应该和他们那个有点白痴的计划有关吧!提出计划的是候希白,执行计划的也是候希白,他只是在同情心的泛滥之下小小的辅助了一下,所有的错误都是候希白一手所造成的,和自己已经李世民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候希白!如果小仲有个什么的话,你别想活了!
徐子陵心中暗暗的发誓到,只是,他本身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切事情的发生和进行其实他才是那个起着主导作用的人。候希白的话只是稍稍的辅助了一点,而李世民……也只是座在那里看好戏而已。什么都没有干!!!
“为什么,我会中烙情?”
没有回答徐子陵的问题,回过神来的寇仲倒是反过来责问起徐子陵来了。
跋锋寒是因为自己中了烙情才会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但是,没有道理啊!他寇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竟然中了烙情,唯一的差错是在自己进入了雅室之后,什么都没有询问的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给干了个净,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变得十分的模糊不清。
也就是说,问题就是出现在那杯就上面。而自己之所以会去喝那杯酒完全是因为徐子陵对他说的那句话,更何况,烙情是圣药,不是一般个随随便便的地方可以找到的。即使是李世民也不一定有能力得到这个东西,而在目前的这些个人的范围里面,最为容易得到烙情的也就属候希白了。而当自己冲入屋子里面的时候,候希白正在其中,也就是说…………
“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预谋一起搞出来的?”
寇仲低沈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面回荡着,虽然用的是疑问式,但是语气确实十分的坚定,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怀疑。空气随着沈重的语气而振动着,振动缓慢的延续到了心中,让人不经意的有些发慌。寇仲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徐子陵,认真而又清澈的目光,合着那不容置疑的王者的气息。
“是!”
低低的,几乎让人觉得听不见的声音从徐子陵的嘴里吐了出来。头微微的底下,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不敢正视他人的目光。寇仲那冷冷的语气让他有一种受到了伤害的感觉,不仅仅是自己,更是眼前这个不肯表露出自己情绪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间寇仲笑了起来,起初只是轻微的笑声,之后笑声逐渐的变大,渐渐的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状况,笑声变得越发的激烈越来越夸张,越来越没有办法停止下来,整个人剧烈的振动着。四周的空气也跟着这让人恐惧的笑声所振动着。
笑声没有丝毫的停止,让徐子陵愣住的,是那顺着寇仲的眼角所留下来的泪水。合着没有停止的如同发狂一般的笑声的是静静的流淌下来的泪水,那就着阳光一闪而刺痛徐子陵眼睛的泪水。
“小仲,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吓我啊!”
看着寇仲在自己的眼前着让人不能理解,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徐子陵慌了手脚。他不清楚就是什么样子的事情让寇仲竟然陷入了这样的状况之中,整个人如同一下子憔悴了许多一样。那充满了悲痛的笑声让他的心也绞在了一起。
“没有什么!只是……”
略微收住笑声的寇仲简短的回了一句,却又哽咽住了。
“只是?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只要发生就可以解决的!”
双眼紧紧的注意着徐子陵,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继续的说下去,深黑色的瞳孔之中是没有地线的深邃,什么东西也看到见,什么东西也没有办法从中寻找到。
“子陵,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没有给予徐子陵任何一个推诿的机会,寇仲起身推着他的身子就向门那边走去。对情况一知半解的徐子陵也就顺着寇仲的用力向着门口走去,虽然担心自己的兄弟但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寇仲不想要说出来的事情,是任谁都逼迫不出来的,他知道,他也了解。所以,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的话,他就让他静静。
“子陵,爱一个是人快乐的。而许多时候,快乐是要一定的痛苦来累积的!”
伴随着合上的门,落入徐子陵耳中的是寇仲那充满了悲伤的话语。
空荡的前厅里面站立着的只有李世民和跋锋寒两个人,看着寇仲默默离开的脚步,徐子陵没有丝毫迟疑的就追了过去。从爱人的脸上李世民清晰的看到了一个名为担忧的东西,而寇仲并不怎么好的脸色确实也让他有几分的担心,事情的发展似乎脱离了他们所掌控的范围之中。
虽然对於这个计划他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赞同态度,那是因为他认为既然让寇仲如此痛苦的隐瞒着,为什么不试图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出来。况且,他认为在跋锋寒的心里面应该也有着寇仲的影子,如果两个人都憋着不说的话,就需要他们这些朋友来推上一把的!然而……他们的错误好像犯在错误的估计了跋锋寒的感情,有一些超出了预料范围的东西存在着,让一些本来还简单的东西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老跋!我们聊聊吧!”
看着沈默着的跋锋寒,李世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至少不要让整个事情因为他们的一时热心而陷入了尴尬的僵局之中。毕竟,徐子陵是他最最爱的那个人,而寇仲又是和徐子陵一起张大的兄弟,在他们的心目之中,两个人都是不单纯的存在。如果是为了寇仲的话,李世民相信徐子陵是可以作出巨大的牺牲的,甚至於那种牺牲是超出他自己的想象范围之中的。所以,如果还可以,如果还来得及的话,他希望能够帮助寇仲,让这个男人也被幸福包围。
“啊?哦!”
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而没有回过神来的跋锋寒被李世民的声音微微的一震,抬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李世民,被眼前这个充满了王者气息的男人给整个人的振住了。
如果说和徐子陵在一起的李世民怎么看都象是个没有什么用的男人的话,眼前的李世民却真真正正的是这个硕大的国家的王者。容不得丝毫抗拒的话语,要求绝对服从的气势,而在庄重与威严之中却又不乏一丝宽容,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去相信的人,觉得在他的帮助之下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自己给难倒。
王者的李世民和神仙一般的徐子陵?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奇特啊~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都存在了,王者和神仙也算得上是最为接近的了吧!真是神仙眷侣了啊!
跋锋寒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心中发出了赞叹。如果能象他们那样的幸福,世界应该会更为的明亮吧!真是好羡慕啊!
“去开元酒楼吧!”
没有丝毫的余地,只是直接的把命令给丢给了还呆呆的站立在那里的伟岸男子。李世民提步向着门外走去。
也没有多说什么,跋锋寒也只是默默的跟在了李世民的身后,向着那家他也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酒楼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李世民是在努力的考虑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开启整个事情的话题。而跋锋寒的心中则置疑着一个问题,那时,在离开那个雅室的时候,寇仲脸上露出的一个灿烂的几乎让人感觉刺痛的笑容,那个让他在意倒现在还没有释怀的笑容。
说不清楚是怎么样子的一回事情,只是,那个灿烂的过分的笑容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些什么东西。一些并不是十分的想要让别人知道的东西,一些牵扯着伤口的东西。徐子陵和寇仲是他跋锋寒唯一的兄弟,唯一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唯一可以为之牺牲为之放弃所用东西的兄弟。所以,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露出那样的表情。
但是,眼前的状况似乎是他所无能为力的,徐子陵和寇仲竟然会爱上同一个人,这是他所从来没有预计到过的。李世民和徐子陵之间的感情是他们这些有眼睛可以看到的人都明白都知道的,而寇仲的感情如果没有人说出来的话……应该没有一个人知道的吧!那个时常开心的笑着,和子陵相互的打闹着的寇仲,他的脸上永远找不到一个名为伤痛的词汇,看着李世民和子陵温馨的融合的时候,那清澈的眼底也未曾出现过浑浊。
他是怎么做到的?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看着他用最为炙热的目光看着另外一个人,自己却依旧能够笑得如此的灿烂和温和。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天经地义的,都是……无可反驳的!如果是自己,是自己的话就根本无法做到!做到如此自然的待在自己所爱的人的身边,他会嫉妒,他会发狂,会想要毁灭一切的一切,所以,他才会离开大漠,离开他生存过最多时间的那个地方,那个有着他想要的东西的地方。
“李公子!快请,快请,楼上的雅室空着呢!”
才看见李世民跨进了开元酒家,小二立刻机灵的上前来招呼,开元的老板是双龙,眼前的李公子是两位爷最最重要的客人,他自然是不敢怠慢。快速的吩咐了一下,带着两人就向着楼上的雅室行去。
在开元酒楼有一间雅室是属於徐子陵和寇仲所独有的,除非是他们都很重视的客人,一般人是更本没有办法进去那里去品尝佳肴的。而李世民,这个双龙背后的资助人自然是他们的重要客人,更何况作为徐子陵的亲亲爱人,怎么可能不受到好的待遇?如果没有的话,徐子陵必定会被他的磨人功夫给缠的动了杀念的!
跟在小二的后面进入了雅致的雅室,简洁而脱俗的美丽的布置带有徐子陵的味道,让李世民的嘴角不禁微微的向上擒起。这间屋子是他除了徐子陵的房间在整个扬州城最为喜欢的地方了,那完全在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徐子陵的味道是他的所爱。任何一个时刻都能感受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的存在。
“李公子,要些什么菜?”
手脚利索的为眼前坐下的两位公子到上了水,小二给出了一个好客的笑容。
“来一坛竹叶青和几个简单的下酒菜就可以了!动作稍微快点!”
没有任何的思索,随口的说了一些,现在眼前最最重要的任务可是结局自己爱人的好兄弟的问题,吃饭什么的完全是其次的。
“是!您稍等!”
小二快速的退出了雅室,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语,李世民估计不出多久那些所点的东西必定会被送上来。开元酒家的效率他的知道的,为了谈话不因为一些外来的因素而停止,还是等菜都上齐了再说吧!
於是拿起了已经被小二给斟满了茶的水杯,拿到唇边微微的洽上了一口,润了润自己干燥的唇。
“菜来了~~”
勤快的小二推开了雅室,摆上桌面的是一坛竹叶青和在开元酒家值得称道的几道小菜。
“李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了,你退下吧!”
既然菜都上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好好的谈谈了。看着小二退出并且带上了房门,李世民拿起了还未开封的竹叶青,用力的一拔,酒坛的封口立时的被拔了出来,一股酒香顿时在整个房间之中蔓延了开来。
提坛为两人面前的另一个酒杯斟满了酒。李世民举起了灌满了酒水的杯子,向着跋锋寒就是一个敬酒的动作。
“老跋,来,干了这杯!”
看着李世民的豪爽,跋锋寒微微的一笑,拿起酒杯,和李世民的轻轻一碰,然后对着唇就是一个底朝天。示意自己干了的向着李世民亮了亮已经空掉的酒杯,跋锋寒微笑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昨天……昨天的事情……我们都听希白说了!”
李世民开口就是牵扯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让跋锋寒略微的有几分吃惊。因为,他实在不怎么清楚,李世民提这件事情的用意何在。而对於候希白会告诉他们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总让人觉得是有一些什么不怎么对劲的地方。可是象来想去却又不清楚破绽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希白太莽撞了,没有想到会这样!况且,我本来就不赞成他这样的行为!”
稍稍的咀嚼着口中的东西,跋锋寒淡漠的叙述着昨日的事情。对於候希白说要用烙情,他的心中就觉得那属於魔教的那部分东西是随意的所不能抹去的,就如同深深烙刻在心头的东西不是说没有就可以没有的。即使归於了一种意义之上的正途,但候希白的某些行为还是无法脱离以往的。
“仲少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凑巧喝了那杯烙情呢!”
对於寇仲的突然出现跋锋寒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认为他出现的太不是时机了,偏偏在最为不该出现的时候做了最最不应该去做的这样一个行为,导致的是一个最为意外的结果。
“这个……是太巧了啊!”
干笑了几声,李世民努力的吞咽着嘴里的东西。又不能傻傻的告诉跋锋寒,一切都是他和子陵还有候希白的计划。他还没有傻到想要被人砍的底部,以跋锋寒的性格来说,如果知道了事实的话,即使自己是当朝皇上,他也是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偷天剑把自己杀个片甲不留的吧!
“那么……老跋,你和仲少……真的发生关系了?那么……以后怎么办?”
小心的探问着,不想因为一时的不小心而泄漏了不该泄漏的东西,那么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子陵下半辈子的幸福又要怎么办啊!
“以后?”
被李世民的问题突然的镇住了,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以后?自己和寇仲的这个昨天属於一个错误,或者说是一种解救的行为应该更为的恰当吧?而且,他们两人的感情个有不同的归属,这个‘以后’又是什么样子的问题?
“恩!以后!”
“什么以后呢?烙情应该一次就可以接触的吧?”
跋锋寒笑着看着李世民,他有点弄不清楚这个聪明的皇上究竟想要和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只是,肯定是自己所没有理解清楚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啊啊啊阿!你一定是理解错什么了,我是问你以后要在扬州干些什么事情啊!”
发觉问题比自己想象之中的好像更为严重,李世民立时的叉开了话题。
“我……”
话刚起头,雅室的门突然的被撞开了,一个人站立在了李世民和跋锋寒的面前。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儿,跋锋寒和李世民顿时处於了呆愣状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他们怎么都没有预料到的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声音硬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咙里面,怎么样都伐不出来。
与其说是吃惊,更多的应该是诧异和不解。不理解为什么站立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出现在扬州,这根本就是灾难的降临吗?如果可以的话,李世民和跋锋寒绝对会选择闭上自己的眼睛,然后装作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的样子,静悄悄的离开个房间。可惜,现实摆在眼前了,唯一的感觉就是──倒霉!
“这大好的天气,皇上不在家里陪着你的亲亲子陵,怎么跑到这里来和锋寒喝酒了啊?难道……是出轨?”
娇柔而没有丝毫的造作,甜腻而不让人厌恶,只是觉得被包围着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那声音悠悠的扬起,委婉而动听,让人想要忽略也无法忽略掉他。
直愣愣的看着站立着的美人,李世民和跋锋寒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遇到这个人的话,他们也只能任其摆布了啊!
那美人儿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未等李跋二人开口,便自行拉开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姿态优雅的坐了下来。微微的拢起长长的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上平白的多出了一套碗筷来。
那白皙的手指直接的跳过了茶壶,而是直接的指向了那离开有一段距离的酒坛。指尖微微的上扬着,逐渐的由指尖的指变成了手掌的平,没有任何的多余举动,那手只是那样静静的向着那个酒坛。
静静的屋子突然出现了东西相互摩擦的声音,只见放置在桌子上面的酒坛正缓慢的向着那美人的方向移动着。在四周空无一物的情况之下向着那个方向移动,最后稳稳的贴在了那只白皙的手掌上。仿佛没什么似得,扣着酒坛的口就往自己的被子里面斟酒。
在鼻子下嗅了嗅,被子贴上了红艳得诱人的双唇,微起之间露出的是洁白的皓齿,一个优雅的仰首,如数灌入了腹中。
“恩~真是上好的竹叶青,两位不喝吗?”
放下手中的被子,那人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那让人心寒的笑容,李世民和跋锋寒的脸微微的抽搐着。实在是最最难应付的人啊!
“婠婠大姐,你怎么有空移驾着简陋的地方呢?不是屈居了你吗?”
缓过神来的李世民稍稍的调整了一下,再次把那害死人不偿命的假笑挂到了脸上。对付狡猾奸诈的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比他更为的狡猾奸诈。如果你老实了,那么就待在原地等死好了。
尤其是象婠婠这样厉害的角色,不用心的对付他,最后吃亏的绝对是你自己。
从刚才那个隔空取物这招就有得够看了,当初天魔功还未大成的时候徐子陵和寇仲就对这个女人十分的头痛,每次遇见她都恨不得立刻把她给甩的远远的。
虽然现今的寇仲和徐子陵都已经属於宗师级别的人了,但是,对於这个让人头痛的魔女依旧没辙。这些年她的功夫也是突飞猛进,天魔功早已大成。倘若是徐子陵和寇仲或许还可以挡挡,他李世民可是完全没有想要应付这个麻烦的准备。
问题是……他李世民也不是根好啃的骨头,(骨头?和骨头有什么关系啊?)
跋锋寒也算是一个聪明的人,有他们两个会对付不了眼前这一个女人?哼!
他就偏偏不信这个邪~挑衅是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啊!
“屈就?怎么会呢!”
看着李世民那快速变换着的脸上的表情,婠婠得意的笑了笑。要和她斗,这个世上可没有多少人斗得过她的啊!
再次的往杯子里面斟满了竹叶青,没有立刻的动杯子,而是用掌心对着了杯子的侧壁,没有丝毫的用力,杯子的底部慢慢的离开了桌面。当高度升到了离开桌面可以放置两个叠加的拳头的时候,杯子就这样停止在了空中,在没有任何的支撑的状况之下。
“我到是忘了,要先恭喜一下锋寒了!”
话音刚落,停滞在空中的杯子就快速的移动起来,向着跋锋寒的脸部直直的飞了过去。没有丝毫的迟疑,在杯子离开自己还有略微一点距离的时候,跋锋寒的手猛的伸出,整个杯子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中,没有丝毫的酒滴被散在桌面上,酒依旧顺着杯沿剧烈的晃动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从里面滴落出来。
干净,俐洛,漂亮,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恭喜?有什么好恭喜的?”
虽然对於婠婠的手法和动作跋锋寒是处处谨慎,步步巧接,但是,突然说出的恭喜却让他感到一头的雾水。
“当然是恭喜你能把我们天下第一的少帅个吃个干净啊!”
虽然是平淡的声音,但是,在婠婠的话语中更多的是那种调笑和看好戏的味道。似乎这些东西一下子让她的生活变得有趣了起来,什么样的平淡和无聊都被一扫而空,留下的是更多的欣喜和期待。
跋锋寒的脸耍的一下就红了!渐渐的脸色变得阴沈沈的。
如果说李世民和徐子陵知道了他和寇仲发生关系这件事情,那么一切都还是可以解释额。相信候希白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比自己来得浅,何况怎么看他都是个会多话的男人,而他们现在处於的就是那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恋情。在没有忌讳的情况之下说不定会谈论出什么十分出格而让人难以置信的话题。
但是,婠婠就不同了。候希白再怎么会说都不会告诉外人的,更不用说象婠婠这样即使是美丽到相当纯洁的地步,却依旧会作出在暗中捅上你一刀的行为的人。虽然两人到都是同出於魔道之中,甚至算得上是魔道高手之类的。
而所以的分析都指向了一个结果,没有任何人告诉婠婠他为了解救寇仲而和他发生了关系,那么……她就是亲眼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顺便,我们能够讨论一下关於人家的亲亲仲少喜欢当今天子的问题啊!”
“轰!”
婠婠那甜腻的声音如同一个闷雷一般,顿时把跋锋寒的脑子给炸闷了。
寇仲喜欢李世民!
跋锋寒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寇仲唯一只对自己说过这件事情,就如同只有寇仲知道自己喜欢突利是一样的。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能那么轻松的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不是亲耳听到了,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想到自己竟然毫无感觉的让他人在边上偷窥那种属於是私密性的行为,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烧了起来。
这边是烧起火来了,那边到是闷了!
寇仲喜欢自己???他喜欢的不是跋锋寒吗?什么时候变成自己了?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如果寇仲喜欢自己的话,那么他的亲亲子陵怎么办?呜呜……子陵……不对!寇仲喜欢自己,自己喜欢的是子陵,子陵爱的也是自己,他们两个人已经是那么幸福的一对了,哪里还有给寇仲插着玩的空间啊!哎呀!更不对了,寇仲喜欢的是跋锋寒,这个是所有人的都知道的嘛!否则他们那么麻烦的弄一个这么愚蠢的计划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想让寇仲和跋锋寒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以后的事情弄起来也好办!只要寇仲对跋锋寒说上一句‘我爱你!’,跋锋寒也回上他一句‘我也爱你!’这出戏不就马上演玩了!这样他们两个也可以去过和自己以及子陵一样的幸福的生活了啊!整个故事都能够来个happyen ding了啊!怎么现在变成了喜欢自己了?里面绝对有问题,寇仲到底为了什么说这样一点都不高明的谎言?里面绝对有问题,一定要弄个清楚,否则他们的努力不就是白费了嘛?如果他的亲亲子陵又忙着去撮合这两个家夥的话,就没有时间陪他xxoo了~那么他的性福哪里找啊!
苦思着的李世民猛的一台头,看到的是婠婠那对充满了笑意的眼睛。脑子一个激灵,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东西。偷偷的瞄了一眼边上的跋锋寒,看着他阴沈得不能再阴沈的脸色,李世民也微微一笑。
“我爱的是子陵,即使寇仲怎么喜欢我,我都不会理睬他的!”
坚决而肯定的态度是此时跋锋寒从李世民的脸上看到的,那一脸‘我又不喜欢他的,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的表情让跋锋寒感觉到不爽。同样爱恋着不爱自己的人,同样的自己爱的人已经有了爱人,跋锋寒觉得自己可以清楚的体会到寇仲的感觉,如果再被自己所爱的人当面绝对自己的感情的话,那种心痛简直不是用言语所可以形容的。因为他们已经清楚的退让了,只是在边上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而已,那……是没有错的。
“还是直接拒绝他比较好!”
一般用轻松的口吻说着话,一边用眼睛仔细的注意着婠婠和跋锋寒脸上的表情。婠婠那一脸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丝毫的线索,倒是跋锋寒那紧张而气愤的表情让李世民觉得,寇仲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的。
“你不觉得那样会伤害他嘛?”
看到李世民一脸我要去拒绝他的样子,跋锋寒着急的出口阻止。
“难道让他沈浸在那种痛苦的单恋之中就是好事吗?让他幻想某一天我会告诉他我是爱他的吗?这就是对他好吗?让他永远的沈溺於这个不会实现的幻想就是对他好?那样真的就不痛苦了?”
李世民的咄咄逼人让跋锋寒一句话也说不出,不告诉他真的是一件好事?
没有再说什么,李世民站起身就往外面走,走近门口的时候,他稍稍的停留下脚步,但并没有回过头。
“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说完就推门离开了雅室。
“唉~看样子今天晚上是仲少的失眠夜了啊!锋寒,好好的安慰他一下吧!”
当安慰两个字飘入耳中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婠婠的身影了,留下的只是满桌子的菜和一坛飘香的竹叶青。
跋锋寒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着婠婠那最后的一句话。看着已经空掉了的雅室,跋锋寒有种想要冲回去阻止李世民对寇仲的拒绝。然而沈重的双腿似乎完全的提不起力气,人依旧座在那个位置上面,没有移动一分。
是不是该去阻止他?阻止李世民对寇仲的伤害?那……究竟是一种正确的伤害,还是一种错误的伤害?
‘让他永远的沈溺於这个不会实现的幻想就是对他好?那样真的就不痛苦了?
‘李世民的声音仿佛无尽的回荡在跋锋寒的耳边,永远的沈溺在那么一段无法实现的,幻想一般的感情之中并不是什么好事。每天的日子看着自己所爱的人的身边陪伴着另一个人,看着他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别人,自己却依旧若无其事的待在那里。
痛,那不仅仅是单纯的心痛。那是一种被重重的碾过却忍住不能喊出一声,那是一种拿着刀子往自己身上划过痕迹看着血丝向外渗出却不能说一句话的痛。
能忍吗?自己能忍得过吗?否则为什么逃离了那个地方?他们只是一般还不错的朋友,他们并不是会天天相见,但每次遇见的伤痛却是那样的清晰!那么…
…寇仲呢?他和李世民的关系完全的不同与自己与突利之间的关系。
徐子陵和寇仲是最为亲密的兄弟,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人是相互之间唯一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相互共存的关系。徐子陵之与寇仲的重要性是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他是不会随便的抛下徐子陵一个人离开的。因此每天看到那个自己至亲却又偏偏是自己所爱的人的爱人,那种痛要比自己看到突利和候希白在一起的时候更为强烈,麻木而强烈。
讲明白了似乎确实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做了一个长久而虚幻的梦之后再重棒打醒他,不如让他看清楚事实,虽然痛却可以更早的脱离那种无望,那种不知所措的回避,那种连自己都掌控不了的自己。
猛地抬起了头,站起身子,伸手拿起那离开自己有着一段距离的酒坛,一个昂首把酒坛的口对着了自己的嘴,没有任何的间断,流畅的动作,醇香的竹叶青从坛中流了出来,直直的灌入了跋锋寒的口中。有些酒水因为过於快速的冲击而飞溅了出来,顺着唇流到了下巴,滴落到了地上。
到酒坛中的最后一滴酒都落入了跋锋寒的嘴里之后,酒坛依旧就着跋锋寒的手高高的悬在了空中。那个动作凝固了一段时间,仿佛是一尊摆放在那里不知道有多久了的石像一样。最后,酒坛再次的落回了桌上,就着衣袖抹了抹自己被酒所濡湿的嘴唇和下巴,跋锋寒那一脸的困苦和愁容已经离开了那张俊朗的脸庞。
剩下的是一种略微含有解脱和轻松的表情,擒着的还有那一副孤傲的狼一般的神情。李世民离开了开元酒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回去给自己的亲亲子陵汇报这个突然知道的情报,虽然婠婠的出现让他大大的受到打击,但是知道了这样一个情报,似乎又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价值。
反正只要有婠婠这个女人出现没,那么就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先不谈她那高的不能够再高的武功,光是冲着她也喜欢自己家的那个子陵,他李世民就必须彻底的杜绝这个女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范围之中。
以徐子陵的性格虽然不会因为婠婠的突然出现而改变对他的感情,(民:因为徐子陵爱的只有我,哇哈哈!)但是,象婠婠那种擅场纠缠的人,必定不会让他和徐子陵过安宁的日子的。绝对的会破坏他性福的生活的。
好在从刚才婠婠的样子和行为上来看,她似乎现在对於寇仲和跋锋寒的事情十分的感兴趣。刚才给自己的那个眼神就是想要让自己接她的话,但是……从跋锋寒刚才那呆愣的表情上面来看,婠婠估计是有偷窥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禁觉得浑身发冷。
以婠婠的武功,想要轻松的出入皇宫或者是扬州徐子陵他们的宅院完全是不在话下的吧!那么……自己岂不是完全没有了生活隐私了?不行一定要找个能治住婠婠的家夥,否则,以后必定没有好日子过。
幸好现在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寇仲的身上,那么,自己这边应该是暂时的相安无事了吧!
走进前厅,空空的没有一个人。李世民顿时的疑惑了起来。
难道子陵还在安慰寇仲?唉!真是的!
“世民!”
突然,一阵微风抚起,在李世民尚未反映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一个人儿扑入了他的怀中。
看清楚那人是徐子陵的时候,李世民心中一阵欣喜。平日无论是在皇宫里还是在扬州,是在没有人的地方还是有人的地方,徐子陵都不会对自己表现出一些过於亲密的行为。总是一直严守自己心中的那条界限,弄得自己好像不是他的恋人一样,每次都要自己蹭上去。不过自己再怎么耍赖子陵都不会推开他,这是李世民心中一直自豪的一点。
但是……今天是吹的哪阵风?他的亲亲子陵竟然自己投入了他的怀抱之中,这个怎么能够让他不惊讶呢?
“小仲他……”
徐子陵暗暗饮泣的声音让原本还欣喜万分的李世民一愣,急忙拉开了自己怀抱中的那个人儿,用手抬起他的脸一看。
虽然没有眼泪出现,但是,眼眶看上去湿湿的,略微有那么一点红红的。那一看就是一副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虽然徐子陵的笑容如同清风一样的抚人,但是,这一脸欲哭还忍的样子。李世民觉得,他体内的兽性彻底的被激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回房把他的亲亲子陵给压倒在身下。(GMY:李世民……你……禽兽……不是人……=_=|||)
还好,作为帝王所独有的决断能力让他整个人及时的冷静了下来。事关寇仲子陵是必定不会不管,弄得不好还会整个心都扑了上去,眼前的这个状况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不摆平寇仲和跋锋寒的问题,如果不尽快的解决掉婠婠的话。他李世民就永远没有好日子过了,怎么可以,堂堂的当今圣上,竟然因为别人的恋爱问题而导致凄惨的生活,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
“寇仲他到底怎么了?我今天在开元酒家遇到婠婠了!”
听到婠婠这两个字,快要哭出来的徐子陵微微的一愣。
为什么婠婠会出现在扬州?自己李世民铲除了他的兄长,正式的登基成为了皇帝之后。魔教的人都几乎在一夜之间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中,他们唯一能够找到的,似乎也只有石之轩。那个为了女儿而淡出江湖的男人。
突然之间整个江湖都平静了下来,总有一种天下无魔的感觉,不想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出现了婠婠。而一切并不会象表面上来的那么的简单,婠婠的出现是否预示着魔教将再次的涉足江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婠婠为了什么事情而来?她有没有伤害到你?”
看着徐子陵紧张的翻着自己的身子,温温的手指触碰着自己的脸颊。李世民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那种被自己所爱的人在意着的感觉,应该是最棒的感觉了。
“她是没有伤到我,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消息哦!”
温柔的在徐子陵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吻,看着他的脸因为自己的吻而变得红红的,仿佛一个可口的苹果一样。李世民开心的笑了笑。
“婠婠说,寇仲喜欢李世民!”
“恩!谁都知道,寇仲喜欢李世民的啊!”
徐子陵十分顺口的接过了李世民的话语,然后自然的重复了一遍。话刚说完,突然的用双手抓住了李世民的脸颊,把他的脸扳到了和自己正视的位置。看到李世民脸上那浅淡的笑容,徐子陵有那么点搞不清楚事情的状况。
“小仲,什么时候喜欢你了?他喜欢的不是老跋嘛?”
给了徐子陵一个‘你安心吧’的笑容,双手覆盖上徐子陵那一双略微有点凉的手。
“听婠婠的口气,应该寇仲是这样对跋锋寒说的。我也观察了一下锋寒的表情,好像很吃惊,感觉到秘密被泄漏出来的样子。所以我推测寇仲应该是确实这样对跋锋寒说的!只是……他明明喜欢的是跋锋寒,却又为什么自己喜欢的是我?
实在让人弄不明白啊!“
对於寇仲,李世民唯一能说的就是──佩服!
在这个世界上面,让李世民感到尊敬的人并不少,然而,真的能让他心悦诚服的说上一句‘佩服’的却只有寇仲。
寇仲的为人和智慧总是让李世民会不由得赞叹,那种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那看似简单却又含有巨大深意的行为。一些明明看似万无一失的计划,到了他那里似乎却又变得漏洞百出,只是稍稍的用心一看便可找出其中的漏洞。
李世民善守,可以以守为攻。寇仲善攻,可以转攻为守。两人在战场上常常是不分胜负,但是,如果没有寇仲为了天下苍生而退出这场争斗。那么,无论是现今的天下太平还是和子陵的幸福生活,大概都是遥不可及的吧!
“一定是因为老跋说了什么,否则以小仲的性格不会找这样的借口来敷衍的。
民,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害了小仲?“
徐子陵一脸悲伤的看着李世民,当寇仲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然后淡淡的说让他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徐子陵并没有错过那划过了眼底的伤痛,那种无奈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的迷漫。那是一种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却又犹豫是不是应该去过的眼神。
原本以为因为有了关系,寇仲一定会告诉跋锋寒自己的感情。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竟然变成了寇仲喜欢的人是李世民了,更深一部的误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难以收拾。
“寇仲,我是来告诉你的。我,李世民爱的只有徐子陵,永远都不可能对你的感情有所回应!”
李世民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徐子陵愣了愣,转过身,只见寇仲正站在那里,脸上有着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李世民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拉着他的手就往里面走。
因为觉得刚才自己对子陵的行为稍有过分,所以想要出来道个歉,不想看到他们两人相互依偎的情景。想要暗中的离开,不想却因为两人的谈话而停下了脚步。
虽然说徐子陵联合李世民和候希白设下这个陷阱让他跳了下去,其中那分为了自己的心他是理解的,只是……他们的计划实在是太欠缺考虑了。或者说,出主意的那个根本就是傻子。(候希白:好冷!)只是一味的往好的方向想,完全没有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当李世民最后的那句话响起的时候,他知道,李世民一定是看到自己了,所以才故意这样的说。看着子陵回过头来,那一脸愧疚的表情,寇仲觉得自己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只是……当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出现在门口的跋锋寒让他又是一愣,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才跨入门,然后就听到了李世民和徐子陵的对话。鉴於打扰他人恋爱会遭受天打雷劈的这个道理,跋锋寒还是十分聪明的选择闪到一边,等两个人亲热完了再回他该回的屋子。
两人到底是在谈论什么东西完全听不到什么,只是一下看到李世民的背影和徐子陵那一脸忧愁的表情。
从那个被懊恼和悲伤所充满的脸上,跋锋寒感到,李世民一定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徐子陵。那种因为知道了自己最亲的兄弟竟然和自己爱上了同样一个人的,心痛不已的表情。(老跋……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寇仲,我是来告诉你的。我,李世民爱的只有徐子陵,永远都不可能对你的感情有所回应!”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跋锋寒一下子回过神来了,稍稍的一看。只见李世民用他怀抱紧紧的拥抱着徐子陵,脸面向着前方,那里站立着的是寇仲,那个一脸充满了复杂表情的寇仲。
‘难道让他沈浸在那种痛苦的单恋之中就是好事吗?让他幻想某一天我会告诉他我是爱他的吗?这就是对他好吗?让他永远的沈溺於这个不会实现的幻想就是对他好?那样真的就不痛苦了?’李世民在酒楼时候所说的话再次的回荡在了跋锋寒的耳边,痛就彻底的痛一次,然后……放弃了……就什么也没有,什么问题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告诉他,不爱他,然后他会清楚的明白那是一份永远也得不到的感情。让他知道,应该适时的放弃,不要因为一味的追求而让利刃不断的划破自己的身躯,那种无法控制的,持续永远没有结果的疼痛。
说完了话的李世民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拉着徐子陵离开了前厅,转身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寇仲的双眼正直直的望着自己,里面有的是自己所看不懂的东西,不知道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盘踞在那个人的眼中,但是,那却是一种十分沈重的东西,沈重的仿佛让人陷入了窒息中一样。
跋锋寒慌了,表面依旧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他心里已经混乱了。确实说清楚是应该的,但是……那伤痛却不是因为清楚就可以停止下来的。看着对面站着的寇仲,跋锋寒觉得,他仿佛就象是在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
深深的爱着那个人,那个人的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人。当另一个人在感受他那温暖的怀抱的时候,冰冷的是自己。
其实……自己在对李世民说出不要伤害寇仲的时候,下意识的是希望自己不要受到伤害,受到感情那把双刃剑的伤害,想要保护自己,息栖在那个自己为自己所建造的壳中。
看着那个站立在自己对面,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男人,寇仲失措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摆放出什么样子的表情才是最为恰当的。男人那种沈浸的表情让他根本无法判断此时的他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是作为一个习武者或者一个王者所不应该产生的。
两人相互僵持的状态就是那样的持续着,逐渐变得沈重的空气让人觉得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样去呼吸,想要逃离的念头在寇仲的脑中升起。
身体在大脑作出判断的第一时间就快速的转过了身,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跑了去。
“仲少!”
跋锋寒焦急的声音快速的掠过了寇仲的耳边,但是却被风给打碎了,隐约传入耳中的是那一丝的急切。蕴涵着一些或许明白又或许完全不明白的东西。
看到寇仲转身离开了,跋锋寒才真正的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急切的呼唤想要阻止寇仲离去的步伐,然而还是被完全的忽略了,一个眨眼,寇仲那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里。
要说清楚,不希望他误解为是自己把两人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的,不希望兄弟之间的感情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遭受破坏。(这样的事情??)
安定的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寇仲十分明白李世民刚才的话摆明了了是说给跋锋寒听的,而不是那个站在那里的自己。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跋锋寒面前所撒的那个谎,那么会这样做难道是想再玩个将错就错的游戏?
让跋锋寒以为是他无意之间的失误让李世民知道了所谓的自己对他的那分感
情,然后,因为愧疚感而来和自己发生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吗?
如果还是先前的话,说不定自己会觉得的他的主意还有一定程度之上的可行性,但是,现在所面临的问题的。跋锋寒的心中有人,有一个他所爱着的人。如果说那时一颗空荡的心的话,或许还有十分大的机会,但是,现在在那颗炽热的心中有着一个人,一个自己也熟知他的魅力的男人,一个自己也知道他是不会回应跋锋寒感情的男人。
男人这种动物如果说是十分兽性的话,一旦他真正的陷入了一个份感情之后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从那里趴出来的。李世民是这样,子陵是这样,突利是这样,候希白是这样,跋锋寒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陷入之后便直直的看着前方的那个人,会完全的忽略了那注意着自己身躯的视线,完全无法感知那种视线。
如果幸福那么就是彻底的幸福,如果是伤痛,那么就是锥心刺骨的痛。专情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这两个版本而已。
爱情其实就是战场,成王败寇,生理的背后是幸福,失败的背后则是痛苦。
只是,在战场上能够冷静的用井中之月,亦剑术来让一切顺着自己的心意发展。
而感情的未知数则大大的超越於战争,在一个闪烁之中,所用的东西都是另外一副场景,什么井中月,什么亦剑术,剩余的只是渴求和欲望。
亦剑术,亦得了感情吗?
多么愚蠢的问题,但是答案确实那么的明显,明显到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一下。
那种无力感是让任何人都会感到沮丧的,除非他真的属於你,否则再怎么样子的磨合也不会出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应该看开的,放纵自己……
门被推开的‘吱呀’声让寇仲抬头看向了门口,站立在那里的正是跋锋寒。
那毫无波动的表情已经被淡淡的焦躁所替代,看着坐在屋子里面的自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东西,只是,那东西仿佛卡在了他的喉咙里面,怎么都没有说出来。
“老跋,进来坐吧!”
跨入寇仲的卧室,那是一间什么简洁的屋子。虽然也有来扬州玩过好几次,但是,似乎从来没有进入过寇仲的屋子。即使谈及什么事情的时候,不是在前厅就是在自己的房间。或许是因为寇仲本身就有许多的时间是不住在这儿的原因吧。
整个房间十分的干净整洁,但是,却有一种没有人住在这里的感觉。总让人觉得这是一间毫无生气的房间,缺乏那种属於人的温暖,干净却是那样的冰冷,冰冷的近乎淡漠的感觉。
“我……没有告诉李世民我们约定的事情!”
寇仲明白这里所谓约定的事情是说他们相互之间暗恋着的某个人的事情,因为都是朋友,因为还是朋友的朋友,复杂而又简单的关系,却不可能让事情变得明朗。
“因为婠婠……”
“婠婠?”
疑问的语气其实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因为从李世民和徐子陵的对话之中,寇仲已经略微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必定是婠婠那魔女乘他们两个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要论武功,寇仲和跋锋寒并不可能在婠婠靠近他们某段距离而毫无所觉,然而被烙情所控制失去清晰神志的寇仲,和因为情欲而疯狂的跋锋寒怎么可能想到会有人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以婠婠的水平,一旦安定了下来,你是很难去找到她的。天魔大法也可以让人完全察觉不到他人的气息,就和长生决里面的内息是一样的。
只是……婠婠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在扬州城倒是真的值得好好的想一想,那个女人要么不来惹你,一来就是绝对的没有好事。就现在天下的形式来看,魔教的淡出朝野是必然的,然而一时在江湖上也消失了,却让人匪夷所思。
“仲少?”
看到寇仲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跋锋寒的心里有那么点担心,脸上不停变化着的表情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撒谎吗?
“我说的是真的,今天和李世民去开元酒家的时候遇到了婠婠,她……很突然的就提起了……你喜欢李世民的事情!我连阻止的时间也没有!”
一想到原本应该是两个人的秘密谈话竟然被第三者听见了,跋锋寒就觉得十分的气愤。
“李世民说要拒绝的话就要当机立断,如果拖的话,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也认同他所说的!既然是没有希望的,为什么不放弃呢?毕竟,痛的还是自己!“
“那么……你能放弃吗?”
寇仲突然的问话让跋锋寒一时没有了声音。
‘你能放弃吗?’我能放弃吗?
其实……刚才对着寇仲所说的话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对於突利的感情是没有希望的,为什么不放弃呢?毕竟在疼痛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老跋,如果是你,能够轻易的放弃对突利的感情吗?其实,我们心里早就明白了,他们是不会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的,即使心中有所期待,也知道那是一种不现实的期待……”
期待?其实一开始心里就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下意识的在作着一些奇怪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事情而已。
“我会放弃的,既然李世民说的那么明白了,我也不想去作个傻子。但是…
…心好痛!“
心痛你明明知道即使一直望着他也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心痛你眼底含着那一抹痛楚却拼命的想要隐藏住,心痛你的眼睛永远只是游离过自己却不会有丝毫的停顿或停留。
“真的好痛!”
为什么那么的疼痛却总是没有办法真正的去放下他,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在挣扎着,挣扎着想要从对突利的感情里面逃脱出来,却发现事情永远都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的简单。更多的只是给自己带来了伤害,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深渊!
“锋寒,抱我好吗?”
突然的转换了语气,寇仲让自己的伤痛彻底的暴露在了跋锋寒的眼前。那不是因为李世民而产生的伤痛,而是因为他跋锋寒所产生的无尽的伤痛感,那种想要去夺取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去下手的无奈~“让我爱你好吗?锋寒,让我来爱你好吗?”
那乞求的语气几乎让跋锋寒这个铁铮铮的男人心酸的想要掉下眼泪来了,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寇仲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帅,而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一个无法得到他所想要的感情的男人,一个被感情所伤害着的男人。
现在的寇仲给人的那种感觉是想要去爱惜他,并不是同情,只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快乐。
“锋寒,让我爱你好吗?”
无限的恳求的语言从寇仲的嘴中吐了出来,红红的双眼,剔透的泪水顺着眼角轻轻的滑落在脸颊上。即使他误会,但是此时他是真的在恳求这个男人允许自己去爱他,即使掺和了不明的因素,也希望他允许自己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自己深深的爱着他。没有任何的后悔,没有丝毫的介意,要的只是那么简单,简单的让自己告诉他,自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划过寇仲脸颊的泪水,跋锋寒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振动了一样。
他无法解释心中的那种感觉,但是他知道,寇仲的悲伤正震撼着他,震撼着他的精神,那种仿佛走到了边缘再也没有退路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状态竟然逼迫他说出了‘锋寒,让我爱你好吗?’这样的话?(老跋,你自己迟钝还说别人。)
有着同样伤口的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面,一个哭泣着,一个撼动着,唯一能作的似乎只有相互的舔拭对方的伤口,让一切的伤痛能够降到最低的程度。快感是最好的麻药,能够让自己遗忘一切应该遗忘的东西。
“让我舔拭你的伤口,让我爱你,锋寒!”
寇仲低沈而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跋锋寒的耳边,看着那猩红色的舌头舔拭着干燥的双唇,那浓重的情色味充斥在空气之中。
“既然……我们有着同样的伤口,那么……让我爱你,你……也来爱我……
那么我们就不会痛了!“
寇仲的手指抚上那张时常闪现在他脑海之中的脸庞,用自己的手指去感受着那种真是的温度,那种存在的温度,不是想象之中的虚幻,不是脑中的模拟景象,此时自己所碰触到的是一个真实的躯体,是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手指来回的抚摸着那略微粗糙的脸庞,贪婪的汲取着上面的温度和气息,想要把他们彻底的留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我爱的人不是你……”
感受着寇仲的抚摸,跋锋寒觉得自己的呼吸显得有些沈重,那双望着自己的黑色眼眸如同深深的漩涡,怎么样都看不见底,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自己在不断的陷入其中,没有丝毫挣扎的陷入到里面。
“我们……可以做相互的替身!”
替身?通过一个身体去爱那个自己所爱着的人嘛?透过一个人去看着另一个人?这样就能减缓自己的痛苦嘛?这样就会……幸福了嘛?
“锋寒,让我……爱你!”
抓起跋锋寒的手,用自己的唇亲吻着他的手指,感受着那粗糙的指腹抚过自己的双唇,舌尖窜出了双唇,舔拭着。感觉到跋锋寒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张开自己的唇把手指含入了口中。
手指被纳入了一个温湿的口腔之中,湿滑的舌头轻轻的舔拭着指腹,指甲轻轻的划过舌尖。手指摩擦着硬硬的牙齿,和湿滑的舌头相互的纠缠着,指腹反复的摩擦着平整的舌苔,指甲轻轻的刮骚着柔嫩的腔壁。
“仲少~不要这样~”
跋锋寒的声音因为寇仲的挑逗而变得异常的嘶哑,呼吸略微的变粗,快感从指尖向身体中流窜着。浅淡的欲望被挑逗了起来。
禽兽!
连跋锋寒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於禽兽了?心中爱的那个人是突利,为什么却会对对寇仲那微弱的挑逗轻易的就起了欲望,没有丝毫的迟疑,而是身体忠实的反应着对欲望的渴求。对那具躯体的贪恋!
“你所谓的这样……是指我对你的挑逗吗?”
放开了含在口中的手指,猩红色的舌尖从跋锋寒的指尖开始舔起,缓缓的向下移动着,舌尖滑到了指根。描绘着手心的掌纹,从左边到右边,从上面到下面,还不停的在中心轻轻的打着圈,舔拭到了手腕处突然变成了亲吻,温暖的唇摩擦着宽宽的手腕,舌尖顺着青色的血管舔拭,亲吻逐渐的变成了啃噬,轻轻的用牙齿撕咬着,酥痒带着微弱的疼痛。
“让我舔拭你的伤口,让我爱你,锋寒~”
没有给予跋锋寒任何一个拒绝的机会,寇仲站起了身,缓缓的走到了跋锋寒的身边,双手抚上那张脸,用自己的手指和手掌紧紧的包围着那张熟悉的脸孔。
仔细的看着上面闪过的任何一个表情,无论是疑惑、痛苦,还是……无奈。
手细致的感受着那个人的温度,缓缓的俯下身子,把自己的双唇叠上了跋锋寒的唇。那分温度,那分柔软是寇仲第一次所触及到的。
虽然之前因为烙情的原因,跋锋寒为他解毒的时候两人有发生过关系,但是,一切都是在甚至不清的时候所发生的。唯一残留下来的记忆是男人温柔的脸,和后庭的那种疼痛。属於那个人的体温和轻柔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所没有感触到的,想要而有显得遥不可及,得到了,确实那样的虚幻而不真实。一切都如同梦境一样,怎么都无法想象那是真正发生了的事情,唯一可以作为证据的也只有那一身的吻痕和后身的疼痛,那是……有过的证据。
所以,这次……他要真正的感受,感受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的一切,把他的一切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躯体上面,无论是气味,是温度,还是……那特有的感觉。每时每刻希望自己被他所包围着,属於他!拥有他!
唇瓣与唇瓣的撕磨,感觉着男人也十分柔软的唇,微微张开自己的唇,用自己的唇去包裹住他的唇,稍稍用力的吮吸着,想要撬开他想要进入,想要用自己的舌尖去侵略他的口腔,想要用自己的唾液去濡湿他的唇。
舌头轻轻的舔拭着跋锋寒的略现得有些干涩的唇瓣,舌尖卡入双唇之间,轻轻挑开那两瓣唇。像是在勾引男人一样,舌头只是来回的在唇和口腔的接缝处舔拭着,想要侵入却偏偏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行动。
那缓慢的撕磨完全的让跋锋寒的欲望更深了一层,那种不可思议的快感合着欲望让他的心感到迷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子的原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身体的欲望是最为真实而不具有欺骗性的,想要贯穿眼前这具躯体的欲望侵蚀着跋锋寒的精神。
挑逗的舌尖还是依旧徘徊在唇上,没有丝毫要更进一步的意思,被挑起了欲望的跋锋寒感到自己的自控能力几乎已经走到了边缘。突然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一只手臂环住了寇仲的腰部,另一只手则抚上了他的头。手臂稍稍的用力,让寇仲整个人坐到了自己的身上,让他的头更加的贴近自己的头。微微的侧过自己的脸,让自己能够更好的亲吻寇仲的双唇,伸出舌头勾住了那不断挑逗着自己情欲的巧舌。双唇反客为主的开始吮吸起寇仲的唇,唾液很快的濡湿了寇仲的唇和最的四周,舌头和舌头相互的纠缠着,相互的舔拭着。张开口把扣合咱的上唇含入了自己的口中,用力的吮吸着。
抚摸着头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向下抚摸着,寇仲的手则向上抚摸着,抱住了跋锋寒的头,指尖渗透在那一头金色的柔发之中。没有丝毫的停顿,而是反复不停的搓揉着那滑顺的发丝,不是的侧转着自己的头,和跋锋寒交换着一深一浅的亲吻。
跋锋寒的手顺着寇仲的头滑到了脸上,然后是顺着颈项滑入了衣服里面,炙热的肌肤显得手异常的冰冷,两个不同的温度因为相互的触摸着而融合。没有丝毫停止的手快速的剥离着包裹在寇仲身上的衣物,赤裸的肌肤温温的,吸引着跋锋寒的手不停的在那平滑的肌肤上来回的抚摸着。
虽然经历过诸多的战斗,受过很多次的伤,但是,长生决的神奇根本不是一般的武功所能够比拟的。受伤后所留下的痕迹因为长生决的反复练习而逐渐的变浅,直到最后都消失了。留下的是平滑肌肤,没有丝毫的伤痕,有的是那么一种完美。
感觉到寇仲的的气息因为没有丝毫停顿的亲吻而变得粗重,跋锋寒放开了那张诱人的唇,银色的丝线牵扯着两个人,如同牵扯在两人之间的红线一样。看着寇仲那张因为亲吻而微微肿起的唇,一张一合的汲取着空气的样子,跋锋寒忍不住再次的堵上了那张唇。舌头没有丝毫迟疑的舔开那红红的唇,侵入着寇仲的口腔,如同狂风一样的席卷着一切。
“呜呜……”
因为吻而无法很好的呼吸,寇仲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可以顺畅的汲取所需要的空气。想要逃避男人那飓风一样的侵犯,却只是让男人更好的纠缠着自己,唾液不断的从男人的嘴里流入自己的口中,无法及时吞咽的唾液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仲,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淫乱的男人?”
跋锋寒的声音低低的在寇仲的耳边盘踞着,让原本还沈浸在吻之中的寇仲‘碰’的一下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看着脸变得一篇通红的寇仲,跋锋寒开心的笑了笑,原本盘踞在自己心中的沈闷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一样。玩弄眼前这个可爱的男人,看他那瞬息万变的表情和可爱的表情似乎更有乐趣,让人不禁想要更加的去逗逗这个可爱的男人。
俯身亲吻上那诱人的乳头,那樱红的突起仿佛一直在诱惑他一样,狠狠的用牙齿咬了一下。
“痛!你干什么!”
推开跋锋寒附着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手指轻轻的搓揉着自己被咬痛的乳头。
“你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继续的诱惑我吗?”
微微一笑的看着寇仲,没有给他抽手的机会,跋锋寒的手覆盖上了寇仲的手,手把手的带着寇仲的手指搓揉着他自己的乳头。看着原本柔软的如同在两人的撮弄之下逐渐的变硬,如同受到了强烈刺激的分身一样,乳头硬硬的挺立在胸口上。
“真是个敏感的家夥,只是这样的撮弄就让你怎么有感觉了吗?”
似乎完全的挖掘出了戏弄寇仲的乐趣所在,跋锋寒已经完全的沈浸在了这个游戏之中,之前那些话语已经彻底的被抛到了脑后。只是唇与唇的挑逗,只是乳头的抚弄寇仲的下身已经完全的挺立了起来,渴求着抚慰。
玩弄如同的手指伸入了下身的裤子之中,开始抚弄那个已经挺立了起来的分身,舌尖则舔拭着挺立在胸口上的两个殷红的乳头。稍稍用力的吮吸着乳头,牙齿撕磨着乳头顶端的凹陷处。寇仲身躯的颤抖清晰的传递到了跋锋寒的身上,让他清楚的掌握到怀中这个人儿的敏感之处。
“啊……恩……”
寇仲感到跋锋寒的手来回的抚摸着自己的分身,男性所拥有的粗糙的掌心包裹着自己炙热的分身,十分带有节奏感的上下搓揉着,么指的指腹摩擦着分身的顶端。不断的赋予着自己强烈的快感。
“啊……啊……啊……”
对自己的感情没有丝毫的抑止,清楚的感受着自己所爱的人抚摸着自己的躯体,那种不仅仅来自於感官上的快感,更是因为精神而产生的快感让寇仲感觉到某种释放,自由的释放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的爱。
跋锋寒的手指快速的抚弄着寇仲硬挺的分身,不断的加快着上下套弄。
“仲,不要一直扭动你的臀部,我会忍不住的!”
艰难的说着,想要忍住立刻贯穿寇仲的冲动。身上那因为快感而扭动着的身躯,他的臀部恰好压在了自己的分身上,那不时没有规则的扭动的臀部。不停的摩擦着,这种并不是十分直接的摩擦反而给予了更大的刺激,让分身硬挺的顶着寇仲的臀部。
“恩……”
因为被抚弄的分身和不停的被舔拭着的乳头,快感在寇仲的身体里面翻腾着,靡乱的享受着自己所爱的人给予自己的快感,想要就这样一直沈沦在男人的怀抱之中,永远不要离开他。
完全没有把跋锋寒的话给听入自己的耳中,因为快感而扭动的臀部没有丝毫的停留,反而在挺立的分身上反复的摩擦着,给予身下的人强烈的刺激和痛苦的折磨。
“本来想要温柔一点,但是……仲,你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用手扶住寇仲的腰部,一个翻身,跋锋寒把寇仲给翻到了桌上,整个人趴在了桌上,臀部上的裤子很快的被褪了下来,圆滑的臀部赤裸在了空气之中。因为突如其来的外部的刺激让臀部紧紧的闭着,跋锋寒依旧细致的抚弄着寇仲挺立的分身,手上占满了顶端渗透出的黏液,当手上的粘液够多的时候,手慢慢的滑到了双臀之间的股沟,沾满了粘液的手指在小穴的周围来回的抚弄着。
“恩……寒……啊…………”
之前被贯穿而疼痛的小穴还为完全的愈合,依旧有一些红肿,然而,手指轻柔的抚弄依旧带来了快感,反复的折磨着寇仲的精神,痛苦和快乐同时的纠缠着他的躯体,想要和不要的念头同时的盘踞在心头。
“昨天……还是算了……”
虽然欲望临近了顶端,但是,想到昨天的行为已经让那个不是承受欢爱的地方受尽了折磨,不想再次的让身下的人受到过分的伤害,想要忍住,他的身体比自己的欲望重要。
“不……不要……快……快进来……”
只是‘算了’两个字立刻的让寇仲紧张了起来,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底部为什么要停止?即使让自己受到疼痛也没有关系,即使欢爱之中遗留下来的只有疼痛也没有关系。因为,自己想要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感觉到他存在於自己的体内,只是这一次……别的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我要……恩……快……”
回头看着跋锋寒,双眼中充满了渴求,手拉着跋锋寒的手,那被情欲所染上的漂亮的色彩让跋锋寒的心猛的一荡,欲望顿时的冲上了脑袋。那乞求着自己进入的脸庞让跋锋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想什么东西,唯一剩余的似乎只有欲望。
解开了裤子,充满了欲望的分身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手指扳开禁闭着的臀部,看着微微有些红肿但依旧诱人万分的小穴,分身的顶端顶上了微微颤抖着的小穴。
“寒……我……我要你……进来……”
娇媚的呻吟声合着渴求的需索,唯一残存的理智之线瞬间的崩断了,泛滥而开的只有欲望。一个用力,分身的顶端没入了小穴之中。
“痛……”
因为昨日的欢爱而遗留下来的伤痛让寇仲无法忍耐的叫了出来。然而,即使痛却让他真实的感受到了此时这个男人的存在,他……紧紧的拥抱着自己。
“仲,忍忍,我会尽量温柔的!”
为了减缓寇仲的痛苦,跋锋寒的手不停的搓揉着他那挺立着的分身和乳头。
“恩……啊……啊……”
乘着一个放松,跋锋寒把整个分身顶入了寇仲的小穴之中。
在进入了之后,跋锋寒并没有立刻的抽动自己的分身,而是努力的抚慰着寇仲的身体。手指来回的抚弄着因为疼痛而略微有些萎缩的分身,另一只手从胸口滑到了分身处,开始搓揉起分身下两个鼓胀着的囊袋。
“恩……寒……”
因为前端刺激的快感,寇仲难过的扭动起自己的臀部,连带的摩擦着包裹在自己体内的粗大的分身。
“仲……不要……我想温柔点……啊……”
寇仲脱离意识持续的扭动让跋锋寒受到不少的刺激,分身在寇仲的体内膨胀着,被炙热的甬道所包裹着的感受时刻的刺激着跋锋寒的每一根神经。想要彻底的掠夺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征服他,想要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哭泣着,想要……听他呼唤自己的名字。
“寒……我要你……不用……不用温柔……让我……让我记住你……”
想要被男人彻底的贯穿,那充满了野性强烈的贯穿能够让自己深深的把他烙印在自己的身上,心上。
“不要……这样的诱惑我……”
跋锋寒嘶哑的声音几乎已经分辨不清楚声音中的话语究竟是什么了,唯一清晰的是情欲已经完全的包裹住了这个男人,充斥在他体内的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需求。
没有任何的停留,跋锋寒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腰部,分身开始在炙热的甬道里面抽插,侄嫩的肉壁因为分身的抽动而微微的向外翻出。
“啊……恩……啊……”
伴随着疼痛泛开的是无限的快感和一种充斥着心灵的满足感,即使是暂时的,他得到了眼前这个他所爱的男人。
“寒……快……快……我……我爱你……”
为了跋锋寒能够更好的插入,寇仲努力的摆动着自己的臀部,让分身更为深入的贯穿着自己的躯体,清晰的感受着他那巨大的分身充斥在自己的体内。用自己的肉壁紧紧的包裹着。
“仲……仲……”
疯狂的摆动着自己的腰部,一次又一次的贯穿着眼前这个躯体,手指没有任何停顿的抚摸着寇仲的分身。
“啊……啊……寒……我……我……要射了……”
“恩……一起……到高潮……”
“啊……啊……”
跋锋寒快速的摆动,分身不停的顶触着寇仲体内最为敏感的地方,努力的让那种窒息一般的狂热渗透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啊!”
在一声迪鸣中,两人同时的射精了。
看着因为高潮的到来,被快感弄到晕厥过去的寇仲,跋锋寒怜惜的抚摸着寇仲的脸颊。
整好自己的衣服,抱起寇仲的身体,稍稍的整了整他身上的衣服,抱着他躺到了床上,轻轻的盖上了被子。撩清了凌乱的散落在他额头上的头发,手指来回的抚摸着那留有泪痕的脸颊。
微微的一叹息,推门离开了寇仲的房间。
没有月亮的夜空显得十分的干净,干净只有一篇漆黑,隐约的点缀在上面的星星像是在无意之间所掉落的钻石一样。漂亮的闪烁着,漆黑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办法看清楚,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朦胧。能够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模糊,一片什么东西都如此混乱的模糊。
庭院里面,跋锋寒仰望着天空,漆黑的夜空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寒冷。从肌肤缓缓的渗透到体内一直延续到了脊髓里面。那种似乎掺合了无奈和痛苦的感觉紧紧的纠缠着他,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样坐才是最好的。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完全的脱离了轨道,似乎已经走上了一条怎么都没有办法结束的道路上面,如同卡错了位置的齿轮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错误而走了样。
或许男人真的就是禽兽。没有多少时间之前,自己还用这双手抱了寇仲,那诱人的脸庞,惑人的笑容,那炙热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去看的双眼,还有那紧紧的吸附着自己心灵的肌肤。让自己整个人都完全了沈浸在其中而没有办法自拔,那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感觉到淡淡的荡漾,那种甘愿就那样沈下去的感觉让自己不由得感到有那么点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当自己把寇仲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怀中的时候,突利的事情就会自然而然的从自己的脑袋里面消失掉了?难道自己是那样薄情的人?在有了别的人的时候就会淡忘那种自己以为应该是刻骨铭心的爱意?为什么寇仲那炙热的体温会如此这般深刻的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手心之中?难道对於突利爱着候希白的事情自己已经完全的不介意了吗?
想到这里,跋锋寒的心头突然一窒!疼痛的感觉依旧缠绕上了他的心头,想象到突利用抱着候希白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痛,缓缓的,如同针被十分缓慢的刺进心头的那种疼痛一样。缓慢却异常的强烈,无法遏制的在自己的躯体里面扩散着,逐渐的遍布到了整个躯体的每一个细胞上面,痛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感觉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表达出来的感情!
‘锋寒,让我爱你好不好!’突然,寇仲的话语又突然的在跋锋寒的耳边响了起来。那种充满了痛苦,想要挣脱却依旧不得不沈沦下去的感觉,如同绳索一样纠缠在了跋锋寒的心上。捆绑,束缚,抽紧,这样的疼痛更胜於之前因为想到突利和候希白的痛苦。那并不是属於他的痛苦,那是另外一个人的痛苦,这……
是属於寇仲的痛苦,属於寇仲那颗怎么样都无法解脱出来的心的痛苦。
不论是在最初的认识还是在之后的熟悉,寇仲的感染力是让跋锋寒所为之惊叹的。从寇仲身边的朋友,从少帅军的一切就可以看出寇仲所拥有的人格魅力和他的感染力。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鼓舞起整个军队的人心,只是轻轻的一声抚慰就能让人民感到安心,只是淡淡的一句信任就能让所有的将领臣服在他之下,为其所用,并且死心塌地。这就是寇仲所拥有的和别人不痛的人格魅力!
作为朋友的自己也被他那种独特的感召力所趋势,有了寇仲这样的一个朋友,对於他跋锋寒来说,着个人生是绝对的无怨无悔了。因为他和徐子陵赋予给自己的是自己连奢望都未曾奢望过的东西,那种绝对的信任和坚定的支持让是他所获得过的最好的东西。
爱情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能够让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帅说出如此的话语的也只有爱情这个东西了!那解决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的去碰触的东西,在金銮殿上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一切国家事物的李世民竟然会窝在徐子陵的怀抱里面撒娇,那是爱情的力量。拥有一脸仙气的徐子陵会有那样羞却的表情,那是爱情的力量。自己会无奈的在这里仰望着天空,那是爱情的力量。寇仲会用那种宛如弃儿一样的语气乞求自己的爱意,那依旧是爱情的力量。爱情改变了很多东西,或者是幸福的转变,或者是痛苦的转变,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种改变是个人所无法抑止住的,你只能任由他把你给彻底的转变而无能为力。
其实……他们都在努力的改变一些东西。无论是寇仲还是自己!
你……能够放弃吗?
这是寇仲在问他的,其实也是在询问自己的吧!即使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但是,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飘了出去,会在暗中期待他的头是不是会回过来望着自己。然后给自己一个浅浅的笑容,转身缓缓的向着自己站立的方向走了过来,缓慢而又轻轻的拉起了自己的手,稍稍的一用力,把自己整个人带入了他的怀抱之中。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感触,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自己的周围,而自己的一切也都把他给包裹了起来。
不知道谁说过,爱情是只要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就能够幸福的东西!真是个骗人的家夥,看看自己和寇仲就可以知道,这些话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寇仲并没有因为李世民的幸福而拥有幸福,在他脸上能够找寻到的除了痛苦也只有无奈的笑容而已,而那笑容是最为让人心痛的。痛到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飘散在风中而变得毫无痕迹一样,那……是一种无法表达出来的痛。深入骨髓!
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整个宁静的夜晚。风缓缓的抚过脸颊,微微的有一些刺痛的感觉。想要把自己整个人从这里给抽离出去,静静的远离一切让自己所感觉到痛苦的东西。让整颗心完全的平静下来。
跋锋寒静静的坐在院子里面,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移动,双眼微微的闭上了。
心中默默的念着换日大法的口诀,紧紧的缓慢的进入了无人无我的境界之中。
他……需要彻底的静静。
当跋锋寒再次微微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的发亮了。清脆的鸟谛声回荡在漂亮的庭院之中,隐约的可以看见有几只小鸟盘踞在树枝之上,翠绿色的叶子上面还有着属於清晨所特有的露珠。早晨的一切是这样的安宁,一切的一切依旧还是那样的平静,仿佛什么东西都没有改变过一样。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又一天的渡过的!
不知道寇仲的身体怎么样了?连续两天承受欢爱,那么青涩的身躯,一定给他的身体造成不小的负担。
担心的想着,跋锋寒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着寇仲的房间走去。寇仲的房间离开庭院还有一段距离,清晨的府邸之中并没有很多的人在走动的。一路上唯一看到的是一个花匠在摆弄着走廊上的一个盆栽。来到了寇仲的房门前,没有十分莽撞的去推开门,而是用手轻轻的扣了扣门。
稍稍的等了一会儿,门的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怕是里面的人因为过渡的疲劳而睡死了,跋锋寒稍加用力的再次扣了扣门,但是,在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却依旧没有开间寇仲来开门。估计会不会是昨天的欢爱给他带来了过度的疲劳?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床铺是空空的。被子十分整齐的折叠着放在了床的一角,转身刚想要出门去找找,却发现在桌上的茶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拿开那个杯子,跋锋寒拿起了住上的那张纸。
略微的一看,突然整个人震了一震!纸顺着垂荡下来的手掉落在了地上。
锋寒:昨天的事情是我太过於激动了!我没有想到他会那样直接的拒绝了我,让你替代他作为替身是对你的一种侮辱。我错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替我告诉子陵他们。不用来找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心都静了,我……会回来的!!!!!!!!!!!!!!!!!!!!!!!!!
寇仲留!
当门‘吱呀’一声的合上了之后,寇仲缓缓的张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到那个人影向着一侧离开了。静静的,双眼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影子逐渐的从自己的眼睛里面消失。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想要把跋锋寒的影子从自己的眼底抹去,然而,越是想要驱赶,飘荡在脑海里面的样子却变得更为清晰。那柔柔的金发披散在肩膀上,湛蓝色的眼眸深情的凝望着,只是……那眼眸中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突利……
那种感觉仿佛拿起刀,轻轻的在心头上面划上了一刀。起先并没有什么痕迹,也没有任何的疼痛的感觉,只是有那么点冰冰的,刀子的感觉。突然之间,一切东西都有了改变,原本平整的肌肤缓缓的留出了一条浅浅的印子,随着时间的延长,细线一样的印子开始变深,猛地,崩裂了开来,从里面奔射出来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那鲜红的血液。心还在缓慢的跳动着,血还是在不断的溢出着,疼痛伴随着每一次的跳动而越演越烈。甚至,让整个躯体都窒息了起来。
爱他!真的好爱他!爱到了即使心痛,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那也是无所谓的。
手触及到他的体温,眼睛看到他的脸庞,嘴唇贴和着他那漂亮的肌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感到安心。不会去奢求更多的东西,只是希望,能够站在那里,就那样的看着他,看着那个自己心爱的人站立在自己的身边,和他看着一样的风景,和他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和他站立在同一块土地上面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给他添了太多的麻烦了吧!刚才自己说出‘锋寒,让我爱你吧!’的时候,从他的眼底自己看到了一丝困惑,虽然只是那么一个瞬间,但是自己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这一点。那抹困惑让自己迟疑过,但是,想要拥有他,想要唯一一次拥有他的欲望战胜了一切,战胜了理智,战胜了良知,只是想要就这样的投入了他的怀抱,感受着那个男人所给予自己的每一份温暖。只是这一次,仅仅是这一次的放纵,应该会得到原谅的吧!
清晰的感受着男人的体温,男人的喘息,男人的拥抱,男人的炙热,把他的所用都烙印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自己的记忆上,自己的精神上。不要遗忘,不要遗失,不希望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把自己对他深深的执着给遗忘掉,希望他能够幸福,虽然知道此时的他和自己一样,被痛苦所深深的纠缠着,怎么都无法摆脱。
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脸庞,跋锋寒的吻所残留下来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的遗留在自己的肌肤上面。寇仲知道,自己是无可救药的沈沦在对於那个男人的爱恋之中了。幸福是十分简单的东西,只是望着那个……那个自己所爱的人,感受着他所拥有的一切的幸福,感受着他所有的快乐。
人是贪婪的动物,男人是贪婪的禽兽。
说什么看着他幸福自己救能够幸福,看着他快乐就是自己的幸福,一切都是欺骗!看着跋锋寒的笑容寇仲已经被无尽的心痛所纠缠着,如今,看着他眼底那浓重的伤痛,寇仲更是变得无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样子的表情来面对这个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想要安慰他,想要缓解他的伤痛,但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寇仲再一次的受伤。那浓重的防备的意味仿佛一道高墙把两个人隔绝开来。
一直以为,即使两个人不可能变成恋人的关系,但是,毕竟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人,好歹应该算是知心朋友了。但是,眼前的一切在告诉寇仲,其实跋锋寒并没有把他当作那个最为知心的朋友,其实……他们只不过是两个同时存在於地球上面的个体而已。他们只是……只是这样而已。
眼睛湿湿的,眼前的东西都变得十分的模糊,无论怎么努力的去睁开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的东西依旧是那样的模糊,被蕴涵在眼睛之中的水汽给迷蒙了,努力的想要抑止住不让在眼眶里面打转的泪水流出来,即使在这个没有人的地方,也想要保存属於自己的那种尊严,尽管那是十分可笑的尊严。
眼睛微微的一眨,泪水还是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在了脸颊上面。没有了过多泪水的眼睛终於能够清楚的看前眼前的东西了,不是那样的模糊了,房间还是那个自己着者的房间,空气之中残留着之前自己和跋锋寒欢爱所遗留下来的靡乱的气息,一个深深的呼吸想要从空气之中汲取更多的属於跋锋寒的味道,把他的味道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无论在哪里都能够紧紧的牢记着,思念着这个自己所爱着的男人。
已经不可能继续的停留在这里了,既然知道是错误了,那么就不能够继续的去延续他,而是应该适时的划上休止符号。让所有的错误就停留在了这个点上,而不是傻傻的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欲望而迁就下去,伤痛并不会因为虚假的幸福而变得舒畅,只会在掀开了虚假的面具之后看到下面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的心,那时候的痛依旧接近了崩溃的感觉。到了那个时候就什么也回不了头了!
应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会继续的伤害彼此的地方。让自己好好的静静,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让伤痛从肌体上离去。
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要马上行动,寇仲从床上坐起身。突然的用力牵扯到了下身的伤口,因为连续两天激烈的性爱,让原本从来没有承受过这样的欢爱的躯体几乎达到了极限。酸痛感遍布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细胞都在咆哮着想要从这种痛苦的状况之中脱离出去,后庭因为是初次接纳男人那炙热而粗大的分身而产生了伤口,虽然因为烙情和跋锋寒温柔的对待已经把伤痛降到了最的的程度,但是,那种不是用来接纳男人身体某一部分的行为还是给身体造成了十分巨大的负担,疼痛让寇仲并不能很好的驱使自己的身体,那种仿佛大脑和躯体脱节了的感觉让寇仲十分的不适应。
用手掌心缓慢的搓揉着自己的肌肉,想要缓解躯体上的不适应感,当肌肉得到了适当的缓解之后,寇仲从床上趴了起来,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走到书桌前面,提起搁置在碾台上面的毛笔。
说实话,他寇仲几乎不用什么毛笔的。难得写上一次还因为丑的要命的字被李世民所嘲笑,说天下第一智慧的少帅寇仲竟然连写个字都不行,幸亏把江山给让了出来,否则历史上出那么一个字丑到要死的皇帝不被后人给笑死才怪。每次说到这里,寇仲都会十分气愤的想要杀了他,可惜碍於他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徐子陵的亲亲爱人,不得已只能那样作罢。但是,每次看到李世民还是会十分的咬牙切齿。
故此,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个白痴,寇仲特意的在自己的卧室的侧间布置出了一间书房,并且在书架上面摆满了格式不知道是说些什么的东西的书籍,然后在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大的书桌,书桌上面摆放着十分昂贵的文房四宝。可惜的是,东西是这样的摆放在这里了,但是他的拥有者却并没有用上几次,只是让它们在这里乘凉而已。真是糟蹋了那么好的东西啊~此时的寇仲正十分痛苦的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手上拿着一支漂亮的狼毫,笔尖已经包含了墨汁,但是却久久的未落在纸上。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张干净的白纸,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在上面写一些什么东西。想要给跋锋寒留点话,但是却不清楚自己究竟应该留给他什么东西。难道,告诉他其实自己所心爱的人是他,并不是那个随便乱编造的谎言之中的李世民!告诉他,自己的双眼紧紧的追随着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日子了,烙印在自己眼底的除了他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他,自己渴望着能够获得他的爱,渴望他能够望着自己,用那种充满了深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然后,开口告诉自己其实他也一直的爱着自己,爱到了想要永远的把自己给捆绑在身边,永远不让自己从他的身边逃离出去。
“哈哈……哇哈哈……”
寇仲突然的大笑了起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幼稚的家夥。在受到了无数次的伤痛之后竟然会依旧如此单纯的做着这样的美梦,是不是在离开之前给予自己最后一次美丽的幻想?让自己不至於变得十分的凄惨?其实,会这样毫无结果的一个在这里幻想着所谓的美好的生活,这……才是真真的凄惨吧!
笔终於落到了纸上,一个字又一个字在白色的之上诞生出来。整张纸上占满了黑色的墨汁,寇仲的手快速的移动着,不断的留下着自己想要遗留下来的信息。
最后,他放下了笔,两眼直直的看着摆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张纸,那张写满了字的纸,那……只是一张单纯的纸而已,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有的只是一些话语而已。
站起身,把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拿到了桌子上,从茶盘里面拿起一只倒扣着的杯子,静静的压在了之上。然后从床架上面取下了一直挂在上面的井中月,手掌来回的在刀身上抚摸着,那种冰凉的感觉从刀身传递到了寇仲的手上,然后向整个躯体蔓延开来。整个人都变得冷冷的了,一想到从今天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那个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寇仲的心再次的被酸楚和疼痛包围着,呼吸略微的变得有些急促。
推开房门,看着那个没有月亮的夜空,寇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选择离开这里,选择离开那个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这将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还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寇仲走了!”
“啊?什么叫做寇仲走了?”
听着跋锋寒那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正在吃早餐的李世民和徐子陵都愣住了,只是,李世民十分适时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而徐子陵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还是十分缓慢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完全没有开口要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思。那种平静的样子和昨天听到寇仲喜欢李世民时候的表情完全不同,跋锋寒的心中略微的有几分不满。他从来没有想到徐子陵是这样感情淡薄的人,寇仲和他抢夺李世民的时候还是一副十分焦急的表情,隐约之中还有愧疚,但是,现在听到寇仲离开了,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担忧的神色,他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今天早上我去寇仲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唯一看到的是遗留在桌子上面的这张纸条!”
说着跋锋寒把自己手上的纸条递给了李世民,结果纸,李世民稍稍的看了几眼,然后又把纸头递给了徐子陵,看过纸上的字之后,徐子陵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纸搁在了餐桌上面。
“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一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我觉得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好!既然他选择了这样的方法,那么我们就顺着他吧!毕竟……我是不肯定回应他的感情的!”
到了这个时候,为了自己能够和子陵亲亲幸福的生活,李世民还是不得不十分努力的演戏。要让眼前这个男人觉得此时的寇仲是多么的可怜,只是……现在李世民也确实十分的同情寇仲了,爱谁不好竟然爱上一个迟钝到了这个分上的男人,实在是可怜的没有话说了!幸亏自己爱上的是聪慧可人的亲亲子陵,否则如果是象跋锋寒这样迟钝的家夥,自己不气死才怪!
“我去追他!”
懒得和眼前着两个沈静在两人世界之中的家夥解释,跋锋寒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寇仲还是有希望的吧!”
徐子陵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
“当然……既然他追去了,那就代表在跋锋寒的心中是有寇仲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去搭理一个自己对他没有意思的男人的!男人这东西啊~是狠忠於自己的原始直觉的哦!尤其是象跋锋寒这样如同孤狼一般的男人!”
说着,李世民的手臂环上了徐子陵的腰际,嘴唇也缓缓的贴近了徐子陵的脸颊。
“当然,我也十分终於自己的原始直觉!”
“李世民……你这个……禽兽!!!!!!”
走出大门,跋锋寒怎么都没有办法平静自己的心,那种气愤的感觉一直盘踞在他的心头无法散开。
他不明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原因让自己的情绪竟然有了如此之大的波动。总是一种不能安稳下来的感觉,焦急的想要快速的把这样奇异的心绪给抚平,却反而变得更为的困难。
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跋锋寒一时没有了主意。寇仲离开应该是昨天的事情了,那时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偷偷的离开,根本没有办法判断他究竟是向着什么方向而去了。
况且,从留下的纸上那十分凌乱的字迹上可以判断出,当时寇仲的心绪必定十分的不稳定,李世民对於他的拒绝虽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如此的断然又是当着徐子陵的面说清楚,必定让寇仲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是他会作出的必然的决定。
但是……究竟会到哪里去哪?虽然说少帅寇仲的朋友可以是遍布天下的,可是自己对他的了解却并不是那样的多,谁是他最信赖的朋友?哪里是他所最喜欢的地方?如果心理不舒服的话,他又会选择去什么地方去发泄心中的难受呢?
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跋锋寒惊异的发现,虽然他和寇仲以及徐子陵已经是多次的出生入死的好友,但是,他依旧不了解那个男人。除了知道他最好的兄弟是徐子陵,知道他是一个及其具有智慧的男人,可以获得人民无限的拥戴,知道他十分的善良,会更多的为了别人而考虑,知道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会让人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存在着冰川的。
但是……自己依旧不清楚,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不知道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他的感情是处於什么样子的状态。
他这个朋友,失职了!
只是,现在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关系呢?朋友嘛?在发生过了肉体的关系之后是不可能十分简单的说上一句‘那只是为了救你,一切只是单纯的救助行为’来敷衍过去。如果只是一次,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是为了朋友,但是……第二次呢?第二次的事情那又该怎么样来解释呢?难道还是救助?那不是笑死人了?
那么……到底应该怎么样子来解释他们第二次的行为?只是单纯的迷惑嘛?
只是因为受不了诱惑而任由自己沈沦下去嘛?
‘锋寒,让我爱你!’寇仲饱含了痛楚的声音总是在跋锋寒的耳边无法停止的缠绕着,甚至有种生生不息的感觉存在着。好像怎么都没有办法把那个声音给消除了一样,就是那样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大脑之中,不停的回旋着,没有任何理由的盘旋在那里。
一想到那张被痛苦和苦涩所占据的脸,心似乎有种微微的被抽打的感觉,总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想要挣脱但是依旧被纠缠在里面没有办法摆脱出来。
在看到了寇仲留下的信件时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他,一定要把他给找回来’,没有任何的原因,说不出一个为什么,只是十分直觉的,十分单纯的想要把寇仲给找回来而已,不想要看到他的脸上只有让人心痛的表情。希望那张俊挺的脸上出现的是那个意气风发,让任何一个人都为之倾倒,对之佩服的少帅!
到底该怎么办呢?
茫然的望着宽阔的街道,为了生计而忙碌着的人们没有任何的停息的来往着,有钱的公子哥和富贵人家的小姐则有限的享受着他们所拥有的生活。只是,无论往那个方向望过去,都不可能找到寇仲的身影。
跋锋寒的心中隐约的泛起一阵淡淡的失落。
只是,那么大一个扬州城,少帅寇仲又都是大家所拥戴认识的人。如果细细的去询问一下的话或许可以找到一些什么线索也所不定。
事情会发生到这样一种情况,是跋锋寒所始料未及的。原版来扬州城的目的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的生死好友寇仲和徐子陵,顺便叙叙旧,一切应该就是那样的简单,或许此时他们本应该始在开元酒家的雅室里面,说着当初在塞外大战金狼军的伟大战绩,然后举杯饮酒。
只是现在,从在仪红院见语炎,到寇仲误食烙情,两个人发生了关系,相互的坦诚了感情,被拒绝,寇仲诱惑自己再次的发生关系,一切都始如此的混乱,混乱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脑子究竟该想什么东西比较好。
当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的正中央的时候,空气中的热感已经比早晨来的要高了很多。
跋锋寒走入了扬州城最大的开元酒家,小二看到来人始昨天和李世民一同前来的那位公子,善於察言观色的他十分聪明的把跋锋寒带到了一楼最为清静的一个角落的桌子上。
“一壶竹叶青,再随便的来两个菜!”
觉得心烦的跋锋寒想要快速的把小二给打发掉,便随意的吩咐了一下。很快的酒和菜便被端上了桌子。
拿起了酒壶,快速的向着空空的酒杯里面注满了香醇的美酒,没有任何的停息,一个仰首那透明的液体便顺着舌尖透过咽喉滑入了腹中。热量顿时在腹中扩散了开来,那种炙热的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灼烧着一样。
他没有想到,即使自己努力的在翻遍着这个扬州城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和寇仲牵连上的线索,没有人在昨天看到过少帅寇仲。唯一见到他的也是昨天早上和自己一同离开仪红院回府邸的时候,其他的线索什么都没有。
跋锋寒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显得有点焦躁,虽然自己最好的朋友遇到了感情上的问题而离家出走确实应该去找他,但是盘踞在心中的那一丝焦躁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到底是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为什么会这样的有些一样呢?
继续拿起酒壶,再次的注满了空空的酒杯,还是一个仰首,当被子中的酒都干了之后,酒杯被重重的放回了桌面。
“对了,我昨天有看到少帅寇仲唉!”
突然一个充满了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声音的粗厚程度可以判断出那是一个中年男子。
当听到其中的内容包含了寇仲这两个字的时候,跋锋寒的耳朵立刻的尖锐了起来。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依旧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只是原本狂灌酒的动作变成了缓慢的小啄。
“真的!真的!张大哥,你真的看到了?”
同样是一个十分兴奋的声音,不同与前面的那个那么粗,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更加的年轻一些。声音中有的不仅仅是兴奋,还含有一丝敬意。
“当然,这个有什么好骗人的!以前我只有在难得的机会可以在这个开元酒家看到,没有想到昨天可以那么近的看到他啊!”
那个叫张大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一个名为感动的东西,仿佛他所遇到的是神一样。那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
“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啊?”
那个年轻的男子仿佛受到中年男子那个声音之中的激动,连带的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有些微微的发抖,好像看到了少帅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昨天傍晚的时候吧!我被一个估计是外省来的人给撞到了,那个人没有一点礼帽,也不知道道个歉,反过来还说是我不对,硬是要说我吧他的一副给弄脏了,要我培一件新的给他。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一般的穷人,而那个人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贵的要死的!我拼命的解释,但是那个时候那人就是吃定了我一样死都不肯,虽然边上有人,但是大家都当没有看见,最后终於有人站出来帮我说话。
那个时候我可是感激死了,没有想到抬头一看,那张脸就是少帅,当时别提我有多高兴了。那人一看是少帅,顿时,什么话都没有就那么的走了。呵呵,那个是神气啊!我之后还拼命的感激少帅,想要请他去我家吃饭,还是被他给拒绝了呢!“
中年男子十分激动的叙述着发生的一切,而在他们背后坐着的跋锋寒也把整个事情给听了一个清楚。根据那个男子的话来判断,寇仲应该是在自己离开了屋子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离开的。
“唉~真可惜,张大哥,早知道,昨天下午我就和你一起出来了!”
年轻男子轻声的叹息着。
“呵呵……你没有这个福气啊!”
中年男子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突然,跋锋寒从座位上站立了起来,一个转身,向着那个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的那一桌走了过去。
“打搅一下!”
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正在谈话的两个人停止了下来,向着跋锋寒这边望了过来。
“这位张兄昨天有见到少帅寇仲的是吧!”
“是的啊!”
那中年男子谨慎的上下大量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英俊而充满了孤独的气
质的男子,他不清楚这个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询问他关於少帅寇仲的事情。
“我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兄弟跋锋寒。”
“跋锋寒!!!!”
跋锋寒才介绍完,四周突然低声四起,那个中年男子也惊奇的呼声着。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打败了毕玄的跋锋寒呢!那个来自大漠的有着狼一般气质的俊挺的男子。稍稍的仔细打量着站立在自己眼前的跋锋寒,两个男子都赞叹着。
“请问,阁下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那个男子努力的用着江湖上的口吻询问着跋锋寒,只是可惜那样的话从一个平反的男子的口中问出来实在是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想知道寇仲最后向哪里去了!”
“啊~少帅啊!他帮了我之后就向着北方城门去了!”
没有花费任何的思索的时候,中年男子十分快速的回答了跋锋寒的问题。
“北城门!?”
跋锋寒低声的反复的重复着中年男子所给的答案,慢慢的向着酒楼外走去~扬州的宅邸里面此时剩下的只有徐子陵和李世民两个人了。寇仲离开了,跋锋寒也追了过去,连原本一直都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候希白也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
“好冷清啊!”
无聊的用手指搅拌着茶杯里面清澈的茶水,另一只手托着脑袋支撑在桌子上面。李世民此刻的样子可以说是皇帝形象全毁,拿搭拉着脑袋的傻瓜形象如果让那些尊敬他的臣子们看到的话,必定都把下巴给掉到地上。
那个挺拔俊秀,威武英明,处事果断的皇帝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单纯的为了爱情而疯狂,而发傻的笨男人。
“怎么了?如果那么无聊的话就离开这里,回你的皇宫里去啊!”
才进门就看到李世民那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徐子陵感觉状况变得比先前更加的糟糕了。
寇仲的离去让徐子陵在心中一直不断的自责着,对於这个‘一世人,两兄弟’的好兄弟,只要有什么自己能够为他做的,他徐子陵必定会不牺一切的去为他做到。
原本以为自己和李世民、候希白他们所拟定出来的计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想变数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把眼前的局面弄成了一锅粥,状态陷入了一片混乱。怎么也不清楚问题的结症究竟是出在哪里,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或者,这个计划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错误,一个让自己重要的人受到了伤害的错误!
只是……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寇仲的感情就悬在那里啊!让他的双眼充满痛苦和期待的望着那个人。与其这样一直的痛苦下去,还不如做出一个抉择,彻底的痛上一次,最后的一次。
他同意李世民的这个意见,只是原本单纯的以为,即使结果是最为糟糕的那一个。届时自己也一定可以在他的身边安慰他,支持他,然而……他的离开让一切再次的脱轨了。
“亲亲子陵,人家不是故意这样的嘛!”
瞄到徐子陵脸上不怎么对劲的神情,李世民凭借他多年的经验知道,徐子陵生气了!又凭借他多年做皇帝的经验,立刻把自己脸上无聊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换上的是一脸献媚的傻笑。
放开了被他玩弄得不成样子的茶水,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一蹦一跳的来到了徐子陵的身边。
把头枕在一脸担忧的爱人的身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每一次心跳。
爱人的脑子里面在想一些什么东西他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是很多的事情是一般的人力所不能去改变的啊!即便自己是当今的圣上,却还是在啊的能力范围之外的,即使看到了,即使想要出一点力量,却只能在一边旁观,变得那样的无能为力。
“你自己考虑吧!如果嫌弃这里无聊的话就不要待在这里,回你的京城去吧!
反正看到你也让我觉得碍眼!“
也知道李世民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不能平静的心情却让人本身变得十分的焦躁,无论怎么想,自己的思路都会向着不好的结局飘过去。非常不好的感觉一直盘踞在心痛上。
“让我陪着你,我……也有错的啊!”
低声的说着,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让他平静下来,不会再过度的责怪自己。
毕竟,这件事情大家都参与进来了,错并不仅仅是在徐子陵一个人的身上。
“恩!”
充分的感受到自己所爱的人的声音中所传递过来的浓浓的情意,温暖的感觉流窜在心中,被爱所包围着的幸福的感觉让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头依靠在了李世民的肩膀上面……到底应该向着哪个方向走比较好呢?
这是寇仲站在自己的府邸门口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留下了给子陵他们的书信,离开了那个让自己无法平静下来的屋子。只是…
…现在待在外面的自己根本不清楚究竟应该往什么地方去比较好!迷茫的看着因为夜色的渲染而变得安静的街道,无论是从左边,还是从右边都还有行人在行走着,只是……自己究竟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呢?
寇仲他们的宅邸正好位於扬州城中最为热闹的一条街道的后方,而那条街道上经营的正是妓院、赌坊和酒家这一类的店面,其实也就是扬州城中最为有名的花街!
只是,现在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时候,去花街晃显得十分的白痴,更何况,从以前开始自己和子陵的妓院的运就十分的背!
“到底去哪里好呢?”
寇仲站立在原地无力的叹息着,他站立在这里已经有一刻了,只是依旧没有确定自己的去处。
当人处於失落的时候总会觉得整个世界上面没有一个可以容纳得下自己的地
方。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和睦融融,但是自己确实形影孤单,似乎连一个想要倾诉的人都没有办法找到。
虽然人依旧犹豫不决着,可最初的一个决定还是要做出来的,否则的话后面的事情不知道何时才能够顺利的进行了啊!
夜晚的扬州城依旧是那样的热闹,虽然贫困的穷人们只能安分的待在自己的家里面来度过这样的一个又一个夜晚。但是,那个城里没有富裕的商人和官家的人,那些口袋里多的是钱的人,一到晚上就无事的出来到处的挥霍着他们那些从他人身上所搜刮来的钱财。
才走到离开府邸没有多少距离的地方,便看到有两个人在街上相持不下的争吵着,没有任何的多想,寇仲便向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只是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的两人在看到了少帅寇仲之后几乎就在那个瞬间停
止了争吵,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听着寇仲的调解。
或许因为出来做公证的人是少帅寇仲,两人都对他感到十分的信任,对於一个自己所崇拜的人突然的站立在自己的面前,连刚才吵架的事情都被和快的给遗忘掉了,唯一在那里做着点头的动作。
话到了末尾处,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的寇仲没有再开口继续下去,稍稍沈默的想了一下,之后对着那两个人轻轻的一笑,便向着北城门走了去。
安静的走在自己的路上的寇仲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迷茫。之后,究竟会有一些什么样子的改变是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的,现在所唯一清楚的就是,调整自己的心情,希望从失恋的状况之中了解到更多一些对自己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
对於跋锋寒的感情绝对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够消磨掉的,但是,这个世界上面是没有绝对的事情的。很多的东西是否会因为时间的消失而消逝掉是谁都不知道的。
幸福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吧?希望幸运之神真的能够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北城门外,可以看到的是一片宽阔的土地。让人觉得眼前一亮,那无限的宽广让人有了一种全身心的释放感,好像所有的苦恼和心烦的事情都暂时的消失了一样。或者,单纯的自然就是这样的感觉,感情的痛苦,内疚和无奈都消失掉了,整个人只是很自然的释放在了空气之中,没有人任何的纠缠,没有任何的剩余,完全的释放。
太州~!
站立在扬州城外的跋锋寒突然的灵光一现。
离开扬州城不远的地方就是太州,目前驻守在那座城池的正是寇仲和徐子陵所认的父亲──杜伏威所镇守的城池。
当初寇仲正式的推出了争夺天下的这场战役,给予李世民的要求除了要他杀兄弑父之外,另一个条件就是要求他收下所有的少帅军中的人们。让所有那些一心追随他的人们能够园那个梦,那个争霸天下的梦想。那个豪气万丈的梦想。
而李世民也确确实实是一个有德明君,对於人才是绝对的物尽其用,人尽其材,没有丝毫的浪费,这也是为什么在从自己的父兄那里夺来了江山之后,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安抚了所有的人民,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没有任何的争斗再次的泛起。
大唐迎来了他的辉煌,他的盛事,在这一点上面,李世民是绝对的功不可没的,如果没有他英名的决策,真正的统一和和平的到来究竟会是什么时候,估计没有一个人能够遇见的!
而唯一能够胜过他,在百姓的心中留下最为深刻的烙印的只有如今的大唐双龙──寇仲和徐子陵。如果说李世民对於他们来说是一种皇权的象征的话,寇仲和徐子陵对百姓来说就是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对於因为想要独霸天下的欲望而逐鹿天下的人,竟然能够为了百姓的平和生活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大志,那简直是无法去想象的。因此,寇仲的伟大让大唐的每一个子民都对他敬佩不已,如同供奉神一样的膜拜着,正因为有了少帅寇仲,才有了今日大唐如此繁华的景象。
对於杜伏威,李世民会给予他去管理一座城池,那是跋锋寒所没有想到过的。
虽然杜伏威武功了得,但毕竟是草莽出生,在许多的地方并不怎么适合做一个城池的管理者,这一点从在隋朝灭亡,各雄争霸开始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武功在怎么了得,杜伏威的脾性却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够改变掉的,残忍的杀害无辜的人,纵容自己的手下肆意横行,对一般百姓造成威胁这是大家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杜伏威当初的义军并不是十分的得民心,从这些点上就可以略见斑驳。
不过,李世民的收人手段是寇仲所一直比不上的。如果说寇仲是用自己的诚心去真正的感动他人,让别人甘心的为他牺牲自己的话,那么,李世民就是属於聪明的利用手段,让他人折服在他的手中,为他所用。说是手段,到不是因为那些方法见不得光,恰恰相反,那高明的手腕让人会真心实意的臣服於他,佩服他的才智。如果形容李世民的是征服的话,寇仲的就是心悦诚服!
既然寇仲是向着北面去的,虽不能确定他百分之一百会去找杜伏威,但是…
…试试也无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在那里遇到他!
抱着但试无妨的心态,跋锋寒向着太州的方向,微微提气,飞驰而去。在扬州城中,看着和一般百姓争执着,身着一身华服,细细观察便可以确定是由北方而来的外乡人士。寇仲乍得灵光一现。
其实真的要说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去,自己到还有很多的地方可以去。当初在退让的时候,就和李世民有约定,必须让少帅军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安排妥当了。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退让而让那些因为相信自己而跟随着自己的人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那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追随自己的,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让他们放弃追寻了那么多年的梦想,那是他寇仲所无法做到的。
所以,他才会对李世民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只是放弃争夺天下这样一场异常游戏。能够棋缝敌手,那是每一个英雄所怀有的梦想,然而,对於寇仲来说,天下争霸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他所一直在享受着的,是争夺时候的那种刺激,无法预知的未来,每一次的期待都让他显得异常的兴奋,无法自已。
对於皇帝这个位置,他也只有头痛的分,自认绝对不是一个作皇帝的料,如果天下真的要由他来掌控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的场景。
或许,这就是师仙子选择让李世民继任天下,而没有选择自己的原因之一。
即使把天下抓在了手上,如果无法很好的治理的话,那么,百姓依旧无法得到安稳幸福的生活。一旦事情真的变得如此了,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如果自己愿意的话,长安城中,虚行之也可以去找他,还有一些别的人。只是,现在浮现在他脑子里面的却是一张具有霸气而蕴涵着慈祥的脸,那是杜伏威的脸。那个被自己叫做‘爹’的男人。
在正式的退出了争霸之后,寇仲和徐子陵一起游历了塞外。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轻松自然,那时的身边也有着跋锋寒,虽然是作为朋友的身份陪伴着他们游历,但是,那时的生活就如同漂浮在天堂一样,让他觉得一切好像是那样的虚幻,担心一旦一眨眼,一切就都消息了一样。
之后只有和老爹见过一次面,还因为赶着去长安城和李世民碰头没有多说上几句话。
虽然最早和杜伏威相遇是因为追着自己和子陵要长生诀,自己也耍过他,但是,最后这他们这两个没有爹没有娘的孩子却真的和这个老爹有了感情。认他做了自己的父亲,在李世民登基之后,所有的少帅军的人全部的编入了大唐的军队之中,其他的人也得到了相应的官职,为着天下的百姓努力着。而他们的老爹──杜伏威,被调派到太州做了太州的刺史。(寒……人家偶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官职,在此感谢樱樱为偶提供资料!)
今天,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的寇仲就这样的想到了自己的老爹杜伏威。
很久没有见到老爹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过的好不好,那么多时间没有去看他了,老爹一定会责怪自己一直不去看他。
思及至此,寇仲快速的解决了眼前两人的争执,快速的向着府邸的后门走去。
低低的马嘶鸣的声音传入了寇仲的耳中,原本没落的表情稍稍的有了改变,走进马厮里面,看到寇仲进来,一匹漂亮的棕色马匹用头慢慢的蹭向寇仲这边来。
感觉到马儿的动作,寇仲开心的用手抚摸着马,慢慢的顺着他的棕毛。马儿也乖巧的用头往寇仲的怀里面蹭着,斗得寇仲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匹马是去塞外的时候跋锋寒买了送给他的,健壮漂亮的马儿再加上是自己所喜欢的人送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况且这匹马儿意外的乖巧。跋锋寒还给马起名‘烈风’,让寇仲心中高兴了好久。
“我们离开这儿,一起去看看老爹吧!到了太州给老爹买坛好酒慰劳慰劳他老人家!”
继续的顺着马儿的毛,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之下把它牵出,到了府外,一个翻身上了马背。马儿快速的向着北城门的方向跑去。
“少帅!”
看到骑在马上的寇仲不断的靠近城门,守城的士兵立刻站直向他行了一个礼。
虽然寇仲和徐子陵并没有任何的官职,但是,扬州城中没有一个不知道他,不认识他的,也都尊敬的称他为‘少帅!’“我想要出城!”
太阳已经下山了,城门也已经关上了。在一般情况之下是不允许出城的,只有在特殊情况之下,如果有守城的刺史所给予的文书或者是其他的文件的情况之下,而寇仲也被士兵例入了特殊情况之一。其实应该说是那种崇拜心理所造就的。
“好!给少帅开门!”
紧闭着的城门缓缓的开启了,宽广的视野,用力一挥手中的缰绳。
“谢了!驾!”
烈风带着寇仲快速的向着城外,向着太州的方向飞驰而去。
当烈风带着寇仲顶着夜色飞驰的时候,‘呼呼’的风声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响起正,两边的景色也不停的向后倒退着,只是因为夜色过於沈重,四周的景色也在眼中变得十分的模糊。
随着景色的模糊,寇仲的心也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原本停止没有晃动的心湖再次的泛开了。
越是想要遗忘那个男人,越是刻意的希望用时间来刷洗自己对他的那段感情,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却变得越发的清晰。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之中的每一分都蕴涵着对他的爱,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映衬着那个男人的表情,无论是笑容还是那无尽的忧郁。
那是一份十分遥远的温暖,遥远到让人不知道应该把他给摆放在一个什么样子的位置上,希望他的眼中只有自己,除了自己别的什么东西都看不见,那应该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触及到的梦想吧!
对於爱情,自己似乎没有李世民的那份执着和大胆。为了得到徐子陵,李世民可以毫不估计自己皇帝的面子,拉下脸来象牛皮糖一样的死粘在徐子陵的身边。
每时每刻的贴在徐子陵的身边,唯恐他把自己给遗忘了一样,那张死皮赖脸的笑容让人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揍上一拳,只是最后那张脸上得到的是温柔的拳头和让人心动的亲吻。李世民的努力最终得到了他所想要得到的回报,把自己深深的给埋在了徐子陵的心中。
而寇仲不同,他只是在远处默默的看着那个自己心里所爱的人,想要得到他,却又怕看见他那种困惑的眼神,那眼神会让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抽到一样,隐隐的作痛着。
回报已经被遗忘了,只要能够好好的爱那个人,只要那个人能够获得幸福的话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了。只是更让自己心痛的是,那个人也没有获得幸福,那个人也在痛苦之中挣扎着,想要从那个深潭之中脱离,但是却和自己一样,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爱情是无私的,爱情又是自私的,只是爱的人不一样了,性质也就随之改变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那依旧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深情,是真的真的心中牵挂着另一个人的一切事情。
风依旧从自己的脸庞抚过,凉凉的感觉,从肌肤的表层渗透到了肌体的内部,那种释放心灵的感觉让寇仲觉得一切东西都缓缓的安定了下来。不再是那么的心如绞痛,不再那样的思绪混乱,在心中泛滥的只有对於那个男人无尽的思念。
再一次的编制幻想的梦想,再一次的期待他出现自己的身边,用柔柔的笑意看着自己,大而温暖的手掌抚过自己的脸颊,在自己的唇上烙下一个甜蜜的亲吻。
幻想永远是最为幸福的,没有任何的破坏,没有丝毫的伤痕,有的是无限的沈沦和无尽的甜蜜。
经过了长时间的旅途,天色已经没有先前的那样沈重了,隐约的寇仲可以看到远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个庞大的建筑。从整体的形状上来看是一座城池的轮廓,老远处微微开始有些泛白的天际预示着黎明的即将到来。
应该是太州城了!
从路上所花费的时间已经行进的方向,寇仲做出了判断。
因为时间不对的关系,太州城的城门紧紧的关闭着。城墙上的守卫来回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所用的守备都在正常的戒备状态之中。
“开门!”
缰绳用力一勒,烈风举蹄嘶鸣,然后双蹄着地轻轻的蹭着地面,马头微微的向下。寇仲坐在马背上,望了望城墙上面的守卫,大声的叫着。
“城下来者何人?”
听见城下人有叫开门,守卫立刻的俯身看了一下,之间城墙下面一个俊朗的男子骑在马上,抬头望着城墙的上面。一看那样子,守卫就直觉的感觉到楼下的男子必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从别的地方上来看,城下的那个男子绝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和杜伏威说一下,就说我寇仲前来拜访!”
回了守卫一声,见守卫听了自己的回答稍稍的一个愣神,然后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大约等了十分锺左右,眼前紧闭着的城门微微了有了动静。
伴随着嘈杂的‘吱呀’声,两扇城门之间渐渐的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缝隙,缝隙在吵吵的声音之中逐渐的变大,渐渐的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那巨大的分析之中。
大两扇城门彻底的被打开之后,出现在寇仲视野之中的是一群人。
“仲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寇仲的耳边回荡了开来,是那样的低沈那样的雌性,那是一个属於中年男子的声音。寇仲觉得自己的眼眶突然变得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睛里面涌出来了一样。
猛地一个转身翻下了马身,双脚着地。
“爹!”
那声音是从喉咙的深处涌现出来的,一直深深卡在喉咙深处的那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有些不一样了,在见到了那个可以让自己完全放心的人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涌现在了眼前。
“仲儿!”
一个中年男子迎面走了过来,张开他的双臂紧紧的把寇仲抱住。那人正是寇仲和徐子陵认的爹,太州城的刺史杜伏威。
“仲儿,爹终於见到你了啊!”
感受着久违了的亲情,感受着那个强大而温暖的怀抱,寇仲觉得,暂时什么事情都可以被遗忘了。只要一心一意的感受着父亲所给予自己的温暖就可以了,安定的避风港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了。让人可以安心的,就这样一直安心的待下去。
“爹,好想你,真的……”
哽咽让寇仲根本无法很好的说下去,被感情所温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过的了。跋锋寒对於自己存在着的只是朋友的情谊,如果要说到真正牵涉的感情却十分的淡薄。而徐子陵虽然和自己是十分的兄弟情深,但是有了李世民的插入和仪红院的这件事情,两个人似乎产生了那么一点隔阂。
感情的淡薄让寇仲觉得十分的寒冷,不是身体上的寒冷,而是那种心灵上面的寒冷,彻肺彻骨!
“仲儿,爹也想你的啊!”
用力的用手拍抚着寇仲的背脊,杜伏威的情绪也相当的激动。这个宝贝儿子可真是个宝贝,当年为了长生诀而追杀他的徐子陵,没有想到却被两个小子给认成了爹。但是这两个小子里面也就寇仲这小子最最贴他的心。徐子陵生性淡薄,对争夺天下没有任何的欲望。而寇仲则不同,寇仲是一个十分有霸气的人,把争夺天下当作一场游戏,亦剑术全被用在了争夺天下的战役之中。
不是他杜伏威夸口,如果他的宝贝儿子寇仲不放弃争夺天下的话,这个天下至少有八成是在他寇仲的口袋里面了。只是寇仲为了天下百姓能够更快的获得安定的生活,正式的放弃了对於天下的争夺,选择了隐居的生活。
只是这些年,寇仲并没有来找过他,虽然可以陆陆续续的得知一些消息,从消息里面判断出一些有的没有的,当然那些隐约的消息也从徐子陵那里证实过。
有些事情是那些旁人所不知道的,对於寇仲感情的真正去向知道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乖儿子,难得想到来看爹,爹一定好好的照顾你!”
杜伏威搂着寇仲的肩膀,让边上的一个侍卫从寇仲的手中牵过了他那宝贝的烈风。两人向着太州城内走去。
当跋锋寒到达太州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了黄昏。乘城门尚未关闭之前入了城中,整个太州城的繁华并不落於扬州城,只是简单的从整个表面上面来看,还是可以感觉到整个环境的安稳,想必,杜伏威也把这个城池管理的十分的不错。
既然来了这里,那么最为简洁和快速的方法就是立刻的去找杜伏威。如果寇仲真的到了太州城,必定会来看他的这位爹。寇仲的善良和人品是跋锋寒十分清楚的,他在某一些方面的行为是了解他的人轻易就能够判断出来的。例如他对杜伏威的感情,即使先前的相识根本是因为一种利害关系,但是之后的转变确让感情真正的渲染了开来,父子的羁绊让寇仲也获得了一份他曾经以为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的感情。
“请问一下,太州城刺史的府第怎么走?”
随便的站立在一个路上行人的面前,因为突然出现的人,那整行走着的男人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阻挡了他去路的那个男人,挺拔的身姿,英俊的脸孔充满了武者的气息,那强大而无意识的盘踞在男人四周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恐惧。
“啊!向后面走上一刻右边那座大院就是杜府了!”
承受不了跋锋寒本身十分自然散发出来的气息,男子给予了他所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立刻一溜烟的离开了。
弄不清楚为什么,那个行人连一个道谢的机会都不给他,才一说完话就立刻的转身跑了!跋锋寒无奈了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啊!最多只是稍微的心急了一点,虽然不清楚这样的情绪的具体根源是哪里。
但是,自己的朋友失踪了,会担心的寻找是应该的,不是吗?
放弃了继续的思索,跋锋寒向着那个路人所说的方向走去。
不到一刻的路程,一座宏伟的府邸呈现在了整条街道的右侧。青石的台阶,两边是两头雕刻的栩栩如生,异常精美的白色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即使伴随夜色的浓重,却依旧显得那么的鲜艳,门延的下面挂着的是一块镶嵌着金色边框的牌匾,上面有着烫金的两个大字──杜府!
走上台阶,拿起微有些分量的门环,轻轻的在门板上扣了几下。没有多久,轻微的脚步声从门的那一边传来,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失,脚步声变得越发的清晰,可以判断出那个人正向着门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吱呀~”
门被缓缓的打开了,出现在跋锋寒眼前的是一张大约才十六、七岁的少年的脸孔,少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镶嵌在那张干净的脸蛋上面透出无尽的灵气。或许是因为经常出门的关系,对於出现在门口陌生的跋锋寒,少年没有丝毫的害羞和却意,一身干净整洁的麻布衣服现实着他的身份。
“你是谁?”
少年所特有的清凉的嗓子透着青涩的味道。
“请想杜刺史禀报,就是跋锋寒来访!”
察觉到那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的表情,跋锋寒的心中微微的一怔。虽说知道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而惊讶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刚才自己所抓到的那一丝惊异并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这样的单纯。在后面好像还隐含着一些什么东西,只是自己一时之间没有看明白而已。
“那么……请稍等一下!”
少年缓缓的关上了门,从门的那边再次的传来了脚步声。然而,与之前的有些略微的不一样。这次的步子来得比刚才那更急,并且显得有些凌乱,可以从他那凌乱的脚步声之中判断出他的情绪现在处於十分混乱的状况之中。是什么事情让这样一䚄肉壁因为分身的抽出而向外放出着。
“锋……”
卡在喉咙的名字只是叫出了一半,因为分身突然被用力的握住而停止。
小穴对炙热分身的渴求和像要发泄的欲望无法发泄,再一次的把寇仲被逼入了死角之中。
“仲……”
低低的叫声,湿湿的舌头顺着颈部舔拭着,清楚的感受着身下的这具躯体对自己的每一份渴望。
“仲,说你要我!说你需要我!”
“要,我要!”
“要什么?”
不满意寇仲答案的跋锋寒继续的逗弄着他,贴在手背上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小穴的周围徘徊着,时不时的刺激着那个饥渴的地方。
“我要你用你的分身填满我的小穴!”
已经被折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寇仲,只是胡乱的顺从着男人,给予他像要的,索取自己像要的。
“仲,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伴随着低低的话语的是一阵强烈的贯穿,炙热的分身没有丝毫停留的在寇仲的身体里面来回的摩擦着,顶撞着最为敏感的点。
“啊……阿……不……让……我……让我……射”
无法忍受被遏制住的高潮,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的侧面滑落在了桌上。
“等我,等我,我们一起……”
已经临近高潮的跋锋寒,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手指卖力的抚弄着寇仲的身体。
“啊……恩……啊……”
一个用力的抽插,紧握住寇仲分身的手指也放了开来。
浊白色的精液喷射在了桌子上面,在艳丽的桌布上面留下点点白。
点点的吻在跋锋寒射精的同时落在了寇仲的背脊上面,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不断的亲吻着,一个又一个的烙印在寇仲的背脊上面。
不想离开那个温暖的地方,跋锋寒发现突然之间,自己对於寇仲的眷恋变得比他想象之中来的更深。像要停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像要屈守护这个男人,即时这个男人爱的人并不是自己,但是,此时的他是属於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属於自己的。
不同於自己突利的眷恋,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属於过自己。
“仲,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跋锋寒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了寇仲的背脊上面。
如果说,偶然是世界上最为美丽的东西,那么,偶然有时候也会成为最为锐利的尖刺,把原本一切处於美好之中的假相变成残破不堪的碎片。然后,痛苦就那么缓慢的蔓延了开来。
当脸还静静的依靠在跋锋寒的胸膛上的时候,那种安稳的心跳让人想要就那么闭上自己的双眼,然后,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告诉自己:现在的他,就是我的!
或许有些强迫性的幻象,但是那种幻象所产生的安心的感觉却让人怎么都无法舍弃这种感觉,只是想要安静的把自己隐藏在那个角落里面,然后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或许人就是那么自私的动物吧!
为了自己可以去舍弃一切,说什么爱就是无私的东西,那些都是欺骗人的。
这个世界哪里存在着所谓的无私的爱?每个人都有属於他的那分独占情欲,每个人希望自己是最后笑着的人。即便说出了漂亮的话语,最后还是会为了自己不受到伤害而作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抑或是逃避。
指尖在跋锋寒那结实的胸膛上面来回轻轻的抚摸着,感觉着他的心跳透过自己的手指缓慢的传递到了自己的躯体之中。那种仿佛两个人都融合在了一起的感觉,让寇仲的眼角微微的泛湿着。
现在的自己应该是幸福的吧!那种或是或者不是的幸福最终还是由那个感觉着的人自身来决定的吧!其实,幸福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你是怎么决定的!
“醒了?”
低沈的声音让寇仲的心脏跟随着他轻轻的跳动着,每一个音调都牵动着他的心,怎么都无法忽略这个男人存在於自己心目之中的地位。
“恩!”
轻声的回应着,然后,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的把自己的脑袋枕在那个所爱男人的胸膛上。仔细的倾听着他的心跳,希望自己的心脏能够和他一样就那么的率动着,相同的节奏的在那里率动着。
“还痛嘛?”
略微的低头,跋锋寒仔细的看着那个安静的依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个曾经承担着整个天下的男人,如今却躺在自己的怀抱之中,感受着自己的体温。
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啊!
成就?伟大?征服?抑或,是心痛?
心痛存在於那个男人心中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自己所无法达到的人。
或者说,李世民的成就和他跋锋寒的本身就不是存在於一个层面上的。
那个男人所成就的是天下百姓的幸福,每一个人都因为他的存在而让脸上漫溢出了满足的笑容。因为他,战争不再存在,土地上不再会民不聊生,只是因为他这片土地之上充满了生气。
而自己呢?
自己是个如同孤狼在游荡的人,只是单纯的凭借自己的实力在闯荡着这个天下。如果就武功来比较的话,或许自己还略胜李世民一筹,只是,如果牵扯到别的东西的话,再怎么比较自己都不如那个男人的吧!
“没有,关系!”
因为跋锋寒的询问,寇仲的脸顿时被绯红所渲染。原本就还残留着情欲味道的脸孔,因为这样的绯红变得更加的诱人,想要彻底的品尝这样的滋味,想要把他包裹在自己的怀抱之中,然后,不让任何一个人获得他。
此时在跋锋寒心中回旋着的只有那么一个念头。
“在想什么呢!”
微微抬头注视着跋锋寒的寇仲发他的脸上停滞着奇异的表情,虽然并不是十分的明白究竟是什么意味,但是同为男人的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在某种情况之下男人心中所思索的东西呢?
“没什么,只是在想,今天的你很迷人而已!”
用半真半假的话语搪塞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断的在跋锋寒的心头蔓延开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感情出现了出轨的迹象。即使从来都没有向突利表白过自己的感情,但是那已经是一份存在着的感情了。但是如今,对於这个依靠在自己怀中的男人,自己却萌发了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情感。想要静静的把他包裹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好好的珍惜他,让他获得幸福。
这样的念头让自己原本单纯对於突利的执着变得淡泊了,甚至於,和寇仲在一起的时间之中,根本就遗忘了关於突利的问题。仿佛,他本来爱着的那个人就是寇仲,而不是突利了。
“是嘛?对了,今天的话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吧!我好想念大漠的感觉啊!”
虽然不是很清楚跋锋寒的脑子里面想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绝对和突利脱离不了关系。
“你的身体没有关系吗?”
手指渗透在那一头散乱的黑色发丝之中,指腹轻轻的磨娑着寇仲的头。感觉着那种温暖的感觉透过自己的手指慢慢的传递过来。
“恩,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吧!好期待看到的感觉啊!”
直起身子,寇仲在跋锋寒的唇瓣上面落下了一个亲亲的吻,然后直接起身离开了床铺。
看着寇仲赤裸着身子,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衣物的时候,跋锋寒的心中微微的震动着。
自己的心已经开始变化了,想要眼前这个男人幸福,即使那个满足的笑容不是因为自己而存在着的。但是,还是希望他能够幸福的笑着,即便是替身,只要他的脸上有着笑容,那么就什么也不重要了。
“好的,我们走吧!”
两人整理好了衣服,一番梳洗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才走到楼下。
寇仲的脚步突然的听了下来,跋锋寒有些奇怪的望着自己前面的男人。但是,当他的视线和寇仲并排的时候,整个人也就愣在了那里。
“老跋,少帅!”
出现在客栈门口的,真是之前他还想到的那个男人──突利!有时候空间的大小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的面积范围来决定的,当寇仲看到突利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的时候,原本并不是十分狭小的客栈突然之间变得连转身的空间了都没有了!
整个人只能够那么呆呆的站立在原地,没有能力转动身体去看那个站立在自己边上的男人,唯一能做到的只是悄悄的伸出了手,抓住那个男人的垂着的手。
“!”
原本空垂着的手被另一份温暖给静静的包裹住,呆愣在原地的跋锋寒心微微的一阵颤动。下意识的,一阵温暖包裹住了那颗颤抖的心。稍稍的用力,手紧紧的回握住那只手。
“突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送出一个柔柔的笑容,跋锋寒牵着寇仲的手向着突利站立的方向走去。
如果今天站立在这里的只是他跋锋寒一个人的话,相信现在的他面对突利是绝对无法露出这样的笑容的,一想到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所爱却无法碰触到的那个人,心中的伤口就无限的扩充着。
然而,现在的他手中握着了不一样的温暖,一种可以让心放松下来,静静的面对所有一切的温暖,那种怎么都不想松手放开的温暖。
“恩,希白那小子,在我出外有事的时候就私自的逃开了,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小孩子!”
一但说到了侯希白,突利那刚毅的线条立刻的柔和了起来,漫溢在脸上的是那种宠溺的笑容。仿佛恨不得立刻的把那个心爱的人给牢牢的圈抱在自己的怀抱之中一样。
“是吗?我到是最近有见到过他啊!”
如果是以往的自己是绝对不会把侯希白的行踪告诉突利的,宁愿自虐看着那人脸上焦急的神色,却不愿意告诉他那个人在哪里。即便只是那么短暂的几分锺也好,想要把那两个人给分离开来。
“哪里?”
一旦听到了关於侯希白的消息,原本还很镇定的突利突然的焦急了起来,下意识的手抓住了跋锋寒的衣袖,询问着那个让他心焦的人儿的消息。
“恩~我担心他是不是被你折磨的受不了了,否则怎么会使劲的从你的怀抱之中给逃了出来呢?”
突然,跋锋寒发现,其实他已经从突利的那个情感的陷阱之中逃离了出来。
现在的他,可以如此流畅的和他谈论着那个他曾经憎恨着的男人,现在的他即便看到那张脸孔在为了别人而焦急着,却也没有以前那样的疼痛了,只是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或许,他真的应该好好的感谢那个此时陪伴在他身边的男人,这个让他再一次重新的体会所谓的爱的男人。
手中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躯体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属於他的味道,那种安心的感觉让他什么都不害怕了,那分感情真实的在他的心中逐渐的淡去着。
“怎么会,我连疼爱他都来不及呢?”
在这里看到寇仲和跋锋寒,对於突利来说,实在的是一个意外,一个预料之外的意外。这样的组合虽然不是没有看到过,但是,就这样的出现在了大漠,让人有那么一种想不透的感觉。尤其是在望见那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的手,某些东西逐渐的在心中变得透明了。
“呵呵~如果只是痛爱的话,他怎么会就那么的从你身边逃开了呢?”
相互的调侃着,那种绝对轻松的气氛让两个人毫无阻隔的相互的交流着。
“……”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话语就那么的卡在了咽喉之中。
痛!
寇仲感觉到自己的手很痛,连带的,他的心也异常的疼痛着。他不明白跋锋寒为什么如此用力的握着他的手,只是那毫无防备的状态让疼痛无法遏制的在身躯的某个部分蔓延了开来。
只是,手的痛是轻易的就可以被忽略的。而蔓延在心中的疼痛,那如同点燃了的火焰一般,怎么都没有办法停止下来,只是一味的毫无方向的燃烧着。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掩盖掉了,最后飘散在空气之中的只是那一层灰色的粉末而已。
如果一定要说一个在这个世上他所不想要见到的人的话,那么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儿而已。
他的存在是他痛苦的根源,想要让他彻底的消失,变成这个世界以外的事务,再也不会出现在眼前。
他无法忍受,就那么看着那个自己所爱着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和那个他所爱着的人如此融洽的交谈着。即使清楚那样的一切并不是突利的错误,但是想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面消失的心情却也从来没有从自己的心底消失过。如果给予他一次机会的话,他寇仲一定会选择就用自己的双手让这个男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殆尽。
“他人在扬州!”
突然的一句插话让边上的跋锋寒和突利同时的一愣,都反应不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是说,希白他人在扬州!”
对着突利,寇仲再一次的重复了刚才的话。这时,那两个呆愣着的男人才反应了过来。
“哦!是吗?那么多谢了少帅!”
发现寇仲的脸色略微的有些异样,突利并未立时的说些什么,只是礼貌性的回答了一下。
“对了,这次老跋和少帅怎么有心到大漠来了呢?”
“只是来看看这里风景,想要怀念一下当时的景色。现在天下平和了,就会想要出来走走了。对了,突兄不去找希白了嘛?前段日子,他去了我们扬州有名的仪红院,轻易的就多得了里面头牌的垂青呢!”
“哦!那么看样子我是要快点的到扬州去了,绝对不能让那家夥再多什么花招出来!”
聪明如突利者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寇仲话中的意思,抬眼略微细细的看了一下那两个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一个是王者的俊朗,一个是孤傲的帅气。或许这个世上找不到第二对像他们这样的人了!
爱着并同时的痛苦着。
突利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笑容,微微的向两人点了点头。
“那么,我看我还是早点的启程好啊!”
向两人挥了挥手,转身向着门外走去。留下寇仲和跋锋寒两人依旧站立在那里,双手依旧紧紧的牵在一起。
走在路上的突利肆意的笑着。
最最不明白爱的人,就是那些陷入在爱中的人。然而,爱是要人自己体会的,被告知的爱就没有那么纯粹了……寇仲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挪动自己的脚步,那固定在地上的重仿佛已经不仅仅是来自躯体的那一份沈重了。即使突利已经离开了客栈。然而那种不适的感觉却没有轻易的从他的心中消息,反倒是逐渐的沈淀了下来,不知道所谓的沈淀了下来。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跋锋寒的侧脸,等待着那个男人给出一个答复,或者说,只要他的目光不再滞留在空掉的门口,只要他出声随便的说些什么,自己也就可以安心下来。只是,有时很多东西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那个人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里,那只手依旧紧紧的握住自己,痛依旧没有阻隔的传递着。
“锋寒……”
低低的,低的几乎要听不到,寇仲用低低的声线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希望,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哪怕是那么的低。
“怎么了?”
有时奢望并不象奇迹那样遥不可及,虽然寇仲的声音真的很低,但是对於武功高强的跋锋寒来说,时刻的注意四周的声音是绝对必要的,否则很有可能就为此而失去自己的生命。
寇仲喃喃的低语几分模糊几分清晰的传到了跋锋寒的耳中,即便没有抓住那分隐藏在其中的不安。但是,有时候听到了已经足够了。
望着那张看着自己的脸孔,脸上呈现出来的是关心的表情,只是,寇仲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所需要的表情。或者那只是会让心更加疼痛的延续?
“啊!我只是看你在发呆,所以……”
没有很好的理由,没有很好的借口,他只是在搪塞而已,然后这个搪塞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无力。他……解释不出什么……
“啊!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少帅真的是体谅啊!但是,没有关系了!”
清楚的感受到从寇仲的眼中所传递过来的那一份担忧,跋锋寒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动着,怎么都没有办法停止下来。
爱上你,是我的幸福,抑或是另一份痛苦?
他清楚的知道寇仲喜欢李世民,现在的他们只是一种协议式的关系,虽然相互之间有着好感,但是那些隔阂在其中的东西却又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够清楚的。
现在,自己的心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转变,但是,寇仲的呢?是否对於自己,他也抱有了不一样的情感?或者是依旧沈浸在那过去的协议之中。
跋锋寒觉得怎么都没有办法弄明白,那种苦恼比起爱着一个单纯不爱自己的人来说,更加的苦恼。
有时候,有机会比没有机会让人来的更加的彷徨而不知所措。
“哦!”
寇仲轻声的应到,他不知道跋锋寒话中的没有关系了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已经从见到突利的苦涩情绪之中恢复过来了,还是说从自己告诉突利侯希白的信息之后,他那张兴奋的脸孔的打击之中恢复了过来?
寇仲觉得,自己真的很卑鄙。
其实,从朋友的道义上来说,他寇仲确实应该把侯希白的去处告诉突利。只是,他的出发点并不是这样,他为得只是让跋锋寒中止他和突利得谈话。他只是希望让跋锋寒清楚的知道,在突利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侯希白,他只是想要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上出现受伤的表情。即便那样的他同样的会让自己心痛难忍,只是,他卑鄙的愿意忍受这样的疼痛。
“那么我们出发吧!大漠上的无限风景可是需要用阳光来观看的!”
完全不把之前突利的事情放在心上,此时的跋锋寒只是想要带着寇仲看看那宽广无边的大漠,想要让他的心平静下来,想让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孔变得宁静而柔和。
“哦!好的啊!”
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子的表情才符合现在的情况,寇仲只是一味的迎合着跋锋寒的话。
“那么我让小儿去备马去!”
转身给了寇仲一个暖暖的笑容,跋锋寒松开了到刚才为止还紧紧的握住的寇仲的,向着门口走去。
“谢谢!”
在寇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一句话轻轻的擦过了他的耳边。
跋锋寒感到,此时自己的心满满的。不再象当初到扬州的时候,那么的空荡而没有丝毫的实际。现在的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或许有了机会让人更加的犹豫不觉,但是有了机会不就是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
或许,他没有机会把握住上天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上天给他的第二份礼物再一次的从自己的手指之中流失。
暗暗的握紧拳头,跋锋寒发誓,他要让霸气天下的笑容再一次的绽放在那张脸上。
鞭子被用力的扬起,伴随着鞭子而飞扬而起的是蒙蒙的灰尘,仿佛要把什么东西给覆盖了起来一样,无法停止下来,只是一时而一时的滞留在了空中。
两匹马以半个马身的距离一起在茫茫的大漠之上奔驰着,不同於草原的那种清新,大漠有着一种隐隐的沈重感,扬起的尘土覆盖着眼前的视线。
“驾!”
一声大喝,寇仲用力的夹紧了身下的马。
“让我们好好的比赛一下吧!”
回头,一个浅浅的笑容,笑容之中渗透出来的满是挑衅。
“哦~”
跋锋寒又怎么可能忽略如此明显的挑衅呢!没有笑意的眼中,透露出来的挑衅充满了犀利,想要刺穿什么,想要说明什么……
“看谁先到达那个标记!”
顺着寇仲手指的方向,跋锋寒略微的集中目力,在稍稍远处,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标杆,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留下的东西。
“好!就是那里!”
同样一个挑衅的笑容,只是其中略微的渗透了温柔和一份淡淡的宠溺。
“我可是不会轻易让你的哦!”
跋锋寒的笑容让寇仲的斗志顿昂扬,从以前开始,两人就对於对方的气势和武功有着敬慕之意。想要真正的分出一个高低胜负来,但是要强的性格让两人除非有受伤根本就是不可能分出谁强谁弱。站在朋友的立场之上,又不可能对对方作出伤害。
如此变相的比赛反而更加的激起两个的斗志,在无伤大雅的基础上好好的来个你胜我负。
寇仲微微的把身子向前倾斜,右手用力的抓住缰绳,左手亲亲的贴在了马背上。来回轻轻的抚摸着马的背脊,稍稍的注入几道真气。
因为只是临时挑选的马匹,是否可以很好的适应自己传递出来的真气需要给予适当的适应时间。
一边的用真气了解马的脉络,眼睛微微的向着边上的跋锋寒望去。
那张俊朗的如同雕刻出来的脸孔上,充满了认真的神情,同样贴合在马身上的手应该也是在试探马的适应力。
想要亲吻他的脸庞,希望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寇仲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要被吸收进去了一样,那深邃的瞳孔之中,那怎么都见不到底部的深邃让人隐约的有一种恐惧。
在了解了身下马匹的状况之后,寇仲开始调节自己注入的真气的股数和力道。
在寇仲的操控之下,马匹的速度顿时比之前快上了数倍,只是,跋锋寒又岂是等闲之辈。
原先的半个马身的距离在跋锋寒的操控之下顿时的缩短到了一个马头,大有要追赶上来的趋势。
不甘心就那么轻易的被追赶上来,寇仲急忙的调整自己的施力方式,在提高马匹的速度的同时,不给予过重的负担。
“没有用的哦!趋驾之术是我教的仲和子陵,现在我们骑着的是大漠边界小店买来的马匹,无论从哪一点上来说我可都是占尽了优势哦!”
给了寇仲一个得意的笑容,跋锋寒再一次的把两匹马的距离缩短到了零,非但如此,一个用力挥动缰绳之后,寇仲的马立时缓了半个马头。
“哼!哪里有那么容易,即使这里是你的地头,也不代表着你绝对的会赢!”
跋锋寒的反超一下子激起了寇仲的战斗之心,原本还掺和着的游戏的气氛一下消失的干干净净,有的只是对於胜利的渴求,其他的所有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勒紧了手中的缰绳,寇仲抬高了自己的视线,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已经越来越接近的目标,手上多加了几道真气。
虽然是在别人的地头上,但是他少帅寇仲可不是轻易的就会认输的人。想当年,他们被金狼军围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们能够活着离开那里,所有的人都认定了那是一场极少数对多数的战斗,没有丝毫的胜算。也可以更明白的说是一场死斗!
只是,最后获得胜利的那个确实他们,他们用自己的自信、智慧和能力获得了他们所渴求的胜利。那不是一般人所能够获得的胜利,那是只有他少帅寇仲,只有他徐子陵,只有他们这些人才能够去夺得的胜利。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寇仲,只有一个徐子陵,但是只要有他们在,多少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成可能的。
就如同跋锋寒不可能爱他寇仲,他也会用自己的能力让他认同,让不可能变成可能,抛开可能性,要得追求的就是那么一个结果,他,跋锋寒爱寇仲!
坚定的信念让寇仲一百万分的投入了进去,整个人完全的沈入了井中月的状态之中。
了解周围的一切东西,知道他的每一个呼吸,知道马匹的每一次率动,清楚的知道一切想要知道的东西。
他用力的让手掌贴合在马背上。
快!更快!要更快!
原本被超的半个马头很快的被追了回来,并且快速的获得了反超!
只是一个瞬间的变化,寇仲再一次的寻回了自己的领先地位,快速的到达了自己的目标!
“好!”
高高的挥起被自己拿在了手中的目标物,寇仲露出了笑容。那是充满了快感的笑容,那是属於霸主夺得了他所想要的天下的笑容,那是让跋锋寒微微扬起了嘴角的笑容。
有时候,一些东西会改变整个世界,即使不愿意去承认这是事实,但是当他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成定局了。
收到雕送来的传信是寇仲和跋锋寒在大漠上游荡的第五天,说是游荡其实又有那么一些的不同。在宽广无边的土地上,扬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肆意的把所有的事情抛掷在了脑后,唯一存在的只是现在所看到的美丽的景色,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安宁。
当阳光泼洒着整个土地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小点在空中盘旋着,不时的发出鸣叫声,最后,这个小点着落在了寇仲的右手臂上。
从雕的右足处取出一个纸卷,寇仲打开之后默默的看着。
“怎么了?”
没有过多的表情的起伏,这样的寇仲让跋锋寒有一种担忧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担忧,如同一种直觉一样,怎么都没有办法否定掉的直觉。
“没什么,是子陵传来的消息,李世民重病,他希望我们尽快的赶回去。”
简短的几句话,只是,跋锋寒却觉得自己几乎停止了呼吸。
是已经心碎到了连伤痛都无法感知的地步了吗?为什么能够如此平静的说着自己所爱的人的事情,不担心重病的他吗?
想要伸手去触摸寇仲的脸庞,但是没有抬起的手臂,手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为什么这样平静的读着传递过来的信息?不是还深深的爱着他吗?爱到根本就没有办法遗忘他的地步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深深的烙印在了灵魂之上,即便闭上眼睛也能够感受到他所传递过来的气息。
那就是爱,如同现在爱着寇仲的自己一样。怎么都没有办法停止下来,张开眼睛看到的是那个人,闭上眼睛渴求的依旧是那个人,无法放弃,想要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把他拥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拥有,而不是放弃。
“是吗?”
跋锋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寇仲的脸,不想遗漏呈现在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这个自己所爱上的男人的所有,无论是他的人,是他的躯体还是他的感情。他想要了解所有的所有,没有丝毫的遗漏,想要把他深深的嵌入自己的躯体之中。
略微有些苍白,而没有丝毫其他的感情的浮动,之前的一切仿佛就冻结在了那一个瞬间一样。
“那么……”
话没有说完,寇仲抬眼看了看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跋锋寒。他想要说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的向着跋锋寒的方向看去。
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东西呢?
寇仲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东西,只是下意识的,下意识的向着那个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望了过去。
真的很爱他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是从很久以前,在那一次的初遇开始的吧!
那时候的他和子陵都还是在四处逃窜的小鬼,他却已经是名震江湖的青年俊杰了。
看着他有着美女陪伴於身边,强烈的气势把江湖上着名的武林高手都给镇住了。
羡慕!
除了羡慕之外,更强烈的是想要超越,想要彻底的超越这个男人,想要变得更强!
只是这样……
“我们回去吧!”
比寇仲更快的说出这句话的跋锋寒,仿佛有什么东西了然於心一样。
“去见见吧!”
很多的事情一定要说清楚才能够明白的,如果就这样放任的话,就会永远的滞留在那里,怎么都没有办法前进。
伤口就是这样的,如果放任不去触碰的话,只会在那里,逐渐的溃烂着,让血的颜色渲染着整个视线。只有用手去解开它,去用药让伤口彻底的疼痛了,彻底的痛了之后,才能够真正的愈合起来。
他自私,他很自私,用这样的接口来掩饰自己的自私。
想要独占他,彻底的独占他,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想要让之前的伤口直接的了解掉,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侵入那个人的心中,然后把他的心变成自己的了。
他……真的很自私……归程的速度非常的快,似乎只是一个瞬间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城市。
看着那个在任何角落都有着自己所熟悉的回忆的城市,寇仲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如此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
下意识的留意着走在自己边上的人。
一起走在这个地方,这个隶属于自己的,清楚万分的地方,和那个,和那个自己所喜欢的人。
“仲,我们太赶了吗?”
归心似箭跋锋寒并不喜欢这句话,因为那样的感觉让他的心隐隐的作痛。
单恋实在不是一种让人乐在其中的感情,只是缓慢的酝酿,酝酿着不一样的苦涩。
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朋友。
为什么这样老套的剧本会毫无停止趋势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说根本就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只是,他跋锋寒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虽然在突利的事情上面,那两人的两情相悦让他没有任何可以插入的地步,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两个人,看着他们享有自己的世界,然后品尝着自己所酿造的苦酒。独自斟酌,独自享乐。
寇仲不一样!
同样的站立在单恋的立场上的寇仲让他有更多的机会,更多的机会去夺取那个男人,让他变得属于自己,用自己的双手去抚平他的伤痛。
如果说突利让他只能孤独的站立在边上的话,那么寇仲就是让他勇敢的站立出来的动力,不想看到他痛苦,不希望他用如此酸涩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希望他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希望他永远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中。
占有,强烈的占有的欲望,不想放手,绝对不要放手。
回来,然后把所有的所有都解决掉!
“还好,我只是想要快点回去。”
简单的回答,并没有多做任何的解释。眼神却没有丝毫放松的看着边上的那个男人。
坦然自若这是寇仲此时在跋锋寒身上所看到的,不似他心中所想的,没有不安,也没有焦躁,只是那样自然的伴随在自己的身边。
就这样,一直就这样吧!
其实即使他不了解自己对他的爱,即使他误会着自己的感情,只要能够这样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只要能够依偎在他那暖人的体温之中,什么都无所谓了…
…
“是吗?”
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觉得过多的询问或许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痛,跋锋寒选择依旧是沉默的走在了寇仲的身边。
很快的回到了那座隶属于寇仲和徐子陵两个人所拥有的府邸,阔气的建筑依旧显示着主人所拥有的气派。
寇仲是一个霸气的人,虽然并不是一个在生活上奢侈浪费的人,但是对于适当的霸气他是有着一定的执着。
当初在建这坐宅子的时候,虽然徐子陵一直反对过渡的浪费,但是却依旧争不过寇李两人,最终还是妥协的造了这么一座气派的宅子。
不过,如今这坐宅子已经不仅仅是供人住的了,在整个扬州城人的心中,它已经成为了一幢标志性的建筑,一座显示着能力和霸气的象征。
“子陵!”
才跨入门槛,落入眼帘的就是徐子陵那张清秀而显得有几分疲惫的脸孔。
担心的寇仲立刻的迎上,扶住了那俱充满了疲惫感的躯体。
“怎么了?子陵,世民病的很厉害吗?”
“还好,只是前几日高烧不退一直躺在床上,已经让大夫看过了,配了几副药,今天早上已经好些了!”
徐子陵一遍说着,一遍留心着站立在寇仲身后的跋锋寒的脸上。
是哪个白痴想出来的主意?
想要让老跋和仲少两情相悦不是坏事,但是也不至于出了这样的主意啊!
说什么要显示照顾李世民的疲惫,这到好了,给那个该死的禽兽找那么好的一条理由。
明目张胆的说是要帮助自己,还不是不为了逞自己的兽欲,硬是让自己去承受他帝王级别的独占欲。
在确认了寇仲和跋锋寒的行程之后,说是为了更加真实的达到效果,硬是两天没有下床。
这下好了,真的下床了,累得让人根本就不想走路。
他这一脸的疲惫可不是假的,只是,原由不同而已。
“是吗?”
虽说是在询问李世民那个家伙的病情,但是,寇仲担心的倒是徐子陵那一脸的疲惫。只是这一切落在了跋锋寒的眼中,却又有了不同的味道。
嘴里泛起淡淡的酸涩,想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在那里苦涩着,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跋锋寒略微的有一种疲惫的感觉。
绝对不放弃。
通过寇仲的肩膀,偷偷用视线注意着跋锋寒的徐子陵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错嘛~看样子老跋对仲少并不是没有的一点的感觉,从眼前的这个样子来看,貌似是醋坛子已经打翻了,房间里面那个酸味浓啊!
没有想到那个白痴李世民还是有用的地方嘛!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能浪费了他们努力盘算下来的计划了啊!
徐子陵的嘴角撤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寇仲和跋锋寒却下意识的一颤。
到底会发生什么呢?照耀着大地的太阳并没有给人太多的喘息的机会,就如同时间没有给予寇仲和跋锋寒过多的机会去想清楚一些事情一样,当他们还陷入在各自的思索之中的时候,许多的陷进或者说是计划已经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他们了。
这相,房里徐子陵正和寇仲说着话。
手中的杯子只是那样被拿着,缓缓的,缓缓的转动着,茶水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杯壁传递到了寇仲的手心之中。
“怎么,有和老跋说过什么了吗?”
“说?说什么啊?”
仿佛在喝着水的寇仲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对於徐子陵的问话硬是显得那么的迟钝。
“不要给我在这里装傻,离家出走了那么多时间,虽然是我们的计划太烂,但是仲少你不直接面对感情根本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有想过对着寇仲的时候措辞应该更加的温柔一些,但问题在於,为了这两个家夥纠葛的要死的感情,自己给李世民太多的有机可乘了。
床铺是温暖的,但是疲惫不堪就让人太受不了了。
看着子陵混合着疲惫的微冷脸孔,寇仲到是一阵愧疚。
为了他的事情这帮兄弟确实出了不少的力,只是,方向上面是在是有些问题。
然反言之,自己和跋锋寒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又依的是他们的所为。
比起什么都不去做,做了但得不到应该来得更好一些吧!
“我也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状况了,唯一明白的就是我还是深爱着那个男人的啊!怎么都没有办法放开对他的感情,还以为能够淡忘呢?”
无奈的笑了笑。
很多的事情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够轻易的为之的,感情尤其如此。
徐子陵的快乐,李世民的幸福,突利的满足,侯希白的沈醉。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象他们那样的完美,那样的幸福,受到眷顾的。
“也许,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不幸,老跋是个直性子的人,如果讨厌不愿意的话,我不认为他会留在你的身边那么久,并且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跋锋寒的性子他们了解,那是一个桀骜不逊的男人,不会因为所谓的世俗而限制了自己。即便是最最好的兄弟,但是忍耐自己根本不希望存在的肉体关系,他是做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
虽然明白的知道徐子陵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寇仲却依旧开口问了出来,或许,寻求的只是一份安定而已。
“说不定老跋喜欢你的啊!”
那么多年的兄弟下来,徐子陵又怎么会不了解寇仲的那一点小心思,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为了这样的事情守着煎熬,心中又怎么可能不焦虑。
“你真的那么认为?”
依旧无法安心,那时,跋锋寒对着自己所说出的那份对於突利的感觉已经过於深刻的烙印在了寇仲的心中。在大漠,偶然的相遇,跋锋寒的神色寇仲没有漏看一丝一毫。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清楚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啊!
痛!
纠结在心中的痛,那是自己不断的去触碰伤口所造就的痛苦。
自虐,或许也只是这样的感觉而已。
“为什么要这样反复的确认?少帅的自信到哪里去了?”
“爱情的面前,我只是一个懦夫啊!”
寇仲低低的叹息到。
他又何尝不想把自己的心情告诉跋锋寒,只是,他不敢,不敢去承担在挑明之后将会出现的结果。那样的苦涩,那样的心痛,他含着,但是不想咬破。
“不给自己机会就是永远的失去,为什么在这里留下一根刺呢?”
不是不明白那种忧虑,不是不知道那种怯懦,自己也曾经有过,曾经烦恼过,只是,如今的他走过来了,希望寇仲也能够走过去。不是一味的躲避在虚伪的幸福快乐之中,让心中的刺扎的更深,而是真真切切的去面对,去享受,更何况…
…事实并不是什么不好的结果。
“我……”
穷词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面对子陵,面对这个问题,寇仲觉得自己没有了战场上的那种智慧,是不是,遇到了爱情,任何一个人都会变成傻子?
“罢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那么急的赶回来。”
“对了,世民还好吧?”
接到了李世民重病的信息才赶回来的,虽然之前已经稍稍的询问,但是徐子陵一脸无所担忧的样子却让寇仲生疑。
“看来,除了对老跋的感情方面,你还是那个才智过人的少帅啊!”
那么简单的就被寇仲揭穿了李世民的事情,徐子陵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夸赞还是叹息的好。
“皇上大人他可是好的不能够再好了,可怜的还不就是我,走路都会让人觉得累,真该买根链子把那头禽兽给好好的锁起来了啊!”
看着徐子陵那一副大大抱怨的样子,寇仲温馨的一笑。
“是你纵容他才会让他做的过度的吧!”
“哪里!”
羞红了脸的徐子陵一下站起了身。
“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又在计划什么东西了吧!”
看着被急急忙忙关上的房门,寇仲低声的沈吟。“啪!”
“怎么样了?”
听见了稍稍用了点力的关门声,悠然躺在床上的李世民开口询问着。
会这样开门的除了他的亲亲子陵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或许应该说,会进这个房间的除了他子陵不再会有他人了。
毕竟聪明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他和子陵的两人世界,肆意闯入的下场不是一个人所能够承担的。
“啊?”
才进门,就见李世民一副舒服的过头的样子,徐子陵就是心中一阵不爽。
虽然长生诀修身养性让他变得和寇仲不同的内敛,但是,只要遇到了这个该死的李世民,什么内敛,什么修养。
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愤恨和那在床地之上说不出的羞耻,爱真的是一种奇异到了让人无法去解释的东西啊!
“哎呀!亲亲子陵,就不要生为夫的气了嘛!如果不是为了满足你,为夫我也不会一不小心尽力过度了啦!”
知道子陵是为自己让他两天下不了床的事情在生气,可他李世民是谁?当今天子,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亲密爱人都搞不定?那还怎么去治理整个天下,大丈夫,能伸能屈,不就是放低姿态嘛,只要能够让他的亲亲子陵笑,他可是什么都能做!
“哼!不小心?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哪里是不小心啊?我让你停的时候还用堵我嘴,明显是故意的!”
“唉……还不是因为你太诱人了啊!看着这样秀色可餐的美人,不行动的估计只有那些太监了啊!”
“贫嘴!”
“好了好了,说正经事情,寇仲到底怎么样了啊?计划还可行的吧?虽然有那么一点估计重演的味道!”
一看徐子陵的脸色不对,聪明的李世民立刻转移话题。清楚的知道徐子陵对寇仲的重视,只要提到他和跋锋寒的问题,绝对能够转移注意力。
“应该没有问题啦!”
聪明的子陵哪里能够不明白李世民的意图,但依旧是顺着自己的爱人转移了话题。
“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突利来,可能事情还没有那么明了吧!”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原来以前跋锋寒喜欢的人竟然是可汗,那个家夥的品味到是蛮有特色的。饶是我,觉得还是寇仲会来的更可口些啊!”
“李世民!”
“啊!子陵,我错了,只是发表一下感言啦!”
被徐子陵警告的眼神一瞪,李世民立刻知趣的消声。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没有问题的,我们还是要努力的推他们两人一把啊!”
“是啊!感情这东西,永远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看着徐子陵幽幽的叹息,李世民心痛的把他拥入了怀中。
既然知道了这样的一份感情,又怎么能够不珍惜呢?任谁,都是的吧!
明媚的阳光给整个扬州城都天上了亮丽的色彩,原本就因为季节的关系而人潮涌动的街道,今天因为特别的事儿变得更加的拥挤,想要从这边走到那一头都要费上不小的功夫。
虽然想要和跋锋寒在一起,但是却硬是被徐子陵和李世民拉出来逛街的寇仲一脸不快的表情。
“我说仲少啊!难得找你晃个街,你这什么脸色啊?大好的太阳都被你吓得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了!”
心里明知寇仲是因为自己等的行动而不快,却不想他如此直白的表露在脸上,饶是惹得李世民更想要逗逗他。
“哪里?天子相邀,我等一介平民又怎能拒绝!”
即便为感情所苦,他寇仲毕竟是寇仲,又怎么不知道这个李世民该死的看好戏的心情。
上次的事情叫是看在了子陵的面子上面,没有去和他计较,也是真知道这班好兄弟是为自己在担心了。但是,就李世民来说,应该是四分担心六分好戏吧!
估计是在皇宫里面被闷得够呛,只能晃到这里来找寻人生得意义了。
皇帝真TMD不是人做得事情啊!当初听子陵的话,退让天下真的是做对了决定啊!
“仲少客气了,你和子陵身为大唐双龙,无论朝野江湖,无不为之尊敬,朕区区一天子,又怎能和你相较呢?”
哼!
看着寇仲一副‘让你做天子受罪了’的样子,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当时是他寇仲退让天下得名声,他李世民也不是吃素得,即便没有当初得退让这天下依旧是他李世民得囊中之物,岂是他人所能窥探之物。
今天到是要好好得分出一个高低胜负来了!
“呜呜”
因为一时的气焰嚣张,看的徐子陵不得不出手,最后痛的依旧是李世民那算得是健壮得手臂。
“仲少不要和他计较了,老跋不是和可汗有事情要说嘛?最近扬州城里趣事也多,就不愿意陪兄弟我一起逛逛?”
徐子陵就是徐子陵,稍稍提点到了话题便止住,又拉出兄弟之情,让寇仲即便知道也不好意思直接的说什么。到是兄弟的关爱之意如此露骨直接的传递到了他的心中,有的是那么一丝温暖和安慰。
“啊!我只是不想打搅了天子出游的兴致而已,对於陵少的邀请,一世人、两兄弟,我寇仲是绝对的奉陪到底。”
虽已妥协了出游只是,但对於李世民,寇仲依旧不愿意示弱放弃,硬是要和他争上那么一个口头上面的胜负。
“待会儿多买点特色的小吃吧!上次老跋来的时候也没有好好的招待人家!”
适时的转移话题是调节气氛的最好方式,徐子陵一边用手指抵着李世民让他不要乱开口说话,一边向寇仲拉着话题。
“是啊!”
轻轻的叹息着。
说不想要打扰徐李两人是真的,不想出来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出在了跋锋寒的身上。
一清早的,才起身的寇仲想要找跋锋寒出去逛逛,虽说两人现在的关系处於如此模糊不清的状态之中,但是,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心情是不会任何的变动的。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或者说来到扬州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战事或者是逃亡之中。从来都没有时间好好的看看所谓的风景什么的,难得有机会和跋锋寒一起来到了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地方,寇仲想要带着他好好的逛逛看看,希望他能够更多的了解关於自己的事情。
只是,才走入前厅,刚刚问了一声好之后,突利的出现打断了他将要继续的话题。
寇仲并不知道突利会在这里出现,虽然有告诉突利侯希白人在扬州,却没有想到子陵和李世民把他给留在了自己的府邸之中,更严重的是,他们竟然连带突利也一起让住了下来。
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当突利出现在前厅之中,叫住了跋锋寒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的陷入了呆滞之中。
想要追问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跋锋寒却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回房去谈’,硬是让寇仲就站在那里收了声。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从自己的视线之中消逝,纠结在心脏上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撕开了一样。而在这个时候,徐子陵和李世民却如同本来就站立在那里一样的出现在了寇仲的身后,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容许他寇仲多说什么,就那么简单的拉着他离开了府邸,逛上了扬州街头。
“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么热闹?”
看着街道前方接近拐角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有许多的人都聚集在那里,人潮涌动,几乎把街道都给淹没掉了。
“唉?子陵,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仿佛懒得去管边上那个没有什么精神的傻龙,李世民依旧奉行他的能屈能伸,讨自己家亲亲爱人的欢心是最最重要的。
“我当然不知道,谁象某人一样,没有事情就喜欢在外面跑来跑去,放着正事不管。”
徐子陵视线轻轻的飘过了李世民,最后落在了边上一副心不在焉的寇仲的身上。
“哎呀!亲亲子陵,为夫知道你是在责怪我没有常常陪你,这不是因为天下百姓的安定生活嘛……人家我可是时时刻刻有把亲亲你记在自己的心中的啊!”
不是不知道徐子陵关心的是什么,只是他李世民关心的可是只有自己的最爱和性福生活,当然,做人要聪明,连带该关心的就是一定要关心的。
“你到底说还不说?”
被李世民一堆废话说的一阵不爽,想要他磨得自己不能够舒服睡觉得事情,完全是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得一瞪,李世民立即收声。
“仪红院的语炎当中选夫啊!”
“唉?语炎怎么突然选夫了?”
聊归聊着,但是两人的眼睛到都没有从寇仲的身上离开过,只是,寇仲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在听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确定没有问题?”
拉住李世民的衣襟,稍稍用力的把他拉向自己的方向,徐子陵的脸上依旧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安心!”
李世民给了一个‘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的眼神,合着两人的步伐依旧没有停止的向前方走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突利找跋锋寒究竟要谈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事情可以谈的?
一想到早上突利叫住跋锋寒的情景,不由得,寇仲就一阵心慌。
虽然明明清楚那个人喜欢的不是自己,明明知道另一个人已经了自己的心爱之人,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就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过一样,怎么都无法安定下来。
想要知道两个人之间究竟说了什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跟过去,为什么没有守在那里,等着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出来。
“唉……”
深深的叹息,明媚的阳光给予寇仲的似乎只是更多一层的煎熬。
“呼……”
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想着面门飞来。虽然在出神之中,但长生诀所练就的身躯让寇仲潜意识之中知道应该怎么样来保护自己。
没有带井中月出门,猛地一抬手臂,把直接想着面门打来的‘暗器’牢牢的接在了手中。
“啊啊啊啊啊啊!恭喜那位爷,语炎从今天开始就是您的人了!”
“唉……怎么又没有了啊!”
“不过是少帅啊!语炎有福气了!”
“看来双龙也逃不出美人之关啊!”
“是啊!英雄配美人,天下之绝配啊!”
“…………”
“仲少,恭喜了!”
听着边上此起彼伏的讨论声,看着李世民那一脸恭贺新禧的笑容,还有那捏在手上的柔软‘暗器’,寇仲陷入一阵迷茫之中。“到底是什么事情?”
看着突利轻轻的倚上了房门,跋锋寒略有疑惑不解的询问着。
转身看着那个曾经让自己如此的沈迷的男人,挺拔的身姿,虽然被衣服所包裹着,但是那种属於肌体的流线是如此的清晰,隶属於霸者的气息毫无隐藏的散发在空气之中。
回首。
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人觉得如此的气度不凡。
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会让人变得着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老跋,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关上门,走到了房中的桌子边上,拿起放在上面的茶壶,简单的到上了两杯茶水,轻轻的把其中一杯推到了跋锋寒的面前。
“你是双龙的兄弟,我是双龙的兄弟,叫声老跋没什么。”
拿起杯子,微微的一个作揖,表示对眼前人的谢意,跋锋寒浅浅的酌了一口。
“好兄弟!”
突利一掌击桌,拿起了桌上的茶杯。
“此处无酒,但是为了好兄弟,突利我以茶代酒干了这杯!”
话语刚落,突利一个昂首,手中的茶杯一个简短的动作,便杯口向下的亮在了跋锋寒的眼前。
“不过,今天突某找老跋来是有一事要做确认。”
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突利在跋锋寒边上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突兄有何事相问?”
看着眼前突利一脸坚定而认真的表情,跋锋寒略感迷惑,但是,心中却有着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自己所不能够确认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老跋,你喜欢我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突利突然说出的话语确实那么的坚定,容不得别人丝毫的质疑。
“……”
根本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自己所听到的,跋锋寒的动作突然的僵在了那里。
什么?喜欢?
脑中一片彻底的空白,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为什么?怎么会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两人相遇的机会并不是那么的频繁,对於自己的自恃能力跋锋寒还是有相当的自信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把所有的一切给暴露了出来?
“这个发现是最近才有的,老跋的掩饰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如果不是因为是在仲少的边上,我也不会得出这样的判断。”
仔细的看着跋锋寒的表情,突利没有遗漏一丝一毫的变动。
呆滞、惊异、怀疑和坦然。
“其实,应该说你曾经喜欢过我吧!”
稍稍的调整了一下姿势,突利再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
“以前,对於你的某些行为我一直处於十分不理解的状态之中,不过,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为的就是那样的原因吧!”
看了看手中的茶杯,跋锋寒喝上一口,稍稍的润了润自己的嗓子。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有把这说出来的一天啊!”
以为这样的一段感情会被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无论是在看到突利对着侯希白浅浅微笑的过去,抑或是如此眷恋着寇仲的今天。
他以为,这样的,曾经的一段感情已经没有了暴露的机会,也完全没有了暴露的必要。
现在,事情确如此的突然的被摆在了台面之上。
疑惑这是他跋锋寒现在最为直接的感觉。
他不清楚,不清楚突利为什么突然的提起了这件事情。无论是为了自己,抑或是为了侯希白好,这样的事情知道也应该聪明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突然的提了出来?
“老跋现在喜欢的人是仲少吧?那日在大漠相见,看到你的手与他相握,我就有了这样的感觉了。”
“是的,我现在爱着的人是寇仲。”
没有用突利所用到的‘喜欢’,而是更为强调的使用了‘爱’。跋锋寒不明白自己是想要去区分什么东西,但就是如此自然的说出了口,没有更多的思考。
“有直接的告诉过他吗?”
浅浅的笑容。
这次来了真是来做爱情顾问了,原本只是向来找回他亲爱的希白而已,并且要好好的惩罚这个小家夥肆意的从自己的身边逃走。不想,见到的确实愁苦三人组,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为了跋锋寒和寇仲的事在伤脑筋。
但转念一想大漠的相遇,自己便稍稍的做了一番分析,立刻让三人脸上的愁苦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深沈样。
虽然不是很清楚那三人计划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但是,在侯希白撒娇的要求之下,突利还是和跋锋寒来了这样一番的促膝恳谈。
“唉?”
一时无法了解突利的意思,跋锋寒呆呆的看着。
“我的意思是说,你有直接的对寇仲说出过你的爱吗?还是,象以前那样只是傻傻的在那里掩饰着自己的感情?爱情这个东西,不说清楚是不行的哦!”
一眼便看穿了略显尴尬的跋锋寒,突利诚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吗?”
虽然爱着,对於那时的巴黛儿,之后的傅珺瑜,他跋锋寒都大胆的追求着,试图去夺得美人的放心。
但是,到了突利那里,寇仲这儿,他却胆怯了。
是因为他们有着所爱的人,抑或者,这根本就是对於霸者的谨慎、畏怯?
“这个世界羡慕少帅寇仲的,爱慕他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但是,又有谁会,或者说敢奢望得到他的爱?一个高高在上的霸者,让人爱慕而胆怯啊!李世民的幸运在於他遇到了徐子陵,高洁而出尘的人。如果没有了徐子陵,李世民也不过是一个在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罢了!”
“那么,侯希白至於可汗呢?”
想知道,他想要知道这个自己曾经投入过感情的男人是怎么想的,对於他所爱着的那个人和这段感情究竟是怎么想的。
“希白吗?让我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吧!最初,他於我,只是一个敌人而已。
我并不喜欢魔教,并不是为人处世方面的,应该是一种潜意识的感觉吧!只是,希白给我感觉确实完全不同的。“
看着突利用深情的表情描述着那个他所爱的人的时候,跋锋寒感觉到,此时自己的心中不再如过去那般只是纠葛和疼痛,有的是一种共鸣和深深的祝福。
“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所谓感情的问题,也只是一味的想要交那么一个朋友而已。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就变质了,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动物,一切都是发生在了不知不觉之中的啊!”
“这个我同意,感情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琢磨,在想着珺瑜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你或者是仲少产生这样的感情。”
清澈的茶水,透过看到的是自己脸庞的倒影,简单刚毅的脸庞。
“告诉他吧!否则,后悔的只是自己而已。既然知道了自己的感情,既然决定继续的爱他,为什么就不去直面自己的感情呢?无论是对於你,或者寇仲来说,逃避都只是一种伤害而已。”
“他……有他所爱的人啊……”
跋锋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懦弱的话,还是陷入感情之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如此的懦弱?
“巴黛儿说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你离开了吗?傅珺瑜让你走的时候你走了吗?
为什么,轮到现在你却怯懦了?“
突利的眼中有一种痛,一种不忍於此的痛。
“我……”
跋锋寒有些穷词。
“是男人为什么却偏偏都要如此,你大漠男儿的豪放呢?是不是要告诉你寇仲也隐忍着对你爱,你才愿意去放手一搏呢?”
“唉?”
突利的话让跋锋寒一愣。
“我可不想希白和李世民、徐子陵为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操心那么久,完全是在剥夺我的生活了!”
看着一脸不满的突利,跋锋寒发现自己依旧么有弄明白他话中所隐含的意思,或者,他不敢去明白其中的那个意思。
“寇仲那傻子本来就喜欢你的,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开始的事情了,从这点上来看,你们两个到也真实般配。喜欢的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偏偏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对方,这个游戏你们准备玩上多久啊?看的人都觉得腻了啊!”
用一脸‘你还不理解’的表情看着跋锋寒,突利觉得他是把自己几年份的话都给说完了。
“寇仲,一直喜欢我?”
“是!”
跋锋寒那傻愣愣的样子让突利觉得,解下这个不怎么样的任务根本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虽然他也希望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
“我,我要去找他!”
“啪!”
跋锋寒刚站起身,关着的房门突然的被拍了开来。出现在门外的是略有气急的侯希白。
“啊!希白,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这下可以乖乖的跟我回大漠了吧!”
“不好了!”
完全忽略突利的声音和他那一脸不满的表情,侯希白焦急的声音贯穿着整个房间。
“怎么了?”
下意识的,跋锋寒觉得侯希白即将说出的事情和自己有着重大的关系。
“仲少要成亲了!”
“啊!”
坐在略微显得有些朴素的厢房之中,寇仲无奈的叹息着,明显的怀疑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处於李徐两人的计谋,但是,两人那一脸迷茫的神情让寇仲下意识的觉得自己错怪了两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虽说有着不满的情绪,看着有着为难表情的徐子陵,寇仲又不好发作说什么。
“怎么知道走在这条道上会遇到语炎正好在招亲啊!”
接到徐子陵递过来眼色的李世民快速的做出了反应,幸亏招供青楼是自己的据点的时候是在皇宫寝室的软榻上,如果让仲少知道了这里是自己的地盘的话,不就摆明了是一个陷阱嘛?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
徐子陵轻声的询问着,只可惜寇仲的心思都集中在了自己手中的那个红色的绣球之上了,根本就没有发现,徐子陵所询问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在一遍的李世民。
“怎么办?”
捏着绣球的手稍稍的加重了几分力量。
“看来只能拒绝了啊!”
“也是的啊!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啊!”
稍稍的符合,在寇仲烦恼的状态下,徐子陵已经和李世民交换了几个眼色。
“呜呜”
礼貌的敲门声之后,闭合着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露出的是老鸨那张艳丽的有些过分的脸孔。
“寇爷、徐爷、李爷,小女语炎带到。”
话声还没有落下,一张清秀的惊为天人的脸孔出现了在三人的眼前。
小巧的脸孔,略微显大的眼睛镶嵌在脸上,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挺挺的俏鼻,薄薄的唇瓣透着自然的红色。
语炎的脸上并没有十分刻意的上妆,显露出来的完全的一种自然的美丽,不同与师纪媗的脱尘出世之美,语炎有着的是这份世间之美,自然所塑造出来的美丽“小女子语炎见过少帅!”
婀娜的身姿,微微的作揖,让人感觉到的是无限的柔情。
“唉,真羡慕啊!痛!”
一时看美女看的出神的李世民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一下惨遭徐子陵的袭击。
“羡慕的话你自己去啊!”
“子陵,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的啊!”
看到自己的心爱之人生气,那可担待不得,李世民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姑娘免礼了。”
看到语炎的瞬间,寇仲也略微的有些失神。从扬州逃避宇文化及开始,他寇仲和徐子陵就从来没有过青楼运。
虽说漂亮的女子身边是有的,但是,每次到青楼都是以凄惨的结局收尾,下意识的,让两个对青楼有了一定的堤防。能避则避,能免则免。
想到上次到青楼来,为的就是自己所思念着的跋锋寒,虽然因为此处而和自己的心爱之人有了关系,然后疼痛的伤心感觉依旧是在这个地方所体会到的──痛彻心扉!
“那么,老奴先退下了!”
接到李世民眼色的老鸨识趣的离开了房间,离开之前还不忘注意的带上了门。
“姑娘请这里坐!”
起身移动了一个位子,李世民把寇仲身边的位子留给了语炎。
“多谢公子!”
又是一个优雅的身姿,语炎稍稍敛起衣裙坐到了寇仲的身边。
“那个……”
想要开口直接拒绝语炎,但是,看到人家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寇仲又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说起。
“啊,少帅请喝水,语炎给您到茶了。”
发现了寇仲等三人面前的桌上,茶杯依旧底朝天的扣在那里,语炎连忙的站起了身姿,浅浅的到上了三杯茶水。
“少帅请,还有徐公子和这位公子也请。”
放好茶水之后,语炎再一次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面,静静的没有出任何一点声音。
“那个……语炎姑娘……”
踌躇着,寇仲依旧不知道应该从那里说起会更好一点。
“少帅不必这样麻烦,直接叫奴家语炎就可以了!”
“好,语炎……”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话题。
“少帅有什么要说的请说出来,不必担心语炎。”
仿佛看出寇仲的心思,语炎起了话头。
“是吗?”
虽然听语炎这么说了,但是一想到之后自己所说的话将会伤害到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寇仲心中一阵难过。
“恩!没有关系的!”
看着语炎坚定的眼神,寇仲深深的一个呼吸。
“语炎,非常抱歉,我没有办法和你成亲,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口气把所有要说的话都说了一个清楚,寇仲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是……是吗?”
语炎愣愣的看着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的英挺的男人,身子微微的一颤,突然,透明的泪水破眶而出,滑过了那白皙的脸颊。
“语……语炎姑娘……”
完全出乎预料的反应,寇仲彻底的愣住了。
女人是水做的他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但是,就那么直接的掉眼泪了,如此脆弱而又撩拨他人心弦的女子他有何曾见过。
不是师纪媗的出尘难扰,不是宋玉致的娇纵惹人,不是尚秀芳的高雅静谧,更不是婠婠的娇邪诱人。
语炎的那种柔弱让人为之心疼,让人怎么都做不到弃她而去。
“语炎哪里做错了吗?是语炎哪里惹少帅生气了?为什么不要语炎了呢?天下人都知道语炎的绣球抛给了了少帅,如今少帅不要语炎了,这叫语炎有何脸面见人呢!”
泪水丝毫没有要停止下来的意思,纵横在那张娇嫩脸孔上面的泪痕硬是让人心痛。
低低的饮泣声,那种想要哭泣却又拼命压抑的感觉让寇仲着实为之心疼。
但是想到那个自己所深深眷恋着的男人,无法舍弃,即便心中明知那个人所爱的人不实自己,明了在拥抱着自己的时候他心中所思念的却是另一个人。偏偏就是无法舍弃他,眷恋他的怀抱,眷恋他的温暖,想要就那么的被拥抱着,依靠在他的怀抱之中,什么东西都不去想,什么事情都不去思考。
只是……
“如果,如果少帅真的不要语炎了,那么语炎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语炎猛地站起了身子,没有任何停顿的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做势欲往下跃去。
“不要!”
说是迟那是快,寇仲跃起了身子,硬是把语炎抱在了身躯之中,阻止了她的行为。
“少帅,放开我,我没有脸见了人了啊!”
“语炎,冷静一下。”
寇仲抱着语炎的身子,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
“不要随便的那自己的生命闹,我会照顾你的,乖!”
无奈的叹息。
“真的?”
语炎的声音之中带着浓重的哭音。
“真的!”
寇仲再一次无声的叹息着。
或许应该放弃,或许应该选择另一种生活,或许应该放开那段痛苦,或许…
…他应该低头看一下,看一下语炎的笑容,那个在告诉李世民奸计得逞的笑容…
…
如果你随找一个人问,现在举国上下都在讨论的,大街小巷都在传递的,提到率最最高的八卦是什么的话,相信大家都会异口同声的回答:少帅要和仪红院的语炎成亲了!
郎才女貌!
这是所有人对於这一桩亲事所给予的评价。
少帅寇仲,俊郎而粗圹的外表,匹敌当今圣上李世民的智慧,留下了如同传奇一般的经历。并且他和徐子陵是这大唐帝国一部活生生的传奇,为天下人民所敬仰,那宽宏的胸襟是一般人所无法做到的,试问有谁能够把已经拿到了手中的东西再如此的拱手相让?
物品也罢,女子也罢,他所让出的是整个天下,为的不是别的,只是四个字──国泰民安!
是个人物,是个英雄,有的也未必能及。
明妓语炎,虽为青楼女子,有的确实不一般不平凡的胆略和见识。其才华不输被称为才女秀女的尚秀芳,可以说是与尚秀芳齐名於大唐的传奇女子。
为什么会有所谓的入幕之宾,为什么会有如此的绣球觅夫,没有人知道,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出现,她的行为,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团,无人知晓。
但是,如此的郎才女貌,如此的天上人间,如此的等对又怎么能够不让人沈迷与此的讨论之中的。
所谓天明注定,缘分所致,说的也就是如此一段姻缘佳话吧!
只是,当举国上下都在为此事所欢庆传颂的时候,却有两个人沈浸在自己所营造的忧郁之中,那便是话题中心的主角之一寇仲和他所深爱着的那个人──跋锋寒。
‘仲少要成亲了!’当从侯希白的嘴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跋锋寒就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打了一下,一下子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了。
晴天霹雳是什么?
跋锋寒从来都没有这样直接的体会过,当初知道突利喜欢的人不是巴黛儿而是侯希白的时候,蔓延在心中的也只是无尽的酸楚和对於自己感情发现的惊异。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他跋锋寒是一个如同一匹孤狼一样的男人,更因为当时的他的心中还残留着巴黛儿的影子,因为他一直把突利视为了自己人生之中的一个对手。
他在心中给予了突利和自己相平等的地位,当两个处於对等的位置的时候,很多的事情都会变得十分的微妙。即便立场上来说两个人是敌手,但是因为位置上的平等让跋锋寒会更多的去在意这个人。
而之后他和寇仲以及徐子陵的交心也是因为这样的平等所延续出来的,和与突利的关系所不同的是,突利是敌人,而寇仲和徐子陵则是朋友。
在意了,只是不知道在意变质成眷恋的情感,当他和侯希白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原先所存在的嫉妒的感情并不是嫉妒他抢走了巴黛儿,相反的,是对於巴黛儿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而产生的酸楚。
放弃!
对於不能够到手的东西,他跋锋寒并没有过多的执着。除了在於武道上的成就是胜利,在能力的强弱上他是从来都不愿意认输的,即便是被毕玄所追杀,他也不会轻易的放弃,坚持属於自己的胜利,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武者的尊严,如同狼一样孤傲的尊严。
只是……
寇仲要成亲了!
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怎么都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寇仲和自己所不喜欢的一个女子成亲。
他不是喜欢李世民嘛?他不是陷入友情和爱情之中的抉择吗?
但是,但是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和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子成亲吗?
说他跋锋寒嫉妒也好,说他跋锋寒自私也罢,不行!他就是见不得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和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女人成亲。
如果李世民不爱你!如果李世民不需要你!如果你已经因为他所受伤了,那么,给我,你要是你所愿意给予的我就会用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我想要拥有,拥有自己所深爱的东西,而不象之前那样,再一次的失去。
更何况,刚才突利的话。
寇仲喜欢的是自己?
不知道是否可以相信,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安抚,但是,如果有那么一点喜欢的话,即便只是那么一点的话,他也不想放开,轻易的再一次的松开自己的手。
那样的苦涩,已经……够了!
“我要去找他!”
“老跋!”
聪明如突利者又怎么会不明白跋锋寒话中的意思,只是,这个事情来的十分的突然,看看边上自己心爱的人还穿着气的样子,突利一阵心痛。看这样子,希白一定是急得连功夫都给忘了,是跑着进来的。
“我一定要阻止他成亲,既然他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子成亲?”
现在的跋锋寒已经不是那个被称为大漠孤狼的男人了,那着急的深情,如果落在了寇仲的眼里,一定会高兴的湿润了眼睛吧!
“老跋,不要太冲动了,仲少他们等一下应该就回来了,你这样匆忙的跑了出去,万一和他们错过了怎么办?为今之计还是先等他们回来了,你和仲少好好的谈谈吧!”
看着跋锋寒已经失去分寸的样子,突利并不是不理解他的心情。自己是过来人,希白失踪时的焦急,脑子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片慌乱,再怎么有名的人,再怎么厉害的人,一旦纠缠上了感情问题,一样的就会沦陷到那个无尽的漩涡之中,怎么都无法脱离。
“是吗?”
盘踞在心中的是焦急,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绪。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不能和自己在一起呢?
如此突然的知道可能寇仲的心中有自己,他惦记着自己,他喜欢自己,在所有的感情将会有所转机的时候……
为什么!
“对,老跋,你还是听突利的话,别随便的出去了正好和回来的仲少他们错过了,到时候具体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侯希白,跋锋寒发现他已经没有象以前讨厌那张脸孔了,甚至能够感觉到里面对自己所含有的一丝关心。
还是等一下吧!
等他回来了,直接去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想知道,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着自己,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和那个叫语炎的女人成亲,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有没有机会去抓住,抓住这段自己所渴求着的感情。
“我们回来了!”
突然,从前厅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啪!”
房门被用力的带上,因为碰撞而响起的声音回响在宁静的房间之中。
到底怎么了?
寇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安抚了情绪不安定的语炎,谈妥了所谓的成亲的事情,定下了下聘礼的日子,迎亲的时间也定了,差的只是把这些事情一步一步的去完成而已。
跟着李世民和徐子陵回到了家里,才一进门,李世民的声音便突然的响起,虽然是十分容易理解的内容,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寇仲失去了理解能力。
跋锋寒如同一阵风一样的冲进了大厅,没有多说一句话,什么都没有,只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回响在耳边的已经是房门的碰撞声了,而人便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自己就这么的站在原地,靠在门边的是刚才抓住自己的那个人,他的手贴合在门上,仿佛想要把之前的声音给抚平一样。
“怎么了?”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这个只有着他和自己的地方。
“听说……你要成亲了?”
是疑问,却又是肯定,寇仲轻易的明白了跋锋寒话中的意思,以及包含在那个意思之中的含意。
我要成亲了,所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游戏就可以结束了,你的心中依旧思念着你喜欢的那个人,我……则带着已经灰飞烟灭的心开始另外一个并不属於我的生活。
“是的!仪红院第一美人啊!”
深深的汲取着空气,想要让自己表现的尽量的镇定,不希望他从自己的眼中看到那一份已经掩盖了很久的情感。
希望表现的就象最为平常的自己,好聚好散。
“已经决定了吗?”
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寇仲给予的答案,想要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真的放弃对李世民的爱了?还是说,他真的爱恋着自己?
是前者也好,是后者也好,只是想要知道而已,只是想要了解为什么他做了这样的决定,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给予他他所需要的懂吗?
“……”
没有直接的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那个男人的背脊。
跋锋寒并没有转过身来,并没有看着自己。从进到这个房间开始,寇仲就没有看到过跋锋寒的脸孔。他一直就那么的站着,那名的站立在门边,那双曾经一次有一次的抚摸着自己的双手就那么的贴合在紧闭的房门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看看自己?
虽然已经决定了和语炎的亲事,但是,下意识的想着,想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己还可以就这样的和跋锋寒两个人,就两个人的,这样的呆在一起。
只是……两个人的生活。
仅仅如此……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连那张自己所深爱的脸都不愿意给自己看?难道是觉得自己不知廉耻?得不到爱就自暴自弃的随便找一个人在一起?
“决定了吗?”
胸口闷闷的,为什么不给出答案呢?
不管是好是坏,只是想要知道,这样沈闷的空气似乎要把人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恩……已经决定了啊……”
带着无奈,带着痛苦。
寇仲知道自己只是在无谓的幻想而已,没有任何的实际本质说明这件事是假的,而现在自己所需要做的只是面对而已。
什么时候他寇仲变得那么懦弱了?是不是安定的日子过得太长了,连原本该有的气势都没有了?变得只是一味的思考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想到应该做到所谓的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啊……
心是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怎么都无法停止下来。
人似乎就是这样自虐的动物,明明知道什么都是不可能的,却一味的构思着自己的世界,虚幻的没有真实感的世界。
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衣襟,指尖顶触着自己的胸膛,感觉到那颗爱着他的心还在那里跳动着,但是,为什么喜欢他的感情就是无法传递到那个人的心中,为什么就是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仲,我……”
转过身,转过身子认真的看着那个映入自己眼中的男人,想要把他的身影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视网膜上,想要就一直看着看,没有一分一秒的离开。
寇仲是喜欢你的,任何一个旁观者都清楚的知道他对你的感情。
回荡在跋锋寒脑海中的是突利的那句话。
如果他喜欢自己的话,那么,机会不是没有的吧!上天或许还是眷恋他的,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另一份礼物便又悄然而至了。
猛地移动身子,用力的把寇仲整个人拥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仲,我喜欢你!我爱你!”
什么?
寇仲愣愣的,就任由跋锋寒用力的把自己拥在怀中。充满了心中的是无限的震惊。
为什么他会突然的抱住自己,不是要谈分手的事情吗?为什么他突然在自己的耳边低声的说着‘我爱你’?不是说有所谓的好聚好散的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自己什么都不明白呢?
“仲,我不会放开你的!”
不能放开,怎么都不能把好不容易抓到了手中的幸福再一次的轻易放开。这一次,他要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紧紧的抓住这份已经深深的纠葛在了他心中的情感。
“锋寒,你说什么?”
无法相信,怎么都无法相信传递到了自己耳中的话语。
他不是喜欢突利吗?他们只是相互舔拭伤口的关系,他不知道自己的爱,不知道自己的伤,不知道自己的痛!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着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呢?
“仲,我爱你!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感觉到自己怀抱之中的躯体微微的颤抖着,跋锋寒的心也跟着颤抖着,害怕着。
虽然突利如此肯定的说寇仲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他依旧在害怕着,害怕他用力的推开自己,说‘这到底是什么玩笑’。怎么都不明白,却又拼命想要把他就这样捆绑在自己的身边,永远都无法离开。
“怎么可能呢!我们只能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哪里来的什么爱,再说,锋寒喜欢的人不是突利吗?”
寇仲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丝毫的颤抖,只是,那颤抖的厉害的身子却轻易的泄漏了他的心思。
不希望,不希望从跋锋寒的嘴里听到那个自己最最恐惧的答案。欺骗也好,谎言也好,他认了,他只是想要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而已。
不敢,也不该奢求。
怎么会不知道!
紧紧抱着他的跋锋寒又怎么不知道此时的寇仲,怎么都无法停止下来的颤抖,低低的完全不像少帅寇仲的气势。和自己一样,一样的在害怕吗?
“仲喜欢的人不是李世民吧?”
肯定式的疑问句让跋锋寒怀中的人彻底的僵住了,没有了任何的后续动作和任何的声音。
“仲爱着那个人是我,对吗?”
寻求答案的疑问句,跋锋寒看到怀中的人抬起了头,对上的双眼之中他看到了许多的东西:错愕,惊讶,羞涩,质疑,还有就是那深的如同一泓池水的眷恋。
真的爱着!
为什么自己竟然如此的白痴,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他的感情,那个时候的话语是多么的伤人,虽然没有丝毫的恶意,但是,也却让他遍体鳞伤了吧!
“仲,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
感觉到跋锋寒加重了拥抱自己的力量,疼痛感穿透了肌肤。
寇仲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在开玩笑吗?
为什么现在才让他们发现两个人其实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为什么总是在让人在彻底失望得时候出现了希望,却又更加痛苦得发现,那只是一个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得希望,怎么伸手都无法触摸到得东西。
他寇仲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统帅过千军万马得男人,是一个既然下了承诺就不会毁约得男人。
他没有娶宋玉致,因为他没有实现对於宋缺那囊获天下得承诺,所以他不能娶宋玉致。他答应给天下百姓安宁,所以他把半壁江山拱手想让。他承诺决不会亏待那些信任他的人,所以他逼迫李世民承诺收了他的手下,给他们过好的生活。
他答应娶语炎,让那个柔弱得姑娘不在哭泣,所以……他拿不了跋锋寒的爱情…
…
“我……呜……”
刚想要说什么,却因为跋锋寒突然贴上得唇而失去了声音。感觉到跋锋寒那如同野兽一般得侵略,寇仲放弃了要挣扎得念头,任由他侵犯着自己的口腔。
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和跋锋寒的温存了……
烙爱替身47(结局前的H准备开始)
柔软的舌尖,强势的侵略。
寇仲任由跋锋寒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之中肆虐着,不断的被那股深深的热情所纠缠着,不放开。
想到这将是自己和跋锋寒最后一次的温存,酸涩感在心中不停的扩散着,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他,交给眼前这个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交给这个温暖的叫人眷恋万分的怀抱。
原本垂着的双手缓缓的抚上了跋锋寒的身侧,隔着衣料,清楚的感受着那俱结实的躯体。
手慢慢的抚摸着,从身侧到背脊,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到了手指之上,直直的就那么的传递到了寇仲的心中。
想要牢牢的记住,记住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的一切。
“恩……呜……”
舌头同样的回应着跋锋寒的挑逗,相互之间的碰触和纠缠,想要把所有的爱就如此直接而赤裸的传递过去。
感觉到寇仲的热情,跋锋寒满心的欢喜,更为用力的把所爱的人拥抱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这应该被称为奇迹吗?
虽然对於突利的话抱有的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寇仲的行为却说明了事实。
这个男人爱着自己,从很久的以前开始,就那么的爱着自己。
只是,所谓陷入爱情之中的人都是盲目的,能够看到的只有那个自己所爱着的人,周围所有的东西就那么轻易的被抛弃在了一边。
自己是幸运的,能够找回这个深深的爱着自己的男人,这个自己也用心去爱着的男人。
松开已经被两人的唾液所濡湿的唇瓣,清楚的感觉着寇仲因为自己的亲吻而变得急促的呼吸。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坚定的望着那个因为自己的话而微微染上粉红的男人。
“寒,我爱你!”
不希望看到自己所爱的人痛苦,同样也无法放开那个承诺。坚信跋锋寒是一个坚强的男人,既然他可以祝福突利得到幸福,那么同样的,他也会了解自己的选择。
“仲,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爱语被碾碎在了唇与唇之间,想要更直接更赤裸的表达自己的爱意,想要把自己浓浓的思念抽离那个阴暗的发霉的地方,彻底的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恩……恩……”
符合的声音同样的破碎,更多的是唇的吮吸,齿的啃咬,舌的舔拭。
侧转的头不断的变动着方向,只是唇依旧相互的交叠着,传递着各自的感情,交融在一起的不仅仅的两个人的唾液舌尖,更多的是那份漫溢而没有传达到的思念。
手扯开了绑着衣服的带子,外衣被十分轻易的剥落在了地上,暴露出来的是白色简洁的单衣,若隐若现的则是因为长期的练武所造就的结实的肌体。
漂亮的线条,映衬着白色的单衣,更显现出了那张长期的坚持。
粗糙的手掌穿过了单衣,直接的触摸着温温的肌肤。
“啊!”
因为突然的冰冷,寇仲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怎么?”
“没有……”
想到自己只是因为单纯的触摸就起了欲望,寇仲心中一阵热。
上一次的时候,两人有的只是相互的误解和无法传达的思念而已,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心意相通,这是一直所期待着的啊!
“寒,我想要你,要你就这么紧紧的抱着我!”
索求着温暖,索求着爱情,索求着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坐到了床边,寇仲褪去了自己身上所剩下的衣物,躺上了柔软的床铺上,静静的看着那个让自己眷恋一生的男人。
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跋锋寒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和感觉,说是感动,或者说更多的是感谢,感谢寇仲对於自己感情的回应,那是如同救赎一般的回应,让自己不再单纯的溺海在情感之中,而是真正的达到自己的目标。
握住那只手,紧紧的!
跋锋寒来回的抚摸着寇仲的脸颊,纠缠着的发带被扯开,披散着的黑发,眼前的寇仲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美。
那不是女子所拥有的那种柔和之美,那是身为男人才能够拥有的阳刚,只有有着坚定信念的人才拥有的美。
城墙上,指挥着千军万马争夺天下。马背上,激烈厮杀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敌营中,智慧的盘算着让他人陷入困境。朋友中,豁达的交往着快乐着。
这样的寇仲,让自己迷恋的男人。
“仲,你是我的。天下之中,你唯独是属於我的!”
指尖抚摸着那张脸孔,希望眼睛就那么的黏着在上面,不再离开。
“恩!”
回应着跋锋寒,寇仲张口把那根来回抚摸着自己唇瓣的手指含入了口中。双唇轻轻的吮吸着,舌尖来回的在指腹和指甲之间爱抚着,双眼则直直的望着跋锋寒,诱惑着他。
“寒……”
轻声的催促,寇仲的声音如同丝线一般牵动了跋锋寒的动作。
把自己的身子押在了寇仲的身上,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充斥着欲望的分身毫无遮蔽的暴露在了两人之间。
“今天,你可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哦!”
跋锋寒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狡洁的弧度。
唇瓣轻轻的撕磨着寇仲的唇,零星的碎吻从唇扩散到了额头,缓缓的吮吸着,顺着眉心到鼻尖,舌尖轻轻的舔拭着。
“痒!”
寇仲的手稍稍的推着跋锋寒的胸膛,看着自己所喜欢的男人和自己如此接近的距离,心中满涨暖意。
掌心贴着跋锋寒的脸颊,轻缓的抚摸着,指尖微微的挑开几丝垂下的碎发,如同刀削一般深刻的轮廓完整的显露在了寇仲的眼前。
不同与南方人的柔和线条,跋锋寒所带有的不仅仅是北方人的刚毅,更因为是外族的关系,那种清晰笔直的线条给人於一种迷惑的感觉。对上那对湛蓝色的双眸,如同要被漩涡所吸附,寇仲有着一种希望就永远这样被吸附进去的欲望。
“专心点!”
感觉到身下的人并没有给予自己应有的反应,跋锋寒生气的在寇仲的乳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痛!”
寇仲幽怨的看了跋锋寒一眼。
“什么啊,还不是在想你的事情才出神的,你以为现在我的脑子里面除了你还能够容的下谁啊!”
跋锋寒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湿的,他没有想到自己可以从寇仲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语,虽然曾经那样的期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期待只是所谓的期待而已。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此时,看着寇仲那柔和的笑容,跋锋寒知道,他得到了,得到了自己的渴求,如同即将干涸的人被突然的抛入了水中一样。
“你的脑子里面只能有我!”
霸道而强硬的口吻,如同那孤傲狼匹的高声嚎叫。
狠狠的吻住寇仲的唇,仿佛就要把他给撕碎在了自己的嘴中。
唇与唇之间相互的撕磨着,牙齿稍稍用力的咬着寇仲的下唇,用力的吮吸着。
跋锋寒清楚的感觉到那张被自己不断的啃噬着的唇也用力的回应着自己,湿滑的舌尖顶上了自己的唇,来回的,轻轻的抚摸着,充满了爱意的爱抚,仿佛在不断的勾引着自己。
“你会让我彻底失控的!”
跋锋寒的声音有那么几分低哑,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欲望被寇仲给彻底的挑逗了起来,想要把他深深的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想要把他变成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再也不会离开,不会失去。
“我喜欢失控的你!”
寇仲的笑声之中有着一种甜意。
“但是我不想伤到你啊!”
怜惜之意“没有关系,你可以伤害我,我只是希望能够把锋寒的一切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躯体之中啊!”
寇仲不知道,这是柔弱还是坚强,他只是单纯的希望保有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而已。
“我爱你!”
这是此时唯一想要表达出来的感情,这是此时唯一想要传递出去的东西。
跋锋寒的唇轻抚着寇仲的躯体,在脖子上留下一个个轻柔的吻。
手没有任何停息的抚摸着寇仲的胸膛,指尖轻轻的搓揉着因为兴奋而已经挺立了起来的乳尖。
么指和食指夹着浑圆的乳尖,稍稍用力的搓揉着。
“恩……”
听着寇仲低低的呻吟声,跋锋寒的嘴角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已经数不清楚的上床次数让跋锋寒对於寇仲的身体了如指掌,哪里敏感,哪里诱人,哪里能够激起他更多的反应。
“寒……”
寇仲敏感的身体被跋锋寒的手指挑弄得微微颤抖,柔软得分身已经挺立了起来,没有了所谓得含羞,想要得到跋锋寒得欲望让寇仲变得更加得主动。
胸膛上被玩弄得乳头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得快感,下意识的,寇仲扭动着身体,臀部微微的提起,坚硬的分身顶上了跋锋寒的腹部。
“坏孩子,你弄湿我了哦!”
在寇仲的鼻尖上,跋锋寒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
原本已经因为挤压了一段时间的欲火,光看着寇仲赤裸的身子跋锋寒已经硬起了下体,现在感觉到寇仲那直挺挺的分身就那么的顶在自己的腹部上,那炙热而微湿的感觉让跋锋寒的下腹部变得更加的热了。
“有吗?”
故作无知,寇仲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分身。
稍稍用力的搓揉着,指尖指腹不断的在自己的分身上来回的搓揉着,快感一阵又一阵的泛起着。
“恩……啊……哈……”
看着眼前寇仲因为自慰而变得有几分艳丽的面容,跋锋寒感觉到身上所有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了自己硬挺的分身上面。
“寒,我要你!”
充满了情欲的声音,诱人的眼神,没有一个人会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和那个称霸了整个战场的少帅联想在一起。呈现在眼前的只是一个诱人的尤物,一个让跋锋寒已经陷入了不知所谓的疯狂之中的尤物。
“火烧起来可是不会停下来的哦!”
跋锋寒的声音已经低沈的入了骨髓,仿佛无形的锁链要把寇仲扭碎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扑火的飞蛾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心情呢?”
不想给跋锋寒一丝一毫的犹豫,寇仲的左臂环住了跋锋寒的脖子,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那张温柔的嘴上烙上了一个浅浅的吻。
虽然不同与之前的炙热,但是,那样的柔情却清晰的把所有的爱都传达了出去。
“现在,今后,永远,你都是属於我的!”
不让寇仲往下躺的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跋锋寒快速的追逐了上去,再一次的把自己的唇贴上了那张唇。
温温的,不知道充斥着的是他的体温,抑或是刚才自己所传递给他的体温。
唯一清楚的是,那是一张让自己渴望已久的双唇,那是一张自己永远都不愿意去放开的双唇。
相互的交叠,温度之间的撞击,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对方的存在,就如此直接的存在与自己的生命之中,触手可及。
“恩……呜呜……”
和跋锋寒的唇相互的贴合着,舌尖肆无忌惮的纠缠着,仿佛相互纠结在一起的绳索,缠绵而柔韧。
抚摸着分身的手指没有丝毫的停顿,手掌包裹着,不断的上下的套弄着,指腹轻轻的撕磨着顶端的小孔,透明的体液因为快感而不断的从中漫溢出来。
被快感和情欲所占据的身子微微的向上挺起,硬挺的分身顶到了跋锋寒的躯体,手的抚弄让分身的顶端也摩擦着,时不时的顶上跋锋寒,那种布料所特有的粗糙感更是增加了摩擦所带来的快感,呻吟声无法停止的从寇仲的咽喉之中漫溢了出来。
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射精的欲望让寇仲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分身紧紧的顶住跋锋寒的身子,来回上下的摩擦着。
原本就陷入寇仲柔软的口腔之中,想要把眼前的人儿吞噬到自己的躯体之中去,下腹部那超越了一般挑逗的摩擦更是让跋锋寒的身子非同一般的热了起来。
被衣服速所包裹着的躯体,已经硬的顶触到了难受的分身,想要被炙热的肉壁所包裹着,想要冲入那紧致的如同处女一般的躯体之中,强烈的欲望让跋锋寒几乎要失去了理智。
“寒……”
没有心思去多说什么,不想让身下的人受到伤害。跋锋寒来回的亲吻着寇仲的唇瓣,手指没有停息的抚摸着他那结实的胸膛,指腹不停的搓揉着那已经勃起挺立在胸膛之上的乳头。
被几个敏感点所传递过来的快感所包围着,寇仲觉得自己的小穴微微的收缩着,仿佛在渴求着被跋锋寒巨大的分身贯穿。
想要,但是却不愿意开口说出如此羞耻的请求,松开环绕在跋锋寒脖子上面的左手,慢慢的沿着跋锋寒的胸膛向下移动着,手来到了裤子的系带上,解开,伸入。
“呜……”
和寇仲亲吻着的跋锋寒的嘴角溢出了一声呻吟。
寇仲的手指轻易的抓住了跋锋寒那硬挺的分身,炙热的仿佛要燃烧尽一切的温度,手指缓慢的来回搓揉着。
完全没有让男人从自己的手中挣脱的意思,寇仲的手指更为用力的套弄抚摸着,右手放开了自己的分身,微湿的手褪开了跋锋寒的裤子,双腿辅助的把裤子从他的身上褪去。
稍稍的调整着自己身体的位置,两根炙热的棒子相互的撞击在了一起,双手包裹住两人的分身,相互贴合在一起的搓揉套弄着。
“恩……”
柔软的舌头相互舔拭点触着,炙热的分身因为手的搓揉而相互的交错挤压在一起,顶端因为兴奋而渗透出来的透明体液不断的弄湿着对方的小腹。
跋锋寒的舌尖来回的舔拭着寇仲的唇,逐渐的舔拭从嘴角移动到了脸颊,到了敏感的耳垂,轻轻的吮吸,稍稍用力的咬让抚摸着分身的手指微微的一滞。
“我想要吃你的!”
跋锋寒轻轻的喃喃让寇仲的耳根子一下子红透了。
“那么……我也帮你……”
想要表达的意思因为破碎的语句而显得有那么一点诱人。
“真想马上射在你的嘴里!”
跋锋寒露骨的话语让寇仲的脸孔一下变得比耳根子更加的通红。
想要掩饰自己的害羞,寇仲快速的调整着自己的位置。
完全没有放过玩弄寇仲的机会,乘寇仲移动身子的时候,跋锋寒的手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寇仲的脚裸,用力的一拉,寇仲羞耻的下体没有丝毫保留的暴露在了他眼前。
“寒!”
微怒的声音之中有的却是撒娇意味。
“怎么,我就是要把你所有的东西都看个清楚!你是我的,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寇仲是属於我的!”
“……”
说不感动是假的,寇仲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湿的。
这句话等待了有多久,他自己最最清楚。一直用那种渴求的眼神望着他,但却又害怕被他厌弃而极力的隐瞒着。
想要被他的爱所包围着,不仅仅是肉体上面的维系,而是心灵上的相同,是感情上的融合。
“寒……”
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真的深深的爱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纳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如果,早一分锺了解了相互的感情,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那么的迟了?
是不是自己就能够用双臂紧紧的拥有着这个男人了?
得而复失!
在这一场爱情之中,得的到底是谁?而那个失的,究竟又是跋锋寒,又或是自己呢?
“仲,我不喜欢你分心!”
看着寇仲一副陷入自己的思索世界之中的样子,跋锋寒一阵不满,手指用力的捏了一下寇仲那挺立着的分身。
“痛!”
“这是对你不专心的惩罚!”
言罢,跋锋寒的双手抚摸上了寇仲的臀部。
双手用力来回的搓揉着寇仲那圆润的臀部,稍稍用力的向下压,硬硬下垂着的分身正直直的对着跋锋寒的嘴。
一个轻轻的触吻,微微张开的双唇在缓缓的吮吸着寇仲分身的顶端。
“啊……”
销魂的呻吟声,跋锋寒极富技巧的挑逗让寇仲几乎失控。
没有要认输的意思,寇仲也把脸埋入了跋锋寒的下体,灵巧的舌尖在挺立的分身上面来回的舔拭着,双手也辅助的搓揉着。
由於寇仲整个人上半身几乎是贴合在了跋锋寒的身上,为了能够让跋锋寒更好的看清楚自己,寇仲的双膝尽量放开的伏在跋锋寒身体的两侧,臀部尽量用力的向上方翘起着。
清楚的感觉到跋锋寒的舌尖来回的在自己分身的顶端舔弄着,顶触到小孔的时候不时的一用力,每次都弄得自己几乎要立刻泻出来。
“呜呜……”
完全没有要让跋锋寒主导这场床上战争的意思,寇仲开始发动了他的进攻。
张开嘴,用力的把跋锋寒粗大的分身整个的纳入了自己的口中,虽然粗大的分身顶端不断的顶触着咽喉,要呕吐的欲望呼之欲出。但是,寇仲拼命的隐忍着,努力的缩紧自己的口腔,用力的包裹着那根粗大的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拥有的分身。
“啊!妖精!”
寇仲突如其来的吮吸和吞吐是跋锋寒所根本预料不到的,强烈的快感冲击着他的下体,想要彻底的释放的冲动占据着整个人的每一根神经。
跋锋寒努力的稳定着,稍稍的一做深呼吸,以便不会因为一时的刺激而立刻的射在了寇仲的嘴里面。
稍稍平息因为寇仲的挑逗而强烈的跳动着的欲望,跋锋寒稍稍的用唾液濡湿了自己的手指,指尖开始缓慢的抚摸着寇仲圆润双臀之间的密穴。
“恩……啊……”
因为长久的性爱,小穴几乎成了寇仲身体上最为敏感的敏感点。指尖只是轻轻的在小穴周围的褶皱上微微的刮骚着,快感就已经在寇仲的身体之中荡漾了开来。
跋锋寒的挑逗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指尖来回抚弄的速度在逐渐的加快着,时不时的还会不经意的刮过小穴。
“恩……恩……啊……寒……”
呻吟声没有丝毫保留的从寇仲的嘴里漫溢出来,隐含着恳求的意味。
“我会让你更加快乐的!”
含着笑意的话语,跋锋寒的身体稍稍的向上调整了一下位置,因为快感而微微张合着的小穴彻底的暴露在跋锋寒的视线之中。
“好美!”
低声的赞叹,跋锋寒俯下了头,唇轻轻的吻在了小穴之上。
“寒!”
对於跋锋寒突如其来的行为,寇仲根本就无法反映过来,连带舔拭分身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
虽然可以容纳男人的性器的进入,但是寇仲从来没有想到,跋锋寒会在那里烙印下一个如此充满了柔情的吻,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给融化了一样。
“好脏!”
低低的声音,但是根本就不可能逃过跋锋寒的耳朵。
“对於我来说,仲就是我最爱的,仲是最最完美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脏!”
更深的吻被用力的烙印在那里,湿滑的舌尖在寇仲的小穴上来回的舔拭着,唾液不住的濡湿着。
“恩……”
敏感的小穴被跋锋寒充满了爱意的舔拭着,源於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寇仲。
此时的行为虽然和以往的做爱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但是,寇仲就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在这相同行为之中的爱,赤裸而没有丝毫保留的爱意,仿佛要把自己整个人给溺在其中。
彻底的被包围着!
快感彻底的融合在了整个躯体之中,仿佛血液一样在躯体之中奔驰着。
不能输!
做爱是否是一场战争?更多的主导权是属於谁,同样的位置上面,能否掌握精神上的主导似乎预示着的快感的强烈与否。
虽然跋锋寒的行为让寇仲几乎彻底的迷失了自己,但是,享受拥有主导权的那种快感让寇仲找回了自我。
稍稍的把硬挺的分身退出自己的口腔,微微用力的吮吸,清楚的感觉身下的那俱躯体发出并不十分明显的颤抖。
舌头来回的在分身的顶端打着转,舌尖不时的在小孔的边缘滑过。
“恩……”
寇仲能够清晰的听到跋锋寒那低低的闷哼声,嘴角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嘴更加努力的上下套弄着,手指也没有丝毫停息的抚弄着分身下面那沈甸甸的囊袋。手指来回的游动着,时不时的还稍稍的用力截弄着。
“该死!”
放弃舔拭寇仲那诱人的小穴,跋锋寒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寇仲挑逗的几乎到顶点了。
没有办法遏止!快感毫无保留的在躯体之中奔腾着,出於本能的在寻找着宣泄的出口。
手指依旧来回的抚弄挑逗,温湿的口腔来回没有停息的包裹着分身,舌尖还是在分身的顶端体现着它的灵巧。
“恩……”
低低的呻吟声几乎无法遏止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对於寇仲的挑逗,跋锋寒怎么都没有办法做到隐忍,想要更多,贪婪的欲望,强烈的独占欲,想要彻底的把他圈画在自己的怀抱之中,谁都无法夺取。
知道跋锋寒几乎已经因为自己的挑逗而毫无抵抗的落入了情欲之中。
寇仲吮吸的动作稍稍的停滞,牙齿故意的在顶端溢出透明体液的小孔处一划。
“呜呜!”
突然的强烈刺激让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的跋锋寒彻底的沦陷了,分身并没有来得及抽离寇仲的口中,浊白色的精液全部的喷射在了寇仲的嘴里。
“我赢了哦!”
得意的笑声,跋锋寒一阵不爽。
“妖精,等一下我马上就让你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
不给寇仲更多得意的机会,跋锋寒的手用力的裹上了他的腰部。
“寒!”
突然的用力,寇仲整个人被用力的拉起,失去平衡的他摔入了跋锋寒的怀抱之中。
“我会用所有的一切来爱你的!”
徘徊在耳边的低语,寇仲觉得自己几乎感动的要落泪了,只是,隐约的疼痛让他硬是忍了下来。
手掌轻轻的复上跋锋寒的手,想要把自己的心情传递过去,希望这个男人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他。
“我会爱到让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深情突然变成了调笑,跋锋寒轻轻的在寇仲脖子上一咬。
“哼!”
没有多说什么,寇仲只是笑了笑,贴合在脖子上面的牙齿让他微微的一颤。
适当的调整了一下寇仲的位置,让他再一次的躺倒在了床上,跋锋寒的双眼深深的凝视着,仿佛害怕任何一个瞬间从自己的眼前溜走一样。
俯下身子,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手不断的在寇仲的身体上来回的抚摸着,如同戏弄一般,已经硬挺的分身来回的在穴口顶触着。
“寒!”
对於跋锋寒那种戏弄态度的不满,寇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什么?”
硬是在那里装傻的跋锋寒完全不搭理寇仲的话,手掌一味的抚摸着寇仲挺立的分身。
指腹十分有技巧的来回的轻触着,每一次都点触在一些敏感的穴位之上,让寇仲不断的被快感所冲击着。
那种被欲望所纠缠着不放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想要挣脱,或者想要达到高潮的顶点,但跋锋寒的戏弄偏偏就让一切停顿在了中间那个尴尬的位置之上。
“跋锋寒!”
知道跋锋寒是故意的在戏弄自己,寇仲气不打一处来。
“仲,要什么就要诚实的说出来哦!”
完全不理会寇仲那威胁的语气,跋锋寒已经不断的用分身顶端时不时的顶触着张合着的小穴。
“你!”
知道跋锋寒要自己说什么,了解跋锋寒眼底的笑意。
寇仲觉得自己根本就拿着男人没有任何办法,硕大一个汉子,竟然弄得和个小孩子似得。
“告诉我,你要什么!”
舌尖轻轻得舔过寇仲得耳框,跋锋寒诱惑般得说着。
“你……进来啦!”
羞红得脸孔因为深色得肌肤而变得不是那么得现眼。
但是,这又怎么逃得过跋锋寒那双如同孤狼一般灵敏的眼睛。笑意轻轻滑过跋锋寒的眼底,抚摸着那俱躯体的手指变得更加的轻柔。
“什么进来?”
完全没有要绕过寇仲的意思,跋锋寒继续努力的追击着。
“你!”
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跋锋寒在不断的戏弄着,寇仲气愤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不说的话,就没有哦!”
挑衅一般,跋锋寒分身的顶端稍稍的没入小穴之中,又快速的抽离。
“……”
情欲被跋锋寒不断玩弄着,寇仲感觉到自己完全要疯掉了。
用接近仇恨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只是,男人满脸的笑意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跋锋寒,不要以为你会拥有永远的胜利。”
还没有反应过来寇仲话中的意思,一阵天旋地转,跋锋寒被寇仲用力的压在了床上。
“主导权并不是在你的手上,而是我愿意交付给你而已!”
给了跋锋寒一个灿烂的笑容,寇仲的手握住了跋锋寒炙热而硬挺的分身。
没有给跋锋寒反驳的机会,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顿。
一瞬间,跋锋寒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一个紧致、炙热的东西所包裹住了。
“啊!”
寇仲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稍稍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以便更好的维持身体的平衡。
“仲!”
完全没有想到寇仲会突然的反攻,更没有想到那个诱人的小穴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几乎让他要再一次的崩溃。
“跋锋寒,我会让你清楚的知道,主导权到底是在谁的手上。”
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这次换寇仲剥夺了跋锋寒的思考时间。
“啊……恩……”
跋锋寒直直的看着那个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微微向后仰起的脑袋,散落的长发因为汗水而粘湿在了结实的肌体上。呼吸急促而起伏着的胸膛,扭动着上下起伏的腰部,因为快感而硬挺着的分身。
一切的一起都占据着跋锋寒的视线,占据着他的大脑,占据了他所有的一切。
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脑中除了那个名叫寇仲的男人之外别无他物了。
小穴紧紧的吸附着跋锋寒的分身,臀部上下摆动着,分身不断的被吞吐,炙热而窒息的内壁和微微偏凉的空气不断交替着。
“仲,你这个妖精!”
跋锋寒的手用力的握住了寇仲的腰部,用力的辅助着他的摆动。
“寒……啊……”
由於跋锋寒的辅助,分身从各种角度更深的插入到了小穴之中,柔嫩的肉壁不断的被冲击着,顶端还时不时的顶触到敏感点。
一声又一声娇媚的呻吟声,因为情欲而绯红的肌肤,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十分的艳丽。
身躯更加大幅的向后仰起,双手支撑在床上,指尖纠结着床单,腰部不停的扭动着,想要让着自己深爱着的男人能够更深的埋入自己的躯体之中。
想要被他深深的包围着,被他的双臂所抱住。
“还要,寒,我还要!”
大声的叫喊着,没有丝毫的羞涩,只是想要把自己最为原始的感受用最为真实的语言直接的传达出去。
“仲,啊……”
快感不断的纠缠在两个人的躯体,相互之间的摩擦和碰撞,有的已经不仅仅是想要传达出去的爱意,更加清楚的是对对方躯体的需索。
粗大的分身不断的以略微有些不同的角度插入湿软的小穴之中,想要射精的冲动和渴望射精的感觉如同丝线紧紧的绑着跋锋寒。
“寒,射在里面!”
或许,着将会是这个男人留给自己的最后东西,也是最后一次证明这个男人是属於自己的。
“仲!”
欲望充斥着身躯,欲望侵占着头脑,此时此刻除了对於对方的欲望的需索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跋锋寒只是一味的冲击着,分身不断的贯穿着寇仲的小穴,每一次都更加的用力,更加的深入,仿佛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入了其中。
“寒!”
跋锋寒适当的调整了自己的身体,依靠床架让自己的身体从到卧坐。
丝质的床单从寇仲的指尖滑过,双手用力的环住了跋锋寒的脖子,紧紧的把两个人的身躯贴合到了一起。
没有丝毫的距离。
“恩……啊……”
临近的高潮因为两个人更加紧密的摩擦而加速,快感完全的渗透到了两个人的躯体之中,纠结在每一根神经之上,仿佛要把所有的爱都融合。
“仲,我爱你!”
“我爱你,寒!”
伴随着爱语的是高潮的来临,是两个人心的交融,是贴合在了一起的身体,是相互交叠在一起的手指。
只是,最后留下的,是滑过寇仲眼角,消失在了床单之中的那一滴……眼泪。
红色,遍布整个扬州城的都是这个喜庆的色彩。
如果要问这是为什么?
那么,你必定不是扬州人,更可以肯定的说你是从一个固陋地方出来的人。
现下扬州城最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少帅寇仲要成亲了。
这件事情绝对是要比任何一件国家要事都要来得快速的传遍整个大唐王朝。
象征着绝对能力的大唐双龙,媲美皇室名望的大唐双龙,在这个你可以不知道大唐皇帝是谁,却不能不知道大唐双龙的地方,你能说还有人不知道今天的红色为的是什么?
只是,当举国上下都沈浸在这欢庆的气氛中时,唯独有一个人满脸愁容的望着天。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的新郎──寇仲。
无聊的坐在窗边,两眼出神的望着窗外。
蓝天依旧是蓝天,白云还是在缓慢的飘动着,似乎什么都一如既往。
“怎么?大喜日子,我们的少帅怎么就一脸无聊的表情?”
推门进来的是当今天子李世民。
那么一个重大的日子,谁都可以不在,偏偏就是不能够少了他。
“没什么,只是有点出神而已。”
淡淡的回答着,寇仲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整个脑袋里面空空的,景色自顾自的落入自己的眼中,但是,偏偏又都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唉?这么重大的日子怎么能够出神呢?大家可是决定好好的为你庆祝庆祝,今天整个仪红院可以被包场了哦!”
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自己的东西就是方便,要怎么就怎么样。想到一切都布置的天衣无缝,觉得不亏对皇室血统啊!
“是吗?”
“怎么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要是让语炎看到了,她一定会哭的很伤心吧!”
一副故作所谓的样子,李世民悄悄的试探着寇仲的反应。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世民的话,寇仲只是保持着沈默。
“啊!我要先和子陵他们去安排一下了,还有一个时辰,少帅请先好好的准备一下吧!”
见好就收,李世民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完全没有兴趣去顾虑李世民的离开,寇仲依旧望着飘动的云朵。
还是放弃啊!
已经得到过了,便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啊!
已经认证了自己所爱着的跋锋寒也是同样的爱着自己,两个人的爱已经把两个人深深的连接在了一起。
不仅仅是身体,更多的是心灵的相互连接。
他已经可以理解的吧!
理解自己并不是不爱他,只是他不能不遵守承诺。
少帅寇仲,无论是从名声上还是从他本身的品格上面来说,只要给出的承诺自己一定会遵守的。
语炎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也是一个美丽吸引人的女子。
不想伤害她,想要保护她,这是任何一个成年男子都会有的感情。
所以,那一天,自己和跋锋寒共享了属於他们的爱情,也在那一天,他结束了他们共有的爱情。
“真的,结束了啊!”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一去不返。
虽然是自己的喜事,寇仲总有种自己置身是外的感觉,怎么都无法融入其中。
周边人的笑容,恭喜遥远的仿佛怎么都碰触不到。
如同木偶一般被拥着骑上了骏马,合着成亲的队伍向着仪红院的方向行去。
寇仲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仪红院,脑海中漂浮着的是跋锋寒那个温柔的笑容。
俊朗的脸孔、迷人的蓝色双眼、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要被吸附进去了一样。
酒一杯接着一杯的被灌下,数不清楚的脸孔从眼前闪过,有认识的也有陌生的,有老的,也有少的。
意识随着酒的灌入渐渐的在躯体里面恍惚不定着,想要清楚的看着眼前的人,但是,总觉得身子变得轻轻的,脑袋重重的。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热闹非常,所有的人都快乐的喝着酒为伟大的少帅庆祝的。
“仲少呢?”
徐子陵询问着边上不断的给自己灌着酒的李世民。
“入洞房了!”
“一切都还顺利吧!”
“怎么会不顺利呢!也不想想是谁制订的计划呢!”
瞧你一副得意的样子,徐子陵弯曲着手指狠狠的刮了李世民一个鼻子。
“不是差点被你搞砸了啊!”
“哪里啊!有亲亲子陵出力还有什么会搞砸的?再说希白和突利也出了不少力啊!”
不想惹自己的爱人不高兴,李世民适当的开始谦虚。
“怎么就没有人奇怪为什么没有拜堂的步骤啊!”
徐子陵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着,成亲最最重要的不就是拜堂吗?
没有任何的拜堂,到了仪红院就是喝酒,怎么就没有人觉得奇怪的?
“这里是仪红院哦!看了姑娘和美酒还有谁记得什么顺序不顺序的?方便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啊!”
“也是啊!”
顺着李世民的手,徐子陵又被灌下了一杯酒。
“我们也入洞房吧?”
李世民用下巴不断的蹭着徐子陵的肩膀,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来回的抚摸着。
“什么?”
用力的拍开李世民的手,徐子陵叫了起来。
“我可是叫人准备了三间上好的厢房哦!老跋和仲少一间,希白和突利一间,剩下的当然是你和我的咯!”
看着李世民那一脸得意的笑容,徐子陵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力拽住他的手向着楼上走去。呆呆的坐在洞房面的桌子边上,一杯接着一杯的茶水被灌入了腹中。
酒已经醒了。
本来寇仲的体制就因为长生诀的关系而变得百毒不侵,酒之类的东西也是十分轻易的可以被排解掉。
望向床边,厚厚的纱帐,隐约的只能够看到新娘的轮廓。
不想过去,想要见跋锋寒。
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所下的决定,但是,感情却完全不受控制的向着那个男人。
想要他,想要被他的臂膀用力的抱住,想要彻底的沈溺在他的世界之中。
“为什么不过来呢?今天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寇仲手中的杯子落到了地上。
“怎么会?”
低低的喃喃着,寇仲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那个穿着红衣的人儿。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让人异常的兴奋啊!”
“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都无法为什么跋锋寒会在自己和语炎的洞房之中,为什么他的身上夜穿着红色的喜服。
“因为今天是你和我成亲的日子啊!”
“我……和寒成亲的日子?”
还是无法理解。
“恩,语炎只是李世民和子陵撮合我们的手段而已,从我们相互确认对方的爱情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注定不会再分开了。”
“真的?”
任由跋锋寒把自己紧紧的抱在怀中,寇仲深深的汲取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想要确定,一切都是真的。
“不要再想了!”
跋锋寒轻柔的亲吻着寇仲的双唇。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爱你!”
“恩!我爱你!”
纱帐再一次的落下,什么东西落下了,什么东西又开始了,整个厢房中弥漫着甘甜的爱的味道。猎回(烙爱替身番外突白)
房门被轻轻的依上。
虽说只是薄薄的一扇门,但是所有的一切就那么轻易的给隔绝在了外面。
什么欢庆声,什么高声呼喊,什么调笑,所有的所有都被隔绝在了这个独立的空间之外。
看着那个静静坐在桌边写意的摇着手中的美人扇的候希白,突利有那么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他们一味的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虽然会有一段时间的停留,但是,这样类似於闹剧的情况还是在不断的上演着,突利甚至有点怀疑,两人之间的爱情是不是变得有那么一点幼稚了?
还是说,追和逃的游戏真的让希白那么的沈迷?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无奈的询问的,只是桌边的人没有丝毫反省的意识,而是拿起了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
“希白!”
弄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好好的呆在大漠,偏偏自己心爱的人儿就不能安静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偏偏要跑。
“大漠的风情虽然迷人,但是我依旧留恋我所归属的中原。”
不是他喜欢跑,虽然在大漠每天和突利在一起是十分的快乐,但是,突利毕竟是有着可汗身份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陪伴在自己的左右。
人总是自私的,或许在以前候希白也曾经认为自己是一个豁达而大方的人,逍遥自在不会为任何的东西所舒服。
只是,现在的自己虽然没有任何的改变,可对於和突利有关的事情就是怎么都么有办法豁达起来了。
不喜欢别人占据着那个应该属於他的男人。
其实说应该也只不过是候希白自己心里面的独白而已,突利毕竟是人而不是东西,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够变成自己的东西的。
手中的美人扇是候希白最为喜欢而最为得意的杰作。
扇面上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女子栩栩如生的呈现着,曾经没有出现在扇面上的师纪!和石青璇也已经各占一页。
曾经因为那动人而惑人的神态迟疑,感情陷入迷茫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而现在那个让他怎么都无法下笔描绘的却是眼前这个让他深爱着的男人。
陷入了感情之中就怎么也无法从旁观的角度去描绘了,从哪里下笔都觉得不好。
“希白,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你最终的归属。”
突利走到桌边,握住了候希白摇着美人扇的手。
虽然知道所谓的琴棋书画都是他花间派所穿承下来的东西,但是,看到候希白扇着那把美人扇的时候,突利总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种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我喜欢息栖在你的怀抱之中,只是,我没有办法去忽略一些东西。”
脸上滑过一丝孤寂的笑容,候希白想要从把手从突利的手中抽出,怎知那过大的力气硬是让他怎么也抽不出。
“什么?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啊!”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愿意就能够达成的啊!你毕竟是可汗啊!”
微微的叹息着,候希白觉得自己其实并不适合现在的这种状态,只是,心情又岂是说改变就能够改变的吗?
“或许……”
突利明白候希白指的是什么。
作为一个可汗,相当於一个国家的王者。
他不可能肆意的因为自己个人的感情而放弃了整个民众的利益,他不是跋锋寒,不是孤身一人,只为了寇仲什么都可以舍弃,因为本身就没有许多。
他还有自己的手下,不可能一句话就全部的都舍弃了。
“我很贪心,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只是希望你会更多时间的注视着我而已。”
候希白给了突利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要的不多,但是他真的很贪心。
希望突利的眼睛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希望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会占据他的脑子。
“这或许就是我们的爱?”
“或许吧!”
突利清楚的知道,候希白是爱他的,只是,很多时候感情并不是整个生活的全部,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围绕着爱情而在转动的。
“我会紧紧的把你抱在我的怀里,不管你逃开多少次,我都会把你给追回来的,要知道突厥人在大草原上是无往不利的,我们是最好的猎人!”
给了候希白一个得意的笑容,突利清楚的知道,其实对於所有的所有,眼前的这个男人都是知道理解的,只是,他们需要一个表达和交流的方式而已。
对於现在的他们来说,逃跑和追逐就是属於他们两个人之间一种爱的传达。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追逐这样的一辈子?”
知道突利的话不会假,只是,候希白希望得到更多的肯定,或许有着言语这样的肯定他才能够安心的继续这个只是属於他们两个人的游戏。
“我就让你那么的不安心吗?”
突利用手抬起候希白略微削尖的下巴,微微的有些心痛,比起上一次他离开自己的时候,消瘦了。
俯下身子,让唇渐渐的贴上那张因为紧张而微微的颤抖着的唇。
不是狂热的吻,只是如同蜻蜓点水般的碰触。
“我爱你,我会一直追着你,把你紧紧的拥抱在自己的怀抱之中,绝对不放开。”
“恩!”
他清楚的知道,本来就清楚的知道这个承诺的真实,这个他深爱着,深爱着他的男人。
只是,人都会有犹豫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担心着,担心一切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美好“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浪费了当今圣上的一番美意?”
抬头环视着两人所在的这件厢房,古色古香,有着那种悠悠的写意,让人怎么都无法联想到这是妓院之中的一间厢房。
“仲少呢?”
“当然是乖乖的到老跋的那里去了啊!为了他们两个大家都辛苦死了,设计那么多的东西,还差点成不了事。”
一想到当时寇仲的表情,突利真的有点担心事情就那么的偏离了他们所预定的轨道。
“没有关系的,虽然不能完全的掌握,但是有陵少和大唐皇帝在,还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给了突利一个惑人的笑容,候希白把手中的美人扇合上放在了一边。
“那么,我们就好好的承受他们的一番美意吧!”
伸手环住了突利的脖子,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加的近。
再一次的,两人的唇相互得贴合在了一起。
不是单纯的贴合,微微开启,舌与舌的纠缠仿佛一切都是没有尽头。
“恩……希白……”
来回的舔拭着候希白因为自己的唾液而湿润的嘴唇,反复的用力的吮吸着,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吸入到自己的体内一样。
“恩!”
回应着突利的需索和邀请,候希白努力的搅动着自己的舌尖,双唇用力的吮吸着突利的下唇。
“好香的酒味!”
“我喝的可是我们圣上从宫里弄来的为仲少庆祝的御酒哦!”
“可惜了,我没有尝到!”
“怎么会呢!”
没有等候希白反应过来,突利的唇再一次的侵入了他的口腔之中。
浓重的酒香合着两人的吻在两人之间相互的传递着。
“我醉了!”
不知道是因为酒意还是因为羞涩而绯红的脸,所有的一切在突利的眼中是那么的诱人。
“我会让你彻底的醉倒在我的怀抱之中的!”
亲吻依旧在继续着,身上繁琐的衣物被不断的卸下。
薄薄的单衣勾勒出了候希白迷人的身段。
属於成熟男子所有的那种并不是过分健壮,但是却结实的肌体。指尖抚摸着光滑而结实的肌肤,那种属於练武者的躯体有着一种属於武者的美。
“你或许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味的酒了?”
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更加完美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这个驰骋在大草原上的王者,这个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
“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只属於我的,最为甘美的果实了!”
绝地不会放开自己怀抱之中这个男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联系着他们两个人的是坚固的用任何东西都无法打破的,名叫爱情的那条锁链。
曾经那是一条多么脆弱的锁链,只是,随着时间和许多东西的洗练,逐渐的变得坚固了,最终变得不可破坏。
相互之间的拥抱,落下的纱帐筑其了一个新的空间。
在那里有着只是属於他们两个人的东西,一个名为爱情的东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