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了一下后，也
笨拙的给予回应。
这次的吻比之前要长了无数倍，当结束的时候，一长串透明的液体连着两个
少女的唇。
「我不明白，」文静抿了下嘴唇后继续开口，「馨涵你想干什么？」
「你真的不明白么，」柳馨涵此刻依旧把较小的少女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
脸上露出妖娆的笑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文静慌忙否认，「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柳馨涵下了斩钉截铁的断言，「你喜欢我。怎么样，否认
呀？」
面对柳馨涵的话语，文静抿住嘴唇没有说话，既不肯定，也没否认。
于是柳馨涵继续开口，「你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而且不仅仅是朋友间的
喜欢，是那种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喜欢，是的，我一直都知道。如果你觉得这是我
的错觉，就现在告诉我吧，我会立刻道歉的。」
在她紧紧的注视下，文静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最后只是神色苍白地看着她，
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的，我一向知道的，你喜欢我，就像吴睿喜欢我，孙涛喜欢我，赵
浩峰喜欢我，王贺伟喜欢我，只不过你比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更喜欢我。我以
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这一切都不存在，但这是不对的，」她重重地重复了
一遍，「不对的。」
「现在我在这里告诉你，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打算回应你，所以告诉我你
的答案吧，文静，你的回答是什么？」
沉默良久之后，文静才颤抖地张开嘴，仿佛用生命中全部的力量吐出接下来
的话语，「馨涵，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好
喜欢你。你第一次跟我搭话的时候，我好开心，你跟我交朋友的时候，我好开心，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好开心。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周末的事情而做这些，那就停
下吧，所有的事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只要在
身边给我留下一个容身之处就够了。真的，我不要求更多了。」
一口气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后，文静心惊胆战地盯着柳馨涵脸上的表情。
面对文静从未在他人前展现过的一面，柳馨涵沉默了一会儿，以严肃的神情
开口道：「你是这么想的么，文静，我是为了故意取悦你所以才假惺惺地说出这
种话？如果我只是想报答你，我有更好的方法，还是说你觉得我下贱到会拿自己
的感情当礼物？」
「不！」文静急忙说，「我不是……」
柳馨涵用食指按住少女的唇，阻止了她的辩解，「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这么想，
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
文静面色苍白地摇摇头。
柳馨涵露出一丝寂寞的笑容，然后紧紧地抱住少女略显僵硬的娇躯，在她的
耳边轻轻低喃：「我好累，真的好累，实在太累了。文静，你知道吗？这么久以
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不管老师家长怎么夸我，同学们怎么羡慕我，就算你和
陈慧一直在我身边，我都只是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每一点言行，神经
质般地算计周围每个人心里的想法，我必须是最好的，必须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你知道吗，这真的好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永远扮演所有人心目中最完美
的柳馨涵，到头来，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文静，这不是为了你，这只是为了
我自己，只是因为我希望这样子。」
良久之后，柳馨涵耳边才传来文静略显颤抖的声音，「馨涵，你真的太累了
……停下吧，冷静一段时间再来做这个决定，好吗……」
「不，」柳馨涵抬起头盯住文静的眼睛，嘴角慢慢挑起一丝邪笑，「我就不
停下。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我现在还给你。」
说着，她缓缓将身子往后划去，手从少女的肩膀一路下滑，滑过微微隆起的
胸部，滑过纤细的腰肢，直到伸进少女的短裙。
当短裙被掀起的时候，文静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言外之意，少女如同受惊的小
兔子般迅速抓住自己的内裤，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但面对柳馨涵默默的凝视，嫣红在少女姣好的脸颊上一点点扩散开来，她紧
紧拽着内裤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连在内裤被扯开的时候都完全没有一丝反抗。
当柳馨涵将脑袋压在密友的私处时，她毫不意外地发现那里除了稀疏的毛发
外，还已经有了一些湿滑的粘液。她真的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连她自己下面都感
受到一阵湿意了。
用舌头舔舐着密友娇嫩的花瓣时，柳馨涵一边感受着身下少女娇躯的颤抖，
一边在想，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到底算什么，自己真的喜欢文静么？
这个答案柳馨涵自己也不知道，说到底，今天自己刚刚这番话里又究竟有多
少是真心的呢？还是说，这不过是为了避免良心不安，在今后的人生中不再被噩
梦惊醒的借口呢？自己是不是又刻意在扮演文静所期望的那个柳馨涵呢？她真的
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似乎，还蛮喜欢这种事的。
这之后的一天里，少女的闺房中满屋春色。
一个月后，热闹的酒吧中，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晚到的那个叫了一杯酒后开口道，「加班终于结束了，说吧，叫我过来干什
么？」
「没什么，只是想恭喜我们的冯医生再次勇擒歹徒，听说人家都送锦旗来了
呀。」
「如果你想打听那件事，今天可就白请客咯，我可是被下了封口令，一个字
都不准说，问我你还不如去看报道呢。」
「哈哈，放心，我也是被下了封口令的。」
这句话让冯医生一下来了兴趣，「怎么着，老魏，这件事你也有参与？」
「那个男孩被怀疑有精神疾病，就是我去鉴定的。」
「哦？那鉴定结果怎么样？」
老魏耸了耸肩，「没有精神异常。」
「不可能吧，这事我也知道个大概，你说那男孩要是没点精神问题怎么可能
做出这种事？」
「上面有压力，有人有意要把案子做死，铁了心要让他在牢里呆个几年。」
冯医生沉默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说：「自作孽不可活，也怪不了别人。不
过说真的，这男孩在你看来有没精神问题？」
「精神问题肯定是有的，但问题是有什么精神问题。这个案例很奇怪，要说
精神疾病吧，什么病都沾上点边，但确诊又缺了点东西。而且这件事本身就处处
透着诡异。」
「具体怎么说？」
「这男孩手机上有个ｔｘｔ文档，他叫那玩意儿剧本，里面包含了一个极其
复杂的计划，针对各种情况都有详细的应对方法。你知道么，最可怕的是整件事
情居然真的就完全按照这个剧本在进行。你能想象么，里面居然连威逼另外一个
男生强奸女生的台词都详细的写着。而且最不可思议的地方是，其他几个人做出
的反应也基本都和剧本里写的一样。」
「这，不太可能吧，他全都预料到了？那我倒是想知道，这个ｔｘｔ后面怎
么写的。」
「你问到点子上了，这个所谓的剧本前面的内容详细得一塌糊涂，该说什么
话，该做出什么表情，全都清清楚楚，但到了后面就感觉是哪里的黄色小说复制
粘贴过来的，完全莫名其妙。照里面那样写，女孩３天之内就完全爱上他了，斯
德哥尔摩综合症也没这么乱来的。」
「唔，你应该问过他吧，他怎么说的？」
「这就是诡异的地方了，他说这剧本不是他自己写的，而是他在一个色情论
坛认识的网友告诉他的。」
「这……有点假了吧。」
「可不是么，更夸张的是，他说人家是用论坛内短消息的方式一条条发给他
的，偏偏他每次收发完短消息都会清空收件箱。除非进入那个色情论坛的服务器
检查，否则根本不可能证明他的话。」
「色情论坛的短消息，警察大概为难死了吧。」
「反正警方现在是断定自编自导，人家也没那个闲功夫去搞清楚，黄色网站，
那都是网警的事情。本来嘛，要是没有这个所谓的剧本，我绝对给他判定一个妄
想型精神分裂。但现在么，实在不好说。我师傅倒是有个想法。」
「你跟朱老师说了呀。」
「当然说了，这么有趣的案子不是么。他觉得这可能是催眠。」
「催眠？你别跟我扯淡了，还催眠呢。」
「还别不信，我师傅就是这么说的。这催眠也不是网上那种乱七八糟的小说
里说的那种，而是通过心理暗示进行洗脑。这孩子还真有点被洗脑的感觉，我看
了下其他几个人的证词，他的言行可以说是完全按照剧本走的，你不明白这有多
可怕，剧本说此时应该笑，他就立刻大笑，剧本说此刻要愤怒，他就真的表现得
怒气冲天。这可不是一般的演戏，要逼真到能让其他几个人相信，你觉得以一个
孩子的演技做得到么？如果那个男孩说的是真的，他和那个论坛上的老Ｋ从１２
月开始联系，这么长的时间就足够对一个孩子进行洗脑了。」
「只通过网络上的聊天就能洗脑么？」
「当然能，你说微商不就是洗脑么，人家也就是聊聊天。按照那个男孩的说
法，那个老Ｋ不断推荐给他一些特殊口味的小说、ａｖ，还给他讲一些莫名其妙
的理论，作为心理暗示完全足够了。」
「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这可是实打实的犯罪啊，你没看到那个女孩受的伤，
再晚个一天，就真没救了，跟什么微商可不一样。」
「老实说，我师傅也觉得不太可能，心理暗示是一个复杂的东西，没法简单
地照本宣科，也很难通过单纯的对话了解对方的心理状态。我师傅觉得要这真是
催眠，对方肯定是要在他的生活里时时刻刻关注他才行。」
「你是说他的同学？太扯淡了吧。」
「这不也有可能是他的老师么，好吧，确实蛮扯淡的。」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这家伙图什么啊，就图个乐么？不至于吧。」
「这我就搞不清楚了，本来就是猜想嘛。不都这么说么，大胆猜想，小心求
证。反正要我说，谁得利最大，就最可疑。」
「我看这件事里也没谁得利呀。」
「这就说不准了，你觉得毫无意义的东西，别人说不定就觉得价值千金呢。
比如，对吧，你那锦旗，说不定就是你为了拿次锦旗自导自演的呢？」
「滚你他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说了，不说了，难得聚一次，你说好
请客，不准耍赖哦。」
